蘇瑤煙抿緊小嘴,看著載了虞鳳的舟子順流遠去,星月耀眼如輝,不知何時,她俏媚的臉蛋上已掛滿了晶瑩的珠淚,淚光順著香腮滑到嘴角,味道頗為苦澀,心頭卻又恁的甜美。

轉頭一看,楊宗誌的目光呆呆傻傻的,河麵上的波光反射在他眸子深處,似乎也同樣**起了一泓清潭,蘇瑤煙撲哧一聲,嬌滴滴的撲到他耳邊喚道:“幹什麽呀,你好像鬆了好大一口氣哩,是不是……覺得放下了心底最重的那塊石頭?”

楊宗誌低頭嘿嘿一笑,雙眼睜閉間,眸光頓時收在了眼底的最深處,看著又是那個可憐病態的生意人,市儈而又滑稽,蘇瑤煙粉紅色的小嘴一撇,咬著玉齒道:“你怎麽謝人家呢,要不是我把這些殘酷的事實,都告訴給那死心眼的丫頭,她到這時候還茫茫然的恨著你呢……”

蘇瑤煙說到這裏,幽幽的歎了口香氣,心有不甘的道:“哼……出門之前還答應了別人,這一路上都要對你緊盯著,沒想到,人家卻是幫你捕回了這個丫頭的處子芳心,我回去之後,可怎麽向大家交代呀。”

楊宗誌嘿嘿一笑,轉頭歎道:“還是煙兒你心疼我……”話音一頓,順手舉起幾根被虞鳳拔下來的胡須,笑嘻嘻的道:“還要勞煩煙兒你順手把這些給我沾上,今夜太晚,咱們就不趕路了,你單獨到我的客房裏給我沾上。”

“你……”蘇瑤煙看的秀眸黑一怒,最最看不慣他這笑嘻嘻不正經的模樣,哼,你對著那死丫頭便是深情款款,對著人家便是這麽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當我是好欺負的麽?

蘇瑤煙媚然的撇起小嘴,鄙夷的道:“自己想辦法,我才不管你,對了,晚上也不許打我的主意,我……我跟你打著賭呢。”說到那個賭約,蘇瑤煙嬌若桃花的小臉上頓時紅了個透,看到楊宗誌輕鬆無忌的模樣,她本該心裏麵無比快活的,但是這家夥……他又把自己給得罪了,心頭隻有怨懟:“你就不能……不能稍稍懂得一點女兒心嗎?”

楊宗誌攤手笑道:“我沒法子啊,淼兒那樣的手藝我是沒有的,我第一次和淼兒相遇時,她便是這樣一幅蠟黃的臉色,將她的秀色全都緊收起來。”腦中想著當日別離亭初遇時的情形,抬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涼氣入肺,心下不禁酣暢淋漓。

沉吟迷醉片刻,冷不丁的,身旁俏立的蘇瑤煙抬起小蠻靴,狠狠的一腳跺在了他的官靴上,然後提著亮橙色的翩翩裙角,飛快的朝客棧中跑了回去,月色冥然,隻剩下楊宗誌和朱晃兩人,一臉納悶的對看著。

此後兩日,他們南渡大江,出雪峰山和芝林郡,趕到了南嶺與粵北交界的梧州,梧州地勢多山,距出海口已不算太遠,江北此刻還是積雪不化,早春未臨,過了江南,便能明顯的感覺到春風的暖意,碧水紅枝,到處姹紫嫣紅,再趕到梧州,天氣甚至炎熱的穿不下了長衫,隻用穿一件短襟就足夠取暖。

梧州當地人並未受到中原戰火的波及,百姓們安居樂業,兩耳不聞北方之事,而且這裏大多是以土寨為邊界劃分勢力範圍,一個個土寨便是一個個大家庭,官府雖然開門設衙,但是百姓隸屬於眾多的少數民族分支,對官府的號令也隻是聽從一半,陽奉陰違另一半。

朱晃是江東天波府人氏,楊宗誌是中原洛都人,而蘇瑤煙則是不折不扣的蜀地姑娘,他們三個都沒來過南嶺,出發前也曾設想過一些照顧不了的地方,可來到此地後,才發現頭一件大事便是,人家說的話,他們幾乎一個字都聽不懂。

蘇瑤煙倒還稍好一些,畢竟兩廣地區的發音,和蜀地方言比較起來,有三四分的相似之處,但是楊宗誌和朱晃都是正正宗宗的一口北地官話,這裏的人講的都是土語,一個縣城內或許就有十七八種方言,體係各不相同,楊宗誌幾人將那些“咩,涅,噶”等俚語聽在耳裏,實在分不出它們有任何的不同之處,想要分辨出意思,更是難於登天。

正午來到梧州後,找了一家最大的瑤族菜館,僅僅點上幾樣家常小菜,便費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和店小二語言不通,最後楊宗誌親自上陣,要吃雞了便學著公雞的模樣,趴在地上咕咕咕的打鳴,要吃魚了,便學著魚兒扭著身子在水裏麵巡遊,店小二看得似懂非懂,搖著腦袋,歎息著下了樓去,仿佛眼前這三個怪人從天而降,實在是灼灼怪事。

楊宗誌臉色鬱鬱的走回酒桌來,見到蘇瑤煙和朱晃險些笑岔了氣,蘇瑤煙辛苦的扶著小腰,身上穿著一件侗族的粉紅色百褶短裙,雪白膩人的小腿上蹬著瑤靴,足跺配著亮晃晃的銀飾,前幾天途經一處侗族小寨子,她看見人家寨門裏的姑娘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忍不住心頭豔羨,拉著楊宗誌去采買了好一些少數民族姑娘的銀器和服飾。

這些衣裙穿在她豪聳怒突的嬌軀上,自有一番別樣的風情,蠻荒之地的姑娘本來就大膽熱情的多,再加上這裏氣候潮濕炎熱,姑娘們的服裝上的衣料便少了許多,可以露出的小臂和小腿,若是幼梅兒或者嶽靜看見,說不定也會好奇的采買好一些回來,但是讓她們穿上,便為難的緊了。

畢竟中原大家閨秀的古訓便是衣不露體,就連雪白的脖頸都不應該露出來,這身打扮,唯有性格潑辣的蘇瑤煙敢穿在身上,偏偏她穿著又是那麽的明豔照人,長發用銀器束在兩鬢,挺翹的玉胸和肥美的翹臀兒在孺布衣襟下遮掩不住,幾乎要裂體而出,端的**撩人之極。

楊宗誌瞪著笑的花枝亂顫的蘇瑤煙,沒好氣的對她道:“我這一路帶著你來,便是指望你能作個向導,沒想到你比我還不如,點幾樣菜,還要本大公子親自出馬,蹲在地上學雞叫,哎……幸好這裏沒熟人,我這形象要是傳回北方,百姓們隻怕都要笑趴啦。”

蘇瑤煙咯咯嬌笑著喘著香氣,趴在桌麵上辛苦的道:“誰要……誰要你楊大公子足智多謀嘛,俗話說能人多勞,你不出馬,還能誰去出馬。”

朱晃忍著笑道:“下一次點菜還是哥哥我去,這法子我也會的,隻是剛才一時沒想出來,哎,怪隻怪這裏的人說話實在太過拗口了,楊兄弟你一世英名,的確不能毀在這小小的酒家裏麵,噗,哈哈……”朱晃說了幾句,實在忍不住又低聲大笑起來。

楊宗誌惱恨的憋著臉,等了一會,店小二端上來幾盤小菜,他低頭一見,臉色頓時沉鬱了下來,抬起竹筷扒開麵前的頭一盤,苦著臉問道:“這是什麽?”

麵前的菜盤上浮了厚厚的一層辣油,下麵露出瘦瘦的幾條胳膊幾條腿,加起來還沒有二兩肉,店小二哈腰道:“闊官餒喲的斑鳩嘛……”他一邊說話,一邊學著楊宗誌先前的模樣,雙手抬出來大大的扇動幾下,腦袋高高的仰望屋頂,也不怕那脖子從中間就這麽折斷了。

楊宗誌聽得幾乎哭出聲來,沉著臉指著第二盤,又問道:“這……又是什麽那?”

“累鰍哇……”店小二笑的把雙手一收,右手放在嘴前,左手翹在背後,學著泥鰍的模樣滑溜溜的遊了開去,蘇瑤煙和朱晃頓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蘇瑤煙幾乎忍不住要趴在楊宗誌的背上,惑人的媚眼中清淚欲滴,她喘著香氣道:“我的公子爺呀,你比成公雞,人家以為是斑鳩呢,你說是活魚,人家看成了泥鰍,看來你的威武英名……真的就毀在這家小店了呀,咯咯!”

楊宗誌一本正經的歎氣道:“隻怕他們這裏都沒有見過雄雞打鳴吧,算了,咱們將就的用上一些,還是趕路要緊。”

本地土菜辛辣無比,楊宗誌和朱晃的胃口對不上,隻能淺淺的嚐上幾口,蘇瑤煙卻是吃的滋滋有味,妖冶的小臉辣的通紅,紅唇泛出猩媚的膩色,卻是一邊用小手扇著香風,一邊兀自嬌聲大叫店小二多上些酒菜上來。

酒家中的客人們大多默默吃飯喝酒,見到這三個怪人一般的人物,那憑欄邊的女子嬌豔得好像天上的麗陽,而她身邊的兩個男子卻是麵相普通,而那女子也不當眾避諱什麽,和其中一個病怏怏的長須漢子舉止頗為親密,銀鈴般的嫣然巧笑聲悅耳不斷,酒客們忍不住心頭好奇,一個個斜著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看。

草草吃過飯後,楊宗誌便叫離去,皇上的詔書上催得很急,他們這趟出門就耽誤了好些天,路上當然不敢多做盤桓,出了陽關道,騎馬走入山林小徑,兩邊濃密的參天樹葉將日頭都遮蔽住了。

南嶺比起中原到底荒蕪的多,很多地方,人們還過著群居的生活,吃穿打扮也都充滿山野氣息,走入小徑後,楊宗誌忽然心生警兆,暗暗覺得遠處不急不慢的輟了一幫人,那些人有的騎著毛驢,有的幹脆赤腿飛奔,在這山道上跑起來可一點都不慢。

一路上,楊宗誌有幾次讓大家提速,以觀察身後人的動靜,待得他們稍稍緩下來,毛驢的鈴鐺聲和赤足踏破草叢枯枝的聲音,便會遠遠在身後響起,楊宗誌心下不禁暗想:“是什麽人?”

一時鬧不清楚後麵人的虛實,也許是自己虛驚一場,畢竟這條山道雖然荒蕪,但是路兩旁依然還是有住戶的,大山裏麵有獵戶,也有世代隱居的耕農,若說那些人一定是衝著他們的,似乎又有些蹊蹺,楊宗誌這次出門被何淼兒用巧手作了改扮,即便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不過也可能為他省下不少麻煩。

他的身份,在當今天下的確太過敏感了,敏感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多方勢力的神經,皇上防著他,難道三皇子會放任他不管嗎,謀大事者當要作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利的細節,或者一個對自己不利的人物出現,都要預先做好防範的。

過了大江後,楊宗誌刻意的向西南方向偏轉了一下,便是期望避開江東的幾個要塞,免得受到三皇子和鮮於無忌的重重盤查,這條路雖然繞遠一些,但是安全上麵更加可靠,他小心翼翼的關注著身前身後,直到此刻,才頭一次感覺到,被人家給跟上了。

多年戎軍的生涯,讓他對一些危機場麵可以滋生出一種荒誕的直覺來,這種直覺有時候非常靠得住,有時候也隻是自己疲累之後的心憂罷了,趕了這麽幾天,他當然又累又餓,中午沒有吃好,也沒有休息打尖,說不好這是自己的警覺還是幻象。

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兩人,朱晃一直微微墮下兩三個馬匹身位,蘇瑤煙跟在他的身邊,見到楊宗誌抬眼掃過來,蘇瑤煙對他俏媚的橫了一眼,眼角驀地風情畢露,楊宗誌看的心頭一跳,咳嗽一聲轉過了頭去。

“咯咯……”蘇瑤煙卻是不想饒過他,緊巴巴的趕著駿馬來到他的身旁,彎下螓首對著他斜視上來,蘇瑤煙中午時吃飽喝足了,這會子春情無限,臉蛋紅通通的,也許是趕馬太久,也許是自然的嬌豔秀色,她抿著嘴角,咯咯嬌笑道:“怎麽了,又在想什麽壞主意了?眼神這麽古怪的。”

楊宗誌笑著伸手向前一指,道:“前麵再走,就快到都安了吧。”出了梧州官道後,便進入桂北的崇山峻嶺,其間有連橫十八寨,天下聞名,首當其衝的,便是都安古寨。

連橫十八寨得益於當地悠久的曆史古跡,民間傳說這裏是鬼王爺的誕生處,在佛教中,掌管陰間地府的是十殿閻羅,閻羅王是梵文音譯而來,實際上,在更早遠的南疆不毛之地,流傳的卻是鬼王爺的故事,鬼王爺的經曆同閻王相似,不過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南疆人,早年作過秀才,恩科及第,卻娶了一門狠毒的悍婦,悍婦家有錢有勢,秀才受不住壓迫,毅然揮刀殺掉了發妻,化裝成鬼王,糊弄世人。

後來玉帝一怒之下,派天兵天將把他收走了,罰他世代在十八次地獄中,日日聆聽厲鬼淒慘無比的嚎叫,讓他睡不得覺,吃不下飯,作了一個最低賤的鬼卒,沒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中,秀才竟然修成正果,成了掌管陰間的一方雄主。

這些事情都是前幾日在路上聽來的,看到楊宗誌這麽一說,蘇瑤煙嫵媚多姿的俏臉果然緊繃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嬌嗔道:“喂,壞家夥,你……你敢嚇我。”

楊宗誌哈哈一笑,神神秘秘的回頭瞥了一下,蘇瑤煙媚氣出眾的小臉頓時白了一片,拉著駿馬向他身上又湊了一湊,脖子後麵陰冷冷的,她撲簌簌的打了個抖,將香噴噴的小腦袋倚在楊宗誌的胳膊旁,倒是感覺安定了下來。

蘇瑤煙懶洋洋的膩聲道:“你拉著我一點,人家……沒氣力啦。”

佳人投懷,暗香湧動,倒是這幾日難得一見的場景,這幾天以來,蘇瑤煙雖然和楊宗誌親昵無礙的說話,不過卻對他謹守心扉,不讓楊宗誌動她一根手指頭,更別說一親佳人芳澤,她和楊宗誌打過賭後,便真的說到做到,處處對他提防著。

楊宗誌伸手攬住她柔細的小腰,感覺到一對豪聳的玉兔團在了胳膊上,這一對媚肉尺寸奇大,或許……真的隻有妖媚的婷姨方能與其一較大小,若兒那丫頭倒也不小,不過她年紀尚輕,卻是沒有這麽豐碩,圓滾滾的,幾乎要頂的自己不可自製了。

鼻端下媚風暗湧,怡然入肺,帶一些嬌柔的香汗氣息,楊宗誌的心頭不禁迷醉,這丫頭的身子骨,還是在少林寺中曾經觸碰過,那一回她似玉功初成,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和自己險些就此**一番,回想前程過往,總是能讓人感慨唏噓不已,此刻佳人縱體入懷,熟悉的感覺便再度湧上心頭。

“嚶……”蘇瑤煙能夠清楚的覺察到兩人之間熱熱的吹氣溫度,媚然的小臉上又再度紅透,楊宗誌將她的小腰抱的幾乎快要折了,蘇瑤煙卻是輕輕掙紮了幾下,甜甜的嗔怨道:“喂,你抱我這麽緊作甚?”

楊宗誌低笑道:“煙兒,你還記得少林寺的後坡嗎,那個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子的。”

蘇瑤煙聽得小臉一羞,蹙起瑤鼻啐他道:“此一時彼一時也,那個時候,你有這麽風流好色的嗎,上幾天在烏裏渡頭的那晚,隨便幾個路人,都對你的豔福羨慕的五體投地,大喊著隻要有你的一根手指頭那麽多,便心滿意足的緊了,你……你卻還不滿足,在外麵招三惹四的,煙兒是你的什麽人呀,你把煙兒當作了什麽?發妻?揮手即來的丫頭侍婢?還是因為酷似鸞鳳丫頭,隨便玩玩的輕?”

楊宗誌聽的一愣,在詞鋒犀利上,瑤煙這丫頭像極了過去的婷姑姑,不過婷姨自從跟在身邊後,心思變得越來越軟,甚至自己再怎麽風流,她也不會怨言駁斥一句,反而還會為了自己創造各種條件。

聽了蘇瑤煙這一番話,楊宗誌的心頭也是一陣茫然:“是啊,到底怎麽看待煙兒的呢?”從望月樓上那個豔光四射的蘇大老板娘,到少林寺中嬌癡嫵媚的煙兒看小說^.V.^請到,洛都城中處處維護自己,替自己籌謀劃策的假公主,一直到甘心無悔的跑到幽州城來,尋找襄助自己的蘇右使,這丫頭的性子機靈百變,楊宗誌到底喜歡哪一個她?

這問題過去從未想過,就好像他從未覺得煙兒跟在自己身邊,有什麽不對勁一般,遇見蘇瑤煙不同於史艾可或者柯若紅等人,楊宗誌心裏曾經曆過的徘徊猶豫,自從在少林寺中有過相親後,楊宗誌對她想的倒不太多,也並不擔心她的安危處境,恍惚就如同身邊近人,親如一家。

蘇瑤煙這段話說得極為幽怨,顯然這個問題盤縈在她心底,久久不化去,再加上她不讓楊宗誌碰她,或許也是源於心頭不忿,對楊宗誌懷了一些暗暗的不滿,楊宗誌笑道:“你想要我怎麽看你?”

他歎了口氣,惆悵的道:“這一年多來,我們聚少離多,我如果說心裏麵從沒有你,那當然是自欺欺人,但是我又不會好像惦念鳳兒那般的對你揪心,因為我深信,以你的處世為人手段,絕非天真的鳳兒可以比擬的,哎,此話該怎麽說呢,嗯……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從未感覺到世俗的壓力,可以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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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到這,背後朱晃忽然開口大叫道:“楊兄弟,小心你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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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剛剛回到深圳,看到讀者評論區吵成一鍋粥,我隻想順順利利,平靜的將本書完本,大家別給我增加新的任務了,就現有這些女主角,都要夠我寫的,而且還要寫好,很明顯本書會繼續現在的步伐,朝全本快速的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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