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沈流彥意識漸漸回籠,身體卻還是軟到提不起一絲力氣。
這種情景之下,會發生什麽事情顯而易見。眼前的人似乎在可以報複新亞眠上的一晚,而他身上的藥性還沒有過去。
沈流彥喉間漸漸有細碎的吟聲溢出。第一聲響動冒出時,他咬住牙關,結果容越就來了一句:“還想再來一針?”擺明是威脅。
再往後,他聲音難以抑製的抬高。容越像是聽得滿意了,唇角彎起些,眸色卻是深沉的,手上動作從容不迫。
掌心下的皮膚緊致光滑,大概是很少暴露在外界的緣故,泛出白皙的光澤。此刻染上情`欲色彩,又多了些薄薄的豔色。
到後麵,沈流彥的腿向上屈起,身體驀地緊繃,眼神帶出一層模糊的水汽。
“……沈少將倒是會享受。”容越低低地笑了聲,慢條斯理的將手上**抹上沈流彥小腹。他用類似於欣賞的目光看了正在調整呼吸的沈流彥許久,唇角微微扯起:“沈流彥,在新亞眠上,有想到這會兒嗎?”
沈流彥的頭微微側向另一邊,容越看在眼中,伸手捏住對方的下顎,強製對方看向自己,緩緩開口:“我先前也上過幾個a,倒是不知道,沈少將的味道,會怎麽樣。”
沈流彥聞言,不知怎地,竟覺得有些好笑:“你留我一條命,就是為了這個。”
容越彎了彎唇,像是漫不經心:“正菜之前總要有點開胃的東西,沈少將不要著急。”
z-594補給星。
這就是先前沈流彥所說的最近的補給點。
帝國皇長子所乘的逃生艙落在z-594上時,外殼幾乎已經完全被融掉,皇長子本人也受了些傷。在營養液中泡了十數小時,終於清醒過來,但身體上的傷痕尚未完全複原。
z-594所在位置太過偏僻,帝國與聯邦的高層想要趕來,都要花上一番功夫。最後幹脆折中,三方線上談話。
他已經知道自己妹妹與那名聯邦少將雙雙失蹤的消息。當帝國統治者與聯邦首席議員的投影雙雙出現在眼前,皇長子先對自己父親行過禮,隨後問候了首席議員,再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三妹是上了逃生艙的。從星艦上下來時,我看到過她。”
帝國統治者皺起眉,聯邦首席議員則饒有興趣地笑了。
剩下的敘述與先前醒來的幾個傷勢較輕的人大同沈少將在所有人都進入逃生艙後,獨自一人留在駕駛室中。等到712的戰機上了星艦,便看到星艦向712那邊駛去。
以其速度和最後停下的位置來看,沈少將是打算直接硬碰硬。畢竟所有人都說過一點,己方星艦上的燃料耗盡,這也是決定投降的重要因素。
再往後,那隕石陣再次裹住兩個星艦,往來時的方向去。
“隕石陣?”估量了一回帝國皇三女與父兄關係如何後,首席議員快速調轉重點:“真有那樣大的規模,不可能現在反倒檢測不到了。”出事之後,派往那條航線的軍艦中,搭載的專門儀器不少。
帝國統治者笑了聲,問自己兒子:“探不到邊境那種話,是誰說的?”
皇長子隻答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是沈少將手下沒錯。
首席議員聽出帝國統治者的言下之意,口上沒有說什麽,心底卻泛出一個冷笑。
容越咬住沈流彥頸後的腺體,瞬間察覺到屋內信息素的濃度更高了些。
&nbsa是不會受到信息素影響的,甚至很少有人能察覺到其存在在空氣中。然而,他是容越。
也正因此,在新亞眠上,他同樣被濃鬱的omega信息素催動*。又是那樣混亂的環境,他竟將一個a錯認。等到兩人到了**,被壓製住,才反應過來。
那以後,心心念念近兩年。待確認當初新亞眠上的a也在護送帝國皇三女的隊伍中時,容越想,這大概是上天都想讓他禮尚往來。
他發出一聲歎息般的調子:“沈少將既然如此鎮定,”一麵說,一麵頂弄數下,望著沈流彥顫動的唇瓣繼續道,“不如叫點好聽的?既然上了蘿絲號,以後,也就安心地呆在這裏吧。”
一切結束,容越前所未有的饜足,得償夙願的滿意與壓製了一個a的征服感交織在一起。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又回過頭,看一眼沉睡中的沈流彥。
對方身上布滿痕跡,倒像是一個真正的omega,柔軟的等待旁人疼愛。
容越想了想,還是再取出一管藥劑,紮入沈流彥身體。等到針管中的**盡數被注到對方體內後,他抬手揉了揉沈流彥的唇,看對方攏起眉尖,像是不舒服,卻終究沒有醒。
應該說,短時間內,都不可能睜開眼。
這樣的藥效雖令人滿意,卻到底還是可惜。一個連動作力氣都沒有的a,若不是沈流彥,他定然沒有興趣。
這樣一想,方才的愉悅感,都似乎消散許多。
做完這些,容越終於走出房間。金屬門打開又闔上,他邁開步子,往會議室去。
帝國的皇三女已坐在那裏,周邊還有一圈蘿絲號上的人。見容越到了,眾人皆站起身,唯有皇三女仍坐著。
細看去,就會發覺,她雙手手腕各帶了一個金屬套環,麵上也是一副不甘心卻無能為力的神情。此刻容越來了,也沒什麽特別反應。
容越走上首座,示意眾人落座。
實際上,皇三女身上的裝置遠不止兩個套環。套環的作用是剝奪力氣,其餘東西,則是讓她連聽說看都做不到。
按說直接將人放監控室更為方便,但容越還是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這不是皇三女第一次坐上這個位置。
先是正經會議內容。此次行動,容越下令讓動用的隕石陣,對此不滿的人不在少數。理由充分,那隕石陣原本可以當作隱藏王牌使用,這樣一弄,就提前暴露在聯邦與帝國的視線中。
“王牌?”容越不置可否:“大家不是不知道,隕石陣還有不少漏洞。沒有實驗過的東西,能拿出去用?”
“實驗是其次。”有人駁道:“如果把所有人都解決掉,沒有目擊者也就算了。這會兒有那麽多人看到,以後還能用嗎?”
“看到……”容越笑了聲,“就是到。”
仍是三人談話。帝國統治者全然不信兒子的陳述,一口咬定,聯邦星艦上有內奸。
哪怕說出證詞的人是他膝下長子,也不能改變他的想法。說到底,沒有邊際的隕石陣憑空而來再憑空而去,這種事說出來,還是太過難以置信了些。
聯邦首席議員還是維持著一開始的表情,卻也快要繃不住。他心下腹誹許久,以帝國的製度,能選出什麽有腦子的領導人?眼看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偏偏幾次試圖調轉話題,都無疾而終。帝國統治者固執於此,一定要讓聯邦議會承認,聯邦需對自己女兒的失蹤負全責。
或許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自這場不算爭論的爭論開始,皇長子就再也沒有說話。三個人各懷心思,難得的是,場麵看上去還頗為和睦。
剛剛簽訂了停戰協議,在這當口若是反悔,可就是徹徹底底的笑話。
想想還有共同的敵人712,首席議員的耐性較以往更佳了些。眼下一切已足夠可笑,聯邦起源於古地球上的眾國聯盟,之後人類先後邁入銀河時代與星河時代,都始終存在。哪怕先前有帝國這個敵人,聯邦仍是不容置喙的權利象征。
結果,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星盜團打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