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的隨從隻是些粗通拳腳的漢子。
其體能和速度都無法與擁有70年內力的吳奈何相比。
所以,他們在追了沒多久後。
便被吳奈何遠遠甩開,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蹤影。
片刻後,吳奈何已奔至青山縣城外。
但他所需跑完的路程,卻還剩下2公裏。
“奶奶的,都怪我嘴賤,沒事抱怨什麽荒山野嶺沒姑娘啊!
現在可好,竟然要裸奔進城,我的一世英名,恐怕要葬送在今日了。”
吳奈何心中悔恨萬分。
恨不得時光倒流,重新回到當初做選擇時。
可事到如今,說什麽的都晚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隻能硬著頭皮,咬緊牙關。
快速穿過城門,朝城裏跑去。
青山縣的城門很大。
但卻沒有官兵把守。
就像白衣公子與老管家所言。
這裏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
所以縣衙並不擔心有人鬧事。
而且為了改善民生。
促進青山縣經濟繁榮。
當地縣官還特意下令。
將城門附近的大片區域改建為了市場。
以供城中居民擺攤做買賣。
因此,當吳奈何跑進城後。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熱鬧的街景。
街道兩旁,攤位相鄰而立。
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讓一讓!”
為了盡早跑完全程。
吳奈何邊跑邊高聲喊道。
聽到他的叫聲,路中間的行人下意識便閃到了路邊。
不過等他們回頭看清情況時。
卻一個個都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哥,剛才跑過去個啥?”
一個賣花姑娘向身旁的黝黑漢子問道。
“好像是個人,光屁股的人!”
黝黑漢子木訥的回答道。
賣花姑娘頓時羞紅了臉。
“嫂子,是我眼花了麽?”
買肉的小娘子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有,妹子,你沒眼花,是咱們青山縣出了**賊!”
賣肉的中年婦女握著殺豬刀的手微微顫抖。
“爺爺,剛才那個叔叔為什麽不穿衣服?”
路邊,一個正在玩耍的小姑娘,抬頭向麵前的老人家問道。
“因為那是個畜生,給咱們青山縣抹黑的畜生!”
老人急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搗擊著地麵。
類似的對話和場景,在吳奈何跑過的地方。
正一幕幕相繼上演著。
直到不知是哪家姑娘,高喊了一聲:
“抓**賊啊!”
接著,這些忍耐許久的百姓們便集體爆發了。
“抓住那個裸奔的畜生!”
“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敢作此等醃臢事,看老子不閹了你!”
“鄉親們,追上去打死他,還我青山縣名譽!”
······
幾乎同一時間。
凡是見到過吳奈何的人,全都扔下手裏事情。
然後各持“武器”,叫罵著朝他追去。
很快,吳奈何的身後。
便聚集了一群形態各異的追打者。
他們有的是滿臉憤怒,手持鋤頭的漢子。
有的是罵罵咧咧,抓著擀麵杖的婦女。
還有的是被氣到目眥欲裂,拄著拐杖的老人。
而隨著吳奈何裸奔路程的增加。
追擊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甚至到後來,幾個七八歲的男童在看到吳奈何後。
也憤怒的摔碎手裏的糖葫蘆,然後撿起地上的板磚。
一臉不要命的跟在了隊伍最後。
青山縣縣衙。
林清歌正在後院練劍。
忽然一名捕快急衝衝的跑進來稟報道:
“捕頭,不好了,有人攻打縣衙,為首的是個裸男!”
“什麽!竟有此事?”
林清歌聞言大驚。
提著手中的寶劍便朝縣衙外走去。
青山縣人傑地靈,雖偶爾也會有歹人作奸犯科。
但像攻打縣衙這樣等同造反的事件,卻從未發生過。
她作為青山縣的女捕頭。
剛上任不久便遇上這樣的事。
倒是令她完全沒有料到。
林清歌帶著人來到縣衙門口。
果然見烏泱泱一群人,手持各種“武器”嚎叫著朝縣衙衝來。
而跑在最前麵的,是位沒穿衣服的男子。
看樣子像是眾人的首領。
“列陣!決不能讓他們衝入縣衙!”
林清歌一聲令下。
眾捕快一字排開,紛紛抽出了手中鋼刀。
而正在奪命狂奔的吳奈何。
在看到林清歌等人亮出兵器後。
非但不害怕,反而如見到救命稻草般跑的更快了。
邊跑還邊揮手求救道:
“官爺救命啊!殺人啦!快救救我!”
其實早在2裏地前。
吳奈何就跑完了係統要求的路程。
可那時他身後已經跟了一大波義憤填膺的百姓。
因此,為了避免被群眾打死。
無奈之下,他隻能朝縣衙跑來。
希望能夠借助官方力量。
阻止這群怒氣衝衝的人。
林清歌見吳奈何揮動著手臂朝自己衝來,以為他要襲擊自己。
於是,二話不說,幾個箭步上前。
將吳奈何反手按在了地上。
“擒賊先擒王,林捕頭威武!”
眾捕快見吳奈何被林清歌拿下。
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歡呼道。
而追打吳奈何的百姓,見人已經被製服,也全都停下了腳步。
在了解過事情的原委後。
義憤填膺的人群漸漸散去。
而吳奈何也因“有傷風化”。
被林清歌押入了縣衙大牢。
“呦!來新人了,還是林捕頭親自押送,這小子犯了什麽事?”
一進大牢,靠外幾間囚室的犯人。
便扒著木柵欄笑嘻嘻的調侃道。
“當街裸奔,有傷風化!”
林清歌沉聲道。
“切~”
聽到吳奈何的所作所為。
犯人們的臉上紛紛露出鄙夷的表情。
“誒~誒~你那是什麽眼神?說你呢!那個囚服上印‘**’字的。
別人鄙視我就算了,你個**賊憑什麽看不起我?”
看到一名賊眉鼠眼的囚犯對自己麵露嫌棄。
吳奈何頓時不悅地嚷道。
“同樣被抓,人家偷香竊玉。
即使因長的醜稱不上采花賊,但好歹也算個**賊。
而你大白天赤體裸奔,頂多就是個變態。
所以人家鄙視你沒毛病!”
林清歌白了吳奈何一眼後,冷笑道。
“我裸奔是被逼的!”
吳奈何極力解釋道。
“誰逼你?”
林清歌斜著眼問道。
聞言,吳奈何頓時無言以對。
隻能在心裏默默流淚:
“係統,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