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頓“開胃菜”後,趙大已然是鼻青臉腫。

阿其那拎住趙大的發髻,將臉湊到趙大跟前。

“你睡了我老婆,總得補償點什麽吧?要是讓我滿意,我就放了你!如果不然......”

阿其那說著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名大漢隨即脫下了趙大的褲子。

阿其那則掏出匕首,從趙大的胸口一路往下滑。

“聽說有人把自己閹了然後去當內侍,結果還真當上了!我一直不信,要不我把你劁了,你去試試?要真進了宮,以後可要記得我的好啊!”

這種威脅幾乎就沒哪個男人會不怕,趙大開始瘋狂地掙紮,但他一個人的力氣怎麽比的過四個人的力氣呢!

眼看匕首就要劃到自己的重要部位,趙大哭喪著開口了。

“我給你錢,你放過我吧!”

“錢?”阿其那隨手抓來趙大脫下的外衣,“你哪裏還有錢?想忽悠我?”

說著匕首便繼續往下動,趙大連忙叫道:“不是這會兒,你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湊齊十兩銀子給你!”

“就十兩?你還要我等你一個月?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呢?”阿其那說著就給了趙大一巴掌!

趙大剛止住血的鼻孔又開始鮮血狂飆。

“我隻給你一天時間!給我湊齊一百兩,要不然你這**的二兩肉也保不住了!”

“你也別想著跑,這北鎮到處都有我的眼線,要讓我知道你想跑,那你小命兒也保不住了!聽清楚沒有?”

趙大一個勁兒地點頭,也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他這會兒隻想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阿其那見趙大答應了,隨即給左右使了眼色,這些草原壯漢才鬆了趙大的四肢。

趙大得了自由,立馬提上了褲子,然後拿起自己的衣服狼狽不堪地逃出了阿那婭的小院。

出了小院被夜風一吹,趙大心裏的絕望才湧上心頭。

他知道野狼幫在北鎮的勢力,整個北鎮都遍布野狼幫的爪牙,隨便一個人都可能是對方的眼線。

自己想要逃走基本不可能!

可自己又上哪裏去弄一百兩銀子呢?

要說趙大認識的人當中能隨手掏出這樣一筆巨款的,也就拓跋沁了!

可拓跋沁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對方才賞了自己銀子,轉頭自己又去問對方要一百兩,想也知道對方不會答應,更是可能將他踢出隨從之列。

趙大在北鎮的街道上徘徊到天亮,還是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最後隻能無奈地走向了客棧,隻求他信任的主人能夠大發善心。

畢竟讓拓跋沁發善心還有一絲可能,而讓野狼幫的人饒了自己,則一絲可能都沒有!

不過趙大並沒有直接去找拓跋沁,而是很雞賊地先找到了張玄。

張玄這邊剛起床便聽到了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就看到了十分狼狽的趙大。

這北鎮的女人如此狂野嗎?還是說眼前這位有啥特殊癖好?

沒等張玄猜個究竟,趙大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張三老弟,救救我吧!”

麵對趙大的哭求,張玄很是吃了一驚,連忙扶起對方。

“趙大哥這是怎麽了?”

雖然很不齒趙大的為人,但張玄卻不會失了禮數。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趙大順勢耍起了無賴。

“具體發生什麽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怎麽幫你?”

張玄其實很想問一句,你誰啊?我和你很熟?

趙大將一部分細節隱去,隻說自己被本地的野狼幫敲詐,必須在今天湊齊一百兩銀子給對方,要不然就小命不保!

張玄聞言詫異道:“趙大哥這事兒不該找我啊!你應該報官才是!”

趙大露出一絲苦笑,“兄弟你別說笑了!北鎮一向無法無天,除了銀子什麽也不認!官府更是懶得管這地方的事!”

“我知道兄弟你也沒錢,但主上挺看重你的,我想請你向主上借一百兩!隻要兄弟你能讓我渡過這次危機,以後我還你二百兩、三百兩都沒問題!”!

擱我這兒畫餅呢?我來的地方那些老板的畫餅比你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我都從來沒中過招!

而且貪利息丟本金的事情,張玄見得太多!

就算趙大遵守承諾,以後會還張玄銀子。

但張玄已經打定主意到了上京就跑路,以後和趙大應該也不會再見麵了。

自己折了麵子向拓跋沁哀求,然後幫趙大渡過難關。

張玄自問不是活雷鋒,這種事張玄是肯定不會做的。

於是無論趙大怎麽哀求,張玄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就在這時,客棧大廳內卻出現了騷亂!

原來阿其那正在放趙大走後,便暗中使人跟蹤趙大。

阿其那也指望趙大真能一天隻能給他湊齊一百兩。

他真正的目標是趙大那個帶著奢侈珍珠耳垂和騎著神駒的女主人!

因此趙大前腳剛到客棧,跟蹤他的其中一人便回去通風報信。

此時的騷亂,正是因為阿其那已經帶人來到了客棧。

正巧這個時候拓跋沁也走出了房門,打算叫上張玄,趙大一起趕路。

結果卻看到趙大跪在張玄麵前。

“你倆這是在做什麽呢?這下麵怎麽也亂哄哄的?”

拓跋沁很是疑惑,而趙大臉上則充滿了惶恐。

一樓的騷亂平息了,隨即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趙大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張玄通過趙大的反應本能的感覺不妙。

“來的是什麽人?”

沒等趙大回答自己的問題,阿其那已經一馬當先衝到了三人麵前。

走廊裏本來還有幾個好奇的客人,可一見到阿其那手上的刺青後,紛紛躲進了房間。

阿其那先是看了一眼趙大,接著又看了一眼張玄。

張玄對對方審視貪婪的目光很是不爽。

阿其那最後的目光停留在一頭霧水的拓跋沁身上,準確的說是拓跋沁耳朵上的珍珠吊墜身上。

“還真有指頭那麽大的珍珠啊!我還以為是這小子在吹牛!”

“別說這珍珠了,這女子也俊俏得緊啊!”阿其那的手下附合著,同時用猥瑣的目光打量著拓跋沁,臉上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