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厭舟的聲音冷了些:“再給你一次機會,薑喜晨,把門打開。”

薑喜晨撇唇,她又不是傻的,但凡這個門打開,她肯定要遭他作踐。

“說了不開就是不開!”

薑喜晨仗著已經反鎖,冷笑著挑釁道:

“就算我欠你錢,也沒你這麽收利息的,說你吃了不幹不淨的藥還不認,沒吃藥你會每天晚上都這麽激動,當自己泰迪轉世啊你?”

過了會兒,門外沒聲了,估計是俞厭舟被她氣走了。

薑喜晨揚眉一笑,總算是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硬氣一回。

開開心心轉過身,又鑽回了被子裏。

剛要拿起手機,門口的鎖忽然發出了咯噔一聲。

聲音不大,但在目前沒有丁點聲的房間異常清晰。

薑喜晨動作一僵,詫異地偏過頭,然後就看見門像是慢動作一樣,緩緩被人推開。

麵色冷沉的俞厭舟,緊跟著走了進來。

薑喜晨已經傻住了,愕然地看著他,腦子有些空白。

“你,你怎麽,門……”

俞厭舟沉眼盯著她,冷聲說:“俞家的門,你覺得我會沒有鑰匙?”

隨著他步步靠近,薑喜晨終於感覺到了危險,快速地在**打了個滾兒,中間隔著個床,跑到了離他遠的那一邊。

“你別靠近,我說了不想就是不想。”薑喜晨瞪著他道:“就算是我現在欠著你,你也不能強人所難吧,今天我沒心情。”

俞厭舟步伐停在床邊,眼神冰冷的跟她對視:“薑喜晨,我是不是之前都對你太好了?”

他這話說的實在是莫名其妙,他對她又是監視行蹤,又是掌控飲食的,潛移默化的,還對她玩起了身體養成了。

樁樁件件,哪裏談得上一個好字,好從何來?

薑喜晨瞪著他,不說話,俞厭舟靠近她就繞著床躲,兩人就像躲貓貓似的。

過了會兒,俞厭舟皺起了眉,眉宇間凝結出一道冷意。

薑喜晨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他是沒耐心了,正瘋狂想著該怎麽脫身呢,眼前人影一閃。

她甚至沒看清是怎麽回事,俞厭舟已經來到她麵前,大掌緊緊地扣在她手腕。

薑喜晨心裏不痛快,哪能順從,被他抓到手後,幾乎是拚了命的掙紮。

俞厭舟也不說話,沉著眼扣著她,輕輕鬆鬆就把她給摁到了**。

客房裏沒什麽東西,他卻依舊能就地取材,枕巾在他手中,三兩下就跟麻繩似的把薑喜晨的手給捆到了頭頂。

薑喜晨所有的反抗在他麵前都跟小貓掃尾巴似的,一點作用都起不出來。

幹脆恨恨地盯著他眼睛:“都說了我不想,俞厭舟,你現在是想強迫我嗎?”

俞厭舟把她綁起來後,卻沒急著有什麽動作,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一陣兒。

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麽,冰冷的臉色慢慢舒緩下去。

薑喜晨還在那生氣著,打定了主意,待會兒無論受到什麽作踐,都不會表現出半分服軟的模樣讓他滿意。

就見俞厭舟忽然盯著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會讓你想的。”他說。

薑喜晨盯著他那抹笑,心裏頭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止不住地開始發毛。

……

薑喜晨哭了差不多一整夜。

總算是明白了俞厭舟那句“之前對她太好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跟他這次的行為比起來,他之前對她的確算得上是手下留情。

薑喜晨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整治一個人的手段可以那麽多。

烈火燒油般的一夜,她已經記不起自己到底說了多少句求饒的話。

最崩潰的時候,拋卻所有驕傲,求俞厭舟給她個痛快。

俞厭舟卻隻是坐在一邊盯著她看,衣衫整齊,目光冰冷。

幽黑的眼底,平淡漠然,不含半分心軟。

薑喜晨後來昏睡過去,夢裏也總覺得自己在被一雙高高在上的眼睛盯著。

再醒來時,意識昏昏沉沉,窗外天色昏暗,隱隱晦晦的,在將亮未亮之間。

薑喜晨被俞厭舟親醒,看到他後眼神微微瑟縮,眼眸深處還停留著對昨夜的恐懼和膽怯。

隻遲疑一瞬,手臂就輕輕抱住人,順從地回應著他,等他親夠了,小聲喚了他一聲。

“舟哥。”

俞厭舟瞧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學乖了嗎?”

薑喜晨瑟縮著默默點頭,害怕都寫在臉上。

俞厭舟看她一陣兒,抱著她起身去了浴室。

這會兒她真的一點都不敢跟他作對了,默默縮成一團,聽之任之的任他洗涮。

兩人此時還是在客房,洗漱用品不像在俞厭舟房間時那麽全。

他隻簡單給薑喜晨衝了衝水,就又把她抱了出去。

薑喜晨摟著他脖子,以為他是要帶她回房。

結果俞厭舟卻把她抱到了洗手台,讓她手臂撐在上麵,半屈著身站著。

薑喜晨麵色微白,垂著眼睛,不願麵對洗手台上方的鏡子。

俞厭舟察覺到她的小心思,手掌在她腰上握了握。

“抬頭。”

又說:“不許閉眼睛。”

昨天慘遭教訓的陰影仍在,薑喜晨不敢不聽話,默默抬頭看向鏡中。

過了會兒,薑喜晨握在洗手台上的手倏然抓緊,十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俞厭舟目光晦暗地看著鏡子裏麵色緋紅的女人,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聚,交匯。

薑喜晨緊緊地咬著嘴唇,怔怔地跟鏡子裏的他對視著,淚珠順著眼眶滾滾而下。

良久,薑喜晨終於得到自由,失力地跪坐在地。

俞厭舟衝了個淋浴,回來時見薑喜晨還在地麵跌坐著,皺眉把她抱起來,又送回**。

薑喜晨剛沾到床就默默蜷縮成了一團,抓起被子蓋住自己。

俞厭舟在床邊看了她一陣兒,目光複雜:“跟著我就這麽委屈你?”

薑喜晨臉埋在被子裏無聲抽泣,這是薑家出事以來,她哭的最傷心的一回。

原本她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一個人,現在突然就淪落到任人魚肉了。

她不甘心接受現實,又苦於沒有任何改變的能力。

說到底,是心氣跟實力不匹敵。

這種情況下,讓她跟誰她都是會委屈的。

俞厭舟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把薑喜晨壓抑在心裏的這股情緒給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