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啊?我老大是神醫,放醫療室也就算了,還讓他去幫女人生孩子?”

林家棟衝著護士就吼。

“你朝我吼什麽?我又做不了主。”

這的確不是一個護士能決定的,林家棟當然也不是衝她。

“老大!辭職!咱們不幹了。這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後陰你。就憑你的醫術,咱們倆出去開診所也是日進鬥金。”

江易當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搗鬼,目的就是讓自己辭職。

要是昨晚沒看到那把劍,江易還真能聽林家棟的,拍拍屁股走人。

可現在,他要弄清楚那把劍是怎麽回事,說不定這裏就有當年的仇家。

“好了胖子!就憑咱們這醫術,到哪吃不開?”

“不是老大!你這都沒結婚呢!再成天跟那些娘們兒打交道,成天看成天摸。趕明兒再對娘們兒提不起興趣,您這一輩子……”

“滾蛋!”江易拍了林家棟一下,遞給林家棟一張紙:

“幫我把這上麵的藥找齊了,錢不是問題。”

江易說完帶上自己的小帆布包,對那護士說道:

“走!咱們去報到去。”

……

婦產科的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江易一到,她就邊給江易倒水邊笑道:

“我叫程英!是瀟瀟的姑姑。說說吧!你怎麽惹了那丫頭了?”

得!真是親姑姑,一下就把程瀟瀟給賣了。

江易還以為是那個左主任眼紅自己在醫療室賺錢,她使的壞呢!

“其實都是誤會,我是惹了她閨蜜生氣。”

程英嗬嗬一笑,把水給了江易:“其實瀟瀟那丫頭沒什麽壞心眼兒,你別生氣。”

江易說了聲謝謝,搖搖頭:“沒事!”

“我大嫂是因為雨晴才把你招來,不管怎麽說,我也不想給我嫂子找麻煩。”

“我給你在婦產科開個診室,不用你治病,你就到點上下班就行。”

養著自己啊?

哎?他們醫院的人是不是都這麽想的?

就是讓自己當個閑人,攏著唐雨晴別走是不是?

怪不得自己在醫療室那麽折騰也沒人管。

換了別人,可能還怕自己呆廢了,可江易不怕,沒人管著更好。

“那我就謝謝程主任了。”

程英笑笑:“那我讓護士帶你過去。”

江易一走,程英就“嗤”一聲笑:“就是個靠老婆吃軟飯的。”

給江易的診室在廁所對麵,要是開著門,那味兒就別提了。

“怪不得這裏空下來了,感情是這麽回事。”

不過江易不怕,頂多關著門,反正有空調。

“胖子!把大力丸的原料和工具都給我送來,我在婦產科,上樓廁所對麵這間。”

江易給林家棟發了條微信,很快林家棟就把東西送來了。

“老大!這還單間呢!就是味兒太大。”

林家棟一進來就到處看。

“知道味兒大還不關門?”

“哎!”林家棟關了門,把東西都放下:“張天華把大力丸拿走了,還要再訂二百個。這比的買賣不錯啊!”

江易心說:他買賣越好,自己賺的就越多。

“那原料你多進點兒,他能賣是好事。你這都帶的什麽,這麽大箱子。”

江易打開一看,咖啡杯、咖啡機、咖啡豆、方糖。

“臥槽!你還真讓老子在這兒養老啊?”

“養老得喝功夫茶。”

說到這裏,林家棟有點不是滋味兒:“踏馬的!程氏把你這神醫弄這破地方,有他們後悔的一天。”

江易知道林家棟是給自己鳴不平,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比我怨氣還大。沒事你就回去吧!”

“哎!”林家棟還有些舍不得,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林家棟一走,江易就開始做大力丸,一顆九千,這買賣,江易想都不敢想。

正做著,門被打開,楚然捂著鼻子進了診室。

“你這什麽地方啊?”

江易看了一眼,接著做。

“你怎麽來了?那個還得多喝幾天藥,三天恐怕不行。”

楚然把門關上,還給鎖了。

嗯?

不但鎖門,還給衣服拉鏈給拉開了。

“你幹嘛?”江易直接就抱著自己的胸。

心裏想著:你要是敢那個老子,老子就從了。

畢竟送上門的。

楚然看看江易,從衣服裏拽出一個檔案袋:

“想什麽呢?你以為我能幹嘛?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

“什麽樣子?男人的家夥事兒我一樣不少。”

“滾蛋!找男人也不找你這樣的。”

楚然把檔案袋拍在江易身上:“看看是不是你要的?我從我爸那兒偷的,看完我還得送回去。”

江易眼睛一亮,別看楚然態度不咋地,真辦事啊!

檔案袋裏有文字記錄,還有照片。

“這些東西我都看了,江家被滅門後,凶手就一把火把犯罪現場燒了。”

“等警察進去,裏麵已經不成樣子,隻能從屍體的損壞程度判斷出,行凶的是武者。”

江易拿著一張窗戶邊的屍體照片,雙眼閃著淚花兒。

江易小時候,自己爸爸不怎麽在家,陪伴他最多的是媽媽。

那一夜,也是江易媽把他扔出去,讓他趕緊跑。

“哎?我還想問你呢!你也姓江,這案子不會是你家吧?”

江易仰起頭,眨眨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躲著楚然的眼睛說道:

“遠房親戚!對了!這些照片我能拍照嗎?”

“拍可以!別傳出去就行。”

江易趕緊拿出手機,一張張拍照。

“聽我爸說,江家的案子可能跟黑武者有關。”

“黑武者?”

沒聽老道說過啊?

“就是不效力國家,專門做壞事的武者。他們有好幾個組織,最大的一個叫黑神會,功法怪異,行事狠辣。”

“黑神會的具體情況你知道?”

楚然搖搖頭:“他們很隱蔽,黑神會的人不可能被抓,都是不行了就自爆。要不是從另外的黑武者嘴裏知道,我們都不知道這個黑神會。”

滅門江家的也不一定就是黑神會,慢慢查吧!

“哎?昨晚有人來偷劍你知道吧?”

“劍神劍?”

“對!你們從哪兒弄的那把劍?”

楚然又搖搖頭。

得!所知有限啊!

就是唐雨晴,也不一定就能說出有用的東西。

“行了!先謝謝你給我這些。後天你找我給你針灸,針灸完了,還得多喝幾天藥,直到你對自己的尺寸滿意。”

江易把資料又裝回了檔案袋。

楚然看看自己用墊子撐起來的雙子峰,有些高興地點點頭。

“那謝謝你了。”

楚然拿起資料開了門,江易把她送了出去,一臉悲戚。

“你們醫院是不是不能幹了?”

走廊另一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喊道。

“你們說胎心不穩,我們治。這眼瞅著就要生了,你們說打不了麻藥?你們想疼死人嗎?”

那邊一喊,醫院的醫生、護士、患者、家屬全被吸引了過去。

程主任程英在最前麵:“沈先生你聽我說,你太太對麻藥過敏,真不能打麻藥。”

“麻藥不行,胎位不正還不能順產,你說,我們怎麽辦?”

程英一臉坎坷,她也在愁呢!

胎位不正就得剖腹,可麻藥又打不了,這不是無解嗎?

“我們是相信你們院長才留在定海沒去京都,你們要是讓我老婆有個好歹,你們程氏醫院就別幹了。”

這個沈先生應該身份不凡,他這麽一說,程主任臉上更愁了。

沈英身邊幾個大夫都跟著愁,其中一個無意間往江易這邊一瞅:“他他……”

那大夫指著江易,激動的話都說不全。

所有人都看向江易。

程英一看江易就一皺眉:“你指他幹嘛?”

“主任!那個人可以用銀針給人麻醉,我在急診科大廳看到過。紮上銀針,患者消毒縫針一聲沒吭。”

銀針麻醉?

沈先生眼睛一亮,其他人則一臉問號,針灸這麽神嗎?

程英眉頭皺得更緊:“別瞎說,他就是靠老婆混日子的窩囊廢。”

臥槽?

老子就湊個熱鬧還躺槍?一聽程英這話,江易直接來到這邊。

“你說誰窩囊廢?”

本來程英沒有像左主任那麽冷鼻子冷臉的,江易對程英的印象還不錯,沒想到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以為隔著遠了自己聽不見嗎?

“我說錯了嗎?要不是唐雨晴,你能進我們程氏?要不是院長讓養著你,就你這樣的,我們早給開了。”

嘿!我這暴脾氣:“好像你們醫院多難進似的,養了你這麽個廢物還說老子廢。胎位不正不會想辦法正過來?麻藥過敏不會想別的辦法?”

這下可把程英給惹惱了,她直接一推病房的門:“有本事你正個我看看?”

江易也不含糊,袖子一擼:“正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