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金花興奮地蹲下來抱著膝蓋讚歎在這個和*的國度,動物竟然也是不怕人類的。楊偉民坐在樹墩上伸長兩條形狀優美的腿望著侯金花和那些土撥鼠。

兩個人有一天找了一個其大無比的樹墩,在上麵從傍晚坐到深夜。楊偉民在兜裏掏了幾次之後拿出一個黑絲絨的小盒子。

“給。”楊偉民將盒子遞到了侯金花的麵前說道。

“嗯?”侯金花不解地看著楊偉民的側臉問道。

“打開看看。”

“什麽啊?”

“白癡,打開不就知道了。”

侯金花輕輕地將小盒子打開一條小縫伸長脖子對著月光向裏麵望去,這個舉動就算別人看到也會覺得好笑。

“白癡,”楊偉民鼓起麵包臉說道:“你在幹什麽?”

“呃。”

楊偉民無奈地歎了口氣拿過盒子迅速地打開,又迅地取出裏麵的東西,然後迅速地套在侯金花左手的無名指上。這一係列的動作實在比他在比賽場上的動作還要快。

侯金花望著左手上那顆在月光下煥出絢爛光輝的很大鑽石。

“偉,偉民……”

“唔。”

“這是結婚戒指麽?”

“白癡。”

兩個人在月光下相對無言。

小城鎮不適合開車,他們入鄉隨俗租了兩輛山地車來騎,楊偉民從小就喜歡騎車,這種生活令他很是受用。

“其實,土撥鼠也好幸福呢……”騎車穿梭在森林中的小路上,侯金花仍然對土撥鼠念念不忘地說道。

那誠然是一種天倫之樂,或許世間萬物的歸宿也都在這種最淳樸不過的樂趣上。雖然悠閑又靜謐情緒也好得多,但侯金花的臉色卻始終蒼白,吃東西也少。

這對於平時飯量不算小的侯金花來說絕對不是正常的事情。難道還在自責?楊偉民難免擔心。

“不是很餓。”侯金花笑了笑說道:“或許水土不服吧,其實在印度的時候也吃得很少。”

那又怎麽一樣呢?楊偉民對侯金花這種解釋很不滿意。

瑞士是一個盛產奶酪的國度,而鐵力士山附近的奶酪尤其好吃。這簡直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情。

“今天午飯我打算做烤奶酪三明治。”這天,楊偉民基礎訓練完畢,汗淋淋地回來的時候,侯金花笑著將剛買回來的新鮮奶酪拿給楊偉民看。

加熱的奶酪那種醇香的味道愈加濃鬱,再加上新鮮番茄、生菜和一片薄薄的培根,堪稱人間美味。

即便是楊偉民也被這香味吸引進了廚房裏。不過楊偉民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了侯金花的臉上。

侯金花的臉色愈加難看,簡直有些發青。

“金花。”楊偉民擔心地靠近了侯金花叫道。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有點惡心。”侯金花勉強的笑著說道:“你說是不是剛來的時候暈機還有點後遺症?”

這個設想實在大膽,原來暈機還有後遺症!楊偉民不覺歎了口氣。

“我來。”楊偉民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平底鍋的鍋柄。

“開什麽玩笑!偉民,你連水都燒不開!”

“白癡。”當楊偉民懶得解釋時,就拿這個屢試不爽的詞敷衍。

午飯終於做好了,說實話質量相當不壞,就連從小挑食的楊偉民也胃口大開。

侯金花吃了兩口三明治就放下了,轉而開始吃桌子上的白麵包。

侯金花的臉色仍舊青白。

傍晚的時候,楊偉民不由分說將侯金花從山腳拉到了山尖。

“這是幹什麽啊?”侯金花強打精神問道,一麵不得不靠在楊偉民的手臂上。

“吃飯。”楊偉民說想了想又補充著說道:“還有別的事情。”

既然出來度假,天天還要自己做飯,這未免有些不太象話,況且侯金花身體才剛恢複了些。

鐵力士山山尖的旋轉餐廳就如同水晶般透明,這餐廳本身就是一處美景,裏麵的飯菜也是別具一格。

而今天在小宴會廳還有歐洲著名搖滾樂隊的演出,楊偉民是喜歡搖滾的,侯金花也對英倫搖滾情有獨鍾,所以這一切的安排都很不錯。

春天的鐵力士山鬱鬱蔥蔥的,雖然是世界馳名的旅遊勝地,卻完整地保持著美好的自然風光。坐在餐桌上就可以透過窗子偶爾還能看到黑色白色的羊群遠遠地走過。

菜是楊偉民點的侯金花在桌子上拚命想打起精神卻始終不能成功隻是微微地點頭或者搖頭不過這裏的采每一道聽起來都很不錯的樣子。

鬆露菌菇湯味道清醇可口,小牛肉也烤得恰到好處,配上脆脆的蘆筍尖與酸味紅卷心菜,從口感到回味都令人稱讚。這些美味的飯菜麵前,侯金花也恢複了些氣力,笑眯眯地左右開共饒有興致地吃著。

“這個真好吃!我啊現在還真有些餓……”侯金花自言自語地說道。

楊偉民望著侯金花興致勃勃地樣子,暗地裏稍微鬆了口氣。看上去她並沒什麽大礙,中午的不舒服肯定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先生太太打擾了。”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微笑地上前說道:“這是主菜……芝士火鍋,請慢用!請問栗子冰激淋現在需要嗎?”

楊偉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抬起眼睛望著對麵盯著火鍋的侯金花。說是火鍋,其實和東方的火鍋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金黃色的芝士濃稠秀人,看得出這是經過精心熬製而成的特色佳肴。如此新鮮純正的瑞士菜,在中國可是想吃都吃不到的。

當地人傳統的吃法是用酥脆的麵包厚厚裹上一層芝士,然後放進嘴裏輕輕一咬,濃滑酥脆兩種口感融合在一起,令人回味無窮。

楊偉民也就照例裹好一個遞給侯金花:雖然沒什麽經驗,芝士不太均勻但這已經是楊偉民所能辦到的極限了。

“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侯金花搖晃著上半身高興地接過來說道,可是臉色卻又突然變得煞白。她急匆匆地放下麵包用餐巾捂住嘴扭過臉去。

剛還鬆了一口氣的楊偉民忙不迭地站起身來。

“沒事,”侯金花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幾口說道:“真是的可能還是水土不服。”

就這樣晚飯吃得還算順利,栗子冰激淋裏沒有多少奶的成分,口感清淡悠長,作為一道甜點還是相當成功的。

“演出就要開始了,先生太太這邊請。”服務員用標準的英語邀請著說道。

侯金花的臉不由得微微一紅:突然被人叫做太太,還真是不能適應呢!

楊偉民卻始終臉不改色心不跳,也難怪打比賽的時候不管那些令人興奮的尖叫,還是倒胃口的挑釁,他都置之不理。

錢玉梅常常說他臉皮厚,不過楊偉民自己卻覺得這和臉皮其實沒太大關係。

不過聽說這次的演出有兩支不錯的英國樂隊,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搖滾樂演出當然不同於正襟危坐的嚴肅音樂,大家在場下或站或走,還可以隨便地點些飲料一邊喝一邊聽,這種氣氛隨意性很合楊偉民的胃口。

雖然是比較清秀風格的英倫搖滾,但畢竟也動感十足,加上樂隊成員漏點四射的表演,甚至把架子鼓都要敲飛掉了。

平心而論,演出相當成功,曲目也不俗,但侯金花卻總感覺有些頭暈腦漲。難道在印度的一年裏使自己審美退化了?侯金花有些苦惱,但更多的是身體不適。

楊偉民擔心地微微躬*身子。

“偉民,”侯金花喘了口氣說道:“咱們能不能回去呢?”

侯金花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旁邊服務員的托盤上,但是隨著杯底觸到托盤的那一瞬,她自己卻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愧是全世界生活水平最高的國家之一,在瑞士即便是最小的醫院也擁有最先進的設備與最專業的醫生。鐵力士山旋轉餐廳裏專門為遊客服務的急救小診所也不例外。

這天晚上值班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金碧眼的中年女醫生,當她看到一個更加高大的帥氣東方男人抱著一個很纖細的女子氣急敗壞地出現在接待室裏時,也未免一驚。

“是這樣……”服務員連忙上前簡單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時,侯金花已經醒了過來,但從那蒼白的臉龐上可以看出她還是很不舒服。

楊偉民小心翼翼將侯金花放在雪白的診榻上,漂亮的丹鳳眼裏全是擔憂。

她到底是怎麽了?自己真不象話,不問青紅皂白拉著她到處亂跑,怎麽也沒考慮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女醫生倒氣定神閑地給侯金花量了量體溫,用英語問了些最近的細節,然後伸手在她小*處輕輕按了按。

楊偉民一直盯著醫生的一舉一動,麵部表情雖然僵硬,但心中卻非常忐忑不安。

侯金花老老實實地配合著,眼睛也隨著醫生的手轉來轉去。做完這些簡單的檢查,女醫生理了理金發想了片刻。

怎麽還不開口?楊偉民皺著眉頭有些沉不住氣了。

“為……民先生”中國人的姓氏對於瑞士醫生來說有些古怪,所以隻好結結巴巴地稱呼:“楊太太身體並沒有大病而是……”

“而是什麽?”楊偉民現在隻覺得眼前這大娘怎麽這麽麻煩??

“楊太太很有可能是懷孕了,以我看來很可能已經懷孕40至50天了。”女醫生沒介意楊偉民的急躁而是笑眯眯地說著。

“什麽?”侯金花猛地從榻上坐了起來,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位麵善的醫生問道。

“什麽?”楊偉民也鸚鵡一般學著侯金花用同樣的表情向醫生望去。

“什麽什麽啊?”女醫生哭笑不得地說道:“雖然我不是婦產科專業,但這麽明顯的症狀肯定是錯不了的。你們就沒有一點察覺麽?對了如果有什麽專業性的問題,我推薦你們明天一早去山腳下的盧塞恩醫院做一個全麵的檢查。這樣總可以了吧?畢竟楊太太身體恐怕不是很健壯,可能會有一些注意事項要考慮。”

“懷孕了?”胡金華一頭霧水地喃喃自語的說著。

自己的身體看上去一點不像個健康女人,經曆了外婆的去世後,愈加連心智都不健康了。這樣的身體竟然也有資格孕育一個新生命麽?

流川楓也同樣一頭霧水,但感情卻與侯金花截然不同。

想想兩個月前,自己還處於極可怕狀態下,簡直如同行屍走肉一樣,隻能在籃球上得到一點點生存的理由。可是現在……

侯金花的身體裏正酣睡著一個幼小的嫩芽,正如同他們的生活剛剛步入正軌,幸福的一切卻就接踵而至了。

如果說結婚令他們從地獄重返人間,那麽這個突然降臨的孩子,無疑將二人從人間拉上了天堂。

楊偉民向女醫生微微一笑,不苟言笑的表情卻也難以掩飾心中的驚喜。楊偉民小心地將櫻抱起來走出診所。

兩人很快回到了住處站在門口,楊偉民卻始終不肯把侯金花放下。楊偉民用一隻手承擔著侯金花的重量另一隻手模索著找出鑰匙開了門。

侯金花一動不動地伏在楊偉民的肩膀上。

“偉民……”門打開的那一刹那侯金花輕聲地說道:“這,這都怪你……”雖然是埋怨的語詞,卻遠非埋怨的語氣。

楊偉民的麵包臉忽然鼓了起來。

“唔……”楊偉民悶聲悶氣地應著,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侯金花照舊伏在楊偉民的肩膀上,那裏卻已經濕了一大片。

“如果,如果真的是懷孕了……”侯金花小聲地說道一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嗯。”楊偉民將侯金花輕輕放在沙裏自己坐在一邊答應著。

兩個人毫無生息地凝視著彼此,目光幾乎穿透對方的瞳孔。

“那,那該多好啊……”過了大概兩分鍾,侯金花終於深深地噓了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

“白癡。”楊偉民抓了抓頭:以為她會說什麽,到頭來竟然出這麽一句白癡十足的感歎!

楊偉民突然覺得自從出院吼發現侯金花似乎笨了不少,難道懷孕能使女人變笨不成!這

種謬論如果給錢玉梅她們聽見肯定會把楊偉民好一頓修理。

正在國內的高曉聲與其他人都陸續收到了來自瑞士的明信片。

手繪的少女峰果然晶瑩剔透散著女神一般的光輝,不過更引人注意的當然是“楊偉民,侯金花”這兩個落款。

“真是個混蛋!”高曉聲嘴上說著卻仔細地將明信片遞到了嚴春娟的手裏。

“小博,這次可真的要叫姑父了。知道嗎?”嚴春娟溫柔地對正在爸爸懷中吃奶嘴的兒子說說道。

“嘟父……”似乎隻要和楊偉民掛鉤的字眼小博就學得特別快。

“春娟,這幾天我們回SDX一趟,好不好?”高曉聲征求著太太的意見。

“嗯。”嚴春娟溫柔地答應著。

幾天後,SDX高曉聲的外公家寬敞的客廳裏。

高曉聲的媽媽疼愛地從兒媳懷裏抱過孫子疼愛地瞅著高博的大眼睛。

“這孩子可是越長越像金花了,隻不過他姑姑小時候可不及他好看。”外公坐在旁邊放下陶製的茶杯說道。

“媽媽你也收到明信片了吧?”高曉聲問道。

高曉聲的媽媽默默地點了點頭摟緊了懷中的高博。

“金花小時候真得很乖。”過了許久高曉聲的媽媽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不喜歡說話卻從不給別人添任何麻煩,她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生病但是無論多麽難受都不哭,打針什麽的來都不鬧……真的是個好孩子,想想我這個母親當時差勁透了……”

“我看你現在才差勁透了!阿路!”外公直起身子說道:“看看上次金花回來,你說的那叫什麽話!”

“是啊媽媽!雖然金花做的不對,但是你說得也狠了點!”有了外公撐腰,高曉聲也開了口說話了:“金花已經夠內疚了,而且在印度她也受了很多苦,現在能回來不是很好嗎?雖然最後還是嫁給了那隻臭狐狸……”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難免有些誇張。

“可是,可是……”高曉聲的媽媽說著深深地低下了頭眼圈已經紅了起來。

“說到這個!阿路!你當初和孩子們的爸爸私奔跑去SDX!就不傷我們這做父母的心了?”外公突然振振有詞地問道:“我們也很難過啊!但最後怎麽樣?還不是原諒了你!誰讓你是我們的女兒呢?!再說,也不能把你媽媽的事情都歸罪在金花頭上!她還那麽年輕,你這麽說讓她以後就背著這麽個包袱麽?!”

“爸爸……”高曉聲的媽媽望著自己的父親叫道。

“呃……”高曉聲夫婦看了看媽媽再看了看外公,頓時已經語塞。

“嘟嘟……嘟嘟……嘟嘟……”突然,正在奶奶懷中的高博嘟囔起來了,一邊揚起栗色的小腦袋揪住奶奶身前的衣服,不知怎的他幼小的心靈中對這兩個詞十分的偏好。

“我也不想那麽說的!當時,當時……可是看到媽媽的遺像……”高曉聲的媽媽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她不知自己現在是悲痛還是內疚,抑或有著其他複雜的情感。

瑞士的早晨,陽光明媚而溫和。牛鈴的丁丁當當由遠及近,在幹淨的小城街道上迂回流**著。

楊偉民出去晨跑時,侯金花剛剛睜開眼睛。由於聽了醫生的建議,早晨起來先吃一片烤好的幹麵包,所以嘔吐的症狀並不是太厲害了。

侯金花一邊吃一邊將其他麵包片放進麵包機,順便軋好橙汁又將胡蘿卜切成薄片:估計再有10分,鍾楊偉民就會回來了,需要準備好早餐才行。

這樣的早餐花費不了很多時間,一切停當後,侯金花轉動了下腦袋,躡手躡腳返回臥室裏取出一張透視的片子來看著。這是昨天去醫院檢查時拍下來的。

“已經可以明顯看出胚胎了哦!這段時間一是要注意營養,二是注意休息。這裏是鈣劑和鐵劑,還有葉酸。請按時服用。”這是盧塞恩醫院醫師的叮囑。

侯金花偷偷模地衝著陽光明朗的窗戶,將手中的片子翻來覆去地端詳著,原本冷靜清秀的臉上滿是傻乎乎的微笑。

侯金花不是個表情豐富的人,這樣天真又傻氣的表情更是少見了。這時的侯金花有些沉醉,以至於忘記了身邊的其他事物。

“看什麽呢?”突然,楊偉那清澈的嗓音在侯金花的耳邊響起。

聽到楊為民的聲音,侯金花的肩膀猛地一哆嗦,忙不迭將片子收藏了起來。楊偉民一言不地走上前去拿出侯金花要藏起來的片子。

“唔。”楊偉民看了看侯金花那緋紅的臉頰,也學著侯金花剛才的樣子衝著陽光照來照去地看著。

“偉民……其實,其實……”侯金花紅著臉低聲地說道。

楊偉民扭過頭望著侯金花。

“其實就是那個……那個小東西,那個……很像……像花生啦……”侯金花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一邊羞得要死地指了指透視片。

聽了侯金花的話,楊偉民那俊美的瓜子臉頓時腫得老圓。他不再說話,隻是仔仔細細地就著太陽光觀察了起來。

過了大約一分鍾。楊偉民仍然是一副研究的表情,睜著一雙雙丹鳳眼翻來覆去地看著。侯金花卻沉不住氣了。

“偉民,偉民,是不是很像花生?”侯金花輕聲地問道。

“白癡”楊偉民瞥了侯金花一眼說道:“根本不像。”

“什麽啊!分明很像!”侯金花不高興地分辯著說道。

“怎麽也更像腰果吧?”楊偉民也據理力爭地說道。

侯金花歎了一口氣不覺滴下一滴汗來。

“本來就更像腰果……”楊偉民鼓著麵包臉自言自語地說道。楊偉民的心裏這樣的問道,不過生命的開始就是這樣一個小家夥嗎?

楊偉民仔細將片子放好就來到餐廳裏。這時的侯金花正在將橙汁注滿杯子。

懷孕還未滿兩個月,身材當然沒有任何變化了,這時的侯金花仍然是纖細的腰肢,即便裹著粗花布圍裙也仍舊很纖細。

楊偉民一聲不響地走上前去攬住了侯金花的腰,溫暖的手掌覆蓋在她平坦的腹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