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從何偉到高曉聲,大家都很是不解地抓了抓頭皮。

“穿這個有什麽不對!你這奇怪的女人!”何偉太太謝秋香責備著說道,同時在侯金花的肩膀上輕輕地打了一下。

侯金花怪苦惱地扯了扯身前銀色的緞帶。套在侯金花身上的是一件質地輕柔的淺藍孕婦裙。

瓦朗花邊的領子與泡泡狀的袖口,都綴著銀色的緞帶結成優雅的蝴蝶結。

“都說了,我穿這樣子很怪!”侯金花囉嗦著著說道。

微微隆起的腹部淹沒在寬大的裙擺下,穿上這她倒更像個修長的*娃了。

“有什麽好怪的!真別扭!”何偉太太謝秋香繼續責備著說道:“看看,這可是中國最高檔的孕婦裙了!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是啊,金花,你穿上很漂亮哦!”嚴春娟也笑著說到,就高曉聲也連連點頭稱是。

“這個,還有這個!”侯金花紅著臉拽拽花邊和那些緞帶仍舊在發著她的牢騷。

對於生性簡單的侯金花來說,這些裝飾實在太煽情了些。

“好啦,好啦!快上車吧!”錢玉梅看了看在一旁鼓著麵包臉的楊偉民,再看了看麵紅耳赤的侯金花隻好這樣說道。

“再晚些,就要堵車了。”何偉點了點頭說道。

有什麽好激動的?楊偉民在暗地裏想著侯金花穿這個,在自己看來很不錯。

“金花,你是還不習慣!其實你現在很漂亮哦!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女人味呢!”一路上錢玉梅口若懸河地說著。

“真的麽?”侯金花悄悄地問道。

“當然羅!我們也這麽覺得,哦,金花,其實你穿這個很好看!”嚴春娟也附和著錢玉梅的話說道。

不愧是兄妹,雖然外表性格截然不同,但卻一樣的單純好騙,還沒到達目的地,侯金花就已經笑眯眯地從心裏深深認可了這件楊偉民眼光的衣服。

“哎呀,偉民,你小子眼光還真不錯!”吳彬稱許著說道:在看過楊偉民在洛杉磯房屋的裝修照片和中國這套中式建築後,他對這個臭屁小子的搭配服裝能力也逐漸認可了起來。

楊偉民委屈地鼓著麵包臉:昨天為了讓她穿這種衣服,倆人差點在商場就要發生爭執,現在倒好這麽容易就接受了。

真單純,切!楊偉民暗地裏想瞥了侯金花一眼。

這時,侯金花正揚著一張容光煥發的臉與錢玉梅她們在討論著做媽媽的經驗。

“臭狐狸,天天在這裏裝死啊!”高曉聲找茬地狠狠地戳著楊偉民的脖子說道。

“大白癡,你的手給我老實點……”頓時,狐猴大戰房車版再次升溫。

“兩個混蛋!別把我車給拆了!”何偉從前麵的駕駛艙裏怒氣衝衝地伸出頭來嗬斥道。

“真是長不大的小孩!”吳彬夫婦簡直拿他們沒轍。

野餐地點選在上海郊外一片幽雅的樹林裏,大家選定了一棵高大的梧桐的下麵坐了下來。

“金花,你就靠著樹坐嘛!”錢玉梅體貼地安排著說道。

楊偉民不動聲色從*大的耐克運動包裏拿出一個小靠墊遞給了侯金花。 侯金花也同樣一言不發地接過來,臉上有些發紅。

“看不出你也很體貼嘛!”何偉太太謝秋香不厚道地打趣著說道:“女性粉絲那麽多,我們都怕你哪天就移情別戀了呢!”

“說,說什麽!”一貫不理會別人言辭的楊偉民這次異常激列地反駁了起來。

“想你小子也不敢,要不然本天才非收拾你不可!”高曉聲哈哈大笑著說道。

“真不知道你那麽高興幹啥。”眾人轉而紛紛鄙視起這個單純王來。

“哼,要不是金花現在被這狐狸用陰險的辦法死死拴住不能工作,還不定誰要移情別戀!”高曉聲繼續發表著他的天才言論:所謂陰險辦法當然指的是那個酣睡著的小腰果。

“嘿嘿……”侯金花笑了笑一麵將靠墊墊在腰部。

“還不到五個月吧?金花,說起來你們的寶寶長得可真好!”錢玉梅望著侯金花那微凸的腹部說道。

“這個……嗯”侯金花低下頭來說道:“他是長得很好,每次去檢查連醫生都稱讚呢。”

“以後一定是個大個子哦!要是男孩肯定比爸爸高!”錢玉梅也附和著說道。

“不好,要是男孩那不就是小狐狸麽?!還是女孩好。”高曉聲搖了搖頭說道。

“你在說什麽傻話!”何偉太太謝秋香鄙視著說道:“一般都是男孩像媽媽多一些吧?對了,嗬嗬,外甥都像舅舅哦!說不定寶寶還會像你!”

“什麽?!像本天才?!哈哈哈!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高曉聲說著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對啊,你看小博不就很像姑姑嗎?”嚴春娟笑著對老公何偉說道。

“好啦,我昨天買了些香菇和豆皮,打算來做湯的。吳彬,我們去打水吧?”錢玉梅招呼著老公吳彬,一麵笑著看了看楊偉民和侯金花說道:“高中時那次野炊,你們還去找蘑菇,偉民,你認識毒蘑菇好像?”

“已經忘記了。”這個學弟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

“我就說你厚臉皮……”錢玉梅無奈地瞅楊偉民一眼與吳彬笑嗬嗬地轉身離開了。

何偉與嚴春娟負責拾柴赤,胡金林婦則在一邊搭灶,無形中剩下的這對準父母便專職休息了。

梧桐樹影在初夏的陽光裏,點點斑斑搖曳著印在他們的身上。

“真美啊!”侯金花抬起頭望著漂亮的樹冠說道。

“金花。”楊偉民突然開口說道,語氣有些鄭重。

侯金花扭過臉靜靜地望著楊偉民。

“我不會移情別戀。”楊偉民那烏黑的眼眸盯住侯金花的鵝蛋臉,那雙眼睛裏麵燃燒著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侯金花也盯著楊偉民看了片刻。

“真是的偉民。”侯金花緩緩轉過臉低下頭說道:“關於這點,看你高淑華就能夠知道了。”

其他人的工作做的專心致誌,當吳彬夫婦將水打回的時候,高曉

聲與嚴春娟收集好柴禾,何偉二人基本搭好爐灶時,大家才想起來去看看樹下的楊偉民與侯金花在做什麽。

楊偉民他們已經睡著了。

侯金花側著身伏在楊偉民的身前,楊偉民尖尖的下巴則貼著侯金花的肩膀,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滿足而又純真的模樣。

“簡直……”錢玉梅苦笑著說道:“簡直和小孩子似的!”

“算啦,我們煮湯吧?反正湯要很長時間才會煮熟。”何偉謝太太秋香說道。

“嗯!熟了再叫醒他們哦!”嚴春娟拍了拍手說道。

煮湯的聲音咕嘟咕嘟地想著,柴禾也在劈啪作響,大家壓低聲音談論著各種事情。不過,梧桐樹下的二人卻仍舊睡得很香。

野餐之後的幾天,楊偉民的宅子就沒消停過,兩個人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應酬著各種的老友。

張力夫婦的女兒取名張莉詩,雖然才幾個月大,但已經顯現出美麗精致的輪廓;張力橫趙倩麗與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親密關係。

而徐步優的腿傷也基本痊愈,雖然不能來到國家隊效力,但是現在卻接管下SKQ高中書畫部的教師工作,天天忙碌而又充實。

已經成為知名服裝設計師的吳雨菡,一直鼓勵著這位樸實而又純潔的大個子,在交往過程中兩個同樣內秀的人竟然摩擦出了愛情的火花,這點令楊偉民與侯金花又驚又喜。

除此以外新湖、嶽林與一中的那些老朋友也都來造訪,雖然這樣對他們來說顯得有些喧鬧,但能看到這麽多親切的麵孔也是件開心的事情。

就在這繁忙的籌備與招待客人中,奔赴洛杉磯的日子到了。

楊偉民媽媽與高曉聲媽媽都打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不過他們的兒女侯金花卻完全沒時間將這些放在心上。

旅途很順利,接機的瑪麗大嬸見到侯金花那激動勁就別提了。

“甜心!你現在有多好看啊,你知不知道?”瑪麗大嬸朗聲笑著說道:“偉民先生接下來就打他的夏季聯賽去好啦,照顧你的事情就交給我啦!要知道我可是生了三個孩子!”

“這個,這個……哈哈……”侯金花說著滴下一滴汗來,楊偉民也鼓起了麵包臉。

說起夏季聯賽,作為湖人隊的第六人,楊偉民本不用參加,但為了獲得更多的鍛煉與挑戰,他還是決定參加幾場,除去比賽,隊裏特定的那些訓練項目也該開始了。

海邊的夏天可謂是最愜意的了,每天帶著海洋氣息的微風透過棉布窗簾,撫過幹淨清爽的房屋,像極了SDX的風格。

回去的最初兩個星期裏,楊偉民要參加夏季聯賽,所以需要短期的外出。侯金花剛剛把行李拆開,現在又忙著給楊偉民打包。

各種的衣服、護腕、日用品、ipod、各種營養膠囊、按摩油……直把楊偉民就*大的運動包塞成了一個小山。

“現在是夏天,新陳代謝會很快。你要注意補充維生素啊!”侯金花不厭其煩地繼續往裏麵塞著一邊叮囑著說道。

楊偉民鼓著腮幫子站在一邊,暗地裏為自己的包擔心。

“就不能聽我的帶一個箱子去嗎?”侯金花直起身子揉了揉發酸的腰說道:“這個包太小了!”

楊偉民搖了搖頭表示堅持己見。隻要自己出行,她肯定會把包塞得*大,真是沒辦法!

“很快就回來。”楊偉民嘟囔著說道。

“那也是出門啊,偏偏你搞起比賽來都不要命。”侯金花說著微嗔地看了楊偉民一眼。

“才沒有。”楊偉民繼續嘟囔著一邊靠近侯金花。最近小家夥長得很快,已經不能再被稱作腰果了。

據醫生說,他已經開始長出眉毛和眼睫毛了,這令侯金花很是興奮。

“說不定他的睫毛會和偉民一樣長!”侯金花經常這樣憧憬著想著。

“你的不是也很長麽。”楊偉民嘴上這麽說著,不過腦海裏卻偷偷浮現出一個長著長睫毛的*娃。

楊偉民的手臂輕輕環繞住侯金花那圓圓的腰部:比起纖細的四肢這個部位實在是很豐滿。

突然,楊偉民修長的手臂微微一抖。

侯金花抬起頭來一臉恬靜的微笑正對上楊偉民驚異的眼神。

“動了。是不是?”侯金花小聲地問道。

“唔……”楊偉民有點暈頭轉向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摟緊了侯金花。

“據說以後還會經常動呢。”侯金花紅著臉轉開腦袋說道。

隻是微微的小金魚般移動,卻宣告了生命最初的存在。不過隻是這樣乖巧地移動,倒也蠻可愛。楊偉民這樣想著踏上了奔赴夏季聯賽的征程。

如果那個小家夥知道爸爸如此天真的想法,一定會壞笑的。

高曉聲的一家也由於夏季聯賽的原因而回到多倫多,高博主要由媽媽照料,高曉聲也加入了這年的夏季聯賽。

雖然高曉聲在賽場上與李澤民有過幾次不相上下的交鋒,但遺憾的是沒有機會與楊偉民狹路相逢。

“切!死狐狸!根本就是害怕本天才的!”高曉聲氣哼哼地想倒。

不過兩個人卻有機會在酒吧裏一決高低,這種角逐卻都是以高曉聲的敗北收場。沒辦法,誰讓養我嗎太能喝了,高曉聲的酒量又是出奇的差。

“喂!”這天是賽中的休息,傍晚兩個人相約在一家頗有檔次的酒吧裏碰麵,高曉聲看著拿烈酒當水喝的楊偉民別扭地說道。

“幹什麽?白癡。”楊偉民鄙夷地瞧了瞧眼前這一個火紅頭皮。

“你小子喝酒沒節製吧?喂!老爸是酒鬼兒子可會變傻啊!”高曉聲黑著一張臉說道。

“呃?”楊偉民聽了不覺微微一愣。

“我可不是嚇唬你!”高曉聲繼續正色說道。

“我去年一直沒喝。”楊偉民有點心虛地嘟囔著說道。這話卻也不假,和一般人不一樣,楊偉民從來不會借酒澆愁,相反隻有在心情舒暢的時候才會開懷而飲。

“說起來,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高曉聲拚命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湊近楊偉民說道:“畢

竟我是過來人!不瞞你說,這準爸爸可有很多注意事項哦!你可都要好好聽!”

楊偉民同樣一本正經地看著高曉聲豎起了自己的耳朵來。

洛杉磯海岸邊的夏天悠閑愜意,瑪麗大嬸包攬下了所有比較費力的家務,侯金花也就落的清閑。

由於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除去讀讀書外,侯金花便將全副精力用在練習書法上了。 這是一種需要全神貫注的事情,恰好侯金花是個喜歡全神貫注的人,於是這練習便很有成效。

能隨心所欲寫好的字越來越多,有一天,侯金花一時心血**向國內的一家書法雜誌社用化名投了份作品,沒過幾天竟然得到錄用的消息,這倒是很令侯金花驚喜了一陣子。

楊偉民每天晚上會打來電話問,候雖然話不多但也足夠溫暖侯金花的內心了。楊偉民和以前的那個書畫狂不一樣了,雖然在賽場上仍是個為書畫而執著的隊員。

參加夏季聯賽半個月後,楊偉民結束了他本次聯賽的任務,準備返回洛杉磯了。

“晚上到嗎?”侯金花在電話裏問道。

“幾點說不準”楊偉民回答著說道:“晚得話,你先睡就是。”

不過,還沒到家楊偉民就對自己這句話的作用懷疑起來了。

由於隊裏一些雜事,回到家裏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

客廳裏,幹淨清爽的牆壁上,燈光影影綽綽地好似有一汪靈動的水般搖晃不停。

侯金花正蜷縮在沙上打著盹,那微長的栗色頭發絲淩亂地散落著。楊偉民愣了愣隨即就走上前去。

楊偉民鼓著腮幫子輕輕地搖晃著侯金花那狹窄的肩膀。侯金花緩緩睜開眼不明就裏地揉了揉眼睛望著麵前的楊偉民。

“偉民,你回來啦?”侯金花恬淡地笑著問侯道。

“唔。”楊偉民瞥了侯金花一眼:真是傻瓜,雖然是夏天,但就這樣開著窗戶又不蓋被子很容易感冒吧?

“不是要你先睡麽!”楊偉民責備地說道。

“我不是在這裏睡了麽?”侯金花反問著說道一邊站起身來:“澡盆裏的水一直設定的保溫,裏麵還加了溫泉浴湯。想不到洛杉磯的市也有賣這樣地道的中式溫泉浴湯呢!”

楊偉民點了點頭攬住了侯金花的肩膀。

“去睡吧。”楊偉民低聲說道“不用等我了。”

“嗯?”侯金花詫異地抬起臉來看著楊偉民。

“我今天起睡旁邊的屋子裏,”楊偉民鼓起麵包臉解釋著說道:“不舒服的話就叫我。”

同樣已經回家的高曉聲正在享用著嚴春娟為他精心烹調的美食,吃著吃著忽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麽啊花道?”嚴春娟奇怪地問道。

“哈!哈哈哈!沒什麽!哈哈!”高曉聲開心地莫了模後腦勺搪塞著說道。

這次楊偉民那小子可被自己忽悠住啦!哇哈哈哈!他心裏美滋滋地想著。

那邊廂,聽話的楊偉民已經洗完澡走進主臥旁稍微小一點的房間準備睡覺。躺在棕欖大榻上卻久久不能成眠。

睡夢裏,楊偉民已經習慣了侯金花的味道,更何況現在僅僅隻是隔著一扇門。至於侯金花那邊倒很安靜,楊偉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侯金花已經熟睡了。

高曉聲那些林林總總的要求實在不少,而且如果全部遵循下來也得有相當大的毅力才行!想到這些,躺在榻上的楊偉民鼓著麵包臉搖了搖頭。

8月的洛杉磯雖然炎熱,但海風習習,卻也並不難熬。

湖人隊給楊偉民調整了訓練方案,由於需要適應,於是楊偉民便愈認真地練習起來了。

每次睡醒,侯金花都會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自從有了這個小家夥,侯金花的睡功便與日俱增,真不知究竟是侯金花還是孩子如此地需要酣睡。

吃完瑪麗大嬸準備的早餐,寫寫毛筆字,剩下的時間裏,侯金花通常都會在廚房裏忙碌著,做好午飯,等待著楊偉民訓練歸來。

烤魚、味增湯、三文魚的色拉、菜肉包……

楊偉民終究還是吃慣了侯金花做的飯菜。

時間就在平靜而又悠閑中慢慢度過。這天晚飯時,就著餐廳橘色的燈光,侯金花看了看楊偉民的臉。

楊偉民有些心虛地望著侯金花心裏想道:最近她的話尤其少,雖然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卻有些令人擔心。

“偉民,”侯金花輕輕地開口說道:“劉海有些長呢。”

“唔。”楊偉民點了點頭行李想道:你原來是說這個!

“吃完飯修修吧。”侯金花說道。

說完話,侯金花垂下睫毛低著頭看著一邊。

侯金花曾經痛苦地埋怨:沒有人給做飯,也沒有人給剪頭。如果這麽說那麽現在顯然是很幸福的呢!

這樣想著,楊偉民那烏黑的眼珠就不放心地瞅著侯金花。

“不要緊……”侯金花輕鬆地笑了笑說道:“這點事怎麽也能做吧!”

楊偉民那頭烏黑柔順的頭是她耕作的天地,侯金花自有一種手藝將他的劉海修得恰到好處,既讓人看不出是剛剛修剪過的,也不會覺得過長而產生累贅。這種手藝很令侯金花很是自豪。

自從侯金花第一次給自己修剪,楊偉民就沒再進過理店了,就算那噩夢般的一年裏,楊偉民也隻是聽之任之而已。不過好在或許是心情的關係,那陣子,楊偉民的頭發幾乎沒怎麽長過。

“最近長得好快!”楊偉民微微躬下*子,梳理好楊偉民額前的頭發,有點戲謔地一笑說道:“簡直比寶寶長得都快!”

楊偉民一聽,就情不自禁地將目光移向侯金花的腰身:說起來自從到了美國,這家夥就撒歡一樣地長了起來,和在中國時相比,現在更是大了一圈都不止了。

即使孕婦裙寬大的裙擺也掩蓋不住侯金花的輪廓了。

這樣躬著腰侯金花一定很累吧?楊偉民擔心地伸出手臂攬住了侯金花的腰肢。

侯金花正全神貫注地進行著自己手裏的工作,銀色的小剪子喳喳作響,削下一絲絲烏黑的頭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