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倒垃圾去了。”侯金花笑著多楊偉民說道:“這是我昨天剛賣的在那遙遠的地方的磁帶。”
“你也喜歡流行歌曲?”楊偉民詫異的看著侯金花問道。
“嗯,隻能聽一些輕柔的舒緩的歌曲而很激*的那種我不能聽。不過我收集了很多磁帶,總覺得或許有一天,時來運轉好起來了,這樣醫生就會允許我聽了。”侯金花看著楊偉民淡淡地說道。
“我也喜歡收集,不過是cd 的。”楊偉民說道。他覺得自己第一次想別人袒*這個隱藏之深的愛好,他沒想到與自己有同樣愛好的竟然是侯金花。
侯金花眯起眼睛說道:“很好聽呢。”
正在侯金花微笑著說話的時候,忽然兩條修長的胳膊從侯金花的身後伸過來,輕輕地將侯金花環繞住了。楊偉民此時此刻想的要比他的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表情多的多。
偎依在那溫暖的懷抱裏,可此時的侯金花卻是在無聲地哭泣著,自己真的能夠時來運轉嗎?真的嗎?
“喵……”那隻小花還在那裏毫不知情的正在撒著嬌。
等高曉聲倒完垃圾回到家裏,已經是學習時間了。楊偉民和侯金花兩個人都恢複了平常的神態。
進過這段時間的補課,楊偉民和高曉聲兩人的學習情況好像都有一些進步。這時候,做起作業來,比起第一此補課的吃力來看以紀念館好了很多。所以補課完畢時才剛剛四點。
“稍等。”侯金花起身進屋,隨即拿來一個硬麵本子抱在身前說道:“你們倆都回答我一個問題。”
楊偉民高曉聲趁機開戰唾液大戰,可是一聽見這個話可就愣住了。
“在書畫學習過程中,有筆墨,線條,呼應,向背等的重要因素。你們認為這幾個因素如果按照重要性來排序應該如何排序?”侯金花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
楊偉民雖然畫起圖畫來就是生龍活虎的,但冷不丁被這種理論性的問題給問的有點吃不消了。旁邊的高曉聲也是抓著頭皮不知道該作如何回答。
“金花,你這時哪裏搞來的這些專業術語,哥哥我可向來是憑感覺的。”高曉聲看著侯金花不解地說道。
侯金花衝著哥哥做了一個鬼臉說道:“這可是很重要的,要回到我哦!”
大約過了一分鍾之後,楊偉民搶先說道:“線條,筆墨,相背,呼應。”
“切!真是弱智!我覺得是筆墨,相背,線條和呼應。”高曉聲不屑的說道、
“你們想聽聽我的想法嗎?”侯金花看著他們兩個人很平靜地不緊不慢地說道。
別說楊偉民和高曉聲都沒有去想過這些,連體育課都不能上的侯金花能在書畫上有什麽獨到的見解嗎?
楊偉民和高曉聲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侯金花看著他們平靜地卻是擲地有聲地說道:“我認為第一是筆墨,然後是線條,其次是相背最後是呼應。”
楊偉民和高曉聲很是不解地看著
侯金花。似乎在說為什麽這樣?
“這個……我想是這樣的,筆墨決定著一個書畫家的功夫的深淺。這時一項最難以實現的工作。蘇學士就說過,幾十年來畫竹子,日間揮灑夜間思。沉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這裏就說明了功夫也就是筆墨的重要性。線條隨著筆墨功夫的加深,加上自己的體會也就會從中體現出來。相背和呼應則是行與行之間,字與字之間以及整幅作品之間的協調。做好了這些,你們的書畫也就有了一定的基礎了。”侯金花看著楊偉民和高曉聲娓娓地說道。
楊偉民已經聽得頭昏腦脹了,自己好像沒有要求女朋友非要對書畫藝術發表這麽專業的言論吧。
“你們看。”侯金花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手裏的本事:“我把這些初略地統計了一下得出的這個結論。”
原來說侯金花把楊偉民的每一次書畫活動都做了記錄以及對那些書畫家的事跡進行了分析並做了記錄。
這時,侯金花繼續說道:“所以由你們剛才的回答我認為你們的思路都需要做一些小小的改進。”楊偉民扭過頭去看著窗外,他承認,侯金花說的有道理,在與同道的交流中自己也發現自己距離全國有名的高中生還有很大的距離,自己也在考慮怎樣才能跨越這條鴻溝。但他萬萬也想不到同樣的想法會從那麽弱不禁風的侯金花的口中說出來。
這時候,侯金花紅著臉看著楊偉民和高曉聲說道:“這隻是我很外行的……小看法。”
“這個,你是什麽時候搞的?”高曉聲十分驚訝地看著侯金花問道。
“在睡覺之前晚睡一會就……我是想……那個……這個……”說著說著,侯金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你是傻瓜嗎?你知不知道缺少睡眠會帶給你什麽後果?犧牲睡覺時間做這個,這麽肥腦子的寫這麽多的子……”這時候的高曉聲簡直是有點怒發衝冠了。他怒衝衝地瞪著妹妹侯金花大聲地說道。
侯金花聽了,偏過頭去,淚花在她的眼眶裏打著轉。
“你別嚇著她!白癡!”楊偉民說著,輕輕地把侯金花攔在了自己的背後。很奇怪,這次高曉聲沒有因為楊偉民叫他白癡而開口回罵。
“妹妹,對不起!哥哥不該那麽凶。”高曉聲說道,這回,高曉聲可是表現出了少有的溫柔。
“後可不能這樣拚命了。不過哥哥也好像驚訝金花竟然一下子說出這麽多的哥哥從沒考慮過的問題。其實我得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高曉聲緩緩地說道。
這時候,楊偉民忽然跟到背後的侯金花正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裳不停地顫抖著。楊偉民悄悄地將手臂探到背後輕輕地拍著她。
好不容易,楊偉民,高曉聲和侯金花著三個人的情緒終於又恢複到了平靜。
“我去做飯。今天比較冷,吃火鍋好吧?我準備好了材料。”侯金花極力地保持著平靜的語氣說道。
“那就讓哥哥來幫忙。”高曉聲連忙討好地說道。
“大白癡,你呆著吧。你自己就在這裏好好地長長知識。”楊偉民一邊說著一邊敏捷地跟著侯金花走進了廚房,還向高曉聲指了指侯金花寫好的那本有關書畫的筆記。
“臭狐狸!”外邊的高曉聲還在不示弱的說著。
廚房裏,楊偉民一邊按照侯金花說的洗著菜,一邊用自己的眼角看著旁邊的侯金花。
這時的侯金花正在低垂著頭切菜,濃密的栗色的頭發編成麻花辮後鬆散地盼著,露出的後頸似乎比麵孔還要雪白。這時的楊偉民發現侯金花的肩膀在微微地顫抖著。她仍然在哭。
楊偉民不動聲色地悄悄地向侯金花靠了過去。侯金花沒有發現。直到楊偉明抓住了侯金花拿著菜刀的手,侯金花這才看了楊偉民一眼,那眼神是那樣的溫柔。
侯金花感覺到被楊偉民這樣的握著很是溫暖也很是踏實。侯金花使勁地擦了擦眼睛說道:“我沒事了。”侯金花一邊說著一邊望著楊偉民。
楊偉民的那雙銳氣逼人的烏黑的眼睛這時候卻是垂下了眼簾俯視著侯金花。
“我真的沒事了。”侯金花笑著說道。
楊偉民沒有說話,仍舊扭過臉去認真而又笨拙地洗著那盆菜。很明顯的這些活計楊偉民在家裏是不經常做的。
而這時的高曉聲正抱著妹妹侯金花做的那個筆記在沙發上看的不亦樂乎。
不多的時候,溫暖的晚餐終於開始了。楊偉民。高曉聲和侯金花三個人圍著熱氣騰騰的火鍋開始吃飯了。
侯金花則是笑眯眯的聽著哥哥高曉聲和楊偉民“大白癡”“臭狐狸”地對罵。侯金花覺得這種稱呼簡直就和著兩人之間約定俗成的昵稱一樣。
“對了,還有一點餃子要不要放進去?”侯金花看著大家問道。
“好啊好啊。”高曉聲最喜歡吃麵食了,所以對餃子也是非常愛好的。
“要。”楊偉民則是回答的非常的簡潔明了。
結果著新一輪的口仗就圍繞著這餃子轟轟轟烈地展開了。
高曉聲要吃最大的那一隻,而楊偉民也不肯,死死地將其挾在自己的筷子上。
“臭狐狸,給我鬆開。”
“大白癡,我才不。”
一旁的侯金花看的很是無奈地說道:“又不是沒有了,大不了再煮些。吵什麽架呢。”
“不行不行,本天才今天就要吃這個。”
“大笨蛋。”
“哎……”侯金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索性起身去泡茶喝了。
高曉聲和楊偉民則還在那裏互相繼續死纏著不放。
“打架可以,隻是千萬不要把火鍋給掀翻了。”侯金花在廚房裏很是無奈的提醒著說道。侯金花嘴上說著,心裏想著,即便是幼兒園裏的五歲的小孩子也不會像這兩個人這樣。
這個周一的天氣有些轉涼了。陽光也比較的冷了一點。每個教室裏比起平時來都有些死氣沉沉的。這天氣看來還是很能影響人的心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