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歡度聖誕

1943年12月25日法國馬伊勒康裝甲團駐地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聖誕節,就算是溫暖的法國也早已被大雪覆蓋。今天起床後連長穿著黑色皮大衣的小裏賓特洛甫牽著狗來到宿舍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今天訓練暫停,所有人白天可以自由活動,晚上必須回來參加聖誕晚會。”

“哦!”眾人歡呼起來,“聖誕節萬歲!”

“當然不要忘了砍一棵聖誕樹回來,上麵就裝飾上次帝國領袖發下來的巧克力和餅幹吧,晚上團長和營長會來觀看你們的聖誕晚會,有什麽拿手的就盡管拿出來,別怕丟人,人生嘛,現在不炫耀將來就晚了。”

“沒錯!”大家夥有些沸騰,“給團長和營長看看我們的本事!”

“汪!汪!”博多也跟著叫了起來,不過馬上就被小裏賓特洛甫給牽走了。

“呼——,不知不覺就來了一個多月了。”卡爾套上一件自帶黑色毛衣,“晚上就要辦聖誕晚會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是啊,就連溫暖的法國現在也被大雪覆蓋,時間過得真快啊。”約亨套上一件自帶的褐色毛衣後穿上裝甲兵外套。

“約亨,晚上你打算表演什麽節目?”卡爾上鋪的霍斯特問。

“唱歌吧,就像我在希特勒青年團時舉辦的篝火晚會一樣,一邊唱著歌一邊跳過火堆。”約亨說。

“別是《霍斯特·威塞爾之歌(納粹黨黨歌)》就行。”卡爾開玩笑道。

“放心,我隻會在葬禮上唱的。”

“別是我的葬禮就行。”卡爾想不到今天的一句玩笑話日後竟會成真。

“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不如去找夏莉和伊琳娜,宅在宿舍裏太無聊了。”約亨下床穿好短靴後又披上一件原野灰大衣。

“你去吧,我還要給艾瑞卡寫信呢。”卡爾拿出紙筆趴在**寫字,“艾瑞卡在臨走之前跟我說她過幾個月也要來我們師當護士,真好啊,可以天天見到她了。”

“你是想天天受傷嗎?”約亨問,他聽卡爾說這位艾瑞卡小姐全名艾瑞卡·呂德爾,父親是一位醫生,自幼便被傳授了很多醫學知識,現在她快年滿16歲打算當一名護士為祖國服務。

“隻要是艾瑞卡給我治療,讓我受再多傷也願意。”卡爾表現的毅然決然。

“上帝啊,誰來救救這個胖子。”霍斯特用被子捂住臉。

“你這是嫉妒。”卡爾錘了一下上鋪的床板。

“不跟你們鬧了,我先走了。”把野戰帽的護耳放下後約亨走出宿舍。

出門後除了道路外四周皆為一片白色,那些坦克和汽車也停在了車庫和修理室防止凍出問題。

“呼——好冷啊。”約亨哈著冷氣,與氣候一直偏涼爽的德國不同,法國的氣候是前幾天還感覺可以一下子突然變冷讓人反應不過來。

呼——約亨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向自己飛來,他趕忙側身躲過,發現隻是一個雪球。

“伊琳娜說的沒錯,約亨你的反應力確實夠敏銳,看來我的特訓還是有收獲的。”約亨抬頭一看發現是夏莉,她手上還拿著一塊雪球。夏莉在黑色製服外麵套著一件白色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黑色圍巾,下半身依舊穿著短裙(西方女人沒有穿秋褲的習慣),不過中統襪換成了黑色棉質吊帶襪。

“要不是我反應力夠強早被你送醫院去了。”約亨輕聲吐槽道。

“你說什麽?”夏莉沒聽清楚。

“沒什麽,我是說聖誕節快樂,夏莉。那個,伊琳娜沒和你在一起嗎?”約亨也學會轉移注意力了。

“我在這裏。”一個聽起來不太精神的女聲傳來,約亨轉頭一看,看見披著一件黃褐色蘇式鬥篷的伊琳娜就站在自己身後,原本的春秋製服換成了去掉軍銜的黃褐色棉上衣。

“聖誕節快樂,伊琳娜。”約亨說。

“謝謝。這是我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在蘇聯時我們隻能過元旦。”伊琳娜說。

“不會吧?你居然連聖誕節都沒過過?”夏莉有些吃驚。

“是真的,因為斯大林說聖誕節是宗教迷信的產物。在我出生以前我們鎮子裏的教堂就被改成了博物館,神父也不知所蹤(去古拉格鍛煉身體),直到1941年你們打進蘇聯後教堂才重新開放,不過我懷疑新神父是政委假扮的因為他說斯大林是耶穌的弟弟(洪秀全笑而不語)。”

“哈哈哈!斯大林是耶穌的弟弟!”夏莉笑彎了腰,“伊琳娜,我第一次發現你原來是個很幽默的人。”

“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伊琳娜有些不解的看著夏莉。

“好了,布爾什維克國家發生什麽事也不足為奇。”約亨從伊琳娜隻言片語的描述中就感覺到這個紅色巨獸的可怕,“既然伊琳娜你是第一次過聖誕節那你想要什麽聖誕禮物?”

“胸罩。”伊琳娜很平靜的說出這個單詞。

“哈?”約亨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約亨你先等一下我和伊琳娜先談談。”夏莉趕忙把伊琳娜拉到一邊輕聲對她說,“你是笨蛋嗎,怎麽對男生說這個。”

“難道不能讓約亨送這個嗎?”伊琳娜眼神裏顯得迷茫。

“當然不能了,聽好了,**是女人的貼身衣物,絕對不能隨便讓男人看見,更不能讓他給你買。當然,除非是喜歡你的男人。”

“那你說約亨喜歡我嗎?”伊琳娜問?

“這個嘛……”夏莉臉色發紅,“約亨無論對誰都是以同誌之情相待,所以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你。”

“你們倆在說什麽呢?”約亨問。

“沒什麽,伊琳娜說她希望我們兩個能帶她一起去街上轉轉。”夏莉說。

“沒問題,反正白天放假,我們去附近的鎮子上轉轉吧。”

“一起去買……唔”伊琳娜剛想說什麽就被夏莉捂住了嘴。

拜托當地的農民三種人坐著馬車來到了夏隆鎮子上,這個鎮子本身就像那些中世紀興起的市鎮一樣並無什麽特異之處,不過在公元451年來自東方的匈奴王阿提拉與西羅馬帝國和西哥特聯軍在這裏進行了一場大決戰,阻止了猶如閃電般的匈奴人南下捍衛了歐羅巴文明,這也被那個神經質皇帝威廉二世稱為“第一次黃禍入侵”。

在城鎮市中心豎立著羅馬軍隊統帥斯提裏哥的雕像,正是這位統帥的合縱連橫使得早已日薄西山的西羅馬帝國組建了一支強大的聯軍抵抗匈奴人。不過這雕像的意義對現在與亡國無異的法國人來說並無太大作用,因為那個號稱聖女貞德轉世的男人(自由法國領導人戴高樂)還在海峽對麵的英國待著。

“這裏的人好冷淡啊,好像在躲著我們。”夏莉看到街上的法國人不論男女都對三人采取冷淡態度,就算是有一些好奇的孩子也被他們的家人拉到一邊。

“這也沒辦法,畢竟在他們眼裏我們是侵略者,自然不會給我們好臉色,這種避而不見的態度已經很不錯了。”約亨隱約感覺到高傲的高盧人不會讓這種狀態持續下去。

“換成烏克蘭人就算是對你們采取親善態度你們也不會仁慈吧。”伊琳娜昨天在報紙上讀到南方集團軍群司令曼施坦因下令德國部隊在撤到第耶伯河以西時在東岸實行“焦土”政策(類似於岡村寧次在華北掃**時的三光政策),大片房子被燒毀,無數平民被屠殺或掠走,大量糧食被毀掉,造成了大片的無人區和廢墟,戈培爾宣稱這是對“劣等民族的懲罰”。

“我很抱歉,雖然我知道這挽回不了什麽,也不奢求你的原諒。”約亨低頭道歉,他在內心裏是極其厭惡這一政策的,甚至對昔日崇敬的曼施坦因也畫上一個問號。

“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因為曼施坦因殺的大部分是東烏克蘭人,我作為西烏克蘭人對此並不感到氣憤。”伊琳娜平靜的說道。

“可是不論東西烏克蘭人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約亨顯然被伊琳娜的話驚呆了,他沒想到這位少女能說出這種話。

“好了,這些沉重的事就不要討論了。”夏莉趕忙打斷話題,“今天是伊琳娜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我們就不能說一些愉快的話題嗎?”

“說的沒錯,既然是聖誕節就應該開開心心的,那些煩惱的事就不要提了。”約亨也覺的在聖誕節還是讓戰爭走開為好。

“約亨這個看起來很好吃啊。”夏莉指著路邊的小吃攤說,一位蓄著絡腮胡頭戴希斯帽的大叔正把洋蔥、雞蛋、牛肉、奶酪之類的東西放在鐵板上不停地翻炒,炒熟之後用一張玉米餅包起來最後再撒上各種調味品,看起來應該屬於中東北非地區的小吃。

“看起來確實不錯,你們想吃嗎?”約亨問。

“嗯嗯。”夏莉果斷點頭。

“正好肚子有點餓了。”伊琳娜直盯著大叔手裏的薄餅。

“那我就買來嚐嚐吧。”約亨說完走到攤子前伸出三個指頭,用不太流利的法語說,“三個,用馬克買,可以嗎?”

大叔點點頭,用三張舊報紙包起三張薄餅遞給約亨,約亨則遞給他一把零錢馬克。

“給你。”大叔收下薄餅的價錢後把剩下的錢換給約亨,同時用法語說了一句,“你身邊的那兩位小姐都很漂亮。”

“謝謝。”約亨約亨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笑,接過薄餅走回夏莉和伊琳娜身邊。“快吃吧,還熱乎呢。”約亨把薄餅遞給二人。

“喔!真好吃!又香又辣的,口味與我以前吃的食物完全不同!”夏莉吃了第一口就對其讚不絕口。

“味道不錯,但分量不足。”伊琳娜很快就吃完了一半。

“哈哈哈!”吃著吃著夏莉突然笑了起來。

“怎麽了?”約亨問。

“你看報紙。”夏莉把卷著薄餅的報紙內側給約亨看,上麵有一張1940年希特勒在法國巴黎與艾菲爾鐵塔的合影,不過元首的形象被薄餅上的油和醬汁弄髒了。

“吃完趕緊把報紙扔了,別亂說,連長說過法國也有很多秘密警察。”約亨顯然比夏莉想得多。

“安拉,難道偉大的元首連這一點肚量都沒有嗎?”說著夏莉把報紙卷成一團扔到路旁的垃圾桶裏。

“我在蘇聯時聽說有一個印刷員不小心把油墨灑到斯大林的照片上後被別人看到,當天他就被NKVD(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以褻瀆領袖罪被槍斃了。”伊琳娜淡淡道。

“這也太扯了,就連德國的皇帝也不能違背法律隨意處決任何一個人。”夏莉有些不可思議。

“法律?在獨裁者心中法律隻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斯大林是這麽做的,你們的希特勒也是。”

“那個伊琳娜,聖誕節還是不要談這些了,大家開開心心的不好嗎?”約亨知道伊琳娜說的自己沒有辦法回答,惟有時間能給出答案。

“嘛,不開心的事就先別說了,還是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日子吧。”說完夏莉拉起伊琳娜的手向前跑去,約亨見狀趕忙跟上。

之後三人就在鎮子上逛街品嚐小吃,要不是身上穿著的軍裝約亨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處在戰爭當中。

逛著逛著就走到一家**店門口,夏莉停下腳步道,“對了,說好要幫伊琳娜買幾件**的,趁此機會進去看看吧。”

“那我就不用進去了吧。”約亨看著櫥窗展覽的各色**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吧,你穿著製服站在**店門口會顯得很傻的,還不如進來呢。再說我和伊琳娜都不懂法語,怎麽和老板交流?”夏莉說。

“你說的也對,我還是進去吧。”雖然這樣說,但約亨覺得進去更丟人。

**店內部以粉色為主調,店裏的留聲機裏放著一位法國女歌星的歌曲,各色樣式的**用衣架掛出或穿在人造模特上,看的約亨一陣臉紅。

“Benjour.各位需要點什麽?”女老板從後台走了出來,她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體形豐滿,黑色卷發藍色眼睛,身穿一件黑色連衣裙,腿上穿著肉色吊帶襪,一張圓臉抹著胭脂,嘴唇塗著的口紅,這形象把約亨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約亨,你告訴老板娘伊琳娜要買**。”夏莉悄聲道。

“這位紅頭發的少女要買**。”約亨指著伊琳娜說,他慶幸初中學的法語自己還沒忘。

“噢,是給你女朋友買的吧?男孩子可不要太花心啊。”老板娘顯然誤會了。

“不是啦,隻是朋友而已。”約亨慌忙解釋。

“好吧,這邊是更衣室,你的朋友可以在裏麵換衣服。”老板娘指著一個小隔間道。

“約亨,她在說什麽呢?”夏莉問。

“她說那邊是更衣室。”約亨略過很多東西。

“你和她說了半天隻有這點東西?”夏莉有些懷疑。

“法語嘛,和德語不一樣,有些繁瑣。”約亨隻好編瞎話糊弄過去。

“這樣啊。”夏莉居然相信了,她拿起幾件用衣架掛起的**,兩眼放光的看著伊琳娜,“伊琳娜,趕緊進去吧,你應該等不及了吧?”

“我並不急……”伊琳娜還沒說完就被夏莉一把推進了更衣室。

“少年,那位叫伊琳娜的小姐看軍裝不是德國人吧?”老板娘問。

“是的,她是烏克蘭人,為了抵禦布爾什維克的入侵與我們德國人並肩作戰。”

“烏克蘭人?我倒是第一次看見。雖然你們占領了我的祖國法蘭西不過我覺得共同抵禦布爾什維克的入侵是對的,要是蘇聯真打過來絕對不會比你們仁慈。”

“你說的沒錯,我覺得元首應該把他的方針政策改一下,變成所有歐洲國家聯合起來與布爾什維克主義這個幽靈的戰鬥,不光是你們法國,意大利、波蘭、匈牙利、烏克蘭現在都應該放下成見團結在一起,為了保衛歐洲而戰。要是我們再這樣心存私利互相拆台要不了多久歐洲就會成為美國和俄國的跑馬場。”約亨把自己心中憋了許久的話一股腦的說給了這位法國女人聽。

“少年你說的太好了,”老板娘聽呆了,“這比戰前那些隻會說空話廢話的國會議員強多了,要是法國有了你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敗的如此迅速。”

“多謝,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我知道這不太現實。”約亨對法國人的熱情還不太適應。

“吼吼吼,解開裹胸布後果然壯觀,來,把手伸直。”更衣室裏傳出了夏莉的笑聲,不過台詞有些紳士。

“這更衣室不隔音嗎?”約亨問。

“是的,就一層薄木板而已,哪有什麽隔音效果。對了,那兩個小姑娘在說什麽?”

“沒什,聊天而已。”約亨慶幸老板娘不懂德語。

“為什麽?”這是伊琳娜說的。

“你不把手伸直我怎麽把肩帶穿上,來,就這樣把肩帶放在肩膀上撫平,然後挺胸。Gute,很合適嘛,看來我目測能力還是很準的。”

“感覺很不錯,確實比用裹胸布舒服。”

“那是當然,而且還有利於胸部發育。別動,讓我把掛鉤勾上。”

“真神奇,胸部自動聚攏,背部也比以前舒服多了。”

“嘖,感覺比以前更大了,真是不爽,為什麽你第一次戴效果就這麽好?”

“也許是資質問題吧,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知道這對胸部的秘密!”

“我拒絕。”接著更衣室內就發出一陣響動。

本來就是薄木板製成的木門自然經不起兩位女漢子的折騰,哢嚓一聲,門板被撞斷,兩位少女一先一後的撲了出來:伊琳娜下身穿著短裙上身隻穿一件白色胸罩躺在地上,穿著黑色製服的夏莉則騎坐在她的肚子上,兩人雙手抵在一起互相較勁,這情景太美讓人不忍直視。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麽呀!”約亨趕忙轉過身,非禮勿視。

“喔,想不到今天德國女孩也這麽奔放。”老板娘一臉欣賞的表情。

“咦咦咦咦咦咦!”反應過來後夏莉滿臉通紅,“不是這樣的,約亨你趕緊跟她解釋這是個誤會!”

“啊,被約亨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伊琳娜說。

最後結局是夏莉和伊琳娜選了幾件**包裝好匆匆結了賬,老板娘則大度的不要求賠償門的損失,滿臉通紅的約亨道謝之後趕忙帶著兩位少女跑路了。

“各位,有空再來玩啊!“老板娘以法國人特有的浪漫招呼道。

“絕對不會再來了!”夏莉的臉紅程度比約亨更甚。

雇了一輛馬車後三人在5點前回到了團部,剛走到宿舍門口約亨看見卡爾和霍斯特拖著一根粗壯的鬆樹枝走了過來,這是今天晚上作為聖誕樹用的。

“你們三個去哪了,一整天都找不到你們。”卡爾向約亨他們打招呼。

“去了一趟夏隆,在那裏逛了逛。”約亨說。

“都幹什麽了?”霍斯特問。

“也沒什麽,隻是到處轉轉再買了一些小吃。”約亨略過了某些事。

“就這點事?“卡爾不相信。

“還有一起……唔!”伊琳娜剛要說什麽就被夏莉捂住了嘴。

“安拉,我們三個隻是一起坐馬車回來而已什麽事也沒有,哈哈哈!”夏莉有些欲蓋彌彰的掩飾道。

“是啊是啊,沒有別的事。”約亨跟著附和。

“你們肯定有事,”卡爾和霍斯特合力把聖誕樹拖進宿舍,“在你不在的時候埃裏希已經把舞台布置好了。”

進宿舍後約亨看見宿舍中央的上下鋪被移開空出了一塊地方,舞台由二十多個彈藥箱構成,在舞台前方放著十幾張從食堂借來的椅子,在兩邊的上鋪拉著一條橫幅上麵用德語寫著“聖誕快樂”。

“嗨,埃裏希,你布置的不錯嘛。”迎麵碰上埃裏希約亨向他打招呼。

“Danke.在晚會的時候我會作為主持人上台主持節目,你想上去表演什麽節目?”

“唱歌吧,好久沒有唱過了。”

“那好,卡爾和霍斯特在晚會上分別演奏手風琴和小提琴,你把你要唱的歌曲名字告訴他們方便演奏背景音樂。”埃裏希說完就去忙別的事去了。

“好的。”約亨點點頭,和夏莉伊琳娜一起來到正在“種樹”的卡爾和霍斯特那裏,這兩個人正把鬆樹枝放在花盆裏培上土後澆水以讓樹枝多活一會兒。

“嗨,卡爾,”約亨向卡爾打招呼,“晚會的時候我要唱《莉莉瑪蓮》,你可以給我伴奏嗎?”

“當然可以,”卡爾抬起頭,“那歌的旋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我,我要唱《茉莉花》。”夏莉說。

“夏莉,想不到這首歌過了四年你還記得。”在1940年6月法國投降後,蒂爾斯和舒爾茨兩家一起去柏林大劇院觀賞意大利歌劇家普契尼的名作《圖蘭朵》,當那一首來自中國的民謠《茉莉花》響遍大廳後夏莉立刻被迷住了,回家後靠著她那過人的記憶力學會了《茉莉花》的德語唱法。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夏莉有些驕傲。

“《茉莉花》嗎,我以前也聽過,調子也是能拉出來的,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霍斯特說完唱了起來。

“伊琳娜,既然是大家一起狂歡的聖誕晚會,你不如也上台表演一個節目吧。”夏莉對伊琳娜說。

“我唱歌可以嗎?”伊琳娜問。

“當然,隨便什麽都行。”約亨說。

“那我打算唱《喀秋莎》。”

“《喀秋莎》?這可是蘇聯紅軍經常唱的歌曲,老爹在東線的時候經常聽到,說這是俄國的莉莉瑪蓮,都在盼望自己的心上人回家。”夏莉說。

“這個啊,”卡爾撓撓頭,“我沒聽過,你可以唱一下嗎?”

“好的,”伊琳娜啪地來個立正,張開她的歌喉: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的柔曼輕紗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

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駐守邊疆年輕的戰士

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

“MineGott!”夏莉愣住了,“太好聽了,簡直是天籟之音,雖然沒聽明白歌詞但那位叫喀秋莎的少女那思念心上人的心情我已經感受到了。”

“Gote.”約亨鼓掌,“想不到伊琳娜你的唱功這麽好,我敢保證其他人一定會喜歡的。不過連長營長團長都是東線老兵,他們聽到這歌會不會不高興?”

“安拉,”夏莉擺擺手,“藝術可是無罪的,也是沒有國界的,戈培爾說爵士樂是黑人演奏的就不讓聽簡直就是腦殘的表現。”

“是啊,這麽好聽的歌一定要上,再說連長他們也不是那種思想古板的人。”卡爾說。

“也是,夏莉說的沒錯,藝術是沒有國界的,今天晚上咱們就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發揮出來讓團長他們看看!”約亨說完伸出右拳。

“耶!”夏莉、卡爾、霍斯特也伸出右拳與約亨頂在一起。

“伊琳娜,還有你呢,我們可是一個整體。”夏莉說。

“耶,這是德國人的表達方式嗎?”伊琳娜也伸出右拳,五個拳頭頂在一起,“耶耶,哦!”喊完之後5個人一齊把拳頭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