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吃啥補啥
新兵連的生活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了。滾滾曆史的車輪隻能把這一切推著向前走。新兵們也已經慢慢的脫去了原本的稚嫩,擁有了一些兵的味道,短短的時間裏,西北的嚴寒風霜就在他們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烙痕,連著他們的笑聲都已經夾雜著一絲爽朗的豪邁。
隊列、體能、射擊、戰術等等一係列的訓練科目除了讓新兵們滿足了當兵的驕傲,更多的是體會到了當兵的艱辛。誰說扛著槍就能保家衛國?槍抗好了是槍,抗不好那就是一根燒火棍。想要做一個優秀的兵,那麽就得用滿腔的熱血以及堅強的意誌去尋找當兵的真實含義!兵,不是那麽好當的!部隊的飯也不是那麽好吃的!
雷蕭現在是知道了,當兵的確不容易,尤其當新兵更是困難。所有的一切都得適應,從零開始。每天重複的事情反複做,反複的事情重複做,還有這紀律,那條例,這個規章,那個製度。這著實在讓從小就特向往獵奇、自由的任天倍感壓力。說真的,他想做一個逃兵了,要不是他怕丟不起那人,依著他的性子早就尥蹶子了。自打進到這個大院子,除了五公裏越野,他就沒有踏出過大門一步,始終三點一線的過著,宿舍、訓練場、飯堂···哦,還得加上一個廁所。
不過在雷蕭的眼裏,什麽都沒有絕對,他生來就是個創造性特別強的人,即使在部隊這個封閉的場所,他也能在僅有的狹小空間裏尋找著樂趣。當然了,這種樂趣通常都是建立在犯錯誤的基礎上而成立的。但是,不犯錯誤的雷蕭還就真的不是雷蕭了。
深夜了,雷蕭躺在**睜著眼睛聽著班長睡覺的呼吸聲。他在等待班長熟睡之後打起的呼嚕,因為晚上他要完成一個很有意義的事情。對於有意義的事,若是照許三多那個木頭的理解就是好好活才是有意義,但雷蕭的有意義是吃好、喝好、玩好,正所謂民以食為天。
今天下午訓練完畢,這小子打飯的時候在飯堂瞅到了炊事班的一幕,讓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使勁的吸著鼻子。炊事班在鹵肉!豬肉、牛肉、羊肉一大堆,這讓他的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說真的,新兵連的夥食的確不怎麽樣,總是嫌肚子裏麵缺少油水,幾百號人吃著一個鍋裏的大鍋飯,可想而知。
雷蕭草草的扒了兩口飯就在想著這個事,怎麽把肉弄到胃裏麵去。晚上,這小子瞅了個空子鑽到家屬院的小賣部買了四罐啤酒,就為晚上的行動了。有肉,怎能沒酒呢?
終於,經過幾個小時的耐心等待,班長的呼嚕聲響起了。雷蕭輕輕的套上衣服,弓著腰身,踮著步子,做賊一般走到武文才的床頭,搖醒了武文才。武文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猛的看到一個黑影,嚇得就要張口大叫,任天趕緊一把捂住武文才的嘴,湊到他耳朵邊悄悄的說:“別叫,是我,雷蕭。”武文才安靜下來,眼睛中露出了一絲迷惑。
“穿衣服,跟我走。”雷蕭小聲的對武文才說。盡管武文才充滿了疑惑,但是基於對雷蕭盲目的信任,還是很快的穿上衣服跟著雷蕭悄悄的溜出了宿舍。
“帶你吃肉去!”走在樓道裏,雷蕭神秘兮兮的對武文才說。
“哪裏吃肉?我帶的燒雞不是早被你給吃完了?”武文才睜大眼睛不解道。
“噓···什麽都別說,跟我走,拿著啤酒。”隨手遞給武文才兩罐啤酒。
整個樓層有三樓,雷蕭住在二樓,炊事班在二樓下一樓的右手拐彎處。炊事班打飯的窗台連接著的就是飯堂。炊事班夥房有一個後門,後門旁邊就是垃圾箱。一樓營房的門口有哨兵在二十四小時執勤,隻要眼睛瞟過來便能通視一樓的全部空間,包括炊事班。
雷蕭帶著武文才走到進了二樓廁所,拿起背包帶,拴在廁所窗戶的橫梁上。下麵就是炊事班在後麵蓋起的鍋爐房,剛好距離二樓廁所的窗戶有一人高。雷蕭沒有選擇直接跳下去,他怕腳步的聲音驚動執勤的哨兵。這次偷肉的行動方案已經在任天的腦海裏麵演示了很多次,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溜到鍋爐房上,然後順著60度的牆角滑下去。走到炊事班的後門,然後用攜帶的電話卡刷開後門,進入炊事班的夥房,再通過連接的窗戶爬到給養室,打開冰櫃將煮熟的肉取出來放在夥房的微波爐裏一加熱就成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按照雷蕭所預想的那樣順利,這倆小子偷出來將近十幾斤肉,大咧咧的就地而坐,胡吃海喝起來。
武文才一邊大口的吃著一邊含糊的說:“恩,跟著雷哥有前途,雷哥,喝酒,我敬你!”雷蕭笑眯眯的喝了口小酒,點上一根香煙,愜意的抽了一口,很神棍的說道:“怎麽樣,爽吧,老雷我沒忽悠你吧,打從火車上我就是對你掏出心窩子的。”武文才深以為然,連連點頭,繼續大塊吃肉,看得出來,這小子也是胃缺肉缺壞了。
“收拾戰場!”雷蕭酒足肉飽,打了個嗝吩咐武文才。
“剩下的肉怎麽辦?”武文才問道。
“抱著跟我走!”雷蕭很不齒武文才的反應遲鈍。
隨後,院子裏兩個黑影鑽進了訓練場最西側的豬圈。雷蕭把肉丟進了豬食槽裏,看著豬大嚼著,嘿嘿的笑著。武文才驚訝的張開嘴:“原來,豬也是吃肉的···”
“傻了吧唧的,這叫吃啥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