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還真是瞎了眼了!雲承念也瞎了眼了!你就那麽完美麽?我倒要看看,他對你的愛到底有多真,我要看看他的承受度到底有多好,是不是什麽爛女人他都能接受!!!”

蘭可人突然站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明路覺得她像是瘋了,一個正常人的情緒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從一極端變成另一個極端?

她和瘋子有什麽好辯的呢?她也沒有一而再,再而三遷就蘭可人的義務!明路猛然起身想要離開,一陣突然而來的暈眩卻令她不得不又跌坐下來,再去看蘭可人,對方似乎在詭異地笑著,嘴裏仍在訴說著什麽,但明路不僅視覺變得模糊,連耳朵好象也不怎麽管用了,象是一下子陷入了夢境,自身的感官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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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路的意識開始回籠時,好一會兒,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象在搖晃著,像茫茫大海裏飄浮的一葉扁舟,隱約裏,她感覺到一些陌生的氣息,和令她十分討厭的觸摸,她的神智仍無法完全清醒,身體莫名地躁熱難耐,隻有潛意識裏仍在用全力抗拒著陌生男人的靠近,可這種抗拒根本沒有用,明路甚至聽到了輕浮的調笑聲,然後是衣服的撕裂聲。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像是陷入了怎麽也無法清醒的惡夢?直覺自己麵對的是一場從未有過的劫難,卻無法排解,身體各部分傳來的感覺零亂無序,所有意識顯得縹緲不定,但她能肯定自己遇上了可怕的事,這種完全無法掌控自我的感覺非常非常可怕,明路的身體無力抵抗,楚楚動人的雙眸卻沁出了眼淚。

勃然大怒的人是雲承念,他雖然被人纏著無法脫身,但一直在注意著明路,所以就算沒人認識明路,也沒人注意她的動身,她卻一直在雲承念眼裏。

直到一兩分鍾的疏忽,明路不見人影,雲承念馬上著急起來,去到明路坐過的位置,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有服務生找過她,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服務生,直到看到蘭可人麵帶冷笑從貴賓室出來,像是做了一件極其得意的事,多年的識人直覺,讓雲承念毫無理由地認定明路的離開多半和蘭可人有關係。

雖然,一開始他以為也許和程皓藍有關,也許是程皓藍將明路叫去了什麽地方做最後的懺悔,或者帶著她不顧一切遠走高飛,他真的這樣擔心過,甚至很害怕自己的擔心會是真的。但看到蘭可人後,又在遠處的人群中看到了程皓藍,那些不好的預感就徑直指向了蘭可人。

直接上前詢問蘭可人,蘭可人雖然極力表現出裝傻的表情但一閃而過的驚慌還是讓雲承念捕捉到了,一個千方百計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女人怎麽可能是柔弱的小羊?明路雖然不笨,卻太過善良,所以容易吃虧。

雲承念用非常懷疑眼神地盯著蘭可人看了幾秒鍾,然後舉步走向貴賓室,蘭可人下意識地想要阻攔,表情中自然破綻更多。論心理戰術,她又怎麽可能是雲承念的對手?這樣一來,隻是讓雲承念更加確定貴賓室有問題。

然而,貴賓室的大門緊閉著,根本打不開,雲承念回頭衝蘭可人低聲冷道:“如果明路有什麽事,你們蘭家和程家就一起完蛋!包括你那無所不能的姑姑和姑父!”

蘭可人臉色發白,仍強撐著道:“明路怎麽可能有事,就算有事,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雲承念不再理會她無力的辯駁,直接叫來酒店的保全人員撞開了大門,貴賓室內有兩個表情怪異的男服務生,他們雖然衣著整齊卻極力掩飾著什麽,雲承念也沒有多看他們,掃視之下,馬上發現了沙發上衣衫不整,雙頰緋紅,表情雖不算驚恐卻淚流不止的明路。

匆匆脫下外套蓋住明路的上半身,又發現裙子已被撕裂到腰間,修長白晰的雙腿已經完全暴露在其他人表情各異的打量之中,也來不及發怒,迅速扯下一塊窗簾將明路整個包裹起來,抱著她就往外走。

“這件事,你一定要付出代價!”經過蘭可人時,雲承念咬牙丟下了一句話,這會子他隻想帶著明路離開,保護她不再受傷害。蘭可人也應該慶幸自己隻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不然雲承念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走人。

隨著人群異動趕過來的程皓藍一頭霧水,看到明路似乎有事,馬上擔心地擠了過來,雲承念卻是繞過他徑直向外走去,他本想跟過去,卻被秦麗容緊緊地拉住了。

因為雲承念沒有當場發飆,處理及時,也沒多少人看見明路衣衫不整的樣子,酒店的保全人員自然不敢亂傳什麽,而且還比較有素質,破門之後就守住了門口,並未讓感覺到異常的其他人過去圍觀。因此在場的人雖然議論紛紛,卻不清楚具體情況,看著雲承念抱著一個女人離開,多數人也隻是猜測可能是喝醉了。

之所以這麽多人議論並感興趣,其實也隻是想知道雲承念這麽緊張抱走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罷了。

蘭可人被雲承念厲聲威嚇過後,懊惱無比,不是懊惱她對明路出手,而是懊惱事情不僅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結果還白白惹上了雲承念。她剛才用的藥可不少,足夠讓明路被兩個服務生玩弄之後,還能神智不清地赤身**走去宴會廳,她的臉上,身上還會有刻意弄上去的男人**,那該是多麽精彩的一幕!

她特別交待整場婚宴對所有媒體開放,就是為了這一幕啊,就算雲承念能耐不小,也無法在一夜之間堵住所有人的嘴,所以明天的新聞該得有多熱鬧呀,她的婚禮可能都不會有人記得,但向明路卻絕對可以大紅大紫、人盡皆知,眾所周知,那些圖片一旦傳到了網上,那種傳播速度可就誰也堵不住了。

雲承念還會要這樣的女人嗎?就算他死撐著要,明路好意思嫁麽?出了這樣的醜事,她即使不羞愧至死,也會遠遠逃開,逃到沒有半個人認識她的地方去吧,隻要雲承念不要她,就隨她怎麽自生自滅了,反正再也不會礙她的眼了。而雲承念若要她,也不可能繼續待在本城或者並不太遠的海城,那麽他隻能跟著明路避去國外,這樣一來不僅除去了明路,在商場上也少掉一個強勁的對手。

這是多麽美妙的結局!可惜被雲承念的精明消化於無形,看剛才的情形,那兩個特意買通的飯桶男人辦事效率實在是低,五六分鍾都沒有成事,有什麽好摸,好玩的,直接上了不就得了嗎?現在算是偷雞不成還賒了把米,得馬上將這兩人打發掉才行,不然雲承念查起來也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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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隻隱約知道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身體內的異樣令她口幹舌躁,悸動難安。她本能地抱著雲承念不肯放手,雲承念隻得將她抱去浴室。

從時間上推斷,和粗略的檢查,雲承念知道明路還沒有受到真正的侵害,但她脖頸間的兩處人為的紅印卻仍讓他惱恨無比,是他的失誤,他根本沒想到蘭可人竟會使出這樣的下流手段來,怎麽會有這麽狠毒的女人!她分明是要徹底毀了明路。還好他盯得還算緊,如果再遲哪怕十分鍾,隻怕就要抱憾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