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寧有些不可置信,他娶自己為妻,不過是為了報複,可是現在,他竟然將這裏的鑰匙交給自己。

皇甫權斜睨了她一眼:“你那是什麽表情?我很忙,沒時間天天跟在你屁股後給你等著開門,訓練結束後,自己回來開門。”

黎一寧受寵若驚的哦了一聲。

“這是我們的臥室,你的訓練明天開始,今天先將一些必要的手續辦理完整。”

皇甫權的聲音並沒有什麽色彩,隻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剛剛用的,是我們兩個字。

黎一寧卻敏銳的注意到了,忍不住問道:“你是說,我們要,一起……睡在這裏?”

房間裏就隻有一張床,所以,他們要同床共枕麽?

聽了這話,本來準備走進房間裏的皇甫權,停住腳步,雙手抱胸,斜斜的倚在門框上,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白癡。

“不然呢?”

“我以為我有自己的房間。”

“別自戀了。”皇甫權並不掩飾他的嫌棄。

黎一寧覺得那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她直截了當的表達自己的想法:“皇甫權,我……”

“權少。”皇甫權幹脆利索的打斷她的話,口氣不容置喙的強硬。

黎一寧一愣。

“我是你丈夫,連名帶姓的稱呼我,你不覺得別扭嗎?”

黎一寧眨眨眼睛。

曾經她就是這樣稱呼他,本來應該那麽順口的一個名字,現在想要喊出來,為什麽這麽難?

黎一寧張了張嘴,糾

結了半天,終究還是不能自如的喊出那兩個字。

皇甫權挑眉,忽然邪魅的一笑,湊近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

呼吸間彼此交纏的溫熱,讓黎一寧幾乎有些失神了,他們彼此間都能夠數清楚對方的眉毛,忽然間拉近的距離,讓黎一寧更加捉摸不透皇甫權的用意,他到底想幹嘛?

“還是說……”皇甫權原本就磁性好聽的聲音,此時帶著幾分喑啞。“你想要用一個更親密的稱呼來喊我,比如老公……”

“不要!”黎一寧當場喊出聲來,老公?開什麽玩笑,她怎麽可能會喊得出來?

與其喊他老公,還不如直接喊他權少。

皇甫權收起唇角邪魅的笑容,眼底劃過一抹戲謔,重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倚在門框上:“剛才你想說什麽?”

對啊,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麽?被他這樣一打岔,竟然給忘了。

黎一寧皺眉。

皇甫權似乎故意不想要讓她說出來一樣,站直了身子,將她一把拽進來:“既然你沒有什麽好說的,那就看看,有什麽需要的東西還缺,趁著今天有時間,一起購置齊全。”

她以為,自己會允許她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提出來,要分房睡嗎,她想都別想。

皇甫權看著身不由己被自己拖進房間的黎一寧,又想起了因她而死的弟弟。

我會用這一輩子的時間,讓你不得自由。

男人好看深邃的瞳眸中瞬間被陰鷙填滿,黎一寧頓覺背後冷颼颼的,哪裏還有心情去管房間裏缺

了什麽,倉促的點點頭:“都齊了,沒有什麽東西需要添置的。”

皇甫權挑眉,收起目光中的陰冷:“很好。我喜歡懂事識趣的女人。”

聽了這話,黎一寧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好了,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我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別說她現在身不由己,即便是為了保住家人,她的父親,她的妹妹,她也不會在皇甫權麵前,做出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來。

皇甫權點點頭,很好。

他轉身離開房間。

黎一寧瞥了一眼那張大床,一想到今晚開始,她就要和皇甫權一起睡在這裏,心裏就別扭的慌。

如果換做是五年前,或許,兩人成為夫妻,她會欣然和他一起躺在一張**。

可是現在,皇甫琰的死橫亙在兩人之間,黎一寧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們回不去了,他即便是和自己睡在一起,也一定是同床異夢。

她不想在這段充滿報複性的婚姻裏淪陷的太深。

鼓足勇氣,黎一寧還是開口喊了一聲:“皇甫權!”

男人背對著她,發出冷冷的一聲:“嗯?”上揚的語調,充滿了質問的口氣。

黎一寧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吞了吞口水,改口道:“權少,我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為了不讓自己被牽扯注意力,黎一寧在喊出權少兩個字之後,立刻氣也不喘的說出後麵的話來。

皇甫權早就知道她想說什麽,卻還是故意冷笑一聲:“你以為你現在的處境,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