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18.有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
容錦夜一愣，隨即笑開，“我知道咳咳……咳咳咳咳……”
他突然一陣猛咳，咳得臉色發白，虛汗直下。
蘇沐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怎麽了？”
容錦夜捂著胸口痛苦地喘息著，眼神一陣一陣地渙散，體內一股強烈的撕裂感像是要破體而出！
他驀地一用力搭上蘇沐顏的肩，嘶啞低語，“先……出宮！”
蘇沐顏瞬間明了了他的意思，“好！”
容錦夜體弱多病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但是他真正痛苦不堪的時候卻反而從不敢泄露於人前。
之前在城外集訓的時候是，現在也是。
……
“表小姐，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老爺去！”太師府的管家見到突然上門的蘇綾月立刻恭敬迎上前。
“等等！”蘇綾月連忙叫住了要去通報的管家，“外公公務繁忙，就不要去打擾了，其實我今天來是來找二舅的，舅舅他在嗎？”
管家忙不迭點頭，“在呢在呢，不過二爺現在在房裏閉關，吩咐了不準任何人去打擾……”
蘇綾月頷首，“行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去找就行了，免得舅舅怪罪你們。”
管家鬆了一口氣，“好的，表小姐有什麽需要隨時找小人。”
他們家二爺是出了名的怪脾氣，每次閉關就是躲在屋子裏研究煉製新的丹藥，最煩別人去打擾他。
蘇綾月來太師府的次數不多，但也不少，每年薑夫人回來的時候都會一起帶著她，所以對薑葳的屋子在什麽地方還是很清楚的。
很快到了薑葳的住處，獨棟的一座小樓，大白天的門窗緊閉，一條縫隙都不留，唯有屋頂一個煙囪似的東西往外徐徐飄著煙，那煙是有味道的，稍稍靠近一些就能聞到，也說不上是什麽藥味，混合在一起總之味道不太好聞。
“舅舅？”蘇綾月走進了幾步，心裏莫名有點搗鼓，這地方著實有些詭異。
“舅舅？”蘇綾月又喚了一聲，仍舊沒有回應。
她鎮定了一下心神，大著膽子走到門前，伸手正欲去推，突然“吱啞”一聲房門從裏麵打開了！
蘇綾月驚了一跳，差點失聲驚叫出聲。
薑葳黑沉著一張臉站在門裏麵鬼氣森森地盯著門口看了一會，過了一會才神色一鬆，“綾月啊，你怎麽來了？”
蘇綾月剛才被盯得心裏發毛，下意識地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往裏麵瞥了一眼，薑葳突然一側身，帶上了房門遮住了裏麵的情景。
蘇綾月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表明自己不是想偷看舅舅的秘密，“是這樣的舅舅，上次……你給我的噬心蠱，我覺得……有點問題……”
“不可能。”薑葳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定。
他對自己的東西很有信心，絕不容許別人說他的東西有問題。
“是真的舅舅！我起先以為是我剛剛種下蠱，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但是這都過去這久了，每次我一運功！我就——”蘇綾月拔高的聲音驟然壓低了下來，“就反而血氣亂走，經脈逆行，而且我的天能好像反而衰退了……”
她現在還是背負盛名的天才，能力衰退的事情決不能讓別人知道！
薑葳眉頭一皺，“有這樣的事情？”
他也算了解蘇綾月，知道她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你到底把蠱種在什麽人身上了？那個蠱蟲不會有問題的，所有的噬心蠱都是從同一個母蠱身上下來的，不是我造出來的。”
蘇綾月一噎，種在蘇沐顏那隻半妖身上了，能說嗎？
她掃了薑葳一眼，這個舅舅對這種東西最是感興趣了，如果讓他知道蘇沐顏是半妖，一定會想方設法捉到手，到時候自己根本碰都別想碰一下了。
但她希望半妖之力隻屬於自己。
“這件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當初下蠱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我沒能把所有的蠱都灌下去……我在想我現在一直無法攝取血奴的天能是不是也和這件事有點關係。”蘇綾月避重就輕，還是決定隱瞞不說。
薑葳捋了捋山羊胡，“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蠱已經種下了，不可能再種一次，連我都不知道如果同一個蠱種兩次會有什麽後果，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嚐試。”
“那難道我就這麽任憑自己的天能衰退下去？”蘇綾月急得眼睛都紅了。
她現在一些大法術都已經用不出來了，再這麽下去要直接從中階倒退到低階去了！
“如果真的這麽嚴重的話，你去把血奴做了不就行了？”薑葳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人死了噬心蠱之間的聯係自然也就斷了。”
蘇綾月握了握拳，“隻怕我現在對付不了她……有沒有其他方法？如果能把她的天能一次全都攝取過來，不是一樣可以斷了聯係嗎？”
她到底還是舍不得放下好不容易發現的半妖之力，古書上一直說半妖天賦過人，能力強大，很多都擁有不止一種天能。
那也就是說而已雙修，甚至是多修！
雙修是比較常見的，但是一般發生在雷係和電係，這兩個係別也比較靠近，偶有天賦出眾的是會同時擁有兩種天能的，但是其他係別雙修多修的卻從未見過。
蘇綾月野心勃勃，這麽好一個機會放在麵前，她怎麽舍得放過？
況且已經步步為營走到今天這一步了，隻差臨門一腳，這一步若是跨過去了，蘇綾月整個人生都會不一樣！
“其他辦法……”薑葳似乎有些躊躇。
蘇綾月眼睛一亮，“舅舅你有對不對？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不想衰退成一個廢物，那樣娘這些年的苦心栽培就都白費了啊！”
薑葳還是很猶豫，“辦法倒是有，但是這個辦法……要是被人知道了，是要被火火燒死的！”
“噬心蠱也是禁術，反正已經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有第二次，舅舅想必也隻是知道沒有試過那個辦法吧？難道舅舅不想試試看？”
蘇綾月太了解薑葳這個人的心思了，薑葳煉丹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越是什麽不能碰，他越是喜歡去研究去折騰，也特別想嚐試那些不允許的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