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有門鈴聲。

她好奇,樂樂這麽快就回來了。到門口,一邊開門一邊道,“樂樂,你是不是忘帶……”錢了。

要說的話,在看到門口的人時,一下子就噎住。沈易南從外麵擠進來,把沐芷安逼的後退了兩步,關門。

隨著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沐芷安整個人的神經都崩了起來!

他這麽陰沉沉的來襲,不心慌才怪。

“沈易南,你要做什麽,你又來幹什麽!”

沈易南往前走了幾步,在沐芷安還沒有逃之前,他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扣,她原地一個旋轉,就被沈易男壓倒在了門板上!

“沈易南!”

沈易南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手從她的腕上直接伸了上來壓著了她的肩膀,長指重重的按了上去,腰微低,視線與沐芷安平齊,他精銳的目光鎖著她的嬌小,“聽說你結婚了?嗯?”

沐芷安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他是怎麽知道的,不可能是媽媽說的,媽媽就巴不得她和沈易南好呢,這種事情絕對不會說。

沈易南看著她的那個表情……明白了。

是真的,竟是真的!

他的小安不會騙人,哪怕是說了慌,但是眼晴也會出賣她。

他玄寒的麵門直擊上她素雅的小臉,“沐芷安!你真的和他結了?你……”心裏頭在翻湧,竟一下子說不出來!

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慢慢的加了力道,沐芷安很疼,她皺著眉頭,迎向他的臉龐。她的心底也是疼痛,就像一把遲鈍的刀在慢慢的割著她的血肉。

“沈易南,是的,我結婚了!和左煜城,你不願意娶我,自然有人願意。”她一字一句的,她忽然發現,現在麵對沈易南時,心裏情緒比先前穩了很多,盡管依舊會疼。

“是缺男人麽?還是說……小女孩長大了嚐到了禁忌式的甜頭,想一要再要。”沈易南的手移到了她的下頜處,捏住,聲音低冷寒沉!

眸中犀利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朝她射去,霸道的又帶著撕裂性的!

沐芷安因為他那話,心中的那把刀揮得更快,毫不留情的朝她砍去。沒有把他的手弄掉,反正無濟於事,他們這種人,從來都是一樣的,要做什麽也不管別人的看法。

清碗的聲音響來,“對啊,我就是缺男人,怎麽樣!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她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和沈易南用這種態度,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唯唯喏喏。

沈易南在她肩膀的手指都弓了起來,很用力的,加大的力道一點一點的朝她摁去!

他用的力道不輕,沐芷安自然會疼,可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收頭緊鎖著,咬著了下貝齒!在不怎麽清晰的光線裏,眸光清亮,迎視著。往日裏那些柔軟和癡迷現在都變成了僵峙。

“沒有關係?沐芷安,看來我還是……對你太過容忍!”

手指從她的肩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到她的胸前,兩手往側麵一扒……嘩地一聲,衣服應聲而裂。

“啊!”沐芷安下意識的就要去捂,可是沈易南哪裏會讓

,抬起她的下巴,蠻橫的就吻了上去!強行的抱著她,唇舌獨舞。

唔……不要。

沐芷安反抗,可是沈易南的胳膊抱著又是在憤怒當中,她哪裏能阻擋得了。心如刀割,九轉回腸,可嘴上依然是他霸道又不講理的吻法。門板冰涼,背抵在上麵,前方又是他玄冷的胸膛。

可是……她怎麽能讓沈易南得逞,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反抗、抗拒。

沈易南抱得很緊,絲毫不放鬆。手繞到她的後背,解開了她的衣服扣子,同時把她往後麵一壓,強行撥開她的雙腿擠了進去。

不……

手臂無法掙開就掐著他的肉,讓他疼。男女之間的力量懸姝,讓她就像是雞蛋在碰石頭……她不要這樣,絕對不能和他有什麽關係。可是怎麽反抗都不行,血絲滲出來,他都沒有放鬆。

沐芷安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整個人朝後一倒!非常非常用力的!

她不知道接下去會怎樣……隻是這一刻,死都行。

她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身子無力的朝下倒,眼冒金星,黑暗襲來。她已經顧不得她有多狼狽,隻是……有本事沈易南就在她昏迷的後上了她,在清醒之時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易南大驚,攬起她的腰肢,扶著她的後腦勺,手摸上去,一手的血。

……

醫院。

“病人沒什麽大礙,受碰撞而至,臥床休息。碰出的傷口不是很深,這幾天可能沒有辦法洗頭了。”

沈易南點了點頭,進入病房。

沐芷安還昏迷著在,小臉的氣色並不是很好。因為傷在了後腦勺,所以也沒有辦法平著睡,側躺著,一頭黑發鋪在枕頭上幽黑發亮。沈易南慢慢坐下,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的臉頰。

秀眉彎彎,小巧挺橋的鼻梁,小小的唇班……小學妹型。

身上沒有穿底褲,套了個鄭樂樂的衣服。

沈易南在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很氣憤,很想讓這個女人記著他的味道……天知道,他對她,想念那件事情也有N久,隻是他不願意去捅破,不願意……

結果讓左煜城嚐到了甜頭,不僅如此,還住了院。

兩人又領了證。

小安怎可如此糊途。

難道她不知道左煜城和他的關係麽?若是知道了又會怎麽樣?左煜城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娶她,到最後不都成了傷害。

病房裏太過安靜,隻有女人輕淺的呼吸聲。

燈光刺亮,男人坐在床側,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諳暗的雙眸也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五分鍾後。

他的電話打來……

他把被子給沐芷安往上拉了拉,他去陽台,劃開。

“什麽事?”很淡漠的腔調,俯首看著樓下的風景。

“這麽晚了,你在哪裏不回來吃晚飯麽?”薑以安道,她其實是很想知道沈易南的旁邊有沒有……女人。

“你先吃。”說完就想掛。

“沈易南。”對方叫住了他,沐芷安坐在她和沈易南共同家

裏的沙發上,盯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開口:“你現在……是不是不愛我了?”最近越來越感覺不到他什麽愛意。

沈易南轉回頭,從玻璃看向了裏麵躺在病**的人,被子下方她玲瓏嬌小的個頭,緩緩開口,“我怎麽會不愛你,你是我老婆。”

“那你說你愛我。”

陽台上沒有燈,隻有房間裏的光線影影燭燭的照出去,他的臉在一片朦朧裏,晦澀不明。

隔了好大一會兒,他才道:“我愛你。”

薑以安有一點滿足,但是並沒怎麽滿意。不過他這種不怎麽說情話的男人,肯吐出這三個字,她也不過多的要求他了,嬌嗔,“那你前段時間還那樣對我……”在車上強行的剝了她的衣服,“你快點回來,我在家裏等你。”她的老公,不許別人染指!

“好。”他想了想,回了這麽一個字。

收線,進屋來,站在床側看了會兒,出去,給護士交代一句看好那個房間裏的人,他明早過來。

……

沐芷安掀了掀眼皮子,眼眸輕顫,淚水從眼角裏渲瀉而出。

親耳聽到他對著另一個女人說我愛你……其實心早已經死了,隻是死了還在疼。就像壓抑在體內許久的東西,在慢慢的往出冒出一個小尖尖來,戳著她的心髒,疼入了膏肓。

想放縱的哭一回,以後就再不哭了。那種讓她窒息的沉悶一點一點的襲上來……淚水長流。翻個身爬在上麵,淚水淹沒。

第二天一大早護士來給她換藥的時候,順道把腿上的也換了。

她想去上班,才去秘書部沒多長的時間,她不想因為這點小病就耽誤。可醫生不讓,說若是要去上班的話,先讓她把出院手續辦了,並且通知昨天那位先生來。

她是不會叫他的。

和他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不就是辦出院手續麽,她自己去。頭還真是挺暈的,從十幾樓到樓下一樓,頭上纏著一個大大的繃帶,從後麵纏到了額頭之上,腿上也是傷口。其實真的沒有什麽大礙的,誰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就是醫生這麽誇張,把她的頭包成這樣。

到樓下時,好死不死的看到了……薑以安。

她從外麵進來,高檔的裙衫眼晴上戴著一個墨鏡,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樣子。

真是奇了怪了……她這大早上的到醫院裏來幹什麽。

四目相對,隔著眼鏡看到了他眼裏的嘲笑。沐芷安很自然的別回了視線,往辦理出院手續那個窗口走去。

身後。

“你好,你知不知道沐易蘭在哪個科室?”

是薑以安的聲音,她要找二姐?薑以安找二姐幹什麽?她們倆……應該是不認識的吧?那名被問路的護士指了婦科大樓,薑以安倒也是客氣的道了聲謝謝就趕去。

正當沐芷安疑惑的時候,一名護士過來勸解沐芷安,“沐小姐,您現在這種情況真的不能出院,我們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沐芷安在沉默,她的視線越過了護士的肩頭看向了後麵,從大門處駛進來的黑色賓利,那熟悉的車牌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