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什麽都不懂,性子很單純。

睡在**也總是有一些說不完的話,問東問西。

看著一點都不像痛經的樣子,英語書也不看了。沐芷安知道她是裝的,但是也不想揭穿。

少傾,屋裏的水停了,左煜城要出來,沐芷安連忙道:“快裝疼。”

啊?沈新玉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幾秒後才懂,她是怎麽進來的……把書給沐芷安,她卷縮著身子在被窩裏,帶著哭腔的,“嫂子,你愉快大自然背背……我肚子好疼……嗚嗚嗚……快……”

“哦好好好。”沐芷安拿著書找到其中的一段開始念,她英語品語還是可以的。

左權煜從洗手間裏出來恰好就看到這一幕……他在門口頓了頓,微不可聞的歎了歎氣,出去。

門剛一關上,沈新玉不有忍住的竅笑聲就從裏麵傳來,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心裏更明白,沐芷安也不想和他睡。也罷,這樣的夜晚……

他折身去了沈新玉的房間,沒有開燈,借著外麵的一絲光線到了陽台。

這間房和沈易南的那間是並排的,近到可以聽見他們的交談聲……夜色寂靜綿長,漆黑不見五指,像一塊大大的綢段從天空上壓下來,透著鬼異的沉悶。

左煜城一身雪白的浴袍,俯瞰著樓下花園裏的一切。沈家大宅,名不虛傳的盛景。這裏如他來說,是陌生又……熟悉。小時候在這裏玩耍,有父親有媽媽。

後來有一天,媽媽帶著他離開了這裏,去了外麵很小的房子,生活開始變得拮據。再後來這裏有了新的女主人,有了新的小男孩。

再後來……

“嗯,易南……別……”

旁邊的房間傳來低媚的吟語,打斷了左煜城的遐想。

夜色闌珊,天空中一絲絲星星都沒有,寂靜又沉悶。女人難耐的輕吟劃破了這個夜空……直竄到左煜城的耳裏。

接著便傳來稀稀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有男人的低喘有人不耐的輕哼……左煜城就這麽站著也沒有動,俊美的臉頰融入到一處漆黑裏也看不到他的臉色,隻是稍稍能感覺得到他越來越低的……氣息。

“不如……我們去陽台做如何,嗯?”沈易南的手掌扣著女人細致的腰,他隻是脫了上衣而已褲子還在,而他懷裏的女人已隻剩一條小內庫,玲瓏有致的身段依偎著高大的男人,一頭性感的波浪長發在後背搖曳。臉蛋被男人勾動著豔麗無雙。

她搖頭,“不……”

“嗯?為什麽不?”沈易南伸手把燈關了,抱著女人旋轉著到了陽台,壓著薑以安的背到陽台的門上,唇在夜色裏胡亂的在她的身上起火。夜風吹著,拂在滾燙的皮膚上,這種感覺……很奇妙。

薑以安咬唇躲避,頭一側就看到了這一邊的男人。

雪白色的衣服站在夜色中,依舊那麽的出眾。薑以安全身一僵,反射性的就要把沈易南推走,可手剛落到他的肩膀,她又改變了想法,沒有推。兩人之間不過隔了三四米的距離,她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

薑以安能清楚的感覺得到男人那幽冷的視線,沒有任何感情的視絲投注在她的

身上。她忽然心痛如絞……前所未有的難過與窒息感。

煜城,煜城……她的煜城……

放在沈易南上的手終於使力,用勁一推!推開了,她撥腿就跑進了屋裏,在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趁著夜色胡亂的穿上,下樓。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哭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是她劈腿嫁給了他的弟弟。

可他那樣淡漠的看著她,她覺得她就像一個螻蟻一樣的被他踩在腳下,無論有多麽的難耐也做不下去。衝到外麵,開車離開。

這一頭。

沈易南斜過頭看向左煜城,眸底卷席著比這夜色更濃黑的狂狷與深沉,“看,她還愛著你。”

左煜城深邃的雙眸陷入到了無盡的夜色裏,淡涼的聲音堪比這清風,“我不宵。”

兩人都看到了跑出去的女人,左煜城還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沈易南盯著抹身影,目光一下一下的轉冷。

“管好她,目前我還不想和薑家撕破皮。”左煜城轉身進了屋。

沈易南咬咬唇,回屋,穿上衣服,下樓,出宅子。

……

這一夜,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沐芷安沒怎麽合眼。被沈新玉糾纏到十二點,小丫頭有很多話說,直到她困了她才睡著。沐芷安一直清醒著,腦袋裏很多的東西在環繞著,讓她無法入睡。

直到淩晨四點,她才受不了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依然在生理鍾的敲醒下醒來,小丫頭還在睡。不知道是不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把沐芷安擠到了床側,她一個人占了四分之三的位置,沐芷安想她睡覺幸虧老實,否則準會掉下去。

饒是這樣,她也依然摔了……

小丫頭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說了一句夢話,然後腿一伸,一腳把她踹了!

撲騰……

沐芷安清醒著看著她把自己踹到了地上,手腳笨拙,都沒有辦法去躲。她起來揉著發疼的屁股,好疼。去浴室洗臉刷牙,有給他們準備一次性的牙具,刷好後,她對著鏡子看到裏麵的人,脖子上帛了妝,上麵還清晰的吻痕都露了出來。一看到就想到了昨天下午,在左煜城那間別墅裏發生的事情……他的勇猛有力,健碩結實,圈著她無法動談,一下比一下猛的吸取著她的精力。

臉上渾然飛來一陣紅暈。

她想她是瘋了。

當初和沈易南在一起,你儂我儂時都沒有到這一步,和他卻……不過是他的一個吻,她就獻出了自己。

而晚上就得知,左煜城和沈易南竟是親兄弟。

世界如此之小,一個圈。她就是圈裏麵的那一個小點點,在塵世裏飄**,動**不安,心與身,都沒有一個安放處。

從洗手間出來,有敲門聲。

她去開門,左煜城英姿筆挺的站在外麵,焯眾不凡。

“我們走。”就是這三個字。

“哦。”她聽話的跟隨。

她向來起來的都早,左煜城更是。宅子裏的人除了上班的傭人外還沒有起來的呢,兩人出了花園,出去開車。沐芷安沒有睡好,頭昏腦脹。上車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昏昏欲睡。

什麽時候

睡著的她不知道,醒來在他的臂彎裏。

已經到了他的別墅,他正抱著她上樓梯。頭很疼,許是在車內睡得時間久了,很不舒服。

她擰著秀眉,小手攀著他的肩膀,“總裁,放我下來。”她的房間在樓。左煜城沒有理她,抱著她進了他的房間,不怎麽溫柔的把她丟掉了**。沐芷安哪裏敢睡下,倒下去時又很快的坐了起來。

“總裁……”

左煜城優質的臉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昨天我可以當它是一個意外,你以後就在這裏睡,樓下的那間房你不用再去。”

沐芷安剛想開口,他又道:“不要一味用你迂腐的觀點來反對我,第一次是新鮮,第二次是你與眾不則,第三次就是你不識抬舉。我若是真的想對你怎麽樣,也容不得你說半個不字。”從櫃子裏拿了衣服,去客房換。

沐芷安揪著被子的一角,身子慢慢的朝後靠了去。

小臉微吹,眸光盯闃某一處沒有動,就被人欺負了的小白兔。

其實左煜城說的沒有錯,他若是想要對她怎麽樣,她哪裏有半點反抗的地點,她的確是在不識抬舉……隻是他說他可以當昨天是一場意外,那是不是說明,他以後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頭暈暈的又倒了下去,抱著被子的一角,胡思亂想的睡著。

……

下午,左煜城還沒有回來,沐芷安覺得她也不能老是住在這裏,她還要去樂樂那裏的。

可是,她的電動車呢,她的車呢?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和曆弘深騎進來以後,左煜城讓他把車子靠在外麵,會有人弄進來。現在家裏也沒有,曆弘深騎跑了?

她很不想給曆弘深打電話的,可是沒有辦法……隻有打,要車。

“可以,車子在我家,我現在在酒店,你過來拿鑰匙。”他抱了他的地址的房間號。

沐芷安氣死了,幹嘛亂騎別人的車。

她從包包裏拿出粉底把脖子上的痕跡摭住,去小區外,這裏是很不好打車的,連公交都沒有,但是她隻有一試。還真的沒有等到,於是走半小時路就到了站台。

這個站台人很少,她還沒有走近時,身後一輛寶巴車咻地一下停在了她的側麵,車窗降下,露出女人漂亮的臉來。

“去哪兒?我送你,上車。”大小姐式的命令。

沐芷安真的不想上,她覺得她和薑以安沒什麽好談的。

薑以安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鏡,“我今天沒有惡意,純粹的是想和你好好聊一聊,上來。”

沐芷安最後還是……上了。

或許是因為她在薑以安的臉上看到了疲憊,以及她今天竟然沒有鋒利之氣。薑以安也沒有問她去哪裏,她也沒有說。走路半個小時,的確是累了。

係上安全帶,車子啟動。

流利的車速卷起了陣陣塵風。

薑以安看著前方,鏡片下的眼晴內有血絲,“和左煜城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說你們同居結婚,我是不會信的,你不會是她的菜。”

沐芷安在她的肩頭看到了吻痕,被裙子摭擋住了一些,不是很新鮮的印子,想必是昨晚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