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弘深拿起了一個空酒杯,在指間裏隨意轉動頭,眸光掃視了一圈的人,最後落在華修雲的臉上,張唇……

“不好意思,我叫沐芷安,是曆總請來的助手。”沐芷安趕緊道,若是讓曆弘深說,他這個不正經的人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麽話來,什麽寶貝什麽女朋友。

華修為在呢,她可不想讓左煜城再找她麻煩,說她會勾引男人,天地良心,她都沒有想招惹。

“哦?是麽?”華修為拿起了兩個空酒杯,把酒倒上。

“這麽漂亮的助手?姑娘你可知道我們在談論什麽,你就說你是助手?你今年多大?懂麽?”有人在取笑。

曆弘深眯了眯眼晴,他發現很不喜歡有人這麽對沐芷安說話。

“她的確是我的助手,關於多大,這似乎不是你今天晚上關心的範鑄。”

那人是華修為的人,一下子被曆弘深這話噎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的確是有取笑甚至是看不起的意味,但是曆弘深回的話看似文雅,其實也沒有留一分情麵。

華修為把杯酒推到他和沐芷安的麵前,“曆總,別見怪,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太年輕,對於職場上的事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代他賠罪,自罰一杯。”

仰頭,酒盡數下肚。

曆弘深不是那麽沒有膽量的人,對方是合作夥伴……對方喝了,他當然是不能夠真的讓對方喝,拿酒喝了一半。

華修秋給自己倒上,看著沐芷安,眸暗斂,道:“這位姑娘既是助手,那想必跟著曆總也出入過多種場合,那必然也會喝灑了。老實說,我還沒有和這麽漂亮的姑娘喝過酒,不知,今晚我可有這個榮幸?”說話間,酒已經倒好,執起,對著沐芷安。

沐芷安知道華修為是在試探她……看她和曆弘深到底是什麽關係,哪怕是別人相信她和曆弘深的助手,可是華修為不會信。

她慢慢的拿起了酒杯,這種杯子的酒,來個兩三杯她也是不會醉的,頂多也就是頭暈。

華修為盯著她。

沐芷安拿起了酒對著他,遞至嘴唇打算要喝。一隻大手猛然摁了過來,把她手裏的酒拿走,“華總怎可為難一個女人呢?哪怕她是我的助手,但向來也是……滴酒不沾的。”

沐芷安暗暗的閉了閉眼晴,就讓她喝了不就好了麽?幹嘛要為她說話。

華修為果然笑出了聲,“這麽維護,恐怕也不止是助手這麽簡單吧?”

曆弘深笑而不語,拿著沐芷安的那杯酒,對著華修為舉杯,眼裏的那笑非常的耐人尋味,相信智商稍微正常的一點的人,都會明白這意思。

華修為深笑一聲,沒有再問,喝酒。

……

曆弘深說的是讓她來陪他喝酒,還真的是陪……她就坐在那裏陪裏,看他們喝,看他們談事,什麽拆遷,什麽新樓盤。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她以前居住的小區要拆?

然後把那一塊地方發展起來?

哪怕那個地方沒有她真正的房子,但畢竟是在那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聽說要發展那裏,她也很開心。

所以不免就扣得聚精會神的。

側著頭,聽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論著

工事,曆弘深也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得那麽的……滑,對工作也是很有自己的見解。說著說著,曆弘深的胳膊就給繞到了沐芷安的身體,放在沙發上,就像是把她圈在懷裏一樣。

沐芷安聽的太認真,自然就沒有注意。

曆弘深聽著他們說話,頭附在她的耳邊,噴著酒氣的口風,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你居住的地方要拆,開不開心?”

沐芷安連連點頭,“開心。”

曆弘深無聲的笑了,在這種角度看女人的側臉,那嫩嫩的樣子還真的是很想讓人咬上去,幽香撲上來,心湖震**,蘇蘇麻麻。

華修為別有所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因為從他這裏看,曆弘深正在新吻她……她還若有似無的笑了下。

這小丫頭……還真是有魅力啊。

莫非真如左煜城所說,後麵排了很多個人?她在左煜城的別墅裏做飯,難道與左煜城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姓左的在自作多情?

嗬,這可有意思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們從小區的拆遷談到了其它的建蓋,沐芷安不是很想聽,去洗間手裏躲一躲。曆弘深怕她跑了,他也要去。

沐芷安在乍亮的光線裏瞄了他一眼,小聲:“你不許來。”她隻是上個廁所而已,他跟來幹什麽。她都已經呆了這麽久,不會跑,眼看著就要結束了……

她還想拿車鑰匙的,沒有電動車也是很不方便。

曆弘深:“……”看她那個小眼神,他的心裏瞬間一麻,不由自主的就坐了回去,不由自主的就聽了話。等到女人起身去開門時,他猛地一咬唇,曆弘深,你他媽是瘋了啊!

真的喝醉了?

然,沐芷安站在門口就沒有動,身形很僵。

裏麵有人看到了外麵站著的人,立刻喊道:“左總,怎麽才來?”

曆弘深:“……”姓左的來幹什麽。

華修為:“……”好極了,情敵碰一起了。

左煜城著一身暗色係的襯衫,禁欲係的男人,剛從外麵來身上還夾著塵味。修長的身軀站在門口擋住了沐芷安的去路,他往前走一步,沐芷安往後退。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左煜城身上那慢慢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

該來的……還是來了。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曆弘深目光幽幽轉轉,起身把沐芷安給扣了過來,帶到自己的羽下,“左總,你的確是來晚了。”拍拍沐芷安的肩膀,似乎別有所指。

沐芷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在幹什麽……

掙了一下,曆弘深沒有鬆,摟著她肩膀的胳膊越的緊了。

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左煜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左煜城竟在笑,皮笑肉不笑那種,隻是一眼她就脊背一寒,迅速的挪開視線,腳趾頭都縮了起來。

“談到哪了?繼續。”左煜城像不認識沐芷安一樣,低冷的嗓音道。

這話讓……沐芷安意外,讓華修為意外,更讓曆弘深意外。

……

沐芷安哪裏還能和先前一樣坦然的坐著,對麵有那樣一尊大佛,他沒有開腔,大多數都是在聽別人說,可是有

的人單單就是坐著什麽都不幹,依然不容得人把他忽視,那是一種氣質上的強勢。

他偶爾的嗯一聲,偶爾的引導,沉沉的嗓音,明明不是在對著她說的,她就像感覺在撩著她的心弦,一下一下的拉緊。

可偏偏……曆弘深的胳膊一直在她的肩膀上,她不敢動,就覺得兩個人的氣勢讓她……已經是個半死的人了,動彈不了。

終於……事情談完。

華修為把其它的人帶走,左煜城和曆弘深心照不宣的沒有起身。

當華修為出去把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沐芷安心裏的那根弦已經升到了嗓子眼上來。

左煜城黝黑的目光掃著沐芷安肩膀上的那條胳膊,慢幽幽的拿起了酒杯,“曆總好像對沐芷安很感興趣?”低醇的聲音,酒杯晃動,燈光印在上麵發出清冷的光芒,照在沐芷安的眼晴裏,她覺得那就像是左煜城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覺得血液都在倒流一樣……

“嗯,當然。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隱藏過對於這個女人的青眯,左總不也對她有興趣?”他談笑,氣勢不弱。

“沐芷安沒有告訴你,她和我的關係麽?”左煜城把杯子一放,叮地一聲落在上麵,聲音不大卻很清脆。

沐芷安臉色一變。

“哦?什麽關係?”

沐芷安的心弦開始往外冒……

“我的……老婆。她沒有告訴你,她結了婚?”

“你說什麽?”曆弘深驚訝的一下子鬆開了手,震驚。

左煜城笑了,笑得很冷,“過來,到我身邊來。”

沐芷安像個聽話的木偶,挪動著屁股,起身。可剛剛一起身,人又被曆弘深一下子給拉了回去,到底是經曆多的人,腦子運轉神速,“就像是你的老婆,我想也是……無性婚姻,算不得數的。”

“無性?”左煜城咀嚼著這兩個字,眼皮子一抬就掃向了沐芷安的脖子,薄唇慢慢咧出一個清冷的弧度來。

沐芷安忽然被她這表情勾得……視線都移不開,此刻的左煜城就像是一頭危險的狼。

“脖子上起碼有五個痕跡,你說這能算是無性麽?”他一字一句的。

沐芷安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她怔怔的看著左煜城,左煜城幽涼的目光卻在看曆弘深。曆弘深驚異又……心塞,有指粉蓋住,他並看不到有什麽痕跡,隻是……這種“痕跡”,當著另一個男人這麽說,難免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左煜城也不會說謊才是。

“曆總,還不打算走麽?我要和我的老婆聊聊夫妻私房話,抱歉。”左煜城再次補充。

曆弘深看著他,又看看沐芷安,她在沉默,沉默得……有些發抖。

他拿酒再次抿了口,讓辛辣之味在口腔裏漫延,轉頭迎向左煜城的目光,“你說是就是麽?我並沒有看到什麽痕跡的,你說她是你老婆,空口白話,我也不信……我,憑什麽要走?”

“不走?”左煜城眸光閃動著被風吹過的寒刃之光,凜冽又帶著殘忍的,“不如你讓你鍾情的沐姑娘告訴你,今天她在誰的**睡覺?昨晚上我們又在哪兒?昨天下午,我們……又在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