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南給同行來的夥伴一個眼色,那人立刻把沐芷安給扶了起來。
沐芷安坐著,喝了口水,胃疼,餓的疼,便多喝了幾口,孩子還在哭,她實在是忍不住,便把孩子接了過來。
身上很燙,小臉紅,她心疼。
“沒事兒,已經吃了藥,等下飛機我們就去醫院。我們現在在飛機上,左煜城和你姐姐還在薑海那裏。”結果到底會怎樣,他真的不知道,沒有把握。
這個該死的薑海,真是活膩了!這種法務合同,手寫簽名和指紋一個都不能少,指印肯定是真的,簽字會消失,但是隻能指印也是挺麻煩的事情,目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沐芷安更是擔心,孩子在她的撫慰下,也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現在臉也洗幹淨,身上包著沈易南的衣服,倒也是安詳。不知道這種燒對孩子有沒有什麽不.良的後果,更不知道燒了多久。
沐芷安靠在座位上,恬息,希望時間趕緊過去,希望左煜城和沐易秋趕快回來。
………
這一頭。
左煜城他們一走,薑海就把手裏的文件再次拿出來,上下左右的翻閱,直到確認完全沒有問題,才放 到桌子上,並沒有裝封在袋子裏。
沐易秋還在,到底是經曆甚多的人,所以也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意思,哪怕是被人抓著也有一股淡然之氣。
薑海赤果果的視線朝她瞄了去,很……色。
薑以安淡淡的道:“我媽還在這邊呢。”這個女人和沈易南有關係,生下的孩子居然是沈易南的孩子……嗬,比沐芷安更加討厭。
所以她也隻是這麽平淡的說了一句,就上樓。
“去找個醫生來,給大小姐處理身上的傷。”薑海道 。
“用不著。”她根本沒有受傷,衣服上這些傷口是左煜城在強吻她時,用手擠著自己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最後沾染到了她的身上所導致。也不再理薑海,隨他怎麽玩去,上樓。
去浴室裏把衣服脫掉,扔到垃圾桶,當水衝過頭頂之時腦子裏就想起子先前那一吻……她不傻,她知道左煜城是故意這麽做,隻是想激怒範爭。
範爭這個人喜歡亂下命令,他痛恨左煜城。把他撂倒就等於是少了一個毒瘤, 這樣左煜城也好下手,好挾持她去威脅薑海,她知道。
他在利用她。
眼晴一閉,水順著臉龐真往下淌,心裏是攪亂的湖水,起了陣陣漣漪,悔恨、癡怨在不停的翻滾。到底是回不去了,到底是不愛她了……
屋外的門又一次被踹開,薑以安一驚,心裏下意識的覺得是左煜城回來,可轉念一想,怎麽可能呢,他都已經走了。
可還是快速的套上浴袍,出去。剛打開門,外麵胸膛上全是血的犯爭揉著腦袋就進來,一身的血腥之氣。
“左煜城人呢?”厲聲質問!
薑以安討厭他,厭惡至極,尤其是那一頭的卷毛更是讓她反感,從他的身邊繞過去,冷冰冰的回:“我怎麽知道。”
“你不知道?以安
,如果不是你感情用事,如果不是你對他還有情,如果不是你帶路,左煜城怎麽可能會找到沐芷安……還有你怎麽會讓他親你!”範爭身上的傷已經在一名阿姨的幫助下草草的包紮過,疼得撕心裂肺,隻是死不了。但是他更介意的是左煜城的去處。還有他受了傷,這個女人竟然看都不看一下。
“這些跟你有什麽關係,範爭,搞清楚你的位置,不過是我父親的一條狗,還妄想往我頭上騎麽?別扯蛋!就算我和左煜城做那種事情,又關你屁事!”薑以安隻想讓他滾蛋,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可是這樣不免就會刺中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範爭這種不怎麽會隱忍的,頓時那股子火氣就竄了上來,目光腥紅,像要吃人一樣的掐著薑以安的脖子,怒道:“不要臉的女人!我兒子就是你弄死的吧,這一年虧老子處處把你放在第一,想盡一切辦法的對你好,沒想到你是這種貨色。你們薑家已經不和沈家合作,若不是我在外麵拉大客戶,你們早就易了主!我是你爸的一條狗?你們父女倆才是沒有良心的賤狗!”火氣太大,已經口不擇言。
掐在薑以安脖子上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薑以安已經喘不過氣來,額角的筋脈都暴起,臉色發白。
“放……開……”兩個人艱難的從喉嚨裏迸出來,可是麵前還是發狠的犯爭,以及他五官猙獰的臉龐,看得出來他還在使勁兒。、
“薑以安,就算你死我也要讓你成為老子的人!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犯爭真的像個瘋子一樣的,死命的掐住薑以安的脖子
臉色已經接受鐵青,薑以安也快沒有了力氣,殘層的一絲意識讓她知道這樣不行,真會死在這人的手上。於是伸手,拚盡最後一點力氣,長長的指甲掐進了他的傷口裏麵!
“啊!”一聲慘叫,範爭不得已放開。薑以安已經什麽都顧不得,撒開腿丫子就往門口處跑。可是此時的大腦正處於一個淩亂的狀態,跑以了方向,反倒跑向了陽台處。
她連氣兒都沒有順,已經被抓住。在陽台的門口處,範爭再次惡恨恨的把薑以安抵在了牆壁上。
“範爭,放開我!你不想活了!”
範爭此時就像一個惡魔,張著嘴隻想著把薑以安給拆進腹中,他才不管什麽活不活的,這裏能管得住他的隻有薑海,這一會兒的薑海哪裏顧得上他,怕是已經逍遙去了……
“臭女人!敢這麽對我,今天權當老子的一顆真心喂了狗!”說著帶著血的手蠻橫的伸到薑以安的腿裏麵去……“真想讓左煜城那個王八蛋好好看看,他曾經的情.人是怎麽在老子指下快活的……”
麵對範爭,薑以安從來都沒有覺得害怕過。這種感覺左煜城和沈易南都沒有給她過,那種毛骨悚然之感,讓她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兩腿死命的往一起並攏,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惡心,好惡心!
“範爭,把手拿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就是不拿開!我告訴你,就算我把你殺了你爸也不會把我怎麽樣,他不敢,懂麽?他做過的所有齷
齪事,證據都在我手裏呢。你本該就是老子的身下物,給我聽話一點!”
他在薑以安的身後,胸膛緊挨著她,流出來的血侵滿了她赤果的背,薑以安已經在發顫,他的手已經摸到了那裏……薑以安也不在說話,當時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轉過身,大小姐的脾氣也來了,一巴掌就煽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範爭受傷的原故,所以推開這麽輕鬆。
“王八蛋!”薑以安咬牙切齒,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凶前風光半露,這件浴袍裏麵什麽都沒有穿,她噴火的眸子像要把範爭給淩遲!
“你敢打我,看來你是真搞不清天高地厚!”
正在暴怒之中的男人最不能刺激,這一巴掌徹底點著了他的火藥,拖過薑以安大罵一聲然後直接推下了……陽台。
“啊!”空中那一聲嘶聲尖喊,最後以一聲‘撲通’聲而結束。
範爭聽到這聲音……腦子叮地一下,就像是夢醒了,腦子裏清醒了。他做了什麽,他殺了人……這裏是三樓,人掉下去不一定會死,但落個殘疾什麽的那也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被薑海知道,那他的小命……也難保了。不行,得趕緊下去,看看人怎麽樣,要麽逃,要麽和薑海攤牌,要麽就去弄死她。薑海確實不會明著把他怎麽樣,但是暗地裏,那可說不定,他這人陰得很。
……
草叢裏,有男人的悶哼聲,燈光很暗,看不清臉色,但必然是很難看。
“煜城,煜城……”有女人的痛哭聲,一聲聲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為了不把保鏢給引來,她隻得隱忍很小聲的喊。這裏是後院,沒有任何出入口,所以沒有保鏢。保鏢都在前麵呢。
“不要叫。”男人沉道,躺著動都沒沒法動一下,腰間大血,同時剛剛在接下薑以安的這一刻,胳膊哢嚓一聲,已經骨折。
薑以安往下一撲,一下子撲在了他的懷裏,淚水掉了出來。方才如果不是他接著她,隨即一滾,滾到了這草叢裏,真不知道她會怎麽樣。
“你怎麽會來…”她盈聲啜泣,衣服上全是血,範爭的,還有他的。
左煜城用右手把她撫起來,在星星點點的光色裏,輕道:“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不要再哭。一會兒範爭絕對會找來,我對付他。你進去,讓你爸把沐易秋放出來,好不好?”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剛才那一聲哢擦她也聽到了,心裏咯噔一下,骨頭斷裂的聲音讓她心慌。因為有了對比,所以現在才覺得左煜城彌足珍貴。
有走路聲。
左煜城捂住了薑以安的嘴.巴,把她往下一拉,躺在自己的身側,讓她不要出聲。
不多時人影已來,手裏拿了一根木棒,薑以安的心一縮,看都不敢看,左煜城暗暗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在那木棒的影子要接受時,左煜城瞬間甩出了手裏的石頭,同時飛身而起!轉瞬就撂倒了範爭,簡直不堪一擊!
左煜城從他手裏把木棒搶下來,確認範爭是真暈後,才把薑以安拉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