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城也沒有辦法,去就去吧。

在南城舉行婚禮,第一,可以讓網絡上那些風言風語可以停下來,總不能讓大家一個女人跟了他這麽長時間,卻還沒有名分,這樣不好,對沐芷安不尊重,第二也可以讓年邁的父親來參加。

說來也好,沐芷安目前還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嘔吐,沒有想吃酸甜苦辣,和平時一模一樣,這讓左煜城大大的放下心來。

為了一個月以後的婚禮,沐芷安必須得控製自己的身形,既要讓肚子裏的孩子有營養,又要讓自己看起來阿娜多姿,在婚禮當天要襯得起她的新娘身份。

回到倫敦,左煜城不想讓她去上班,可是沐芷安總不能放任工作不管,她總得去交接一下!一個星期的時間!

他們婚後,還是到倫敦來居住,所以這個工作,她是真的不想丟。

左煜城是個有野心的人,有抱負,所以一回到倫敦,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開始整頓公司!

已經到了年底了,工作更加的繁忙,還有以前開發的新樓盤,有諸多細節和項目,左煜城都不滿意!

一轉眼一個星期就已經過去了,沐芷安也從公司裏請了一個長長的假。

她回到家,在家裏好的照顧他們父子兩,同時也要鍛煉自己了。

早餐,午餐,晚餐,都嚴格對待!一個星期的時間,她的臉色紅光煥發,體重卻輕了兩斤,這就是她要的理想狀態!

左煜城卻不滿意了,總說她瘦,為此,沐芷安和他理論了好大一會兒,最後討好性的吻了他,這件事才算完。

又過了十天。

華修為通知左煜城,婚禮策劃已經完畢,婚禮現場布置也在實行當中,就差男女主角了。

於是左煜城在公司裏兩天兩夜沒有回家,回到家時,又再次低燒。

當了三年的植物人,身體大不如從前,也沒有恢複過來。好在,這次發燒可以上飛機。

左奧然上次回國沒有爸爸在一起,這一次有,所以顯得特別興奮。很多很多問題,讓左煜城根本無法招架。

比如雲彩為什麽是白色的,比如飛機為什麽可以在天上飛,又比如他們為什麽不可以架在雲彩上飛………

左煜城回答了一個,把第二個緊接著又來!

最後還是沐芷安把兒子給拖了過去,讓他閉嘴!左煜城才解放。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左奧然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左煜城在飛機上吃了藥,燒,總算是退下去了。

沐芷安心驚,左煜城這身體可怎麽受的了,不時的發燒,還需要再做一次全身檢查。

……

到南城是半夜三點,沈家的司機來接。

婚期將至,沐芷安竟然緊張了起來。和左煜城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兒子已經快三歲,還有一個還在肚子裏麵,婚也結過一次,可再次披上婚紗盡前所未有的緊張。

沐易秋來陪她。

“緊張是正常的,隻要在婚禮上,不要因為緊張而出了什麽差錯就好。”

沐易秋和沈易南也沒有舉行過婚禮,說到底薑以安和他還是沒有離婚,亡

妻,然後再娶她,就領了一個證,僅僅如此。

不過她也不在乎,她也不想要辦什麽婚禮,也不想讓大家前言後語來說她和沈易南,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低調的過一輩子挺好的。

“大姐,你心裏沒有怨嗎?”沐芷安問,沒有婚禮到底是女人心目中的一個遺憾。

“我是一個成熟女人,我今年都快34歲了,如果讓我再次披上婚紗,我反倒是不習慣。小安,我羨慕那些在神父之下、在很多人掌聲當中、經過上天保佑洗禮的夫妻,但是僅僅隻是羨慕而已,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穿婚紗。”

“姐姐,你真是虛懷若穀。”

“不是我心大,而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和沈易南這一輩子,因為一個孩子也糾纏不清呢,無論我們兩之間的感情到底怎麽樣,已成定局。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有一個兒子已經足夠!”沐易秋絕美的臉上有一絲苦笑。

“姐姐,他對你不好嗎?”沐芷安問。

“當然好,前所未有的好,一切有母子倆為主。對了,小安,你知不知道薑以安到底是怎麽死的?”

這個沐芷安確實是不知道,上一回,在機場裏還是聽到那些記者說的。

她搖頭。

“如果不是薑以安,可能那次死去的會是左煜城,她是因為左煜城而死!”

什麽。

這麽說來,上一回,在機場裏那些記者的提問也並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也有一些是實情的。

薑以安真的是因為左玉成而死。

這一下子讓沐芷安的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是真的愛左煜城,所以甘願為他去死。這個女人對於我們倆來說都有重大的影響,她和我的老公又有婚姻關係,她有愛著你的老公。”

兩個人相視一笑,最後又長歎,“所以說女人一定要時時刻刻都弄清楚心裏麵到底是愛的誰,婚姻不是兒戲,苦了自己,又害了別人。”沐芷安道。

也是,這才知道薑以安的死是因為左煜城……震驚過後,心裏麵有感觸很多。

對於這個女人,無論有什麽怨也好,有什麽恨也好,現在也沒通通沒有了,隻有感恩,感謝。

結婚前一天,她去了墓園,去看看薑以安。站在那裏,和她好好的說了些話。在還沒有走出墓園時,左煜城來了。

手裏抱著一束白色的**,清新宜人。

沐芷安沒有想到他會來,左煜城也沒有想到沐芷安會在這裏,於是兩個人就麵對麵這麽站著,略顯尷尬。

畢竟是在死者的墳前,沐芷安也不好說什麽,就給了左煜城一個神色,他過來,把花放下。

左煜城拉著沐芷安的手,他彎了腰,對這個女人表示深深的感謝。

兩個人在這裏站了一會兒才出去,走出墓園,沐芷安別扭地把手從他手心裏抽了出來,“你來這裏怎麽不告訴我?”這麽偷偷的來。

薑以安用這種方法讓左煜城永遠的記住了她,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會是一輩子的記憶,無法抹去。

“原本不想驚動你,我隻是來看看,沒想到……小東西,吃醋了?”左煜城一身漆黑的衣

服,好像真是來參加別人的葬禮,這是他對薑以安的尊重。

“那倒不是,如果我連這種醋都吃,那我豈不是太不像話了。隻是有點小情緒,你應該帶著我一起來。我這一輩子都會感激薑以安,如果不是她,我和你……我真的不敢想像。”沐芷安窩著他的手,心潮湧動。

左煜城回握,站住,往墓園裏看去,“我這一輩子都是欠她的。”

沐芷安踮起腳尖,親吻著他的下巴,“我會好好愛你,我會把薑以安的那一份愛,也一同加起來。”

左煜城低過頭來,雙手慢慢往上挪,捧著她的臉頰,“傻瓜,我愛你。”

“我也愛你。”

幸福不過如此,你愛他,他也愛你,平淡和睦,身體健康。

……

第二天就是婚禮。

沐芷安淩晨四點鍾就已經醒來,然後再也睡不著。

今天晚上她沒有和左煜城在一起,而是和姐姐在一起睡,兩個孩子也不在。

姐姐就睡在旁邊,沐芷安坐在**,也不敢亂動,怕吵醒了姐姐。

她抱著被子,烏絲滑泄,清秀的小臉蛋上被頭發給遮住了一小半,明亮的雙眸**漾著了一層迷離恍惚。

要結婚了,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說她和左煜城的閑話。

哎……

沐芷安起身,走走,散散步。肚子裏的孩子,也有三個多月了,目前還沒有鼓起來,穿著貼身的睡衣睡褲,也看不出什麽來。

到陽台,外麵星光點點,雖說在夜裏,可依然感覺得到這個城市的繁華。遠處的萬家燈火,樓下的街道,那一長串的路燈,閃爍其華,獨酌妖妖。

入冬了。

這個冬天比以往來的都在晚一些,沒有往常那麽冷。

沐芷安襯在陽台的護欄之上,就這麽凝望著,心裏的悸動還是沒有平複下去。

要結婚了………

呼,他仰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嫂子。”

突然有人叫,沐芷安側頭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小玉,你什麽時候來的?”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一個多月了。

自從那次婚禮過後,沈新玉就像一個謎一樣。

“我昨天晚上到的,大哥接的我。早上緊張嗎?你是不是害怕?”沈新玉也看了一套睡衣,頭發很長,小丫頭已經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亭亭玉立,眉色間已間女人的成熟。

“的確是有點緊張,你怎麽了,這幾天你好嗎?”其實她很想問,那場婚禮到底是怎麽回事,卻又不好開口。

“別緊張,不就是結婚麽,再說你是我大哥,認識這麽多年,孩子也有了,放輕鬆。我挺好的,前段時間我旅遊去了。”沈新玉上身看在護欄上,幽幽的回,這丫頭好像比上個月更瘦了。

“小玉……”

“嫂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不要問了,現在我並不是很想說。總之,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結婚了,也不想談戀愛。我覺得這樣一個人,流浪也好,工作也好,幹什麽都好,自由自在。身體和心靈雙重上自由,嫂子,祝你幸福。”

沐芷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