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這是什麽意思。
華修為抓著她的手腕，道，“就是喜歡？”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葉青甩開他的鉗製，出去。
華修為抿了唇，跟在她的身後。下樓，葉青在打電話，打不通。
到車上時，華修為的電話響起來。
接完後，他神色凝重，“有消息了。”開車，瞬間出了小區！
……
臨近過年，街頭車輛也很多，車水如龍。葉青的心裏焦急如焚，可是卻沒有辦法，隻能跟隨著大部隊。
雪花滿滿飄落，在車外繚繞，這麽冷的天，孩子會不會受傷……
手不停的在一起挫著。
“不要擔心，我相信君君會沒事，萬一真的有事，我也會給你出頭。”
不說也就算了，這麽一說，葉青的心裏更不舒服。
他這是安慰人的樣子麽？
華修為打開雨刷，把擋風玻璃上的雪花刷去。
十分鍾之後開始堵車。
葉青手心裏已經出了汗，脊背也是汗，等不了了，她直接下車。
華修為也跟著一起下來，雪花落滿了一地，滲進了磚與磚的縫隙裏，街道兩旁矮矮的風景樹上，飄滿了雪。
葉青埋頭往前跑，在人群中穿梭。華修為有一雙大長腿，跑起來也比較快，片刻間便已經跟上了葉青。
拉著她的手，一起。
……
到達墓地，葉青已經是一身的汗，足足跑了半個小時，筋疲力盡，好累。
可是不敢停，停下來一秒，喘一口氣，又接著跑進去。
墓園裏已經有很多人，華修為前來時，那些人衝他打招呼，“大少爺。”
華修為根本沒有時間去回應他們，和葉青一起過去。
在衛嶸寬的墓碑前，衛斯理站在那裏，孩子跪著，小臉凍的通紅，手也是。
瑟瑟發抖，也不敢抬頭，也不敢看別人，想來是被吼過。
“衛斯理！你到底要幹什麽！”葉青跑過去，要抱孩子！
還沒有走近衛斯理就已經攔住了她，他陰陽怪氣的看著葉青！
眼睛又瞄了一眼葉青身後的華修為，道：“我看你現在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整日和那個男人眉來眼去的。孩子叫他為爸爸，叫你媽媽，怎麽，你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嗎？今天是我哥的生日，你可記得！”
葉青眉頭一擰，她怎麽可能會忘記衛嶸寬的生日！
可是根本容不得她說任何話，華修為已經過來一把拽住了衛斯理，眸光裏很是精銳，居高臨下的看著衛斯理，重道：“我還以為你不敢再動手，沒想到你還真有這個種！你有什麽權利對葉青說這種話！”
葉青這時候去抱孩子，孩子看到了葉青，嘴巴直撇，卻不敢哭出來，隻是瑟瑟地膽怯的看著葉青，一副可憐樣。
葉青真的心疼了，這個孩子她也養了七八個月的時間，雖說心裏有芥蒂，但是也是真正的疼她，愛護她。
平時她都沒有對孩子說過一句重話，除了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了。
孩子倒在她的懷裏，臉頰緊緊的挨著葉青的脖子，很涼，就像一塊寒鐵。
“你就是葉青找的那個姘頭？嗬嗬，她看上你什麽了？有錢還是有勢？”
“無論是哪一種，都比你這個孬種好！”
衛斯理陰陰的笑了一下，然後瞬間出手扣住了華修為的胳膊，把他重重的往下一拽！
可是華修為何許人也！
在他出手時，反客為主，借力使力，用胳膊肘滕然撞向他的胸膛！
華修為沒有倒下去，反倒是衛斯理撲騰一聲跪倒在墓碑前！
他還要反抗！可是華修為一腳掄了過去！
衛斯理哪裏敵得過這一腳，整個人都倒在地上，頭磕到了墓碑的邊緣！
“活膩了你！老子今天讓你看看作福作威的下場！”
“綁架勒索…”還有強奸未遂，這個罪名，稍後在給他算！
他蹲下，把衛斯理拽起來。
衛斯理不知道從哪裏摸了一個石頭，沒有一點預告，直接砸向了華修為！
“小心！”葉青看到了道！
華修為因為這一聲喊，下意識的一躲，石頭落了空，衛斯理又來第二下！
衛斯理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石頭砸在華修為的腳上，然後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了葉青那裏！
葉青清楚的看到那石頭栽在華修為的腳上，又在地上滾了一個圈！
衛斯理是屬於斯文的那一種，可很陰沉！葉青以前就不怎麽喜歡他，他和衛嶸寬之間差的太遠了！
衛斯理鉗製住了葉青，連同她懷裏的孩子！
“狠心的女人！老子對你這麽好！你卻和這個男人同流合汙！我告訴你！葉青，我要是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他嘶吼，一隻手重重的掐著葉青的脖子！
葉青倒是不懼怕，可是她的懷裏還有一個孩子。
原本就害怕，這麽一來更是！
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邊哭邊喊，“媽咪……媽咪……”
葉青心裏慌，脖子上的痛，她無所謂，關鍵是這個孩子。
“哭哭哭！哭個屁！”衛斯理又是一聲吼，另一隻手抓起孩子，死命的抓，不由分說的扔了出去！
“君君！”葉青跑出去接，可是脖子一疼，衛斯理的手硬生生的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同時腰被他一勒！
又被鉗住！
孩子拋了出去，隻見華修為虛身一晃，一躍而死，從墓碑上麵跳過去！
在孩子落地之前穩穩的接住！
孩子是接住了，腰又哢嚓一聲！一瞬間，他的臉就卡白卡白！
“粑粑……嗚……”孩子緊緊的扒著華修為，害怕，顫抖，盈盈哭泣。
“乖，沒事……”華修為安慰，站起來，很艱難。
葉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孩子沒事就好，否則這麽丟下去……地上都是堅硬的石板，準會出事！
她擰了擰神，道，“衛斯理！放開！”
“老子就不放！不過就是愛你這個女人罷了，你對我什麽態度，嗯？”五官猙獰，最後一個字從喉嚨裏崩出來，看來是真的憤怒到了極致！
葉青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她都不怕，也不嫌疼，看著華修為，然後伸手抓住了脖子上的手！
華修為衝她暗暗的搖了搖頭，讓她別動。
葉青未理，這種小事情，她可以自己解決！
“衛斯理，你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怎麽個……啊！”
話正說著，手猝然一疼，哢的一聲，中指骨折！
緊接著，女人靈巧的一轉身！她還沒有出手時，華修為已經來了，長腿抬起，又一腳輪在了衛斯理的胸膛，他被踹出去兩米遠，後背撞在別人的墓碑上！
華修為在趁勝追擊，走過去，“衛斯理，瞎了你的狗眼！”
“你這個王八蛋……你……”
啪啪兩腳送去，他已經昏迷！華修為懶得和他廢話，腰疼，站不直，腳疼，血留在鞋子裏！
“你們幾個把他送到警局，就說我送來的，綁架罪，重判！”
“是，大少！”
……
車上。
葉青開車，華修為在後座哄孩子。
“粑粑，疼……”她給華修為看自己凍得要發紫的手。
“乖，爸爸給你暖暖。”華修為坐不正，以一種很滑稽的坐姿，感覺腰上好像有一根針插著，撕心裂肺的！
“粑粑……壞蛋……壞蛋……”衛姿君可憐兮兮又義正言辭，那個樣子倒是有模有樣的，臉上還有淚水，眼神卻很堅定！
“爸爸把壞蛋打跑了，別怕。”
“嗯…”
到醫院。
葉青脖子是小傷，華修為的腰和腳難好，扭傷，也就是軟組織挫傷，三根腳趾骨折，裏麵有淤青和淤血！
華修為沒有住院，不想住，又回去，到葉青的家。
途中，電話來。
“小青，孩子沒事吧？”文靜。
“沒事，一會兒回家。”
“那就好，嚇死我了。我去你家吧。”
“改天吧，今天不方便……”葉青看了看華修為。
家裏已經夠小了，來個他，就擠不進其他人。
“好吧。”
葉青掛電話，在掛之前，聽到文靜的聲音，“好了，孩子沒事，可以放心了吧……”
這話是對誰說的？
好像並不是自己擔心，而是為了別人問的，讓別人放寬心。
不至於吧。
葉青想，她是想多了。
……
進家。
孩子可以自己走，就是華修為……
葉青扶著他，他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獨特的墨香在鼻尖縈繞，他結實的胳膊也在她的腰上。
葉青，“不能自己走嗎？”
“快不能人道了我，自己走不了…”華修為看著她，似笑非笑，女人的臉真好看，微微的紅暈，吹彈可破。
葉青，“……”
“粑粑疼，媽媽……湖……”半年的時間，孩子會多說很多話，走在前麵，說的很認真。
爸爸受了傷，媽媽要扶。
華修為接下，“對，寶貝說得對，媽媽是愛爸爸的對不對？”
很不要臉的對葉青挑了挑眉。
“對…媽咪愛…粑粑…愛粑粑……”重複著，到電梯旁，踮起腳尖，也摁不夠。
華修為俊美的臉蛋上**著輕鬆又柔美的笑容，這話他喜歡。
葉青沒有什麽反應，絲毫沒有，還是那麽從容，摁下電梯鍵。
進去時，她道，“這種事情其實你沒有必要出手，我能對付他。”
華修為往她身旁一靠，拉起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把玩著，神情溫柔而認真，“你是女人，這種事情當然要留著給我們男人做，你就負責美，我負責陪你…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