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冷血市長 艱難的退步二更
“我來談個合約,可臨時接到通知對方有事來不了了,所以就打算在這吃頓飯再回酒店。你們也是來這吃飯的嗎?不妨一起吃,我的包廂已經訂好了。”
戚擎解釋了下,還不忘邀請,而怒目而視的秦頤璽,再一次被他給當成空氣了。
於是,傅晴綸跟戚擎先進了包廂,秦頤璽心有不甘,但還是不肯放任這兩人獨處一室,沉著一顆心悶悶不樂跟進去了。
這一頓飯,傅晴綸跟戚擎談笑風生,秦頤璽如同嚼蠟,心有不甘。
吃完之後,戚擎居然還旁若無人問她,“要不要出去逛逛,消化下。”
“不了,你自己要去消化就去逛,我們趕著要去電影院看電影。”
一肚子火的秦頤璽這下再也坐不住了,強拉著傅晴綸起身離開,傅晴綸並沒有否決他的提議,隻是抱歉地衝戚擎付諸一笑。
戚擎心裏悵然若失,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大方地表示理解。
重新上車之後,秦頤璽的怒火還沒有消散,他忍不住衝傅晴綸說教一番,“他對你有意思,你瞧不出來嗎?都不知道要避嫌下。”
傅晴綸見他口吻不善,也沒有好氣,“那你對我有意圖,我是不是也要避嫌下啊?我要下車。”
狗屁電影,虧她先前還給了他台階下,他居然還事後算賬起來了。
她跟戚擎清清白白的,是他思想不健康,非要往別的地方想,心胸狹窄到了極點。
她難道就不能有男性朋友嗎?
即便他真的成了自己的合法老公,她也會擁有自己的圈子,不會圍著他一個人轉悠。
那樣窒息的生活,她不喜歡。
秦頤璽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叫囂,油門反而踩得更猛了,當他的車險險擦過另一輛的時候,傅晴綸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瘋了。
他不要命,她是要的。
“停車,我說停車,你知不知道。”
車子吱嘎一聲終於在路邊停了下來,幸好綁著安全帶,不然她的頭肯定要撞得頭破血流。
她一臉的心有餘悸,麵上不由染上了幾分慍怒。
她伸手就去開車門,可車門上了鎖,她根本就開不了。
“你想怎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淡的口氣問。
“我不想怎樣,是你想怎樣吧?”
他語帶嘲諷,讓她頓時心生不悅。
別說她跟戚擎沒有什麽,即便真有什麽,也輪不到他來置喙,她向來討厭人家對她指手畫腳,更不覺得她給了他機會,他就有這等資格。
她今晚本來不想跟他吵架的,好好的氛圍、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輕易被敗壞掉了。
“秦頤璽,我對你很失望。”
她目光緩緩投向了車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光,映襯著街景的喧囂熱鬧,來往的車輛跟行人絡繹不絕,三三兩兩的情侶勾肩搭背,嬉笑親昵而過。
秦頤璽先是一愣,繼而臉色鐵青,緊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泛起了清晰的白色。
他雖然生氣,但理智卻逐漸歸攏了回來。
他內心無比挫敗,明明是在乎她,為何卻別扭地將她推得更遠。
他到底是怎麽了?
一個戚擎的出現,就讓他方寸大亂,對自己不自信,連帶地,對她也不夠信任,這根本就不像以往那個令人望而生畏的他。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為了戚擎對你發火的。”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汲取了教訓,主動道歉。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離挽回她隻有一步之遙了,斷不能因為一個戚擎而葬送了這一抹光明。
傅晴綸倒是有些意外他情緒恢複得這般的快,不過她對於他方才的宣泄心裏始終還隔著一根刺,“你覺得一句對不起,我就必須要原諒你嗎?”
她輕笑道,語氣聽上去卻充滿了涼意。
秦頤璽心裏哢嚓一聲心弦斷裂,一時的激憤,居然將好不容易經營的局麵給破壞殆盡了,他將這一切的罪責都歸咎到了戚擎的頭上。
不過,此刻他知道他必須要態度誠懇跟她認錯,讓她消氣。
“那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他低聲下氣地問,並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滿。
這一點,讓傅晴綸覺得他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是不是我說怎樣,你都同意?”
她偏過頭來睨他,目光意味深長。
“嗯。”
事到如今,他隻有點頭的份,他答應得相當痛快幹脆。
傅晴綸唇角翹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那好,在地下情人跟合法老公之間再添上一個步驟,你的考驗期有待延長,今天你實在是讓我不甚滿意,心裏容不下任何人,或許我們應該談談比較好,免得你還糊裏糊塗弄不清楚狀況。”
“什麽步驟?”
秦頤璽心裏懊惱不已,十萬個後悔自己的輕舉妄動,本來的兩步好不容易邁進了一步,現在又要增加一步,這老天爺真的是跟他過不去了。
他隻注意到傅晴綸話中再添上一個步驟,忽略了她真正想要所談的內容。
“這個等下再說,先來討論下更為緊要的,如果你連這一點做不到,那麽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傅晴綸不疾不徐地道。
秦頤璽心裏一寒,他並不笨,這下反應過來了,也有所頓悟。
他有些不甘心地道,“你是想要我跟戚擎和平共處嗎?這個我做不到。”
他倒是乖覺,沒有昧著良心說奉承她的話。
傅晴綸沉吟了片刻,斟酌了下字眼道,“我也並沒有要求你跟戚擎和平共處,隻要不跟他針鋒相對就行了。還有,我跟戚擎是朋友,他對我有恩,我不會因為你的嫉妒而遷就你不理會他。不止是戚擎,還有奕琛,他也幫了我很多,我跟他以後還會是朋友,不會避而不見。也許以後還會有別人出現……”
秦頤璽深邃的眸子比以往都要來得烏黑深沉,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團風暴,他在竭力克製。
他的手指緩緩攏成了拳頭,又鬆了開來。
他的語調波瀾不驚,如平靜的湖水一般,“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