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長嫉妒韓奕琛
傅晴綸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她最終還是將秦頤璽的反常歸咎為她的錯覺。
老實說,她還是習慣那個強取豪奪的秦頤璽,而不是耐心溫柔的他。
秦頤璽就應該是霸道自私的,讓耐心跟溫柔通通見鬼去了吧。
她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秦頤璽有些轉不過彎來,但還是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遞給了她。
可她接下來的舉動,又差點讓他黑了半張臉。
她居然……居然當著自己的麵拿著自己的手機給韓奕琛去了電話,噓寒問暖了起來。
的確,韓奕琛先前是慘,但是他救了她好不好,她重點應該關注的對象應該是自己才對吧。
他有些後悔在回來之前給她吃了解藥,他應該以自己的身體為解藥,讓她印象深刻些的。
不過韓奕琛走得匆忙,沒有服解藥,不知道後來有沒有吃,他給傅晴綸吃的解藥是戚擎讓手下從傅晴雅身上搜出來的。
傅晴雅跟傅晴雪要吃那盒飯之前自然是要搜身的,確保她們“萬無一失”。
“奕琛,你沒事了嗎?”
……
“什麽?”
……
“我這就過來。”
……
“你在哪裏?”
……
秦頤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坐了起來,然後將手機遞還給他,接著便是下床。
“我要走了,謝謝你。”
又是謝謝你,如果說第一次她對自己道謝他還沒有些沾沾自喜,那此刻他完全是憤怒。
因她完全就是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連朋友都不是。
他受不了,受不了在自己意識到愛上她並且想要克服一切困難堅決娶她後她對他如此冷遇,虧他先前在廢棄的廠房裏還以為她對自己是不同的,沒有拒絕自己的懷抱。
他以為在戚擎跟自己之間,她選擇了自己,沒想到她對表弟態度卻有了不同。
記得先前,她對表弟並不見得會有如此關切,這一切的轉變是在他們一起經曆了綁架之後。
難道說在綁架的過程中,他們彼此惺惺相惜,意識到了彼此的重要性嗎?
不行,絕對不行。
他絕對無法接受將她拱手讓給表弟,他做不到,也沒有如此大方。
“不行,你不能走。”
他一把將她給扯了回來,她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她對他升騰起的那點感激,這會又因他的粗暴而煙消雲散了。
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對於他的無禮行徑不敢苟同但卻並沒有提出表態,“為什麽?”
“我叫了外賣。”
他差點脫口而出說不能去見韓奕琛,幸好急轉直下改了口。
“我不餓。”
她終於記起來了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他似乎問過她餓不餓,她忘了回答。
“不餓也要吃點。”
他強壓著她在餐桌坐了下來。
傅晴綸有些不快,忍了忍,還是沒有動筷,“我吃不下。”
傅晴雅傅晴綸的那盒飯讓她毫無胃口,估計還要過個幾天才會有食欲,她不喜歡被強迫的感覺。
然而,秦頤璽仿佛對於這些都太過習以為常了,他總是喜歡將自己的意願強加於別人的身上,哪怕別人一點也不喜歡也容不得旁人的反抗。
而她討厭,她極度厭惡這樣的待遇,沒有尊嚴,沒有人格。
她現在隻想去看韓奕琛,還想洗澡,她覺得渾身髒兮兮的,被那些惡心的男人摸過的身體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極了。
盡管她身上套著秦頤璽的衣服,可她還是沒有洗去那些痕跡。
“吃點。”
他宛若沒有把她的話真正聽進去,這讓傅晴綸忍無可忍,終於抓了狂,她高聲喊了起來,“我不吃。”
她站了起來,推開他就要走,卻被他給攔住了,“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奕琛那。”
她借了他的電話打給韓奕琛,想必他聽得很清楚,沒什麽好隱瞞的。
對於他的拯救,她是感激,可並沒有感激到奉獻自己一切的地步,頂多對他的壞印象好轉了些,但也僅止於此。
“你去他那幹什麽?”
“他身體不舒服。”
“你又不是醫生。”
“我要去,關你屁事。”
她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跟文明人講話比較不累,跟蠻不講理的人講話實在是累得慌。
“我說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隻能留在這裏。”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也氣得不行。
他想,他遲早要被她給氣出病來,他明明說了不準她去她非要去。
韓奕琛病了又如何,她這副身體又能去幹什麽?
都過了這麽久,韓奕琛的藥效肯定褪去了,要是沒褪,那更加不能讓她去了。
去當解藥嗎?
他額頭的青筋都隱隱突了起來,她居然比他還生氣,“我不留在這裏,你又奈我如何?秦頤璽,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氣了一陣,忍不住又蹲了下來,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是想到了先前在廢棄廠房裏受到的委屈,又想到了先前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淩辱。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毀了她平靜的生活,傅晴雅跟傅晴雪也不會視自己為眼中釘,更加不會心生嫉妒而綁架她。
一切其實都由他而起,她越想自己幹什麽剛才還感激他的出現,明明他才是罪魁禍首。
若不是她牽連了韓奕琛,韓奕琛也根本就不會差點被男人強上?
都怪他,都怪他,可這個人現在還是一點也不知反省。
秦頤璽沒想到她居然哭了起來,哭得是如此的傷心欲絕,仿佛他是天大的罪人一樣。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對韓奕琛更是嫉妒得不行。
他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後在她的麵前蹲了下來,笨拙地拭去了她的眼淚,可是她的眼淚流得更急了,仿佛怎麽擦也擦不完。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眼淚是這麽多,以前她在他的麵前都沒有這般失態過。
他咬牙切齒,麵無表情地道,“別哭了,你要去就去,我不攔你。”
說完之後,他就站了起來,徑自去了主臥室,留下她一個人。
主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入眼,讓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撂下這話走人之後,這個女人更狠,就這樣直接離開,連眼淚也沒有擦幹。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他都忍不住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自己麵前惺惺作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