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西手中拿著水果刀對著跟前的這幾個人,若是他們敢亂來,她也不會畏懼。
“那好吧。”
飛魚思量了一下將針管收了回去,又從西裝兜裏掏出一把小剪刀,“雖然血液做DNA是最合適的,但是換成頭發也是可以的。”
蘇西西咬著牙,卻始終不願意將水果刀放下,搖了搖頭,“我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
“蘇小姐,您這是逼我們動粗嗎?”飛魚揮了下手,四周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全都圍了上來。
隻需要飛魚一聲下令,這些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將蘇西西製服,哪怕付出血的代價。
蘇西西的身子又挺了一分,她無路可退,那麽隻有戰,可是她手的顫抖出賣了她,她不會真的動真格。
就在此時,痛,心髒附近的痛又開始了,一點點的開始蔓延,這次比上次還要厲害,竟隱隱有直接暈厥的傾向。
蘇西西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她痛苦的捂著胸口,蹲了下去,最後不得不靠在了牆上。
為什麽痛來的如此突然,難道她的這一生就得這樣結束嗎?
不,她現在有孩子,為了蘇倫和蘇月,她必須,必須要堅強起來,在痛也不能阻擾她。
她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重新拿起手中的刀,可是視線已經模糊了。
“蘇小姐……蘇小姐,你沒事吧?”
耳旁竟然會傳來飛魚關切的問候聲,蘇西西搖了搖頭,這樣的錯覺有點離譜。
“你們在幹什麽?”
冰冷冷的宛若在太陽暴曬下都不會融化的千年寒冰一般的聲音在胡同裏麵響了起來,蘇西西知道自己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竟然會在此刻幻聽到了冰山臉的聲音,這比聽到飛魚關心的聲音還要離譜。
蘇西西努力的讓自己清醒,卻發現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的肩膀被人碰到,她下意識的揮刀,卻換來了一聲低低咒罵聲。
黑暗徹底的襲來,意識也徹底的消失。
雪慢慢的飄下,越飄越大,到深夜已經厚厚的一層,覆蓋住了所有的道路。
一盞盞燈光照亮了整個城市,朦朦朧朧的帶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喂……姑媽……蘇西西在我這呢,你放心就好了……嗯,你也照顧自己……”
冷耀將手中粉紅色的手機關掉,隨手放在床櫃上麵。
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扔在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上,看了看躺在**依舊緊閉雙眼的蘇西西。他卻沒有注意有個紅色東西從他衣服兜裏掉落而下。
她此時躺在他的**,黑白格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她臉色的蒼白色卻依舊沒能退去。
剛剛醫生檢查過說沒有關係,隻是受了點刺激。
他坐在床邊上,手溫柔的將她的長發撩向一邊,當他在大街上看到她狼狽奔跑的時候,心竟然有絲疼痛感,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救她的時候揮出了手中的刀,幸好力氣不大,否則那一下不死也要傷。
他的手撫摸她的臉,柔軟順滑的觸感讓他指尖顫抖,長長睫毛微微顫抖著讓他動作更為溫柔,當他撫摸上她冰冷蒼白的唇的時候,心驀地狠狠跳了一下。
他微微彎下腰,情不自禁的親上了她的唇,如記憶中的那般甜香,如記憶中那般冰冷,他輕輕的敲開她的唇,舌頭伸了進去,尋找著她的舌。
“嗯?”
蘇西西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輕輕的哼了一聲。
冷耀猛然間從離開了她的唇,像是做賊一般坐立不安。
當他看到蘇西西並沒有睜眼,頓時鬆了一口氣。
“該死的。”
冷耀為自己的失態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這一刻竟然會變成情不自禁,就連當年有人告訴他股市下跌他都處之泰然,然而,在這時他竟然變得如此冒冒失失。
女人,他不是沒有碰過,這幾年他也尋過一些女人,隻是他找不到與她第一次的那種感覺,所以他幾乎也不找女人。
在她麵前,他就是俘虜。
俘虜,想到這個詞,冷耀徹底瘋狂了,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成為別人的而且是一個女人的俘虜。
冷耀衝進浴室,用冰冷的水衝擊著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忘記她,忘記剛剛那份情不自禁。當年若是因為藥物反應,那麽如今呢,如今這份情不自禁又來自何處。
當蘇西西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略顯黑暗的屋子,她旁邊的床頭燈散發著微亮的光芒,良久,她才發覺這裏的布局很像是酒店套房的布置。
她尋著另一處較亮的燈光才發現原來這裏真的是酒店,透過這間房子,她看到外麵的那間有亮的光源,還有水流衝擊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洗澡。
她趕忙的坐起來,待看到自己衣衫都穿戴整齊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回憶自己是怎麽來這裏的時候,猛然間想起自己是被李豐的人追趕之後暈倒了,想到這裏她再次看向亮光的方向。
莫非……
莫非那些人把自己直接帶到了李豐居住的酒店裏麵?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的,想到這裏她便打算趁著他洗浴的時候趕緊逃。可是當她下床的時候腿腳一軟,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待她欲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本紅色的本子掉落在沙發底下。
她本來不想管的,畢竟是別人的東西,可是當她看到上麵寫著結婚證三個字的時候她便決定看上一看。
她拾起紅色的本子,打開本子看到上麵照片的時候,整個人的腦子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這……這不是我拜托辦'證'人幫我辦理的結婚證嗎?”
蘇西西看著紅色本子上麵寫的名字的時候確定了這是她的假'結婚'證,為了能夠讓孩子在學校順利學習,她不得不去造假。
本子上麵有著褶皺,很顯然是被人折疊或者在兜裏壓過了。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的證件會這裏,這個證件應該是明天的時候她親自去拿的。
莫非她被辦'證'件的人給救了?
但是這個想法隨即便被她甩開了。
浴室裏的聲音停了下來,很快,門被打開了。蘇西西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恩?你醒了?”
略顯沙啞又帶一點點冰冷的聲音在蘇西西的身後響了起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蘇西西顫抖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回身,卻是結結實實的看到了那張,萬年冰山臉。
他剛剛從浴室裏麵出來,身上穿著寬鬆的白色睡袍,此時正用毛巾擦拭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你……”
蘇西西拿著紅色的本子微微咬著唇看著冷耀,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解釋。
冷耀看到蘇西西拿著紅色的本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擺出了他的冰山臉,“是我拿的。”
“你為什麽拿我的證件?”蘇西西被他那副好不關己的態度弄怒了,這個本子可是關係著她孩子以後的命運,她若是不怒那是不可能的。
“哼——為什麽拿你的證件?”
冷耀冷冷的哼了一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臉上滿是怒意,質問道,“你為什麽跟別人結婚?”
“我憑什麽不能跟別人結婚?”蘇西西真的有些生氣了,“我有孩子當然就會有男人。”
“你——”
冷耀一聽蘇西西這話也怒了,“有孩子就會有男人。好,這話說的好……你的男人就是這個叫做蘇閑先的是不是?”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蘇西西心底隱藏著一口氣,此時那口氣便變成了怒火,“即便要管我的事,也輪不到你管,要管也是李牧良管,你雖然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你也管不到我的事。”
“那你知道不知道李牧良最近幹什麽去了?”冷耀反問道。
蘇西西被冷耀這麽一問便是一愣,但是她依舊說道,“我不知道又如何?與你何關。”
“你……”
冷耀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跟宋小嫻又走到了一起,難道你就一點不介意?”
“李牧良跟宋小嫻以前不就是情侶嗎?”
蘇西西又是一愣,她本身就跟李牧良扮演著情侶,她覺得李牧良跟宋小嫻走到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與她的關係並不大。
“你……”冷耀突然間發現自己驕傲的語言表達能力在此刻消失了,變成了一個連話都不說清楚的人。
“冷總,我一直都很敬重你,因為我覺得你雖然總是表現的很冷,但是你應該是一個麵冷心熱之人,但是今天我算是真的知道了你的為人。”
蘇西西拿著紅色的本子非常憤怒的說著,“雖然李牧良跟宋小嫻走到了一起,我被他甩了,但是你也不應該如此對待我。你知道不知道這個證件對於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你知道不知道我等這個證件已經等了多久,你私自扣留我的證件算不算犯罪呢?”
“犯罪?”
冷耀微微瞪了下眼睛,嘴角驀的勾勒起了一絲冷酷無比的笑容,難道那個男人比他還要優秀?難道這個結婚證就那麽讓她留戀?
她可以與李牧良假扮情侶談笑風生,甜蜜恩愛,可以惦念任浩,回憶與他的過去,可以紀念蘇閑先,替他生養孩子,可他呢,他算什麽,就像一個垃圾一樣的被她扔掉,什麽都不剩,什麽都沒有留。
“這個詞語倒是不錯。”
冷耀笑開來,瞬間屋子裏麵滿滿的都是鮮花綻放開來的陶醉感。
蘇西西沒有想到冷耀這張,萬年冰山臉笑開來竟然是這個樣子,很迷人,很耀眼,朵朵花兒的芬芳她都能夠嗅到。
在她發愣之時,冷耀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你……你想幹什麽?”
蘇西西有點慌了,想要後退卻被冷耀摟住了腰,“我是蘇西西,不是蘇雅。”
冷耀摟著蘇西西的腰,邪惡的笑著,不回答蘇西西的話,猛然低頭狠狠的吻向她的唇。
這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他不要偷偷摸摸的像剛才那樣親吻她,他不要每次意猶未盡的觸摸她。
蘇西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冷耀所做出的事情,他的舌撬開她的嘴,肆意的吮吸著她的唇,在她嘴裏非常的纏繞著她的舌。不管她的舌如何躲避,總是能被他逮住,而她的躲避更讓冷耀瘋狂。
冷耀一手攬住蘇西西的腰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鑽進了她的衣服裏麵,觸摸著她柔軟光滑的身體。
“你滾開——”
蘇西西猛然推開冷耀,讓冷耀一個猝不及防直接坐在**。
“你推我?”
冷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蘇西西,他的主動出擊卻換來了蘇西西的無情,至少換成一般女人絕對不會這樣,而且,在蘇西西失去李牧良庇護下,他的主動應該換來她的附和才對。
“冷耀,你別太過分了。”
蘇西西緊緊握住雙拳,眼裏泛著淚花,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一個如此無賴之徒,“雖然李牧良已經跟宋小嫻在一起了,但是,最起碼現在表麵上我還是他的女朋友,你不能……”
“你可以跟李牧良上床,可以跟蘇閑先上床……甚至任浩,你也應該跟他上過床吧。”
冷耀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泛著淚花的女人,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她可以若無其事的跟其他男人上床,卻不願意他的觸碰。
“什麽?”
蘇西西一愣,但是也隨即反應了過來,顫抖抖的指著冷耀,“冷耀,你說話別太過分。”
“過分?”
冷耀一把抓住蘇西西的手,冰冷的眸子裏仿佛能夠射出利劍,冷哼著,“我都不嫌棄你跟其他男人上過床,你倒是嫌棄我來了。哼,你的欲擒故縱玩的很溜,但是我不想繞彎子。”
說道這裏,冷耀猛然間將蘇西西拉了過來,甩到了**。
“你……你……”
蘇西西這次是真的慌了,她沒有想到冷耀會來真的,她以為他隻是開開玩笑,興致**而已,不會動真格的。
“我?我怎麽了?”
冷耀俯身單手撐在**,一隻手鉗住蘇西西的下巴,**的說道,“你是希望我暴力點,還是溫柔點?”
“冷耀,你個禽獸。”
蘇西西被冷耀鉗著下巴,隻能微微仰視著他,這一刻的冷耀很陌生,陌生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禽獸?”
冷耀又是一笑,鬆開了蘇西西的下巴,起身走到了床櫃旁。
蘇西西以為冷耀不在打算繼續了,不禁鬆了一口氣,趕忙的起身,然而,還未坐穩便再次被冷耀按倒在**。
“既然你說我是禽獸,那就在禽獸點好了。”
冷耀那著一個小小的透明瓶子在蘇西西的眼前晃了晃,裏麵發出叮當的響聲,一個小小的藥片在裏麵撞擊著瓶子。
他的身子也在此時半壓向了蘇西西,“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可是個好東西……我哥給我之後我從來沒有用過,因為那些女人全部都會主動的纏上來……這次我就破例給你用好了。”
蘇西西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直覺告訴她這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冷耀,你別讓我恨你。”
蘇西西努力的掙紮,雙手使勁的要推開冷耀,卻發現他絲毫不動一下。
“恨?你要是能夠一輩子記住我,即便恨,我覺得也值了。”
冷耀打開瓶子的蓋子,拿出那顆藥片,直接塞進了蘇西西的嘴裏,並狠狠的吻了下去。
“嗚嗚……”不管蘇西西如何掙紮,冷耀不在被她推動一下,而那顆藥片在冷耀舌頭的推動下,被她直接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