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啊!”跟她打啞迷,哼,她也會。
“哦,你該不會說是婚禮的事情吧?”蘇卿調侃地問著。
“是啊,是啊,就是這個。”安靜忽然來了精神一下子脫口而出,心情也頓時暴露在電話那人的心坎了。
“靜靜,你喜歡西式婚禮還是中式的婚禮?”蘇卿一下子變換了方式直接轉移到重點。
“啊?你來真的呀?”安靜不可思議地問。
“怎麽,你以為我是說笑的?我好歹也是個一言九鼎的堂堂蘇氏集團的首席總裁吧,說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這個道理,蘇太太不會不懂吧?”蘇卿玩味地說著,就看她怎麽回答了。
“那個……好像是你自己說的吧?我可沒有說過這些話,你要死幹嘛還要拉上我陪你啊。”安靜撇嘴不屑地說著。
“都說夫妻本是一體,既然我們倆都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了,既然為夫要死,就肯定要拉上夫人你了,夫人總不會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吧?”蘇卿玩味地接著她的話戲弄她,心情大好的樣子。
“哼哼,”安靜反駁道:“想得美你!蘇大總裁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哈哈哈……”電話的那頭蘇卿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你笑什麽,難道你也認同我的話了嗎?”安靜試探性地問。
“夫人言下之意就是要拋棄為夫咯?那我得多傷心啊!”蘇卿假裝傷心地說。
“啊!呸!你才不會傷心呢,肯定巴不得我棄你而去,好給你讓位找討小老婆呢!”安靜嗔怪地說著,這人還真是臉皮厚,現在都學會起調侃她來了。
“嗯。”蘇卿淡淡地回答。
嗯?蘇卿這是幾個意思啊!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正當安靜想質問他的時候,隻見他冷不防地來一句:“不過我覺得吧娶小老婆太麻煩了,還是湊和著把大老婆你的位置給鞏固吧,要是你想自貶為小老婆的話也隨你,反正我的大老婆是你,小老婆也是你。”蘇卿情意綿綿地說著。
“……”安靜無語,這是變相地表白嗎?為了讓她和他一起補配合地辦一個婚禮,他也真是拚了。
“哦,我有一個文件要看,今晚回去再說,蘇太太。”蘇卿故意把“蘇太太”這三個字尾音拖長調侃她。
“好,那你先忙著吧!”安靜說。
…………
林庭在外麵吃飯時候看著電視的那頭蘇卿正在媒體麵前不僅為安靜證明了她的清白,還在人前大秀恩愛,不禁雙拳緊緊握住,青筋爆出。
可笑,為什麽同樣是蘇家的兒子,而他蘇卿卻可以高高在上,接受眾人的矚目,擁有一個美麗善良的好妻子。而他林庭呢,一出生就過著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被那些有錢人輕賤,過著最下等的生活。老天,你為什麽這麽不公平,為什麽當初被趕出去的不是蘇卿他們母子,為什麽現在站在電視機前風光無限的不是他……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起來,搖搖頭,又喝了幾瓶酒。
酒過三巡,有些微醉,但還是有點意識的,付了錢連零錢都不用找了,然後直接騎著自己的摩托車往高速公路去。
…………
“阿卿,你來一下市醫院吧!”蘇卿的電話就這麽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來電話的居然還是他的媽媽。
“媽,你怎麽來市裏的醫院了?您這是生病了嗎?”蘇卿問。
“不是我,反正你來一趟就對了。”江燕說。
蘇卿疑惑著,為什麽他媽媽神神叨叨地,“好,那我馬上出去。”
安靜剛才浴室出來,就看見蘇卿正拿著西裝穿上,“阿卿,這麽晚了,你要出去呀?”
蘇卿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焦急地說:“是啊,媽在醫院,讓我過去一趟。”
“啊?”安靜聽了不禁有些驚訝,“媽媽怎麽來市裏了?她是生病了嗎?”
“不知道,她沒說,你在家等我吧!”說著已經從換西裝的地方跑到了玄關處換鞋。
“那個……你等等我,我去換個衣服,和你一起去。”安靜看著自己身上剛穿的睡衣,然後頓了頓才說。
“好。”蘇卿爽快答應了。
幾分鍾後安靜換上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就跟著蘇卿出發了。
二十分鍾後,他們在五樓的手術室門外看見了在休息椅上正端坐的江燕。
“媽!”蘇卿快步地跑了過去,關切地問:“媽,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對啊,媽,醫生怎麽說的,嚴重嗎?您怎麽坐在這裏啊?”
江燕聞言,剛才有點沉重的心情都頓時煙消雲散,這兩個孩子還真是太逗了,想來自己坐在這裏被他們誤會是自己生病了吧!
“不是我!”江燕坦言。
“不是您?那您把我們叫來醫院是……?”蘇卿疑惑不解地看著江燕。
江燕轉頭指了指手術室關閉的大門,兩人也跟著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吧!
“媽,在裏麵的人是不是和你有關係?”蘇卿看著自己媽媽臉上露出的猶豫之色,不禁開口。
“在裏麵躺著的是你的弟弟林庭。”江燕風平浪靜地說著。
“什麽?你是說林庭真的是我的弟弟?”蘇卿忽然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樣,不敢相信地望著他,雖然自己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從自己媽媽的口中聽出來還真是有點難以承受。
“是的。”江燕點點頭,“他剛剛出車禍了,正好讓我給趕上了。”
“車禍?”蘇卿一臉疑惑,“林庭怎麽會出車禍?”
“據警察和一醫生的判斷,他好像是喝醉酒就上高速公路了。”江燕道。
“嗬,他還真是不要命了,醉酒騎著車就敢上路了。”蘇卿諷刺地說著。
“阿卿,對不起,之前是我瞞著你,你還有一個弟弟的事實。”江燕坦言道。
“那媽媽,林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他為什麽會是蘇卿的弟弟?”安靜奇怪地問,之前林庭說的會不會就是真相呢?
“是啊,媽,您就和我們說說吧!”蘇卿也問著。
“好吧,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三十年了,也是時候告訴你們真相了。”
江燕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來,當年她和蘇卿的爸爸結婚是家裏麵安排的,算是聯姻吧,且兩人的感情是一點也不穩定,江燕不愛蘇卿的爸爸蘇嚴,可是蘇卿的爸爸卻一直深愛著江燕,但是江燕的脾氣不是太好,整天為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蘇嚴吵,每次和江燕吵架,蘇嚴都會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有一次他們兩個吵得很凶,江燕就一個人回娘家去了,蘇嚴就在房間裏喝醉了酒,有一個有企圖的女傭就趁著蘇嚴酒醉就爬上了他的床,蘇嚴醒來以後就把那個女傭給趕走了,並給了她一筆錢讓她不在人前提起此事,也從那個時候起蘇嚴也不再一個人喝悶酒了。
說到這裏,江燕不禁歎了一口氣。安靜感歎原來如此,“那後來呢?”安靜繼續追問。
後來……一年以後,那個女傭找上門來,說她已經生下了和蘇嚴的孩子,江燕聽了頓時雷霆大怒,質疑蘇嚴,也嚴重意識到了自己對蘇嚴之前的忽略,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江燕才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江燕問蘇嚴要怎麽辦,是不是打算和自己離婚,拋棄自己和蘇卿,奔向其他女人的懷抱?一想到蘇卿即將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江燕無力地哭了起來。
蘇嚴一直都是愛著江燕的,所以才不管什麽孩子不孩子的,所以他隻認定自己和江燕一起生的孩子,也就是蘇卿,並且當著江燕的麵把那女人和她生的孩子趕走,而且下令不準她們踏進自己的家半步,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蘇卿的爸媽才開始像尋常夫妻一樣不再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地吵架。
聞言,蘇卿這才明白了,原來林庭所說的一切也不全是真實的,還有林庭媽媽之前對他們蘇家的怨恨,才這樣添油加醋地對林庭說了謊話。當初自己的媽媽把他們這些懷有非分之想的人趕出去也是對的,如果事情落到自己頭上,自己應該也會義無反顧地這樣做吧!想到這裏,他不由地望了安靜一眼。
又過了幾分鍾,手術室大門的手術等忽然關了,三人立即走了過去。
隻見這個時候從裏麵走出來兩個醫生,“哪個是林庭的家屬!”
“我們是!”江燕立即回答。
“是這樣的,”醫生停頓了幾秒道,“手術很成功,林庭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一會兒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觀察了。”
三人聽完,不禁鬆了一口氣,“太好了,謝謝醫生!”江燕感覺地握著醫生的手說。
“不用客氣。”
第二天,林庭醒來了看見江燕,蘇卿和安靜,語氣十分不好地說:“你們來幹什麽?是來看我死沒死嗎?那抱歉了,我沒死成!”
“哼,看在你是一個病人,我懶得和你計較!”蘇卿不屑地說。
“哎,好了,好了,你們一人都少說一句吧!”江燕勸說道。
“現在我要休息了,請你們現在就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林庭冷冷地下逐客令。
“林庭,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如果你是為當年你的媽的事情生氣的話,那我隻能告訴你,我覺得媽媽這樣做沒錯!”安靜也受不了他那火爆的脾氣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哼,果然是一家人,隻會一個鼻孔出氣。”林庭生氣地冷哼。
“林庭,雖然我不想承認你是我的弟弟,但是我想說的是,當年的事情你肯定是誤會了。”蘇卿直言。
“誤會?難道我這些年受的苦都是我自己編造出來的不成?難道當年不是你的媽江燕把我們母子趕出蘇家的?”林庭生氣地質疑著。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江燕有些心疼愧疚地說。
“哼,江燕你少來,收起你的假惺惺的那套,我是不會買你的賬的,你以為我是什麽,一個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一個可憐蟲嗎?把你的那套假仁假義收起來吧!”林庭看見江燕這樣心裏不禁更加氣憤,她這是把他當成什麽了?他林庭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接受她的憐憫。
林庭,你冷靜一下,剛才媽媽都把當年的事情都高訴我們了,難道你不想聽一下當年你的媽媽為什麽會被趕出去嗎?還有你的媽媽,你敢說她沒有一點私心隱瞞了當年的真相嗎?”安靜看不下去了,直接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