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又看著顧新陽有些惋惜的說道:“真是太可惜了,你的師妹,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她想要我幹幹淨淨,我偏不。”

顧新陽的臉已經漲紅了,可是從來沒有學習過武術的他,隻能任由別人掐著自己的氣管。

任幽草心中有些著急了,怒聲喊道:“歐陽雲宸,放了我師兄。”

歐陽雲宸又轉過頭,問道:“你確定?”

“確定。”

“可是我偏不,幽草,我以前是對你白班縱容,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拋棄我,你居然還要我父皇收回成命?”

眼看著歐陽雲宸手下的顧新陽開始開始呼吸困難,她急忙喊道:“歐陽雲宸,你若是不放人……”說到這裏,將袖籠理的匕首亮出來,擱在了自己的脖子前,揚起脖子說道:“我就自盡給你看。”

歐陽雲宸完全沒想到任幽草竟然會這麽做,瞬間就送來了顧新陽。

顧新陽跌坐在了地上,拚命的咳嗽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差點被歐陽雲宸殺了。

“歐陽雲宸,你有一個很好的未來,我已經跟你說過,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下次再靠近我,我定會自盡給你看。”任幽草固執的將匕首又靠近了自己的脖子,那幽蘭的匕首,在告訴歐陽雲宸,它淬了毒。

歐陽雲宸深呼吸了幾下,苦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幫你,那我就走了,你無須這樣逼迫我,照顧好幽草。”歐陽雲宸說著看向了顧新陽。

顧新陽點了點頭,看著歐陽雲宸落寞的身影越來越遠。

“師妹……”

“別說了,師兄,我們走吧。”任幽草一點都不想看那個人的身影,她怕自己心軟,她怕自己會叫出他的名字。

給良人換皮過程很容易,任幽草的麻沸散理加了其他的幾味藥,讓良人幾乎沒什麽痛苦。

蓮影留在良人身邊照顧良人,顧新陽便已經在任幽草的院子裏打開了自己研製的藥。

安靜的蹲在樹旁,等著那個奇怪的蠱蟲來。

沒多久,就看見一條全身通黑的如同蜈蚣一般的蟲子緩緩的靠近了那藥粉,然後將整個身子都盤在了藥粉上。

“哈哈,三小姐,真是厲害,竟然用這種方式逼我出現啊!”牆壁上出現了那個肮髒的男人的聲音。

任幽草輕輕的鼓掌,笑道:“這些仁兄,不知道姓甚名誰,你在柳眉山莊幹的那個事情,實在太漂亮了。”

顧新陽緊張的掏出了匕首,站在了任幽草的身邊,挺起了胸膛說道:“不如我們來鬥一鬥,如何?”

“嘖嘖嘖,這麽好看的皮囊,可惜靈魂味道不好。”肮髒的男人盯著任幽草的胸脯,不停的搖著頭。

“你以為你的靈魂就很美好嗎?明人不做暗事,不如來報上你的名字。”

“我啊,我叫破爛,哈哈哈哈哈。”那個叫破爛的人放肆的笑道。

任幽草淺笑,看著破爛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她想要控製他。

破爛大搖大擺的下了牆,走到了那個盤成一團,正在藥粉上欲仙欲死的蜈蚣,可惜的搖了搖頭:“這畜生,就是貪吃。”

“破爛,我娘親腹中的胎兒呢?”任幽草隱忍著自己的脾氣問道。

“胎兒?什麽胎兒?哦,我想起來了,我拿走了,做成了琥珀,哈哈哈哈哈。”破爛無所謂的說道。

任幽草臉上的顏色越來越難看。

她要殺了這個人,現在就要。

想都沒想,袖籠中的金針瞬時就射了出來,破爛的反應也非常靈敏,一下就跳到了一邊抓耳的急吼吼:“你偷襲我?!”

“那又如何?隻要能抓到你就可以了。”任幽草又將袖籠中的飛刀甩了出去。

破爛又一次躲開了,臉上全都是譏笑:“哈哈哈哈,就你這樣,還想抓住我,不如跟我回去給我暖床,我就讓你看看你兩個做成了琥珀的弟弟。”

任幽草愣住了,弟弟,弟弟?娘親腹中的孩子竟然是弟弟。

破爛正要繼續挑釁,忽然感覺到腳脖子上一熱,他抹了一把,借著燈光,看見是鮮紅的血,轉身就要出招,卻感覺到另一隻腳脖子又是一熱,他哀嚎著跌落在了地上。

嗖嗖的兩道劍的光芒在眼前閃過。

破爛如一個破布麻袋,躺在地上,殺豬一般的嚎叫。

昏黃的燈籠下,一身月白色的歐陽雲宸如謫仙人一般,玉樹臨風的站在任幽草的麵前,臉上是歉意:“對不起,我來晚了。”

任幽草看了看在地上滿地打滾的破爛,又看了看歐陽雲宸,心中一暖,笑道:“怎麽是你?”

“怎麽就不能是我,我跟你說過,你的師兄保護不了你……”

顧新陽聽到這話,頓時臉上一紅,低聲嘟噥:“我不會武功啊!”

歐陽雲宸提起了破爛的頭發,讓任幽草能看清楚他的臉。

破爛朝任幽草大聲吼道:“你趕緊給我將手筋腳筋接起來,否則我……”

任幽草冷笑一聲,蹲在了破爛的麵前:“你會怎麽樣?殺了我?現在就來啊,你現在的武器,就是牙齒,簡直和狗一樣。”

歐陽雲宸劍眉聚在一起,說道:“不對,他的武功那麽弱,一定不是他一個人。”

破爛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快放了老子,老子保證他會殺你們的時候,沒有一點痛苦。”

任幽草將淬了毒的匕首放在了破爛的眼眶處,冷冷的問道:“你們住在哪裏?他是誰?我的兩個弟弟的屍體呢?”

破爛冷哼一聲:“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告訴你們了,我的琥珀就完成不了了。”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了一聲嚎叫。

任幽草的匕首已經插進了破爛的眼眶中,隻是輕輕一挑,一個白色的小肉球便跌落在了草地上。

破爛滿地打著滾,怒斥道:“你個狠毒的小丫頭,竟然敢挖了我的眼睛,好疼啊……好疼啊……”

任幽草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這個匕首上的毒,就是對付你這種毒人的,是不是感覺到眼眶裏發熱啊,沒關係,一會就會腐蝕你的眼眶,不出意外,三天後,你的半張臉都會融化,嘖嘖,想想,你疼還是我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