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裝了,拿出來。”安茹雪已經堅定的相信皇上一定不是身體上的不舒服,而是藥物作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胡姬還是這句話。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安茹雪一字一句的說。原來玩的心裏戰術,還真以為讓你查到什麽了,跟我玩這個?玩不死你。胡姬一下子鎮定了很多,笑著說:“我沒有。”
安茹雪也笑著說:“你說沒有,那更證明你下了藥。”
胡姬臉黑了:“我不懂也是下藥,我沒有也是下藥,那我要是說有,更等於我下藥了,難道我就沒辦法辯解了?”
“當然有。”安茹雪說。“什麽辦法?”胡姬問。“現在就走,離開這裏,我不殺你,解藥方麵,山人自有妙計。”安茹雪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郎中啊!”胡姬嘲笑。“閑來無事,翻過一些醫術罷了。”安茹雪謙虛的說。“那你就覺得自己能解這毒?”胡姬疑問,但是她看到安茹雪那狡猾的笑容,突然明白,自己中計了,這是拐著彎把自己帶進去了。
“既然被你識破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這毒無藥可解。”胡姬無所謂的說。安茹雪才不相信什麽無藥可救,隻要有毒藥的配方,一定就會有解藥。很冷靜的問:“那是什麽毒?”
“你很聰明,可惜碰上我這麽個蛇蠍心腸。”胡姬笑著說,也很蒼白,被揭穿了,也就死路一條了。我最愛的人,我不在可以幫助你了,咬舌自盡。
安茹雪呼了胡姬一個大耳光,胡姬沒有咬到舌頭,嘴角卻滲出了血絲,用手背擦過,看著手上的血,自嘲的笑了一聲說:“給個痛快吧!你們中原不都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嗎?”
“我沒有說要殺你。”安茹雪話音未落,胡姬就驚愕的抬起頭,轉念又想,你一定是想要我生不如死,神情有黯淡下去。
“你是皇上心愛的女人,我相信即使你對他下毒了,他也不會殺你的。一個國家的皇帝,難道連這點小手段都看不出來?很匪夷所思吧!”
“你的意思是……”胡姬不敢相信統治一個國家的男人會是甘願喝下敵國女子喂下的毒。
“你猜的沒錯,當我猜到你下毒的時候,也就猜到了皇上是在知道的情況下,把你的毒一天天吃進肚子裏。中原的男人,很多一部分是把愛情看得比性命重要的,有褒姒之美,烽火戲諸侯。很是讓人嘲笑的一件事,卻沒有人看得到一個帝王,為了博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笑,所付出的亡國代價。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做帝王的,他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可以有足夠的錢,走遍江湖。”
安茹雪看了一眼李哲熙,僅僅是一眼,就回過頭來看著胡姬繼續說:“所以我不殺你,是不想傷了他的心。你剛剛說李哲熙為了我不碰你,那是我們中原的愛。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來和皇上打交道的。但是你說我不知道感激,那麽你呢?一個男人在拿性命給你快樂,你又是怎麽做的。”
胡姬已經淚流滿麵了,良久對著安茹雪說:“珍惜眼前人吧!”走向門邊,看安茹雪沒有攔著的意思,就打開門走出去了。安茹雪看著胡姬的背影,希望你可以把解藥給他。回頭看到李哲熙,李哲熙衣服的腰帶還垂
在地上,露出那健碩的胸膛,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讓李哲熙一下雄起了。頂起了那小帳篷,安茹雪看著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可能就是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沒感覺吧!
“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安茹雪靜靜的說。李哲熙臉‘嗖’的紅了,什麽別著涼,我現在需要瀉火,但是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子,下不去手。
慢吞吞不舍的穿好了衣裳。低落的情緒跟在安茹雪後麵。
咚——咚!咚!咚。四更的鍾聲響起,宮中的奴才婢女都匆匆起床,這個時候他們要開始收拾,等到五更天時候要服侍皇上。安茹雪也應聲而起,以前在府內時候,這個時候才不會起床的,最少最少要等到五更以後。洗漱一下,還是和唐苗一起到司膳房做菜了。時光就這麽悄悄的溜走,突然唐苗跑過來和安茹雪說:“安雪,你聽說了嗎?”
“什麽?”安茹雪顧著拚盤,沒抬頭問。唐苗瞄了瞄四周,趴在安茹雪的耳邊耳語:“蘭妃仙逝了。”
安茹雪愣住了,手中的菜也掉了下去,結結巴巴的:“死、死了?”
“是啊!宮裏都傳遍了,現在皇上正在找凶手呢?”唐苗小聲的說。凶手?安茹雪奇怪的問:“怎麽死的?”
“聽說是自縊。”唐苗是用手擋著半邊嘴說的。“自縊還找凶手?”安茹雪更是奇怪了,莫非是昨天晚上識破她的計謀,就自殺了,沒有讓她死啊!安茹雪啊!安茹雪,你這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是第一個在你手中死亡的人兒。安茹雪的情緒有些悲傷,更多是自責。
“安雪,有人找。”一個聲音響起,安茹雪顧不得悲傷了,到了門邊看到一個太監焦急的模樣。“公公何事?”安茹雪福一下身子。
“安小姐吧?”那太監小聲的問。安茹雪點了下頭。
“這是出宮令牌,你現在趕緊出宮去吧!”太監把一個金牌遞給安茹雪。
安茹雪結果令牌問:“這是誰給我的?”
“李大人讓奴才拿給你的。”
“他?”安茹雪觸眉,疑問:“他還說什麽?”
“能走多遠走多遠,我先走了。”太監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
“等等,他在哪裏?”安茹雪追問。
那太監聽了止步,歎了一口氣說:“本來李大人是不讓奴才和你說的,不過奴才覺得您應該知道。”安茹雪點點頭,太監接著說:“李大人現在已經被去了夕雲宮了,自首去了。”
原來是拿命來博我的愛,安茹雪苦笑著搖搖頭說:“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太監弓著身子點點頭走了。
安茹雪長歎一口氣,看著天空,傻瓜,為了一個認識僅僅一天的人,值得嗎?
良久,安茹雪踏著小碎步往夕雲宮方向去了。唐苗跟著後麵喊:“安雪,你去那裏,一會尚宮大人就來了。”安茹雪回頭給唐苗一個大大的笑容,這次可能回不來了:“我若沒了,我的東西都歸你。”
“安雪,你怎麽了?”唐苗上前拉著安茹雪問,僅僅是三天,也產生了不少的情誼,安茹雪為人大度、善良待她極好,沒有一點小家子氣。
“沒事,知道太多
對自己沒好處,省的禍患找上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快樂的。”安茹雪掙開了唐苗的手,雲淡風輕的笑著,有那麽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扭頭離開了。
夕雲宮外,安茹雪跪地求見。
“皇上,司膳房有個宮女求見。”太監向皇上報告,皇上黑著臉,而跪在地上的李哲熙心裏慌了,不是讓你跑嗎?怎麽還回來了,真是不省心。
“不見。”皇上沒有多餘的廢話。隻是看著李哲熙問:“還有一個人,我已經查到了,你是兩個人一起帶走的蘭妃,說,她在哪裏。”
“臣,不知。”李哲熙跪拜,不見安茹雪心也就放寬了很多。
太監退了出去,皇上狠狠的瞪著李哲熙說:“朕待你不薄吧!”
“皇上待微臣很好。”
“那你為什麽還要害死朕最愛的女人。”
“微臣不敢,娘娘是自縊的。”
“嗬!自縊,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自縊也是被你逼迫的。”皇上苦笑。
“微臣不敢。”
“好了,朕讓你在這不是和你磨嘴皮子的,若說出那女的下落,朕可饒你一家,隻要你一人陪葬即可。”
一個小人說:“供出她吧!可保一家的性命。”
一個小人說:“不,不可以。那是你最愛的女人,你要學會保護她。”
“一人之命換數十人性命,那個更重要。”
“那一人的性命超過數十人的重要性。”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麽能讓父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死呢?更何況現在有機會讓他們活著,不應該珍惜嗎?”
“那也不應該把自己家人活著的機會駕於別人性命之上啊!”
“但是那……”
“夠了,我自己來處理。”李哲熙搖搖頭,在心中把那兩個小人拋之腦後。
“怎麽樣,想好了嗎?”皇上再次問道。“微臣真的不知道。”李哲熙叩拜。“行,你不說是吧!來人帶下去,給我好好的審,大刑伺候。”皇上吩咐著。剛剛匯報的太監又一次上殿:“皇上,那個宮女……”“朕不是說了嗎,不見。”皇上怒吼打斷。“她說昨天晚上參與了蘭妃事件。”太監小心翼翼的說。“帶她進來。”皇上楞了一下,陰冷的說。他甚至琢磨不了,這個時候不想辦法開溜,還跑到朕麵前來晃悠什麽意思。
安茹雪被領進來了,安茹雪撩起裙子下跪,用那壓抑好沒有溫度的聲音說:“奴婢參見皇上。”雙手交疊,叩首。慢慢直起腰來。正麵看著皇上,這個她日思夜想兩個月的男人,今日終於得見了。李哲熙悲哀的看著安茹雪,明知是死,何必前來。
“你,殺了蘭妃?”皇上一字一句的問,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安茹雪。安茹雪稍微低了一下頭,又抬起來看著皇上的眼睛說:“奴婢沒有。”
“那你來幹什麽?”
“奴婢隻是昨日和蘭妃交談幾句,蘭妃是自縊而死,和他人無關。”
“原來你是來提替李哲熙說情的,你有那個資格嗎?”皇上瞟了一眼李哲熙。
“奴婢不知,但還是想勸諫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