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爹,我會的,那我先回去了。”“嗯,去吧!”

“雪兒告退。”安茹雪站起來,福了一下身子,退了出去。拿了紗布和一些止血的藥,回到房間,安寧也跟著到了安茹雪的房間,安茹雪一進門就要關門,安寧就站在外麵,安茹雪無奈的說:“難道寧哥哥要進來看雪兒上藥?”

“我……我這不是怕你不方便嗎?”

“寧哥哥,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及笄了,而寧哥哥也已經弱冠之年了,所以男女有別。”

“好吧!那我回去了,有事叫我。”

“嗯,好的。”

“乖。”安寧摸了一下安茹雪的後腦勺,轉身失落的走了。

‘嘶’安茹雪倒吸一口涼氣,裝了這麽久,好像沒事人一樣,隻剩自己了就原形畢露了。一件一件的輕輕的把衣服都脫掉了,用毛巾沾上水,擦了擦傷口的地方,到上藥,綁白布的時候,心中陣陣涼意,原本冰肌玉膚,留下一道道傷疤,該多醜啊!他還會喜歡我嗎?會的,一定會的,隻要我贏了,他會迎我為後的,他說過的,他是國君,一言九鼎,不會失信於人的。

這話也就騙騙自己吧!說了,也沒人信的。‘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安茹雪還在擦藥呢。

“是我。”

“寧哥哥,我在上藥呢,等一會。”安茹雪包紮的速度放快了一些。

“嗯。”

一會兒,門打開了。

“寧哥哥,進來吧!”安茹雪換上了一襲白衣,猶如仙子一般,還是男裝的束發,但是掩蓋不了臉蛋的精致。

“雪兒,給。”安寧把一個藥瓶狀的東西塞到安茹雪手裏。

“這是?”

“這個比金創藥好使,不留疤痕的,雪兒冰肌玉膚,若是留下疤痕,那可就不好看了。”

“有疤痕,寧哥哥就不疼雪兒了嗎?”

“疼,有寧哥哥更心疼雪兒,可是呢,雪兒未來的相公呢?會願意天天看到觸目驚心的疤痕嗎?”

“男人終究是視覺動物。”安茹雪苦笑著說。“雪兒,別這樣,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在乎你的疤痕的,反而會倍加珍惜你。不愛你的人,就算你沒有這疤痕,他也一樣不愛你。”安寧攬安茹雪入懷。

“寧哥哥,謝謝你。”安茹雪也擁著安寧。

當然不可能一直抱著的,所以抱兩下意思一下就得了,安茹雪輕輕推開安寧的懷抱,坐在桌子旁,提起茶壺,給安寧倒了一杯水。“給,寧哥哥,喝茶。”

安寧接過杯子,抿了一口說:“你說要去滅恒北國,準備什麽時候去的?”

“明天。”

“明天?這麽倉促?”

“我們總不能一直替恒北國養軍士吧!而且也養不起啊!我們自己人就沒辦法每餐都飽食,雖然不應該吃飽,很多人都不懂得居安思危,所以要隨時提醒他們,但是我覺得不吃飽,我們多加一點,也別餓著呀!餓的心裏發慌,那還怎麽打仗?”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們今天才打過一仗,元氣大傷,想要滅國,可不輕鬆。”

“寧哥哥,你多想了,他們派來15萬士兵,你說一個小國,怎麽會有15萬士兵來攻城?”

“傾全國之兵力。”

“對,傾全國之兵力。那我們要去滅國豈不輕而易舉?”

“雪兒,你挺聰明的嗎。”

“那當然,我這蒼狼國第一才女的名號不是虛來的。”

“安將軍、安將軍。”一個人急急忙忙跑到安茹雪屋子裏來。

“怎麽了?”安茹雪奇怪的問,這都已經打了勝仗了,還這麽慌張,難不成那恒北國的士兵造反了?

“李大人,李大人他……”

“糟了,把他給忘了。”安茹雪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的看著安寧。安寧也隻是稍微笑一下,回應安茹雪。“他怎麽了?”

“李大人,一直鬧騰,還把我爺爺的爺爺都給問候了,不光是我,守著他的人,都被他問候了八輩祖宗。”

“這李哲熙太沒君子風度了。”

“安將軍,那……”

“快把他放出來吧!”

“好的,好的。”世界終於要清靜了。

“等等。”那人回頭看著安茹雪,等待吩咐。“說我在這等他。”

“是。”

“小希希,怎麽樣,罵了一天,嗓子幹不幹啊!來喝杯茶,潤潤喉,解解渴。”安茹雪看到李哲熙進門就連忙端了杯茶給李哲熙。

李哲熙接過茶杯,不高興的說:“為什麽不讓我陪你一起打仗。”

“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問題嗎?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裏啊!就會拔涼拔涼的。”

李哲熙聽著知道是玩笑,安寧聽著心裏卻不是滋味,什麽時候雪兒能和自己這麽說話了。

“別逗我開心了,你有沒有事?”李哲熙打量著安茹雪的身形,擔心受傷了。

“沒事啊!好好的活在這裏。”安茹雪笑著轉了個圈。

“你也夠可以的啊,這黎準十員大將全都是死在你手裏。”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蒼狼國第一女將。”

“哎哎哎,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行嗎?”

安茹雪踢了一下李哲熙說:“給陽光我還不燦爛,難道等月光,我在燦爛嗎?你當我是夜來香啊!還是把我當月光草了?”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你燦爛好了。”

李哲熙也坐在了桌子一角。

“明天要去攻打橫北國了,有什麽感想沒?”安寧看著李哲熙緩緩的說。“攻打恒北國?不會吧!我們現在正是元氣大傷之時,能和人家較勁嗎?”

“雪兒的意思。”

“那你就支持了?你要勸導她,不能讓她受傷害,這現在去打人家,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雪兒的意思,我會無條件支持,隨時隨刻,隻要她一句話,出生入死,絕無二話。”

“有病。”雖然自己也是這樣的,但是別人說出來,總是覺得不爽的。

“你不願意去,可以留下來。”

“誰說我不願意去了,今天都錯過你們這以一敵二的好戲碼了,哪裏還能錯過你們收拾恒北國那皇帝老兒?”李哲熙也是想要保護安茹雪,至少危難時候,自己在她身邊,可以幫助一下,今天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可是難過死了,心裏就像被放在油鍋上煎一樣,生怕出點什麽事情。

“看你這麽痛快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事。”安茹雪喝了口水說。

“什麽事?”

“黎準手下那九個將軍都是我殺的。”

“我說你喝水也能喝醉?我們都知道是你殺

的。”

“水什麽時候能醉人了?我是想說,黎準是寧哥哥殺的,寧哥哥厲害吧!”安茹雪是打心眼裏誇安寧。李哲熙在有著不可思議的感覺上,也是不情願的說:“厲害。”

“幹嘛,心不甘,情不願的,寧哥哥就是厲害,他立了大功了,明天我把恒北國皇帝的人頭機會讓給你,讓你也好好立一功,說不定能連升三級呢。”安茹雪美美的想著。

“給我?”李哲熙沒想到安茹雪竟然想要給自己升官的機會。

“對啊!不給你,你不是枉來了這蕉城了嗎。”“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多點獎賞。”

“我又不需要,這將軍還是元帥的,對我都不重要,給你就可以了。寧哥哥,也不是戰場上的人,寧哥哥是生意上的人,雖然說商場如戰場,但是那裏算計的是頭腦,這裏算計的是本事,所以你以後也要努力,好好鍛煉自己。當然如果你不想報效國家,也可以求個在皇宮裏麵的職位,畢竟這裏是生死之地。”

“再說吧!還沒準的事情呢。”李哲熙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你安茹雪在哪裏,我就去哪裏。隻是這個時候若是回絕了,那搞得自己好像貪生怕死的小人一樣。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明早出發,下午到了把他們全收拾了,然後直接班師回朝。”

“嗯。”李哲熙應了一聲出門了。

“寧哥哥,你也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在馬背上顛簸,還是好累啊!”安茹雪伸了個懶腰。

“我不覺得啊!不然雪兒明天和寧哥共乘一匹馬,寧哥哥扶著你減輕顛簸苦惱。”

“還是算了吧!我怕你那馬受不了,到時候把我踢下來。”

“怎麽會呢,雪兒這麽輕,就是踢我,也不能踢你呀!”

“沒事,顛簸就顛簸吧!多體驗幾天吧!以後想要這種自由的日子,也沒有了。”入了皇宮那就是端莊的女人,一生一世在皇宮中,鮮有出宮的機會,更別說沒事騎騎馬,到哪裏去轉轉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安寧起身,摸了一下安茹雪的額前的發絲,退出了房門。

安茹雪目送安寧出去,心裏也是百般蒼涼,自己從來沒為那個男人付出過什麽,一向都是別人為自己付出,這次的愛慕,傾盡自己的心血,哪怕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泰慈,你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

可就算你百無一用,百般不是,我也是愛上你了,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奇妙吧!要定你了。

“將軍,不好了。”一個人急匆匆地跑到安茹雪房間,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安茹雪挺不喜歡這樣的人的,大嗓門,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呢。穩著煩悶心情問:“怎麽了?”“外麵的人鬧起來了。”這個人大聲的喘著氣。“鬧什麽?”

“將軍不殺那些恒北國的士兵,所以凡是蕉城內在這場戰役中死亡,包括受了重傷的人的親屬都來鬧了,下麵的人要頂不住了,一定要將軍給個說法。”這人咽了口吐沫,不知道安茹雪會怎麽樣。

找我要說法,是啊!當時也就是不想殺那麽多人,忘記自己的兄弟們親屬,他們死了兒子,丈夫,父親,心裏會有多難過。

老人,孩子,女人,個個都是單薄的衣服,哭天喊地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口一個還我相公命來,殺光恒北的人,為我相公報仇,為我兒子報仇,為我爹爹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