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華著實沒招了,畢竟身份在哪擱著呢,也不能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不情願的回頭看了下安茹雪,決定離開了,最多我下午再來一趟,看你還能怎麽著,哼!
不過就在泰華轉身之際,安茹雪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安寧和泰華兩個人在自己房間裏,一下就坐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讓人聽到她掀被子的聲音了。安茹雪狐疑的看著這兩個人:“你們怎麽在這?”
“雪兒,你醒了?”泰華這聲雪兒叫的,比叫親爹還親,看你安寧這下還怎麽趕我走,立馬又跑回了安茹雪身旁。
安茹雪看了一眼泰華,閉上眼睛再睜開,依然是泰華:“王爺,你現在不是應該把牢底坐穿嗎?怎麽一大早的跑我家來了?”
安寧也饒有興致的聽著,怎麽這王爺坐牢了?泰華不高興的說:“不能不戳我痛處嗎?”
“但是我就是奇怪這個呀!”安茹雪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泰華,就算你是王室,也不該這麽快被放出來吧!讓別人情何以堪?
“那我就告訴你吧!”泰華歎了口氣:“之前呢,我是被罰在牢裏麵壁思過一個月的,和賠償一些錢,錢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了,就是麵壁思過一個月挺頭疼的,我每天都在擔心你。好在呢,前幾天丞相回來了,因為是凱旋而歸,所以皇兄就特赦天下,我就出來了。”
安茹雪有種額間冒汗的感覺,感情還是借了我的光,借了我的光進去的,這又借了我的光出來的。這其中難道也有解鈴還須係鈴人的說法嗎?
安茹雪下了床開始穿外衣,邊穿邊問:“你這麽早來找我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丞相回來了,你卻一直沒回來,挺擔心你的,就過來看看,昨天和前天我也來了,一直沒見到你,對了,今天我來的時候,你家那丫鬟還騙我說你不在呢。”泰華訴苦。
幾場棋局過後,安茹雪勝少敗多,現在泰華是挖空了心思想要贏安茹雪,而且還是那種棋子把安茹雪全部包圍才肯贏的,安茹雪對這種下法,覺得好奇怪,不過一直也不問,一個人一種下法,下棋如做人,或許他就是那個性格吧!
“雪兒,吃點點心吧!”這已經是安寧第七次端盤子進來了,安茹雪倒是沒什麽,泰華那是憋了一肚子火,讓我們單獨相處一會怎麽了?真是討厭。
安茹雪又落一子,然後盯著棋盤,好似隨意的問。“寧哥哥,你們地月教的那種人每個月都要服一次解藥才不會死的毒藥,是叫什麽名字,有全部可解的解藥嗎?沒有的話,可以再配置出來嗎?”
安寧聽到安茹雪說到地月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如鷹爪一樣盯著泰華,雪兒怎麽會毫不避諱的說給他聽呢?而且他還一臉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安茹雪沒聽到安寧的回話,便看向安寧:“寧哥哥,我問你話呢,你怎麽了?”看著安寧是向自己另一個方向看去,也明白了,原來是在看泰華,這有點要處決泰華的意思。
“寧哥哥,他知道,他就吃了地月教那種毒藥。”
“怎麽回事?”安寧回問,他並沒有叫人送藥給安寧吃呀!那天也隻是叫人把他扔回去。
安茹雪就把那天趙勇剛酒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特別說明:“寧哥哥,你回去可別殺人,我都已
經收拾過他了。”
安寧聽完,點頭說:“嗯,不會殺的,放心。”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怎麽連你都不放過,眼睛都長到頭頂了嗎?
“那寧哥哥,解藥……”安茹雪乞求的目光看著安寧。
安寧也是滿臉愧疚的:“沒有。”
安茹雪黑線了。
“那寧哥哥隨後要給我哦!那天一共12個人吃了毒藥呢。”安茹雪想想就覺得挺難過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吃出事情來。
“嗯。”安寧點點頭出去了。
安茹雪和泰華又一棋局開始,下著下著安茹雪突然想起昨晚的醉漢來,漫不經心的說:“昨晚我看見你五哥鴻王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是受什麽刺激了,大半夜的。”
泰華也是毫不在意的應付:“是在酒館外麵看到的吧!”
“你怎麽知道?”安茹雪抬眉看著泰華。
“他最近迷上了那個酒館的女兒,不管五哥怎麽做,人家就是不跟他,你說一個王爺,每天身邊那麽多女人,數都數不過來,看上一個女子,自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但是人家死活不依,他能不傷心嗎。”
“那你鴻王是應該多上上心了,估計也就很俗的金銀珠寶吧!”安茹雪實在想不出這些人還能玩出什麽新花樣來。
“已經心力憔悴了,本來隻是想要她做個侍妾,她不應,然後可以讓他做妾,她還是不應,還說:王爺身邊嬌妻美妾數不勝數,實在不需要民女了。為此五哥是難過的啊!喝醉了好幾天,心裏苦悶的人,更容易醉酒的。後來五哥就把自己妻妾全都休了,侍妾也都遣散了,那女子還是搖頭拒絕,你說五哥心裏能好受嗎。”泰華頗有嘲笑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憐憫。
“哦。”安茹雪淡淡的應了一聲,這皇室的人是怎麽了?怎麽都喜歡為一個女子傾盡天下,遣散後宮呢?我怎麽就沒那份魄力,足矣讓皇上為我散盡三宮六院呢。
“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泰華一下連贏好幾把了,而且都不費什麽力氣。
“沒事,就是有些乏了,王爺請回吧!”安茹雪擱下棋子。
“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給你請太醫。”
“王爺,我沒事,許是沒有休息夠,歇一歇就好了。”安茹雪看著馬上就要走的泰華連忙追著說,別真的把太醫又給帶來了。
夜幕降臨,和親王泰和的房間充斥著情欲的味道,兩個氣喘籲籲**的男子,麵紅耳赤的,顯然是剛從情欲之事,抽身而退。泰和把王燕亮摟在懷裏,休息了好一會,慢條理絲的說:“安寧回來了。”
“嗯,今天早上回來的。”王燕亮應和著。“他怎麽和安茹雪一起回來了?”
“他們是兄妹,一起回來不是很正常嗎?”“但是安茹雪是去打仗的,安寧不是。”
“聽說安茹雪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掉頭去穀城了,這就是他們會一起回來的原因。”
泰和想著也有道理,沒有在說什麽,可是不過一會,用著乞求的目光看著王燕亮:“要不請太醫來給我們看看?”
王燕亮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掙開了泰和的懷抱。
怒吼:“請太醫,王爺你是發燒了吧!別說公雞不能下蛋,就是公雞可以下蛋,男人也不能生孩子呀!”泰
和突然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王燕亮又於心不忍,開始摟著泰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凶你的,隻是你也想一下呀!自古以來什麽時候聽說過男人懷孕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雪兒,晚上皇上設宴招待你,為你接風。”安然遞了聖旨給安茹雪,都是自家人,沒必要下跪接旨了。
“謝謝爹。”安茹雪開心的笑了,這下我終於要成為皇後了,緊緊地把聖旨擁在懷裏,這個時候的喜悅心情,總想要找個人分享一下,但是安茹雪思前想後一個人都沒辦法說,隻有童童,但是她看到童童在那不辭辛苦的熬著雞湯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給寧哥哥熬的,悲催呀!
傍晚,地月教內,一女子送上一杯茶,每一步都走的特別小心,茶杯特別精致,上麵紋的是紅梅,是安寧最喜歡的,一共有四套,竹蘭梅菊。每一個杯子還是瓷壺都是頂級骨瓷,圖案也是格外精心,一個杯子做出來都要曆經一兩個月的,一套全都要一個頂級師傅做上一年的了。安寧接過茶杯,小品一口,沒有一點感覺的放下杯子。女子緊張的腿都打顫,但是雖然緊張,卻不會結巴,把一生的勇氣都用在這裏了:“教主,這沒問題吧!”
“有沒有問題你不清楚嗎?”安寧很平淡,卻讓人害怕。
“同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話語中盡是柔和,沒有一絲威脅,卻可是震懾心魂。
“是,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教主嘴也忒挑了,若不是要貨要得急,怎麽會把不完全成熟的茶葉送出去呢,這偏巧還讓你喝著了,別人都沒喝出什麽不對勁,就你事多。
“我們教裏有個叫趙勇剛的是吧!”安寧摸著下巴問。“有。”是要處理掉他嗎?為什麽這次和往常不一樣了?安寧隻消一個眼神,地月教的人都已經可以知道他的意思,看著安寧這個樣子,想殺一個人,又不想殺他,這到底讓我怎麽處理呢。
“帶他來見我。”
“是。”
禦宴上,安茹雪剛剛進門,四處目光前來探尋,安茹雪心裏有點發毛,怎麽有些危險的感覺呢,或許是多想了吧!坐到了空位置去,一抬頭,又一次迎上泰和的眼神,為什麽安寧沒有來,為什麽?當然安茹雪解讀不了泰和的意思,她不知道他喜歡男人的。更不知道他對安寧動了心思,否則也一定把安寧藏的隱蔽的自己都找不到為止,也不能說是歧視吧!隻是不習慣。
對於泰和這種眼神,安茹雪隻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裏怪。看到泰鴻,孤零零的一人,看來那女子還真是媚人心骨,酒館的女子,是清純還是妖嬈?安茹雪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實在是想不明白,男人那麽好色的動物,那麽有占有欲的性格,是怎樣為了一個女子,放棄身邊的鶯鶯燕燕的,皇上、王爺,都是一個國家一等一的人物,隨隨便便說休妻就休妻,難道都不考慮給別人帶來的影響作用嗎?
欲擒故縱嗎?玩的一手好棋,安茹雪啊安茹雪,為什麽她們可以放開了玩,你卻一點都不敢鬆手呢,隻怕是一放手,就再也尋不回來了。
安茹雪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突然麵前彈出來一個瓜子,安茹雪奇怪的看著瓜子,又抬頭看拋來的方向,看到那十四歲的泰華,真是沒話說,長點心眼可不可以?隨隨便便的,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