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誰都可以要,誰都可以為妃,就是我不能?安茹雪不懂,雖你是一朝天子,可我也不差,真就配不上你嗎?不能擁有你的愛,也不能擁有你。安茹雪不知道的是,如果皇上封她為妃,那麽放眼整個蒼狼國都是姓安了,他對安然防備萬分,近來也一點一點的把安然手中的權利,抽分給自己的各個兄弟,每個人都有一定權利,卻不足以造反的,天下十分權利,自己手握六分,決不讓別人能控製住自己天下。所以安茹雪一輩子無緣皇後之位,哪怕有一天,安氏一族落沒了,也絕對不可能陪伴皇上左右,皇上是不會允許自己身邊出現任何危險的。蘭妃胡姬是個例外,她走進了他的心,隻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便無法自拔,腦海中深深的刻著她的影子,哪怕是她要自己把心挖出來,他也心甘情願。
這一年來,安茹雪進步最多的就是功夫和棋藝了,安茹雪甚至以為,日子就會這樣繼續,不會再泛起半點波瀾。直到那日,皇上身邊的吉公公慌慌忙忙的來安府宣皇上口諭,安茹雪的生活才又開始了動**。口諭是宣安茹雪即刻進宮麵見聖上,安茹雪也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這幾日爹爹每日愁眉不展的,以前皇上降了他的權,他也沒有愁容,隻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是輕鬆的,畢竟家底隻要不去敗,那麽一輩子還是衣食無憂的。問原有,本是不說的,不想讓安茹雪為國事擔心。但是經不住安茹雪一再追問,歎口氣說:“邊疆犯亂、鴻王造反了。”
安茹雪愣住了,怎麽會造反?一個王爺,一生真的無所求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他還想要什麽?皇位嗎?現如今皇上已經穩坐六年之久了,朝中管理的也是有條不紊,黎民百姓至少沒有餓肚子的,普遍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他這樣真的有勝算嗎?
安茹雪行了個禮,對吉公公說:“公公先請回吧!我隨後就到。”
雖然皇上說宣安茹雪覲見,刻不容緩,但是吉公公也不是不懂禮數之人,他看得出來,安茹雪會去的,誰也不傻,不去那就是抗旨了,所以也就告退,回宮了。
“這皇上怎麽又宣你覲見了?是不是宮裏要選美人了?”安夫人口無遮攔的隨口一說,她也知道安茹雪的兵權沒交上去了,現如今還宣女兒進宮,除了選美,她也想不到有其他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麽事。”安然看向安茹雪,眼神裏盡是不願,需要你時把你乍得一幹二淨,不需要時,一腳踹的遠遠的。雖然自己也是忠君愛國,但實在是不忍心讓女兒去邊疆吃苦,萬一磕著碰著,心裏都是極難受的。
安茹雪被安夫人那句是不是要選美人了,說的心傷,那個男人給她兩次承諾,封後,都沒有兌現,反而封了個公主,這是要我與你有親戚關係的意思嗎?公主還低你一個輩分,叫我不要妄想的意思嗎?
但是聽到爹爹那句還能有什麽事的擔憂與不舍,自己的小情緒就都放下了,這也是爹爹一直想做的事情不是嗎?爹爹是個忠君愛國的男人,如果國破了,那他隻會殉國,就算是為爹爹做這件事吧!安茹雪這樣想著,其實就算安然一點不愛國,隻是個貪贓枉法的人,她也一樣會去幫助皇上,
因為那是她愛的男人,哪怕被傷的千瘡百孔,她也甘之如飴,僅僅為了多看他一眼。
“爹,娘,沒事的,我進宮去了,叫寧哥哥不要擔心。”安寧不在府中,安茹雪第一時間也就想到安寧了,像是忘了什麽是的,走到門口了回頭囑咐一句:“對了,還有如果華王來找我,就和他說我出去幾日就回來,不用擔心。”不覺間,泰華也已經成為安茹雪生活的一部分了,每日不厭其煩的跑來和安茹雪下棋,借著切磋棋藝的美名,隻是想多和安茹雪相處一段時間而已。
安然點點頭,目送安茹雪出了安府,瞬間好像又蒼老了一些,這個女兒幾乎是他的全部,雖然還有兩個兒子,都終日不在身邊,大兒子每日尋花問柳,二兒子不聽教誨,非要去做生意,在這個時代做生意的人是低賤的,覺得安寧給自己蒙羞,一個比一個不省心,但是畢竟是自己兒子,也隻是多操操心了。安茹雪相對是乖巧一些,樣樣都做到最好,就是性子懶惰一些,每日日上三竿才起,但是生活富足的人,也不需要勤快。反而現在勤快了,每日早起,日日做上許多活計,不讓自己有片刻閑暇,看的安然百般心疼。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茹雪跪拜行禮。
“快起來,我們之間無需多禮。”泰慈顯得有些殷勤,連忙扶起安茹雪。
安茹雪看著泰慈,心中冷笑,什麽我們之間無需多禮,我們有多親近嗎?可笑的是對於他,自己總是不死心,依舊眷戀著他,或許真的得到他,就不會那麽癡迷他了吧!人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泰慈扶安茹雪站好,就放下了手,安茹雪癡迷的看著泰慈的眉毛、眸子,鼻子,點點滴滴都吸引自己,好想伸手去觸摸一下,卻不能,那是君王,你不是他的女人。
“這麽看著朕幹嘛!朕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泰慈打趣著說,還故作樣子的去摸了下臉,他的臉上怎麽可能有東西,每天那麽多人跟著伺候。
不過也把安茹雪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安茹雪淡淡的笑著回應一下,沒有說話。
泰慈又開始拉近乎:“你最近過的好嗎?”
過的好嗎?能好嗎?每天都在思念你,苦澀在安茹雪心中益開,嘴裏卻道:“挺好的。”人是報喜不報憂的吧!哪怕過著吃糠喝稀的地步,別人問起,也會說的像吃燕窩魚翅一樣的滋潤。
“那就好,朕還擔心你呢,好幾次都想去看看你,但是國務繁忙,抽不開身。”泰慈聽不好意思的說,好像真的是日理萬機沒空一樣。
但是安茹雪卻信以為真,癡癡道:“真的嗎?”
“是啊!真的是太忙了。”泰慈顯然沒想到安茹雪這麽快就相信他了,當一個女子問真的嗎,雖然是問句,心裏卻已經承認了。
安茹雪很開心的笑了,就像小孩子得到了要了好多遍的糖一樣。隻是她不會逾越規矩,她會給他留一切的好印象,所以很乖巧的站在泰慈麵前,她以為他現在就要納她為妃,或者封她為後。她確實是猜對了,他是要封她為後,隻是依舊是要她幫自己平戰亂。
“茹雪,現在後位空懸已久,朕要封你為皇後。”泰慈
看著安茹雪一字一句的許下承諾。
安茹雪羞澀的低下頭,想要跪地拜謝,身子剛剛蹲一點,泰慈就扶著安茹雪了,溫柔的說:“無須多禮。”
剛剛見麵沒一會兒,安茹雪就聽到泰慈說兩次無須多禮了,看來日後成為皇後,也是夫妻,不必行禮。安茹雪也不是一個特別愛行禮的人,跪來跪去的,膝蓋也不好受,不過偶爾也無所謂,畢竟在家時,從不需要。
“朕還想跟你說一件事。”泰慈有些試探性的,他隻能靠她了,她上過兩次戰場,兩次都贏,均是以少勝多,雖然運氣的成分比較大,但是運氣總是比較照顧有本事的人的,所以他還是相信她的實力的。
“嗯。”安茹雪點頭回應,應該是說要我去邊疆吧!在這之前讓我做皇後,我就去。
“不知道安丞相有沒有和你說起鴻王造反一事?”
“說過一二。”
“朕想讓你去平亂,你願意嗎?”雖是問的語氣,卻不容置疑。
安茹雪也是苦笑,我能說不願意嗎?這可是聖旨,隻是一言九鼎,希望你這次不要食言。安茹雪不說話,看著泰慈,用眼神探尋,那後位之事。泰慈看安茹雪的表情,自然也懂,非常誠信的說:“先幫人拿下鴻王那叛賊,回來以後,朕立馬讓你做皇後,後位空懸,非你莫屬。”泰慈的後位是一直空懸的,因為最合適的人選已經離開了。
安茹雪除了點頭說是,也別無他法了。對於這個男人的眷戀,已經深入骨髓,永遠也拋之不去。離開皇宮以後,安茹雪就領軍出發了。
時隔半月,安茹雪疲憊的帶軍回來了,對於鴻王她是智取,還不能傷害分毫,就是現在大街上,鴻王雖是坐著囚車,卻也豪華,上麵還有傘可以遮陽避雨。不戴枷鎖,有酒有肉。其他士兵都很奇怪,雖然以前是王爺,但是也不用這樣啊!叛賊,難道不處死嗎?安將軍這樣好吃好喝的待他,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吉公公麻煩幫我通傳一聲,我要見皇上。”安茹雪柔聲的說,聲音略微沙啞,連日來的風沙,嗓子都不好了。吉公公有些奇怪的看著安茹雪和泰鴻,卻也是連聲答應:“是、是。”便急忙推門進了內宮,他為什麽會奇怪呢?因為安茹雪帶鴻王來覲見,鴻王是叛賊你不上枷鎖,好歹也該五花大綁啊!這穿著將軍的衣服,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好像是立功回來一樣。
“他們都很不能理解你這樣對我呢。”泰鴻雲淡風輕的笑著,其實自己也不理解,這個時候安茹雪明明應該落井下石,就算不落井下石,也不該這樣對待一個叛賊,本來對這次反叛就做了兩種打算,一勝利,自己為王。二失敗,萬劫不複。沒想到敗是敗了,居然還會經曆一次特別不一樣的押解。
“你是皇上的親兄弟,煮豆燃豆萁,他不會怎麽樣你的。”安茹雪淡淡的說。泰鴻冷笑:“煮豆燃豆萁,你太樂觀了。”他才不相信什麽煮豆燃豆萁的兄弟之情呢,想要做大,殺兄弑父是避免不了的。
“宣如雪公主和鴻王爺覲見。”吉公公高喊。
安茹雪輕笑一聲:“看吧!他還是承認你是他兄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