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百銀換了枚十日攤位木牌後,袁天宇席地而坐,將大竹藤箱子擺在一旁,取出幾十個瓷瓶後便閉目養神,以他的角度,跟鬼市內人流湧動,除了一件件黑袍朝下的鞋子外,幾乎是難以見物。
“家主,你吩咐我盯著的那個黑袍人似乎出現了,一樣的箱子,一樣的擺設。”在鬼市外,一名黑袍人匆匆跑出,在一名黑袍中年男子前恭敬道。
“哦?終於來了,你在此處等我便是。”中年男子聞言眼中喜色閃動,於是將黑袍後那大帽子掀蓋在頭上,往木箱內扔了塊碎銀快速朝仆人所說的區域疾步而行。
“先生,是您嗎?”黑袍中年來到袁天宇攤位時,已經有五人正在挑選藥劑,於是他對著那席地的黑袍人抱拳問道。
“耽誤了些日子,先生不好意思。你看看這一批藥劑如何?”袁天宇微微抬頭沙啞的聲音道。
“我說你有先來後到嗎?沒看我們在挑選藥劑?”一名黑袍人緩緩轉身看了眼黑袍中年語氣不悅道。
“我與這位先生有約,藥劑以這位先生優先,如果你們選好,便拿走吧。”袁天宇淡淡的道。他原本無須解釋什麽,但是不知為何對於黑袍人還是有些好感才會如從。
“哦?原來如此,先生你這藥劑單賣二百四十金能否便宜一些?”一名沒有說過話的男子聲音響起。
“零售就是這個價,如果量大從優,但是這批藥劑已經歸那位先生了,你們需要.......““先生,之前不是說好,您的藥劑我照單全收嗎。”黑袍中年見袁天宇似乎想給別人承諾,於是急忙插言道。
“哼!這是鬼市!”一名低頭查看藥劑黑袍人突然冷哼一聲道。
“你要知道鬼市的規矩,之前你們如何,不代表以後必須如何。”詢問袁天宇價格的男子淡淡的看向黑袍中年道,語氣之中不急不躁。
“對,鬼市有鬼市的規矩。”黑袍男子抱拳淡淡道,話雖然看似迎合,但是語氣之似乎有著一絲不容置疑。
“這止血散你有多少?”之前冷哼一聲不悅的黑袍粗獷的聲音問道。
“最多給你五瓶。我說了其餘的一月前已經被預定。”
“是否這些最多每種都能買五瓶?”最初詢問黑袍男子道。
“如果他沒出現,你們說全要我也給你們。我們雖然約定,但是僅限我們能在適宜的時間內相遇,因為這是鬼市。”袁天宇看向幾人淡淡的道。
但是袁天宇的話另幾人皆是點頭,就是那黑袍中年男子也沒有在多言,因為規矩就是規矩,在沒有能打破規矩的前提下,必須遵守。
五人分別各自購買了五瓶藥劑,但是他們並沒有離去,因為他們想看看那巨大竹箱內有多少,那黑袍人是否能將至全部拿下。
“這裏是三千五百一十七瓶,零頭送你了,七十萬金。”袁天宇將竹箱掀起淡淡的道。
其餘五人看見箱內的一個個瓷瓶以及那七十萬金的價格後,皆是眼中震驚無比。
“先生,你二百金一瓶如此出售?”一名黑袍人震驚的問道。
“零售加一些,全拿就這個價。”
“這些能否一樣給我來一百瓶?不,三百瓶每樣如何?”一黑袍人抱拳問道。
“我要每樣五百瓶。”於是一人急忙喊道。
“諸位,鬼市的規矩,下次我出現這裏,你們能提前遇到,要多少你們皆可。”袁天宇淡淡的道,因為他對於煉製藥劑已經沒有了興致。
幾人聞言皆是暗自點頭便欲轉身,因為他們都不想見到眼中之物被那黑袍人一人獨攬。
“幾位慢走,我這還有幾瓶此物,如果你們願意,我今日可以賣你們每人兩瓶。”袁天宇喊住五人,隨後伸手從身後一個包裹之中取出五個瓷瓶紛紛拋去。
五人各自接了一個瓷瓶後紛紛不解,但還是謹慎的拔出瓶塞,瞬間一股濃鬱的藥香散開,另一旁那黑袍中年瞬間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因為在那藥香散發的刹那,他已然知曉瓶中何物。
五道驚疑之聲紛紛響起,隨後五個瓷瓶也瞬間被重新蓋好,五人眼中震驚的看向袁天宇,幾乎一起問道。
“先生此物何價?”
“先生怎麽賣?”
“你手裏的三萬金,你的三萬二千金,你的二萬五千金,你的三萬六千金,你那個四萬金。”袁天宇指著五人手中瓷瓶淡淡的道。
“先生,能否.......”
袁天宇伸手打斷了黑袍男子的話,另得黑袍人眼中有些驚慌,五人手中的瓷瓶價值,比之他那一箱子藥劑何其珍貴。
“先生不知那日還來?”突然一人抱拳問道,說話時手中已經拿出五萬金遞了過去。
其餘四人聞言皆是看向袁天宇,手中金票紛紛遞出。
“一切隨緣。也許五日,也許十日。”袁天宇自己都不清楚,於是搖頭道。
五日離去之後,袁天宇將背後的包裹遞了過去道:“這裏十八瓶,五十五萬金,如果你要一百二十五萬金。”袁天宇淡淡的道。
“先生,這是金票,不知先生能否去我族中一敘?”黑袍男子沒有遲疑,取出金票遞交過去後鼓起勇氣終於問道。
“嗯?”袁天宇聞言不悅的輕咦一聲。
“先生莫要誤解,我隻是想輕先生為我族子弟煉製一些丹藥,如果可以,價格隨先生您開,因為不久之後他們將前往黑森山脈曆練,我隻是想給他們多一些保命手段。”黑袍男子急忙解釋道。
“哦?黑森山脈?”
“對,先生,小兒與族中小輩即將前往黑森山脈,我如此收購藥劑也是為他們準備。”
“你需要什麽,我有了可以給你。”袁天宇聞言淡淡的道。
黑袍人眼露驚喜,於是將所需之物跟自己的府邸都寫在一張紙遞交過去。
“黑森山脈?那裏現在確實適合你。”玄炎淡淡的道。
“張家姐姐的信我還未曾送達,明日先將信函送去在做決定吧。”袁天宇看見那張府二字時,想起了兩位故人後眼中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