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少年站在比鬥台上,麵帶微笑的看著全身黑袍已經破敗不堪的壯漢,壯漢雙手持槍而站,眼中有著驚恐與不甘,此時的壯漢氣若遊絲,嘴角有著珠簾一般的血珠滴答落下。
“你,你,你好.......”壯漢最終也沒有留下一句完整的遺言,隨之氣絕。
“既然死了,我便在送你一程吧。”袁天宇轉身離開之際,大手一招,將其儲物袋跟那杆紫金長槍收入囊中,隨後屈指一彈,一道靈氣火焰隨之將壯漢包裹,熊熊火焰在高台之上燃燒,有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充斥在大殿之中,片刻之後,那人性火焰消失,隨後一陣風,將無數灰塵抽離。
“巴圖大哥!”
“怎麽可能!巴圖可是西北黑林軍團年輕之中的蹊蹺,他那一杆紫金虯龍槍不知多少強者隕落其下,今日,今日怎麽會.......”
場下對於黑袍壯漢熟悉之人,一個個怒瞪口呆,其中幾人眼中有著怒火中燒,甚至一人緊咬銀牙,手中同樣一杆銀色長槍被其攥的微微抖動。
“斬殺一百七十二號,將其積分八十五分轉移如一號玉牌。共計一百八十三積分。”一道蒼老聲音傳入袁天宇耳中,旁人則不得而知。
“有意思,這樣便無人知曉我有多少積分,我也不知他們擁有多少。”袁天宇無奈搖頭一笑,將自己的玉牌收起,而在另一側平台之上,黑袍壯漢的玉牌瞬間失去光澤,隨後憑空消失。
“小子我要挑戰你!”就在袁天宇徹底完結挑戰之後,一位黑袍壯碩青年,手持銀槍而來。
“巴特,你給我回去!你大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去豈不是找死!給我回去!”一位同樣一身黑袍的溜須中年男子,手持重刀,隨之趕來,將那銀槍中年一把抓住其左臂怒斥。
“殺兄之仇不共戴天,我巴特今日如果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隕落而無動於衷,我以何顏麵回去麵對父母族人!”銀槍中年一臉怒意的盯著袁天宇喝道。
四周無數人聞言,則是眼中有著一絲譏諷,強者世界,豈是你想複仇便能的,勇氣可嘉,但是失去了性命,再大的勇氣也不過匹夫之勇。
啪!
溜須男子抬手對著銀槍中年就是一巴掌,隨後怒視喝道:“廢物!活著才是希望,你兄弟都死在這裏有何意義,跟我回去,否則不需你上台,我先打斷你的雙腿!”
袁天宇對此猶如未見,經曆了赤血城角鬥場,成為百年之內的羅刹王的他,對於生死早已看淡,如此場景在角鬥場中決不會發生,此時那中年在其眼中何其幼稚可笑。
外界有人不斷進入大殿,時而也有人再次被傳送而來,但是那比鬥台則從未間斷過,一場接連一場,上場者,十之七八皆有一方隕落,因為他們清楚,在沒有絕對積分之下,即便或者,也無法走出這秘境.......有人見證了袁天宇的殺伐果斷,有人則嗤之以鼻,貪婪的盯著袁天宇,想知曉其玉牌之中多少積分,隨著一場又一場的挑戰,袁天宇手中的積分已經達到了近六百之數,從最初想戲謔他們,到了最後袁天宇身為羅刹王的殺伐之氣綻放,每一場都無比幹淨利索,從最初遊鬥,到一劍,兩劍,最多三劍將對手斬殺,此時的袁天宇周圍已經無人敢指指點點,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呼!終於進來了,咦這是什麽情況?還有比鬥場?”一群剛進入大殿之中一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臉喜色的看向四周。
“進來夠晚的,對了外麵那玉碑之上有什麽變化嗎?”有人見到他們這群新人後笑問道。
“沒有。外門玉碑那最為璀璨的就是那一號進入者,十八關完美通過,獎勵疊加,此時那璀璨的一號隔著老遠就能清晰可見。”剛才那人有些震驚的道,隨後想起什麽問道:“這位兄長,那一號是那位大神,可否見識一番?”
“一號!哎!這裏除了自己的玉牌,誰也不知道誰是幾號,也許站在最後一位的可能是一號吧,咱們這些手裏隻有十五積分的小魚,能積攢到五十積分從此脫身,則實屬萬幸。”
啊!
那人話音剛落,比鬥台一聲慘叫,隨後剛進入那群人便見到了比鬥場上一人以隕落台上.......“這.......這是生死戰!”剛進入那說話之人,震驚的道,但是其眼中還隱隱有著一絲興奮之色。
如此場景,隨著每一波進入者,都會有著類似的交談或者驚喜,有人則覺得可以在這裏不勞而獲,有人則看著手中玉牌黯然神傷。
最初被傳送而來的那白裙女子也登場數次,袁天宇看著她的劍意已然知曉她是何人,自己與之有過數麵之緣的--薛欣雨!
“我們是不是見過。”白裙女子終於安奈不住,走到袁天宇身前,盯著他那熟悉的容顏,因為他與袁天宏長得八成相似。
“嘿嘿,薛師姐別來無恙,當日一別王子鳴返回劍閣恐怕你也知曉我還活著吧。”袁天宇咧嘴一笑,隨後傳音道。
“果然是你--袁天宇!”薛欣雨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傳音道。
很快兩人便簡單交流,袁天宇從薛欣雨口中獲知了自己弟弟妹妹跟眾位兄長的近況。
“嘿嘿,薛師姐,看來我在眾兄弟之中修為還是最差呀,哎!還需努力。”袁天宇有些自嘲的道,此時薛欣雨的修為已然達到武尊後期巔峰的半步金丹,這一次薛欣雨外出曆練。就是為了衝擊金丹之境,誰得知有一處可能是秘境存在的開啟,於是懷著好奇而來,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那個自己心中占有一席之位的少年!
“修為你不如我,但是我清楚。你我台上,倒下的隻能是我。”薛欣雨無奈道。
“薛師姐,你想進去那裏?”袁天宇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