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一個人一生不需要被多少人關注,可以無聲無息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但必須過得有意義,不可以好吃懶做。轉讓Pure的那筆錢確實可以讓我吃喝玩樂一輩子無憂,但那樣的生活有何意義?我不會從中得到滿足感和成就感,而且我也不懂該如何在那樣的生活方式中教育我的孩子。”

卓謙健說著還不忘和喬霜怡肚子裏的孩子交流一下:“我妻子喜歡作畫,所以我決定和她一起成立這個畫廊,它不需要是世界知名的,它就是一個讓大家休息的地方,讓心靈休息的地方,或許我無法從中獲取多少利益,不過看著來過的人離開時都是麵帶笑容的,我很有滿足感,偶爾賣出一幅畫作,我就有足夠的成就感,而且我能通過出國購入名畫,帶著我的妻子周遊列國,這就是我現在想要的生活。”

“據介紹,名畫‘幻’旁邊的‘相守’是卓夫人的作品。”記者笑著點點頭,拿出一份畫廊開業的報章,報章上有卓謙健和喬霜怡在倆幅畫作前的合影,“相守”便是當日喬霜怡在山坡上所作的一幅畫:“這些年一直有不同的收藏家出高價想要購買這幅畫,卻被拒絕了,請問兩位是覺得價格還不夠吸引嗎?”

“這世上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不然為何會有‘無價之寶’這個詞語呢?”卓謙健和喬霜怡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妻子作畫隻是為了興趣,她不希望有任何利益層麵介入她的愛好上麵去,我妻子的快樂和興趣,於我而言就是無價之寶。”

“當日我離開NF的時候曾經在貴雜誌做過一篇專訪,那時我就說過,喬霜怡是NF的總經理,她是一個名人,她需要生活在公眾的監督之中,她的一言一行都要對NF負責,她可以為了工作不顧一切;但自從她嫁給了卓謙健,她是卓夫人,她首先要對自己的丈夫負責,對自己的家庭負責,她不再需要在眾目睽睽中生活,她也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把所有時間耗在工作上,所以她隻能離開NF,離開公眾的視線。”

這是喬霜怡卸任後第一次回應媒體的問題,記者聽得格外留神:“當時作為NF總經理的喬霜怡,我已經擁有過大家豔羨的名利,作為卓夫人的喬霜怡,並不想要被名利所羈絆,畫作隻是我隨性所作,如果為它填寫一個價格,那它就會把我帶回那個充滿名利競爭的市場,我不希望這樣。”

“姨娘!姨娘!姨娘!”正當記者還想問些什麽的時候,窗外傳來了稚嫩的童聲,喬霜怡歉意的向記者點點頭,走到窗邊去看,一個小男孩不斷的往上跳,企圖從窗戶爬進屋子,卓謙健不放心喬霜怡自己走開,也來到了窗前,看著努力無果的小男孩,隻能協助他把他抱進屋子。

“謝謝兩位接受我的專訪,今天就不妨礙兩位了。”記者看到有人來,識趣的結束專訪,想必對於這對淡泊名利的夫妻,她也不可能問出什麽了。

“姐姐再見!”知道記者要走,小男孩禮貌的跟記者揮手道別。

“軒軒好像不僅高了很多,還重了好多吖!”卓謙健看記者離開了,把軒軒放回地麵:“你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那裏好多記者,我就自己來和弟弟妹妹聊天了!”軒軒誇張的擺動雙手以表示記者人數之多,隨即轉身小心翼翼的摸著喬霜怡的肚子,生怕傷害了裏麵的小生命:“姨娘,弟弟妹妹真都在裏麵嗎?會不會住得很擠吖?”

“嗯……有點擠,所以他們快搬出來我們一起住了!”喬霜怡神秘兮兮的告訴軒軒這個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