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夢境？召喚？（終）
天破，猶如天崩地裂般震的連空氣都在顫栗不止。路上行人紛紛抬頭望天，見天上星月仍在，亦無電光雷鳴，才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原來隻是悶雷。”
在普通人眼裏，這隻是悶雷，可是在知情人眼中這卻是個信號，一個禁地開啟的信號。衛天的戰場上，秦博士張著嘴仰頭呆呆的望著天空，似乎是因為這驟然炸響的天破而陷入短暫的呆滯。不過很快他就清醒過來，麵色在瞬間轉變為狂喜，指天狂笑數聲後就像發了瘋一樣雙目通紅，癲狂的低吼著一頭撞向了岩壁。可是詭異的情形出現了，秦博士與岩石相撞的瞬間，並沒有想像中那般頭破血流的情形發生，反而秦博士就像變成了幽靈一般，整個人衝進了岩石內部就這麽消失不見。
秦博士在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沒有讓這裏的其餘人感到驚訝，反而在他們看來這種事很正常一樣，麵色依然平靜。
陸清召來一個下屬，吩咐了一句：“讓他們頑抗到最後。”
那名下屬點點頭，跑出去發布命令。陸清衝著正打的慘烈無比的戰場處冷笑一聲，便跟在秦博士之後衝向了那堵岩石。緊接在他之後，特警、騎士與基因戰士們魚貫而入。
與此同時，獵巡山上古村莊的地窖中。
“轟！”一聲天破震的整個地窖都在簌簌發顫，大量的灰塵被震落下來。
冷夜拍拍頭發抖落鋪滿頭的灰塵，呸呸兩聲吐出兩口進嘴的泥灰後低罵道：“搞娘啊？”
就在他話聲剛落。突然一道白影飛快的從他身旁掠過，驚得冷夜豎起一身汗毛，急忙後退了兩步。抬起頭瞥見這道白影竟是小白，冷夜才知道原來是虛驚一場不是有人在偷襲他，張嘴剛想再罵娘，可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小白一雙綠幽幽的雙目綻放出狂熱的光芒，神情極為亢奮的迎頭撞上了岩石。可就在它與岩石相撞的瞬間，它那瘦小的身體竟詭異的與岩石融為了一體穿透過去，接著便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冷夜張大了嘴巴好半天都合不攏。揉揉眼睛震驚的問道：“我見鬼了？”他又轉頭看向身邊其他人，猴子、道維爾、天葬他們也露出跟他差不多的震驚表情，似乎難以理解剛剛發生的一幕。
小白，它竟然穿牆而過了？
不僅是他們感到驚駭，就連11也因為剛剛小白消失的那一幕露出了動容的神色。場中唯一麵色不變的隻有兩個人，13與六道。似乎他們兩個早已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般，並沒有覺得太過驚訝。
11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慢慢抬起一隻手按向那堵岩壁，可是手指上沒有感覺到岩石的冰涼與阻隔。反而麵前的這堵岩石就像是虛幻的空氣般，半隻手就這麽輕輕鬆鬆的穿了進去。此時11看上去就像是斷掉了半截手掌一樣很是詭異。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嘴巴都張的更大了。
11收回手怔怔的望著這堵牆，臉上破天荒的露出有些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就是入口？
“這是幻象。”六道的聲音突然在他身旁說道。
所有人的視線均是不約而同的朝他看來。六道推了推鏡眶，微蹙起眉頭說道：“我個人理解為，這是一種很高超的幻象投影技術。就像全息投影一樣，看上去真實，事實上並不存在。”
皇後沉吟道：“可是這堵牆剛剛還是實體的。”說著，她也學11一樣伸手按向石壁，可是結果相同。這隻手感覺不到任何的實物，就仿佛麵前的牆壁是空氣一樣輕易的穿了進去。
六道搖搖頭說道：“之前這堵牆確實是存在的，但是從入口開啟的那一刻，它就被移走了。就像一道機關門一樣，機關打開了，門就自動移開。不過在門打開的瞬間，大概又有什麽裝置啟動了。放出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種類似於……不，應該說是超過了我們現今科技所能夠掌握的全息投影技術的幻象，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畫麵。但事實上，這堵牆。已經不在了。”
六道說著，也跟11與皇後一樣伸手按上這堵牆，與他們一樣，他的手穿過了牆壁卻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在六道的眼中隱隱露出熾熱的光芒，似乎為了裏麵的事物感到亢奮不已。
皇後蹙眉道：“它是什麽時候移開的？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六道收回手，聳聳肩說道：“這個就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
此時冷夜也已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舔舔嘴唇興奮的問道：“門後麵有什麽？”
六道看了一直低著頭在沉思著什麽事，默不作的13一眼，笑道：“想知道答案，得自己進去看看。”
黑暗十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11的身上，隻等著他的一個命令。
11卻是望向13，問道：“你早知道？”
13的眼中閃過一抹追憶，點點頭道：“二十年前，我跟龍玥進去過一次。那次的入口也跟現在一樣，不過當時我們進去的入口不是這個，是在另一個地方。”
頓了一下，13又說道：“進去吧，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裏麵。”說罷他第一個邁開腳走向岩壁，他的身體就在所有人的皮眼子底下融進了山體之中消失不見。
11又轉頭看向六道，六道朝他笑了笑，很有紳士風度的做了個“你先請”的動作。11也不嬌情，跟在13後麵走了進去。
山體果然已經不存在了，就像是一道幻象一樣，11毫無阻隔的就穿牆而過。穿過了牆。11驀地一怔，隨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黑暗，在他麵前展現的竟是一片虛無的黑暗。沒有光，沒有人，整個世界就仿佛隻剩下他獨自一人。這種情形他太熟悉了，他曾在無數次的昏迷中來過這樣的場景。
“13。”11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13的回應。他又回過頭往身後看了看，在身後同樣是一片虛無的黑暗。猴子、皇後、冷夜等本應緊隨在他身後進來的這些人，此刻竟一個都沒有出現。
“猴子，皇後？”同樣沒有皇後他們的回應。
11再喚道：“狂潮。”
耳麥中也一樣沒有狂潮的答複。仿佛他就像是被送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黑暗空間裏，與外界甚至與一同進來的人都失去了聯絡。
11轉身往後走回幾步，但是很快又停了下來，他記得自己穿牆進來後隻邁出半步，可是從原路返回時卻走了好幾步都沒有出去，他知道就算自己再一直走下去，也找不到出口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產生恐懼，他站在黑暗中思考了片刻，然後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筒。
打開手電筒。卻沒有光線傳出，似乎是這支手電筒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突然壞了。11皺了皺眉頭。隨即又開啟了左眼紅外夜視功能。左眼的瞳孔中沒有一如往常般射出一道細小的紅線，甚至在11開啟了夜視後，眼中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漆黑如墨。
恢複了左眼，11輕輕歎了口氣，他已經意識到了，這裏是個類似於黑洞一樣的空間，連光都能夠被吸走，或者說連光都無法產生。這裏當然不是黑洞，如果真是黑洞的話。他這會兒就已經從世間消失了。可是卻又無法解釋為什麽產生不了產線的原因。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想了會兒，11便不再深究下去了，他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通那就放棄。
收起了手電筒，11繼續往前走去，這樣漆黑虛無的空間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對這種地方都有免疫力了。記得在鷹國聞強家中突然身體冒煙然後昏迷後。他便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空間，那一次的經曆差點把他逼到發瘋。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無盡的孤獨。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令他幾欲發狂。幸好在快要撐不下去時。他突然醒來。後來每一次的受傷昏迷後，他都會無意識的進入相同的黑暗空間裏，隨著數次多了，他漸漸都有點習慣了。
說起來，這個漆黑的空間真的很像很像他夢中無數次來過的那個地方，就連感覺都是一模一樣。
跟著直覺，挑了個方向，11開始一路往下走去。
……
黑暗，無止盡的蔓延。
漆黑，找不到該走的方向。
11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裏走了多久，或者隻有幾小時，或者是幾天，又或者是幾個月甚至是幾年？時間，變得沒有意義，而他就這麽一直走下去，走到疲憊，走到支撐不住為止。
在這裏沒有人陪他，沒有光陪他，他隻能一個人走，孤獨的走。
黑暗的世界，令人孤獨到絕望。
又是繼續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11身上的壓縮餅幹和飲水都已用完，那是足夠他一個人食用三天的食物和飲水，如果省吃儉用的話他可以吃上一個星期。可是現在，所有的食物和飲水都用光了，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東西沒喝過水了，口幹舌躁，一種疲憊無力的感覺漸漸侵上心頭。
11行走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拖著這具疲憊又饑餓的身軀，仿佛有種永遠都走不到頭的錯覺。
這該死的空間。
“卟嗵！”昏昏沉沉間，11終於雙腿一軟撲在了地上，一股絕望的情緒霎時彌漫了整個心頭。
要死了嗎？
苦笑了一下，11並不怕死，隻是這次也死的太莫名其妙了些。堂堂的冰殺手，居然是因為被困在一個地方，活活餓死的？
歎了口氣，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是全身已經累到連根手指頭都不願動彈。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為什麽要掙紮？為什麽要反抗？為什麽要一直戰鬥下去？……這本該不屬於你的包袱，為什麽不放棄……”
11悚然一驚，在這一瞬間麵色劇變。
四點鍾睡，七點多就被吵醒。這會兒頭好暈好暈，暈的好想睡覺。可恨啊，馬上就要出門，晚上還有事。
坐了一個早上，總算把這一章趕出來，提前發了。因為馬上要出門，回來又不知道幾點，不趕緊寫的話今天恐怕又得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