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奇努爾』花,沒有任何一本科普書籍上記載了它,珍妮弗和行動隊員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花。在血紅的夕陽照射下,白色花瓣發出妖冶的紅光,乍眼看去他們似乎踏入了一片火海。

花的香味也很特別,至少對於嗅過許多女xing身上香水味的雷蒙來說,他以前從不知道還有這種『香型』,不會很濃也不是太淡,聞上去感覺很舒服,有種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和幾個一邁進花叢就隻顧著在原地享受的男人不同,珍妮弗由始至終都沒有閑下來,她這邊看看,那邊找找,又摘了一片花瓣放到鼻子底下聞聞,露出若有所思的深奧表情。

最後她大聲招呼隊員們都過來,喊的時候還笑得十分明朗,就像過去那樣;但當隊員們快到她麵前時,她忽然又低低地啜泣起來。

雷蒙被她又哭又笑的反常舉止弄得滿頭霧水,擔憂地搖了搖她的肩膀:「你還好吧?」

「沒,沒事……」

珍妮弗努力收回眼淚,看著麵前的幾個人,欣慰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我想,重返天堂行動到這裏應該可以說圓滿完成了。」她說。

「真的?」喬一時間不太敢相信,錯愕地嘀咕著,「『柯威娜』的克星找到了嗎?」

「對。就在你們腳下。」

「你肯定?就是這『奇努爾』花?」雷蒙問。

「不能說百分之百,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五了。」

「是嗎?」

雖然很高興,但還是不敢輕易怠慢。畢竟這件事關係著多少人的生命,以及與其相關的人們的幸福。

「它是憑什麽克製了『柯威娜』?」雷蒙接著問。

珍妮弗想了想:「或許是香氣,或許是花粉,也可能還有其它因素。總之,一切都得等帶樣本回去研究過後才能有定論。」

「照這麽說,」雷蒙琢磨著嘀咕道,「我們的行動確實已經完成了?」

「我想是的。」珍妮弗回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

喬和迪克立即歡呼起來,抱在一塊兒又捶又打。

曆經了那麽多磨難,甚至險些失去最重要的人,如今聽到這個幾乎已經不抱希望的好消息,雷蒙激動得不能自已,不假思索地上前捧起了珍妮弗的臉龐。

「珍妮弗,請允許我。」

珍妮弗怔了一下,隨即笑著允許了他。

不過在他真的吻下去之前,就被萊恩提起後領拎開了,丟給他危險意味濃厚的一瞥後,握住了珍妮弗的手。

「非常感謝你。」萊恩真誠地說,「你所做的一切對很多人來說,有著無價的寶貴意義。」

「這是我應該做的。」

珍妮弗臉上剛剛升起的光彩忽然黯淡了,悲涼地說,「可惜我發現的還是晚了。如果能夠早一天把『奇努爾』花帶到貝比那兒,他就不會死了。」

對於她的哀思,萊恩隻是報以沉默。曆來話少的他並不善長安慰別人,也可以說是不善長安慰雷蒙以外的人。

正想叫喬或者迪克過來,雷蒙突然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表情謹慎地盯著他:「你仔細聽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被他一提醒,萊恩也發覺了,有一種類似於螺旋槳轉動的聲音正在漸漸靠近。

所有人抬起頭,很快就看到一架接一架的直升機從上空掠過,總數不下十架。

他們茫然地互視了一會兒,猛地意識到什麽,匆匆向山丘頂上跑過去。

在那兒他們看到,直升機正依次地降落在河對麵的大路上,而從它們上麵井然有序地下來的人,無一例外都穿著美國特種部隊軍服。

不同於剛剛告別崔斯特的那隻特種部隊,這次來的,是他們真正的同胞。

雷蒙撓了撓頭,忍不住籲了一聲:「為什麽該來的該發現的,總是要遲上那麽一步?」

萊恩沒有接話,目光鎖定了停在橋上的一架直升機,從它上麵下來的人數不多,並且有一個人剛下地就抬手擋在眉毛上方,似乎是在擋住實際上沒了蹤影的太陽光。

很快地,他發現了這邊山丘上站著幾個人,並開始向他們走去。

與此同時雷蒙也看到了他,先是一愣,繼而有氣無力地『啊——』了一聲。

此時正在接近他們的人,一頭金光閃閃的短發,整天頂著一副無所事事的無聊表情,笑起來又顯得玩世不恭,怎麽看怎麽不像好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家夥,居然十分受到廣大女xing的青睞。

他到底有什麽迷人的魅力呢?看這張臉看了二十幾年的雷蒙實在非常想不通。

思忖間對方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迪克立即向他行軍禮,尊敬地喊道:「道爾頓中校。」

費依·道爾頓回了個軍禮,跟著就把目光調向雷蒙,不正不經地揮了揮手。

「你怎麽來了?」雷蒙吊著眼角,不客氣地問。

「想念我的兩位寶貝弟弟了呀。」

費依把他和萊恩每人都用力抱了一下,臉色忽然又一正——這就是雷蒙最受不了他的、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本事。

「你們出動了那麽久都沒有消息,」費依說,「上頭就從空軍特別行動部隊調用了人手,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就你們幾個人?其它人呢?」

「……殉職了。」

「都死了?怎麽會呢?」

「這件事說清楚要花不少時間。」

為了不讓雷蒙過多提起這些沉痛的事,萊恩接過了他的話,「總之現在崔斯特已經沒有敵人,正好你們又來了這麽多人,就幫忙搜尋一下殉職人員的屍體吧——雖然不肯定能找到幾具完整的,還有斯通先生的屍體,就拜托你們了,把他們的屍體帶回去。」

「這麽糟糕?」費依嘖了嘖嘴,「好吧,我一會兒就下命令。看來行動部隊要成收屍部隊了。」

「你胡扯什麽?!」雷蒙火了。

費依趕緊賠笑:「別發火,隻是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你……」雷蒙幾乎氣結。

這時與費依同乘一架直升機的一個少尉跑過來,向費依征求了一些指示之後,轉身正準備跑回去,費依突然拽住他,撥了撥他的領口:「告訴你多少次別老把衣服穿的歪不拉幾,跟你走在一起我都沒麵子。」

對方的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局促地跑下了山坡。

費依回過頭,發現雷蒙正一臉吃到蒼蠅般的古怪表情瞪著他。

「你什麽時候開始管起這些事兒了?」雷蒙話外有音地嘟噥著,「還有,那家夥為什麽被你一碰就臉紅?喂,你不會是濫用職權,把部下怎麽著了吧?」

「你以為你在說誰啊?」

費依提不起勁地白了他一眼,「特種部隊隻不過雄xing激素的味道濃烈了一點,這又不代表它就是滋養同xing戀的溫床。」

雷蒙被他的話哽了一下,不自覺地偷偷瞟向萊恩,巧的是萊恩也正在看他,目光一對上,彼此心領神會,反而什麽尷尬都沒有了。

看著逐漸被夜幕覆蓋的崔斯特,他們相信,在度過了地獄般的幾天之後,今晚這裏的人們都會感到置身天堂吧。

沒有戰亂,能夠同在意的人相守的生活,其實就是天堂。

按照費依的指令,前來救援的部隊留下一部分,另一部分帶著搜尋到的殉職人員和斯通先生的屍體,以及斯通太太和花的樣本一起返回總部。

與此同時,雷蒙也告別了依依不舍的莉莎,和萊恩一塊兒搭上了返程的飛機。

考慮到這幾天以來的奔忙,雷蒙認為有必要好好休息調整一下,而一旦回去肯定又有沒完沒了的事,於是決定在那之前先到朱利安那兒呆上幾天。

就這樣,飛機在弗吉尼亞放下了雷蒙和萊恩。

晚飯的時候,兩個人被同桌的人興致勃勃地追問在崔斯特發生的事,雷蒙如實相告,聽得眾人不時發出唏噓聲。

不過有關人造人的細節雷蒙做了一些省略,因為如果說得太深,就會涉及到萊恩不能為人知的秘密身份了。

當聽到萊恩的手臂曾經被急凍微粒侵蝕時,朱利安微笑了一下說:「幸好最後沒事,否則的話,雷蒙,今晚你的手臂就會擺在咱們的餐桌上了。」

雖然知道他是愛護萊恩,雷蒙聽了還是覺得心裏不是味兒——明明他們倆都是他的弟弟,待遇怎麽會相差這麽多?

他所不知道的是,朱利安之所以這樣護著萊恩,是因為他覺得被父親遺忘了十幾年的萊恩母子一定吃過不少苦,身為道爾頓家族的人有責任補償。

不管他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對家人他可是很珍視的。

吃過晚飯又聊了一會兒就到了睡覺時間,和上次一樣,雷蒙和萊恩被安排在朱利安的臥室裏過夜。

雷蒙先洗過澡,但沒有像上次那樣猴急地占床,而是站在窗前靜靜地思考著,臉上一副值得揣摩的表情。

等到萊恩也洗完澡出來,他向萊恩慢慢地走過去。

「上次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他含糊地咕噥著,「光顧著教訓我了。」

萊恩用毛巾擦拭著濕淋淋的頭發,對他的話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問題?」

雷蒙聳了聳肩:「算了,懶得再問那麽多,直接讓我看看好了。」

說著他的手就朝圍在萊恩腰上的浴巾伸了過去,萊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哭笑不得。

沒想到他對那件事還沒死心。

在他觸及到浴巾之前,萊恩扣住他的手腕,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淡淡地說:「想看我的是嗎?沒問題。公平交換,把你的也亮出來。」

「我的?那次你不是看過了嗎?」

「那次隻是用手,忘記看上一眼了。」

萊恩微掀了一下嘴角,反被動為主動地把手伸向了雷蒙腰上的浴巾。

自己的要求被拿來利用,雷蒙鬧起別扭了,說什麽也不讓萊恩得逞,「不行,是我先提出來的,你先讓我看了再說!」他表示抗議。

萊恩才不會乖乖聽從,兩個人糾纏起來——誰能想象,一個SWAT中的精英,和一位特種部隊裏的骨幹,居然會這樣毫無搏鬥技巧地扭成一團。

因為皮膚上的水跡都沒有幹,身體就像泥鰍似的難以抓牢,幾經努力終於扯開了障礙物,失重的兩個人卻咚地一聲跌倒在床腳下。

萊恩揉了揉磕到地板的後腦勺,歎了口氣:「算我怕了你。好吧,你要看就看,別作怪就行。」

雷蒙把臉從他肩膀上抬起來,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想看的東西,可是他突然又不好意思了。

他們倆都光溜溜的——除了勉強蓋在他屁股上的一條浴巾,這很難叫他不心猿意馬。他根本不用去看,身體就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了。

他忽然開始猶豫,他真的非得弄清楚它的尺寸嗎?為了什麽呀?

見他悶聲不吭也沒有動靜,萊恩挑著眉說:「怎麽了?你不是一直叫嚷著要看嗎?現在又沒興趣了?」

「不是啦。」雷蒙幹巴巴地說,「我隻是想……」

篤篤篤幾下敲門聲打斷了他,跟著朱利安推開門走了進來。

「嗨,我來……」

朱利安的話猛被噎回了喉嚨,當他看清了屋子裏的情形。

臉上慣常的微笑產生了兩秒鍾的僵硬,但隨即就恢複正常,他把手裏的瓶子放到門右邊的櫃子上,大大方方地望著就原樣躺在地上、臉色尷尬的兩個人。

「我是來拿凍傷油給萊恩——怕萬一有什麽後遺症,順便想跟你們聊聊天……」他聳了聳肩,「不過你們看上去似乎沒空?」

被問到的人根本沒法回答。他們還沒從震驚中平複下來呢。

「那好吧,我走了。」

朱利安轉過身,在拉開門走出去之前,他還是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睨了他們一眼。

「我明白,人在困境裏,很容易對身邊的人產生互相依傍的感情。」他說,「如果它太強烈了會一時把人衝昏頭——我暫且這麽認為,但要是過了幾個月或者一年,我發現你們倆還是這樣,那麽我會要求和你們好好談一談。」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屋子裏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在想什麽?」萊恩問,看著一臉沉思神情的雷蒙。後者皺著眉頭,似乎心事重重。

「他剛剛說幾個月或者一年。」雷蒙說,「我不知道……到那時我們還會是這樣嗎?」

「由你決定。」萊恩給出的答複幹淨利索。

「如果我說一輩子呢?」

「那就一輩子好了。」

「說的容易。」雷蒙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你不覺得你同意的太輕率了嗎?」

萊恩沉默了,緩緩從雷蒙身子底下出來背靠床腳坐著,並把雷蒙拉過來,讓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雷蒙隻顧著想東想西,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一輩子能有多長?八十年?一百年?」

萊恩喃喃自語般地說,手指沿著雷蒙臉部的輪廓溫柔地遊移,「雷蒙,我想從你身上得到的,以及我想給予你的,我覺得幾百年都不夠。」

雷蒙說不出話了,心裏麵暖烘烘的,就好像擺著一隻……不對,是好多隻火爐。

他忍不住向萊恩更靠近一些,突然錯愕地咿了一聲,意識到是怎麽回事,臉上頓時開始微微發燙。

多新奇的體驗啊,他的已經不知不覺抬頭的家夥和另一個男人的摩擦在一起——就是有點難為情。

「好吧,好吧。」

為了消減尷尬情緒,他亂七八糟地咕噥著,「至少這證明了兩件事。一是你說的話絕對真心;二就是,呃,我被它打動了——也許是我的耳根太軟?」

「傻瓜。」

萊恩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拉低他的頭顱吻了上去,先是額頭,再到鼻梁,最後才落在唇上。

這個吻很輕很柔,幾乎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xing意味,卻有著一種曖昧的煽情,他的心髒仿佛在急需著什麽、呼喚著什麽般地狂跳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種姿勢是什麽意思?」他勾起萊恩的下顎,中斷了他印在自己身上的持續下移中的吻。

「什麽什麽意思?」萊恩反問,聲音冷靜而又散發出別樣的xing感。

這讓雷蒙感到他的耳朵都要被這股聲音給熔化了,差一點忘了現在的處境。

幸好隻是差一點。

「你說呢?」

雷蒙橫眉豎目,但因為此時他身上已經在散發出淡淡的囧囧的味道,致使他的表情少了那麽點凶惡,倒多了那麽點孩子氣的怨憤。

「你想囧囧是吧?」他質問道。

「呃……」

「我就知道。你太過分了吧!」

萊恩無辜地望著他:「我又怎麽了?」

「廢話!」

忿忿不平的雷蒙想站起來,但被萊恩緊緊攔腰抱住,動彈不了。再怎麽掙紮扭動,也隻是讓某些敏感部位產生更激烈的摩擦而已。

雷蒙索xing放棄,就坐在他腿上對他怒目相視:「告訴你,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我們真要那樣幹,被插的那個也隻能是你!」

「是嗎?」萊恩聽得興趣上來了,微笑著問,「為什麽?」

「理由有兩個。」

雷蒙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第一,聽說被插的人會很痛——我不是說我怕痛,可你不是能抑製痛覺嗎?那麽你說該不該你來?」

「說的不錯。」萊恩點點頭,「但是如果我使用了HW,會被抑製就不止是痛覺,還有其它所有生理感覺。對於一個什麽感覺都沒有的人,你做的下去?」

「你說真的?」

雷蒙表示懷疑,然而萊恩的臉色很誠懇,看上去不像在撒謊。

「就算是那樣,」雷蒙不肯氣餒,跟著列出第二個理由,「可你的年紀比我小,而且還不是小一歲兩歲,所以還是應該由我來照顧你。」

「我比你小?」

「當然。你不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才被造出來的嗎?比我小了整整十歲,要是再多幾年你都能喊我叔叔啦。」

「叔叔……」萊恩被這個詞眼狠狠地刺激到了。

到了這種時候,他認為,雷蒙有必要被好好管教一下了。

首先,就是封住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

語言工具突然就被掠奪的雷蒙感到很困擾,他一向自認吻技相當不錯,可為什麽他現在會被萊恩吻得暈頭轉向,完全沒有反攻的餘地呢?

是因為他的技巧遜人一籌,還是僅僅因為吻著他的人是萊恩?

當萊恩終於把氣喘籲籲的他放開,嚴重缺氧的大腦還是暈得厲害,模模糊糊聽見萊恩說:「去把凍傷油拿來。」

意識不夠清楚的雷蒙沒有多想,光著身子就跑去拿了朱利安放在桌上的瓶子回來,然後又被萊恩拉著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萊恩攤開左手,表情從容而淡定:「把它倒一點在我手裏。」

雷蒙照做了,看見萊恩集中把油塗抹在右手的手指上,不禁犯起了胡塗。

他應該把油擦在被凍結過的右胳膊上吧,是不是搞錯了?

還沒等雷蒙想出結果,忽然被萊恩用力一推,驚呼一聲倒在地上。

萊恩緊跟著伏了上來,膝蓋把他的雙腿分得大開,一種全然陌生的滑膩而突兀的觸感,擠進了他毫無防備的身體內部。

他難以忍受地呻吟一聲,試圖把萊恩的手撥開,可惜不成功。

「看著我,雷蒙。」

萊恩的語音異常低柔沉著,就像是心理醫生對病人實施的催眠,使人身不由己地按照他的話去做。

雷蒙茫然地看著他,他臉上的微笑冷靜而優雅,完美得無懈可擊。

「我可不會用那麽變態的增長能力,此外你也足夠強壯,接受我不會有問題。」他說,「放心吧,我會盡量避免弄疼你。」

雷蒙的身體一顫:「你說什……唔!……」

……

正躺在**翻看qiang械雜誌的朱利安忽然感到右眼皮跳得厲害,他皺緊眉頭,一邊揉眼睛一邊嘟噥著:「雖然是希望那兩個家夥相處的好,沒想到會這樣,是不是好過頭了點兒呢?」

勞累了好幾天,就連晚上都沒舍得怎麽歇息的兩個人,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朱利安站在門口,似乎正準備敲門。

「早啊,終於肯起來啦。」

他笑著打了個招呼,跟著又看向萊恩,別有深意地問,「你還好吧?」

「嗯?哦,很好。」萊恩隨口應了一句,根本沒聽懂他的意思。

「那還差不多。」

朱利安置疑地瞟了雷蒙一眼,接著對萊恩說,「雷蒙這家夥照顧女人有一套,但對男人怎麽樣我就沒把握了。不管怎麽說,總算你受得了他。」

聽到這兒萊恩才明白過來,一定是昨晚朱利安看到的場景叫他誤會了。

萊恩看看雷蒙,後者回了幾個白眼,沒有吭聲。

既然他不表態,萊恩也就懶得去糾正朱利安,反正雷蒙都『犧牲』了一個晚上,那麽他就背著這個『被人插』的黑名當作補償好了。

「對了,我是來向你們道別的。」朱利安接著說,指了指自己身上齊全的裝備。

「你去哪兒?」雷蒙問。

「昨天費依把有關尼古拉斯及其叛軍的事報告給上頭,結果今天淩晨就收到消息,說他們似乎在XX海一帶出現。就是這樣,海豹部隊該上場了。」

「什麽?你是說這次行動,是去逮捕尼古拉斯和他的部隊?」

「沒錯。」

朱利安看看腕表,走上前分別擁抱了兩個人,「快到出發時間,我得走了。你們也別盡顧著消閑,早點兒回去,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們做。再見了!」

目送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雷蒙和萊恩收回視線看向對方,不約而同地苦笑了一下。

這個世界為什麽那麽不平靜?

因為有太多的危險份子。

當一個危險份子碰上另一個危險份子又代表什麽?

一場跨世紀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