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叛逆,男朋友?
肖茜茹對馮濤的關切溢於言表,我卻隱隱有些不安,我感覺和馮濤的交流他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我懷疑他接近肖茜茹的意圖,甚至還懷疑他讓肖茜茹牽線搭橋和我接觸的目的。
“馮大哥,你有哪些大作啊,方便送兩本我們學習學習嗎?”柱子不知道怎麽突然就開竅了,很有水平地問了一句。
馮濤咳了兩聲:“我以前寫的都是一些推理破案的,倒是出過兩本書,不過手頭上沒有存書了,我找找,找到了讓茜茹給你們。”他的臉色很不自然,我笑道:“肖姐有看過馮大哥的小說麽?”
肖茜茹搖了搖頭,但她卻不並沒有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問,她笑著說:“書我雖然沒看過,可是他經常講一些這樣的故事,還別說,聽著挺嚇人的。”
我的心裏暗笑,是個男人都會編故事嚇唬女人,看來得讓小賴幫忙,好好查一下我們的這個大作家了。
我不得不多這個心,馮濤的麵相就是個奸詐、刻薄之相,無論他再怎麽偽裝,相由心生,這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說白一點,他生就一副小人樣兒。
我們坐了一會,和馮濤幹扯了兩個所謂的靈異事件,那都是當初與潘爺曆練時的經曆,不過我並沒有把潘爺和沈瘋子的事情說出來,在師承上有時間是需要保密的,特別是對於麵前這個我並不知道深淺的馮大作家。
離開的時候馮濤做了最後一次努力,還是讓我們給拒絕了,和我們告別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想應該找個時間和肖姐單獨的好好談談,但有沒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戀愛中的女人幾乎是沒有智商的,從她對馮濤的那種關心與容忍不難看出。
“二子,你好象對這個馮濤不怎麽感冒?”
柱子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掏出煙盒扔給我,我抽出一支點上遞給他:“你不覺得他對我們的事情過去好奇了嗎?另外誰知道他是不是真是作家,如果他真是作家不可能連肖姐都沒看過他的作品。”
我說的是實話,按理說他如果真是什麽作家,在追求肖茜茹的時候就應該展示一下他的才氣,拿出兩本象樣的作品顯擺一下的。
柱子“嗯”了一聲:“那你覺得他到底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我不知道,柱子問我馮濤會不會和那些人也是一夥的,是他們派過來當臥底的。
我瞪了他一眼:“無間道?你小子是電影看得多了。”
林雪嬌給我打來電話,她很是不滿,說我們把她扔在家裏就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了。
她還說她有些害怕,問我人在哪兒什麽時候才回去。
“福伯不是陪著你的嗎?”我問她,誰知道她卻說一個多小時以前,福伯就扔下他出去了,說是有什麽緊要的事情要辦,沒說去哪也沒說要去多久。
我和柱子趕緊回到了住處,我問林雪嬌福伯走之前有沒有什麽征兆,比如有誰來找他,又或者是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
福伯沒有手機,如果是臨時被人叫了出去應該就是周邊的一些響動。
可林雪嬌卻是一問搖頭三不知,她說她在看電視,福伯也在客廳裏品著小酒。
兩人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兒,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福伯有什麽反常的,她說福伯走時的那副樣子就象是早就約好了人似的。
福伯去哪了?他還會不會回來?
“他不會是找他的兄弟去了吧?我感覺他對那個白祿好象就挺在意的。他甚至害怕我們查到最後會傷害到白祿,唉,他也是的,就算是兄弟,這忠奸善惡總得分清吧?”
曹國柱在很多時候還是識得大體的,他並不象最初給我的印象那麽的膚淺,一開始我覺得他就是個財迷,後來一起共事,有了些經曆我才發現他對錢並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麽看重。
林雪嬌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我去接個電話。”
說罷她就往房間裏去了,還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柱子和我對望了一眼,看來林雪嬌又有了新的麻煩。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聽到房間裏傳來她的聲音,象是和對方發生了什麽爭執。
她接完電話從房間裏出來:“我爸來了,他要我回燕京。”
如果在平時這絕對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卻不行,瑪尼堆的事情不解決,她就算是回了燕京也會厄運纏身,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我問林雪嬌,她的父親現在在哪,她說在她的住處,她必須馬上過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覺得有必要和他的父親好好談談,林雪嬌咬了咬嘴唇:“不用了,我父親的脾氣不好,到時候……”
“我必須要和他談談,你不能回燕京,至少是現在不行,那件事情不處理好,你就算躲得再遠也沒用。”我這麽一說把她也嚇了一跳,她拉住了我的手臂:“二子,你說我會不會死?”
我點了點頭:“會。”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可我不想死。”
我笑了:“每個人都不想死,可每個人都會死,沒有人能夠真正長生不死的。”
林雪嬌這才知道她被我耍了,她狠狠地在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嗔道:“就知道欺侮人!”
她掐得我兩眼直冒出金星,疼死了。
其實我隻是想逗她放鬆下心情罷了,沒想到卻遭此“毒手”。
林雪嬌告訴我她父親林鵬飛是個商人,母親是個話劇演員,從小林鵬飛對她就很是嚴厲,什麽事情都要管,母親雖然百般維護,但很多時候卻也是和林鵬飛一樣,隻是方式不同罷了。
這讓她覺得很是壓抑,所以在高考報誌願的時候她瞞著父母考到了南方來,當時林鵬飛很是生氣,非得要她就在燕京讀書,林鵬飛說誌願的事情不去管它,他去幫林雪嬌聯係學校,可誰知道林雪嬌竟然偷偷跑到深南大學報到了。
這下林鵬飛更是火大了,他說如果林雪嬌不馬上回去,他就不會再給她一分錢,看她沒了家裏的支持是不是還能夠這麽硬氣。
偏偏父女倆都是倔驢,林雪嬌還真就沒有開口問家裏要過一分錢,白天上學,晚上就到夜總會打工,半工半讀地支撐了兩年。
這兩年間父女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係,林雪嬌說其實她的心裏也很難過,有時候也很想念自己的父母,隻是她又想要爭下這口氣。
我陪著她到了住處,在門口看到了她的嚴父林鵬飛。
這是個年近五十的老男人,灰色的西裝,月白色的襯衣,沒係領帶,個頭雖然不高,給人的感覺卻很精神,也很威嚴。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樣子不是司機就是保鏢。
隻是他的印堂有些發暗,刑宮有暗星明滅不定。
“爸!”林雪嬌怯怯地叫了一聲,我也在一旁微笑著叫了聲林叔。
“哼!開門。”林鵬飛沒有理我,隻是讓林雪嬌打開門。
進了屋子,林雪嬌輕聲問道:“爸,你怎麽來了,對了,你又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的?”
林鵬飛的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我:“你是什麽人,和嬌嬌是什麽關係?”
我楞了一下,他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可以說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我和林雪嬌說是朋友,我們還真沒到那層關係,說是主雇,這完全是一筆蝕本的買賣。
“他是我的朋友,賴二。”林雪嬌搶著回答了。
林鵬飛眯起了眼睛:“男朋友?”林雪嬌好象很不舒服林鵬飛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是的,那又怎麽樣?”
我可不能任由著這丫頭胡說,我忙說道:“林叔,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林鵬飛一聲冷笑:“小夥子,大男人就應該是敢作敢當的,你這樣我很看不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嬌嬌都住到你那兒去了,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麽?”
我瞪大了眼睛,天呐,這都是哪跟哪啊?
我望向林雪嬌:“喂,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林雪嬌皺起了眉頭:“怎麽,我就比不上你那個言歡麽,我就這麽讓你討厭?”
“言歡是誰?”林鵬飛又問道。
全亂套了,這事兒必須得說清楚,不然還真是越扯越亂。
“林叔,你先別激動,事情是這樣的……”我幹脆把自己怎麽認識林雪嬌的,她又惹上了什麽禍事大抵說了一遍,林鵬飛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當我說完他淡淡地問道:“說完了?”
我點了點頭。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嗎?小夥子,你就算是要講故事也拜托你編得象一點,什麽神神鬼鬼怪怪的,說得你自己竟然成了個道行高深的法師,你覺得靠譜麽?”
林鵬飛一聲冷笑,臉上滿是不屑。
看來我要不露兩手,還真得讓他給看癟了。
“林叔,你最近遇到了麻煩,如果處理不當,會有官司纏身,而且,林伯母的身體這些天也有些小問題,我說得沒錯吧?”這些並不是我在唬他,他的刑宮有暗星明滅,說明他有麻煩,但這麻煩還不算太大,所以一明一暗的閃爍不定。
至於說林雪嬌的母親身體有小問題,我則是猜的,因為林雪嬌說過,她母親對她很是關心,如果不是身體有恙,隻要不是太忙都應該會跟著一起來的,而且她也不會忙,她可是全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