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小兒女,齊失蹤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就是說人的心是最複雜的,最難以捉摸的。

人們總是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大多的謊言都是在為他們的一切卑劣與惡毒進行掩飾。

口蜜腹劍,笑裏藏刀,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把這個世界上的人想得太壞了,而是很多壞人讓我們寒了心。

就比如說“扶不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人們的善行被邪性玷汙,誰還會行善?

域天說想去給賴布衣解毒,那麽他一定是找到了解毒的辦法的。

不過我卻對他存著懷疑,我們在“心之煉獄”裏共處過一段不長卻也不算短的時間,在那裏他沒有提起過一點關於自己的事情,而當時他在知道我姓賴的時候表現出的是一種激動,他問我和賴布衣是什麽關係,我告訴他我是賴布衣的兒子時他說他有救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賴布衣中了毒,他會把逃出生天的希望寄托在賴布衣身上麽?他明明知道賴布衣都還需要別人的幫助,他為什麽還會說出那樣的話?

域天的言行前後很是矛盾。

“我憑什麽相信你?”我問他。

他搖了搖頭:“我也回答不了你的這個問題,不過隻有我才能夠解了他身上的毒。我要是你就大可試試,我知道他的身邊高人不少,莫非還怕我敢搗什麽鬼麽?”

其實要說我不心動是假的,我也希望老賴能夠早一點解了身上的毒,不再受到那毒藥的折磨,可是我能相信域天嗎?答案是否定的。

此刻的他與在“心之煉獄”裏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問他介意不介意我打個電話,這個事兒我做不了主。

他點了點頭:“可以。”

我給小師公去了電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小師公聽了也沉默了,看來他也如同我一樣,心眼活泛了:“二子,這樣吧,這件事情還是留給你那老爹做決定,你等我電話。”說罷他掛了電話,我想他一定是打給了潘爺他們。

大約十分鍾後小師公的電話打過來了,小師公說賴布衣的意見是可以讓他試試。不過小師公建議我把時間往後推推,等文玲的事情過後我們一齊去一趟香江。

掛了電話我對域天說道:“這樣吧,五天之後我帶你去見他。”

域天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好,那我就先去準備一下,解這毒是需要些材料的。”

和域天分開後我就打了輛車回到了住處。

小師公詳細地問了我與域天見麵的情況,他難得一臉的嚴肅:“我也弄不明白域天想幹嘛,不過他說得沒錯,有我們在諒他也翻不起什麽大浪。”

域天的出現讓我原本因為離開刀家暫時放鬆下來的心情又沉重了不少,雖然我知道我與域天一定還會有交集的,可卻沒想到會這麽快。

小師公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別想了,想再多也沒有什麽用,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對你小師公有信心嘛,再說不還有你兩個師父和你老爹麽?”

我的心裏一片茫然,我已經不知道我該做什麽了,刀家的事,文玲的事,域天的事,再有“死神之影”的事,太多的事情都攪到了一起,亂成了一團麻,可偏偏除了文玲的事外其他的哪一件我都沒有一點的頭緒,我的心裏說不出的鬱悶。

想到了刀家的事情我問刀小寶:“刀家那邊有什麽消息?”

刀小寶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風平浪靜。”我苦笑了一下:“我在刀家總是事情不斷,我一走就風平浪靜,看來倒是我是個不祥的人了。”言歡冷冷地說道:“指不定人家就是衝著你來的。”

言歡說的也很有可能,或許真有人不希望我呆在刀家,不過如果我不在刀家的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的話,那我也認了,可事情並不是這樣,刀老太婆他們還是沒有一點蹤跡。

沐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仿佛我們說的這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直到我們停止了交談她才輕聲問我:“賴二,你什麽時候回刀家去?”

我說估計得等十天半個月,她說我回去的時候帶上她。

我點了點頭,她的心思我知道,就算我不答應她她也會自己回去的。

下午沒有什麽事,小師公領著刀小寶出去逛了,柱子去了店裏,屋裏就剩下我、言歡和沐歌,李堅照例是在陪著文玲做最後的準備,後天就是文玲借屍還魂的日子,後天晚上十點四十分就是那個女孩的大限之時,文玲必須在那女孩斷氣的那一刻附入她的身體,僅僅這樣還不夠,我必須幫她將女孩的三魂七魄給定住,再將文玲的魂魄與之融合,成為一體。

這並不容易,融合的過程中得細細梳理,做到平和沉穩,既不能讓女孩的魂魄受到損傷也不能夠讓文玲的魂魄受到排斥,隻有這樣還魂後的文玲才能夠擁有兩份完整的記憶,也隻有這樣,文玲才能夠保留著強大的法術。

“二子,陪我們出去走走!”言歡和沐歌準備上街,她叫了我一聲。

我望著兩個美女,臉上露出無奈:“我就不去了吧?”和女人逛街,特別是和兩個特別美麗的女人逛街並不是件幸福的事情,一來很容易吸引男同胞的仇恨,二來別看你是跟著兩個美女在一起,其實你就是一跟班,除了拎東西的時候她們會記起你,其餘的時候她們就直接把你給過濾了。第三那就是根本就是去挑戰自己的體能極限,自我找虐。

言歡哪會輕易放過我,逮起我的胳膊就把我拖了起來,沐歌在一旁偷笑,不過馬上臉上又露出了落寞,估計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刀小刀,或許刀小刀活著的時候他們也經常這樣打情罵俏吧?

就在我們準備出門的時候接到了孔令儒的電話,孔夫子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肯定不是來客套問好的,我的心裏一凜,莫不是亞林出事了?

“孔先生,出什麽事了?”我問道。

孔令儒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很平靜,但從他的喘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心已經亂了:“亞林和德馨不見了,平日裏午飯後他們都會到外邊的沙灘走走,一般也就是半個小時,可是今天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我沿沙灘找了一遍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我問了很多人都說沒有見到他們。二子,對不起,你把亞林交給我,我卻把他弄丟了。”

亞林和孔令儒的女兒一起失蹤了,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孔令儒又說他已經占了一卦,可是從卦象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我勸他別著急,他們的年紀雖然不大,但心智都很成熟,自己不會出什麽事,多半是被人綁架了。對方綁架他們無非是想要求財又或者是有什麽另的目的,相信要不了多久綁匪會和他聯係的。

掛了電話,我馬上打電話給柱子他們,又給小師公也掛了一個,然後領著言歡和沐歌趕往大梅沙孔家。

路上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幹的,他們綁架兩個孩子做什麽,如果單是求財那好辦,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隻要他們開口,就算是借我也會把錢給他湊齊了。

我最擔心的就是綁匪根本不是為了錢,而是別的什麽事情。

到了孔家是許若蘭給我們開的門,她的眼睛微微發紅,應該是剛才哭過了,至愛的女兒被綁了,作為母親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許阿姨!”我和言歡叫了一聲,許若蘭應了然後說道:“老孔在樓上的書房裏,你們去吧。”

我們來到了樓上,孔令儒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我還是規矩地敲了下門:“孔先生!”

屋裏傳來的孔令儒的聲音:“二子,進來吧。”

孔令儒的臉色蒼白,他正在和誰通著電話,示意我們先坐。

“嗯,好吧,這事兒就麻煩你了。”孔令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歉意地對我們笑了笑,那笑有些苦澀。

“孔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誰幹的?”我問道。

孔令儒歎了口氣:“我也不能確定,我已經聯係了市局的人,不過現在他們那邊也沒有辦法,隻能夠盡力幫著我找了。”

亞林的預感很厲害的,他就沒有預感到自己今天會有危險麽?我也試著算了算,但結果和老孔算的一樣,老孔說對方很厲害,一定是想辦法做了預防,防止我們輕易就把他們找到了。

看來我們的對手還真狡猾,而且他應該也是同道中人,否則他想不到這一點。

我問孔令儒有沒有結下什麽仇家,孔令儒說他是儒家弟子,他深諳中庸之道,輕易是不可能與誰結仇的,許若蘭也說他們待人一直都是以寬以仁,許若蘭望著我,咬了咬嘴唇才輕輕說道:“小賴啊,我倒覺得他們會不會是衝著亞林來的,他們抓了亞林多半很有可能又是衝著你來的。”

我點了點頭,她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出手了,他們一定會聯係我們的,總不至於把兩個孩子綁架著玩吧?我說道:“許阿姨,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