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古怪事,赴宴

曹國柱今天來得也很早,十點沒到他就到店裏來了,一臉的愁容。

“失戀了?”我抬眼看了了一下,繼續又翻了今天的都市報。

“你就不能盼著哥們點好?”曹國柱過來扯下了我手上的報紙:“我說二子,有件事情你給我分析分析!”

我指了指自己麵前的茶杯,剛才我已經把它喝幹了,曹國柱二話沒說就拿起杯子,給我繼了水,然後放到我的麵前。

“我交了個女朋友,我告訴過你的,你還記得吧?”

我點了點頭,這事我是知道的,他也說找個時間讓我認識,隻是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有什麽時間。

“她家裏出了些狀況,昨天她接到她爸的電話,說是她的媽媽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摔傷了,所以一大早她就趕回去了。”

我不知道這小子要我分析什麽,人家的家裏出了事兒,回去看看很正常吧?

誰知道這小子話鋒一轉:“不過我總覺得她的家裏最近怎麽老出事,你說,會不會是她家裏人撞了什麽邪了?”

接著曹國柱告訴我,他女朋友叫陳穎。

陳穎和曹國柱是老鄉,都來自黔州省南部祿縣,隻是他們不在一個村鎮。

一個月前,陳穎的小叔在地裏幹活的時候被毒蛇咬傷了,幸好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所以救治得比較及時,所以撿回了一條命。

接著她的堂哥,大伯家的老二晚上回家的時候通過小水壩,竟然就掉進了河裏,那條路他不知道起了多少遍,說得誇張一些就是閉上眼睛也不可能走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還好他堂哥反應快,也夠鎮定,再加上會點水,自己倒是遊了回來,卻把頭給磕破了。

再接著她奶奶不知道怎麽回來,一下子就臥床不起了,醫生來瞧過,也說不出什麽一二三來。

一周後,已經奄奄一息,大家都以為老人家挺不住了,開始準備後事,誰知道她自己突然又奇跡般的好了。

這一次又輪到了陳穎的媽媽從樓上摔下來,把腿給摔折了。

聽完曹國柱說的我的心裏也很是疑惑,雖然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但一個月的時間裏,家裏發生了四起意外這也太詭異了些吧?

最關鍵的問題是所有的人都是大難不死,如果說這是冥冥中有神明護佑的緣故吧,那麽為什麽又會讓一家人頻頻受險?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是人,不是神,僅僅憑著曹國柱說的這些我也分析不出什麽來,但我隱隱地感覺得出,雖然他們會遇到一些災難,可是卻不會出人命。

我讓曹國柱和她保持聯係,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新的情況,如果再發生什麽新的狀況,說不得我們或許要跑一趟了,因為我知道陳家發生的這些事情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曹國柱見我也說不出什麽來,他歎了口氣。

我笑了:“你是不是不太放心她,要不你就先跟著去看看吧。”

曹國柱搖了搖頭:“算了,她要是想讓我陪著她一起去就不會走了才給我發短信了,她說還沒有和她家人說過我,我就這樣跟著去會讓她很難做的。”

我能夠理解,他們雖然是來自一個縣的,畢竟以前並不認識,才開始接觸就追著去女方家這會讓女孩很難堪的。

吃過午飯,我讓柱子守店,我約了任蓓,那件事情我還是耿耿於懷,我的朋友並不多,現在她應該也算是一個了,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會遇到什麽危險。

我們約的是一個小咖啡廳,這裏的環境還不夠,挺幽靜的,白天的人也不算太多。

我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旁邊的桌子都空著的,我想這樣方便我們說話。

我等了大約二十分鍾,她才姍姍來遲。

“你遲到了十分鍾!”我微笑著說。

她卻給了我一個白眼:“你不知道遲到是女人的專利嗎?十分鍾你覺得長了?”

我就不明白了,任蓓和任蕾是兩姊妹,怎麽性格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卡布奇諾!”她坐下後,摘下墨鏡,翹起腳很熟練地向服務員說。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裏麵是一件暗紅色的襯衣,黑色高跟鞋,看起來很是幹練,隻是她的眼圈微微有些發黑,應該這兩天都沒休息好。

我要了一杯碳燒,其實咖啡這玩意我不懂,更說不上喜歡,我隻是覺得它最便宜就點了。

“工作別太拚了,總是熬夜不好!”我很誠懇地勸了她一句。

她扭了扭脖子,一隻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頸:“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噓寒問暖送愛心?”

我的臉微微一紅,她笑了:“小蕾找過你吧?”

我點了下頭,她歎了口氣:“那丫頭就是這樣,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不過我警告你,你可別對她有什麽想法,她是我最親的人,我可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苦笑了一下,她把我看成什麽人了。

“我聽說小秦也會和你們一起去青雲湖?”

她眯起眼睛看著我,笑得有些曖昧:“你在吃醋?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我,那樣我會很鄙視你,一麵和我妹妹約會,一麵對姐姐這樣的關切,我說小賴同誌,我有些懷疑你的人品有問題!”

我瞪了她一眼:“想什麽呢?我對你沒感覺,對你妹妹也沒興趣,總之,我對女人沒興趣!”

她張大了嘴:“啊?莫非你是……”

我忙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任蕾沒告訴過你我的事麽?”她搖了搖頭,於是我把自己“半條命”的事兒說了出來,她聽得皺起了眉頭:“你在編故事?”

我保證沒有編故事,可是她卻不太相信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在她看來我說的這些都很不靠譜。

我也不想再和她糾結這個問題:“我說,我們能不說這些嗎?”

她嘟了下嘴:“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我就姑且聽之信之。是的,秦懷安也會去,這小子很會來事,也不知道和他們領導怎麽說的,竟然讓他負責會議期間的安保工作。”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在青雲湖那邊遇到什麽危險,一定要跟小秦呆在一起,他身上有股子煞氣,能夠保你一時的安全,另外,我送給你們姐妹的東西你最好帶上。”

服務員把咖啡端了上來,任蓓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嘴邊沾了些白色的沫:“賴二,你知道你這樣給我的壓力很大,我這還沒去呢,你就已經讓我的心裏對那兒充滿了恐懼,能不能別這樣嚇人?”

我舉起了左手:“我發誓我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麽你自己小心一點,注意安全應該沒什麽錯吧?”

任蓓望著我,點了點頭:“好,我會聽你的,還有什麽交待嗎?”

我知道她雖然嘴上答應了,可心裏卻不一定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有什麽事馬上給我電話,不管什麽時候!”我補了一句。

任蓓笑了:“賴二,我給你一個忠告,別太過度的去關心一個女人,她很容易產生錯覺的,也很可能會對你產生好感!”

我被她說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應答,隻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忘了加糖,那味道還真苦。

接下來便是幾分鍾的沉默,然後我們又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分別麵對這對姐妹的時候我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和任蓓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無所適從,生怕說錯什麽話,和任蕾在一起的時候感覺要輕鬆得多,可是卻有些害怕她的熱情。

我把這歸結於我對女人的恐懼,而根源或者就是我命裏的“五弊三缺”。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過得很平淡,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其間任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明天要到滬市去參觀學習一段時間,我告訴她在外麵注意身體,注意安全。

她說臨走之前能不能一起吃頓飯,我找了個借口推脫了,我知道她肯定知道我隻是找了個借口,但是我真不願意再去招惹她。

臨關店門的時候伍坤打來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吃個飯,給我介紹個朋友。

我把曹國柱也帶上了,反正大家都是熟人。

伍坤約的地方檔次可不低,在“五月花”酒樓,還訂的包間。

而他自己則早早等在了門口。

“伍哥,你這也太客氣了吧,咱們都是兄弟,犯不著在這兒整,花這冤枉錢。”一見麵我就說他,曹國柱也跟著說:“就是,要不咱換個地方,我知道有家小火鍋不錯。”

伍坤笑了,他好象很滿意我們把他當朋友,一邊摟了一個:“走吧,哪那麽多的廢話,今天不是我買單,大老板在樓上呢!”

他這麽一說我才想到他說過還有一個朋友。

上樓進了包房我們才看到房間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們曾經見過的小郭,另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我看了看他的麵相,天庭飽滿,地廓方圓,臉上泛著紅光,那眼裏也有著異彩。

“小賴,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宋局長!”

那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伸出手微笑著說道:“宋廉,你們也可以叫我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