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耳聽為虛,請求

?大多數人的一生都是在困惑,挫折與坎坷中度過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每一個人的成長道路都不會很平坦,人性與本心是內因,變化莫測的世界是外因。

當一個人承受了足夠多的苦難,仍舊能夠在逆境中溯流而上,那麽,他會很迅速地成長起來。當然,如果在逆境中,在苦難中你絕望了,你放棄了最初的,也是最真的信仰,那麽在你放棄了這個世界的同時,你也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很多人常常會羨慕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殊不知其實那金鑰匙或許也會成為那個人這一生最大的累贅,記得《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含著塊玉來到這個世上,錦衣玉食,一家人百般嗬護,最後成了無法抵擋一點風雨的溫室的花,看著雖然華美,可最終因為風雨的一絲摧殘便沒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童年沒有那些經曆,我沒有踢翻了由美子兒子的續命燈,那樣我就能夠一直跟在賴布衣的身邊,他也不會因為與由美子、木村的交惡而墜身穀底,困於心獄二十載的話,我又會是什麽樣的?

跟在賴布衣的身旁,有這樣一個厲害的父親為我遮風避雨,我會不會也成為了溫室中的花朵,那麽當我在麵對現在這樣的困境時,我會如何選擇,是堅持還是放棄?

我也覺得很納悶,這都什麽時候了我的腦子裏還會冒出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就在那綠色的鬼火要擊中紙鶴的時候我夾著一紙鎮邪符已經衝到了紙鶴的前麵,黃符飛出裹住了那團鬼火。

鬼火熄滅了,黃符也飄落到了地上。

紙鶴原本是沒有靈性的,它是因我的那縷魂魄才有了靈性,所以它能夠預感到危險。

鬼火沒了,它又繼續向前方飛去,我緊緊地跟著,不敢有半點懈怠。

我跟著那紙鶴一直跑出了林子,來到了一處山崖,紙鶴往山崖上飛去,我楞住了,它可以飛,我可飛不了!我忙念起了咒語,把紙鶴召回來。

將紙鶴抓在手心,收了那一縷魂魄,我望向了山崖。剛才紙鶴是想要飛往山崖中間的那個小洞,莫非賴二和言歡就被困在那個洞裏麽?我閉上眼睛,用心卻感覺賴二的存在,我感覺到了賴二微弱的氣息,我忍不住心裏激動起來,找到了,賴二果真就在這兒。

可是我要怎麽上崖去呢?那一壁看上去是那麽的陡峭,爬我是爬不上去的,得另外想想辦法。

我四下裏看了看,根本就找不到一點可以派上用場的東西。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找到這兒來!”

聽到身後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轉過身去我就看到了小蝶舞。

她的目光也在望著崖上的那個小山洞:“沒錯,賴二和言歡就在上麵。”我冷冷地看著她:“時間還沒到,我沒有輸。”她笑了:“我有說過你輸了嗎?其實你隻要找到這兒就算你贏了。”我的心裏很是不解,我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嘛。

她歎了口氣:“是不是在你們的心裏,我程蝶舞就是個惡魔?”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說話,我想說是的,可是這個時候我沒勇氣激怒她,我是來救人的,一旦激怒她搞不好人沒救成,拚命貼了自家的性命,不,不是我的性命,是了凡和尚的性命。

“我若真是惡魔,當年就不會放賴布衣離開了!”她的臉上帶著一抹幽怨,我冷笑一聲:“你是放過了賴布衣,卻讓他身中劇毒,另外木村的事情又怎麽說?你以為你這麽說我會覺得你仁慈麽?”

她淡淡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標榜自己仁慈,在很多人的眼裏,我程蝶舞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歹毒無情的女人,那又怎麽樣,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我就算是對不起天下人,我沒有對不起他賴布衣,是他賴布衣對不起我。至於說他中的毒,和我無關,還有,你以為你見到的木村就真是木村?小子,我再教乖你一件事情,別人說的不一定就是事實,耳聽為虛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別說隻是聽的,就是親眼見到的,親身經曆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見到的那個木村是假的,賴布衣身邊的木村也是假的。”

我楞住了,我真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搗什麽鬼,我問她那真的木村呢,她說真的木村其實我也見過,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我在哪見過真的木村,她冷冷地說:“假木村抱著哭的那堆白骨就是真正的木村。”

我還是一頭的霧水,我問她那個一隻眼睛的人他不是木村還魂麽?

程蝶衣笑了,笑容中有些不屑:“你還真相信他的那套說辭?他是騙你的,他這麽說不過是希望你與我為敵,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和你那個小女朋友早就已經被他利用了。”

我知道他說的我其實就是賴二,在她眼裏我就是賴二,賴二也是我,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聽她的口氣好象她還幫了我們。

她看出我一臉的不服氣:“知道為什麽賴布衣把你送進來他自己卻不來麽?他不敢見我,他沒臉見我!當初他聽信了那些人的挑唆,跟著他們一起想要逼死我,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小子,這個世界並不是象你們想像的那樣,非黑即白,沒有絕對的好人,也不會有絕對的壞人,修行的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他們都以為自己拜的才是真神,他們都覺得自己才是正確的,而所有的與他們的信仰,思想不相符的都是異端,都是邪惡的化身,他們才是所謂的正道。什麽是正道,成王敗寇罷了。”

她好象很有感觸,而且從她的話語中我也聽出來了,她和賴布衣之間好象還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一個人,為什麽要把我們困在這兒?”我的心裏確實是真的好奇。她笑了:“我是什麽人?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害過任何人,即便是我曾經殺死過某個人,都有他該死的理由,至於為什麽要困住你們,那是因為你們擅自闖入了我的領地,另外,誰叫你是賴布衣的兒子呢,賴布衣欠我的,我自然要在你的身上找回一點利息。”

她的話總是讓我不明所以,我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覺得和她之間真心很難得溝通,這樣的對話對於我來說也很是折磨。

“你就幹脆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已經推動了和她周旋的耐心,要死就死快些,這樣磨蹭讓人感覺很是難受。

她走上前來:“我說話算話,既然你已經找到賴二了,我會依言放你們離開,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我楞住了,小蝶舞竟然有事情需要我幫忙?我問她是什麽事,她說讓我務必請賴布衣來一趟,她還說這件事情很重要,關係到一件大陰謀。

她不是已經躲在她自己的世界很長的時間了麽,怎麽會知道什麽大陰謀。

聽我這麽問,她反問我:“知道那個騙你們的假木村是什麽人麽?”我搖了搖頭,我哪裏會知道,她說道:“他姓雲,叫雲馬,你們一定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不過賴布衣應該知道,你回去問他吧,好了,我怎麽和你一個小屁孩說了這麽多,你們可以走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和賴二的魂魄融合,還是把人家的身體還給人家吧,壓製得太久他會出事的。”

隻見程蝶舞手一揮,那山崖竟然不見了,賴二和言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老賴說你這是心獄?”

程蝶舞想了想:“是也不是,因為我的心獄與別人的不同,別人的心獄就在心裏,而我的心獄不隻是在心裏,至少這片山穀是真實存在的,隻是它並不大,我讓它變大了!”

“老賴說過,你的心獄與巫蠱這世上無人能及!”我這算是拍了她一記馬屁。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說錯了,雲馬能夠隨意進出我的心獄,還搞出這麽多事來,在心獄這一點上我不如他,巫蠱麽,世上應該還有不少的高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底下對賴布衣下了毒蠱的人才真正是厲害的角色。”

聽她這麽說,我也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說老賴他們不是中毒,而是中了毒蠱?那麽讓域天去替他解毒的人也是你嘍?”誰知道我這話讓她也是一驚:“域天?域天去給賴布衣解毒?”她的反應把我嚇了一跳:“啊,怎麽了?”

程蝶舞說道:“域天是雲馬的兒子,他怎麽會那麽好心!賴布衣一直在破壞雲馬的好事,他怎麽會讓兒子去給賴布衣解毒,這其中一定有詐!”

域天是雲馬的兒子,這確實讓我震驚,此刻我已經聽了個大致明白,程蝶舞說賴布衣一直在破壞雲馬的好事,什麽好事?莫不是“亡者歸來”的計劃?要真是這樣,域天接近賴布衣可就是一件大麻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