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9章 死結,白楊
因為要解決言歡的麻煩,我打了個電話給小郭,告訴他今晚的行動取消了,至於什麽時候再去另約時間。
接下來的時間言歡一直問我打算怎麽解決,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她告訴我她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叫白楊,是白家年輕一代的獵魂師中最優秀的。
這個是一個自負、自私、自大的人,心眼很窄,也很是記仇,睚眥必報。
眼看就要十一點了,我拉著她準備出門,我們走路過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多分鍾,我這個人是不喜歡遲到的。
“二子,要不我們就別去了,懶得理他,他要敢胡來,讓小郭他們去收拾他。”言歡竟然有些膽怯了,認識她這麽久,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險她也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她越是這樣,我就更加覺得這件事情必須一次把它解決了,否則以後她的心裏永遠都會壓著一塊大石頭。
姑且不論我和她是不是真的可能在一起,就是作為最要好的朋友,我也希望能夠幫她一把。
我握住了她的手:“走吧,別羅裏羅嗦的,有我在,你怕什麽。”我一臉的嚴肅,她看著我的臉,笑了:“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好有男人味!”
觀瀾苑是距離我們這兒約三公裏的一個休閑公園,石橋是它的標誌性建築。
白天那兒的人不少,可是到了晚上,因為它的周邊幾乎沒有什麽住宅區,所以很是冷清。
幽暗的路燈映出兩條人影,我和言歡拉著手終於到了石橋,
橋上並沒有人,莫非白楊還沒有來?
不,他應該是躲到了暗處,因為我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正在看著我們,那目光很是陰冷,讓我直冒雞皮疙瘩。
言歡輕咳了一聲:“白楊,出來吧,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應該光明磊落,別躲躲藏藏的,沒勁!”
果然,一個黑影從暗處的竹林中走了出來,他走得很慢慢,就象生怕踩到螞蟻一般。
“歡歡,這人是誰?”
這是一個長得很陰柔帥氣的男人,應該大我兩、三歲,高出我半個頭,穿了一套魄的西裝,看上去倒也精神。
他望向我的眼神很是不善,帶著森森的煞氣。
言歡淡淡地說道:“他叫賴二,是我男人!”言歡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白楊聽她這麽說,臉色果然大變:“你,你們已經……”
言歡冷笑一聲:“已經什麽,你是不是想問我們是不是已經睡過了,那我就很慎重地告訴你,是的,我早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白楊抬起手,一耳光就向言歡摑去,我抓住了他的手腕,比力氣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瞪著他:“打女人算什麽本事。”
白楊氣極:“好,你有種,連我白楊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他恨恨地看了言歡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他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回頭。
我上前去:“我希望以後你別再來糾纏言歡,不管你們之間曾經是什麽樣的關係,現在她是我的女人,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你勉強她跟你走到了一起,她不會快樂,你也不可能幸福的。”
他轉過身來:“說完了嗎?”
我點了點頭,他冷笑道:“那好,你給我聽好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你們都會後悔,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生不如死!”
我歎了口氣,還想說什麽,他轉身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你和他說什麽都沒用的,我告訴過你,他很小心眼的,他已經記恨上你了,遲早會報複你的。”言歡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說我隻是說了我該說的,至於他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他的事情。
我問言歡這小子長得蠻帥的,也很有型,而且他們也算是門當戶對了,為什麽她就不喜歡人家。
言歡沒好氣地說道:“他根本就是個禽獸,整天滿世界的跑,一麵獵魂,一麵不知道玩了多少女人,而且他還有個癖好,隻玩黃花大閨女。”
我皺起了眉頭,沒想到白楊看起來道貌岸然,竟然還是如此的奇葩,確實如言歡說的,他就是個禽獸。
“他就不怕女孩家告發他麽?”我問道。
言歡咬著牙:“白家自然有白家的手段,你應該也聽過白家的攝魂術吧,事後這些女孩根本就記不起這事兒,若不是前幾個月我偶爾聽到白露說到這事我都蒙在鼓裏。”
“白露?”
“白露是他的親妹妹,不過卻不是一個媽生的,白露是個懦弱卻又善良的女孩,唉,明明是兩兄妹,為什麽差距會這麽大呢!”
我輕輕扶住了言歡的肩膀:“好了,過去了就別再想了,怪不得,那小子一聽我們那個啥了,會有那麽激烈的反應。”
言歡扭頭瞪了我一眼,在我腰上輕輕掐了一下:“你是不是在瞎想什麽,我可警告你,不許瞎想!”我輕輕叫了一聲:“冤枉啊,我可沒那想法!”
“什麽?你竟然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她擰住了我們耳朵,你妹啊,有想法她要掐,沒想法她要擰,我要怎麽說才能夠順她的意啊?
再說了,我說的是實話,我自己什麽命我自己清楚,我可不想坑了她,害了她。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呀,我真心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我也急了,她擰得我的耳朵還真是疼。
她見我這個樣子,“噗”地笑了:“必須有想法,不過隻能想想,不能行動,除非你娶我,我會在新婚的夜晚把自己完全地給你!”
應該說聽到也說這話我應該很開心才對,可是我卻有感到辛酸,我慢慢也發現我是喜歡她的,這種喜歡與之前對任家姐妹的那種感覺完全是兩碼事兒,可是當我真正感受到對她的感情,我的心裏卻充滿了憂傷。
福伯也說了,如果我度不過去這個劫,那麽我也就隻剩下三、五個月的命了,相戀、相愛,結婚、生兒育女這些凡人的幸福對於我來說都隻是浮雲。
“你怎麽了?好象不開心?”言歡發現了我的情緒不太對,輕聲問道,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會呢,我很開心,我是太開心了,所以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言歡又笑了,她的笑容仿若春的豔陽,一下融化了我心裏的冰雪,管他呢,哪怕隻剩下三、五個月,我一樣要讓自己的生活精彩,沒有任何的遺憾。
這個晚上我竟然睡得很香。
一大早就接到了小郭的電話,伍坤失蹤了!
昨晚是伍坤的老婆張曉玲在照顧他,原本局裏還派了一個年輕警察陪著的,張曉玲把他給打發回去了,她說晚上一般也沒有什麽事,伍坤昏迷著的,用不著那麽多人陪著。
可偏偏她下半夜就睡著了,等睜開眼睛的時候伍坤不見了。
小郭問我還能不能再用上次的辦法找到伍坤,我苦笑著告訴他,那種辦法在一個人身上隻能夠用一次,再用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至於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也不好說,至少目前我還沒想出來。
心裏有事,我也睡不著了,起床後也叫醒了言歡,當她知道伍坤又失蹤了的消息後說道:“看來很可能象你說的那樣,他們除了用冰符,還用其他的辦法控製著伍哥的,伍哥的失蹤一定是他們做的手腳。”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早就想到了,隻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就不能放過伍哥,伍哥隻不過是個小刑警罷了。
我們趕到了醫院,張曉玲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她一直在自責,她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睡著了,伍哥也不會丟了。
言歡忙安慰她,我把小郭拉到一旁:“醫院的監控就沒有什麽發現麽?”
小郭輕聲說道:“有,大約半夜四點多鍾,他從病房出來,自己走出了醫院。”
我眯起了眼睛:“你看到那視頻了?”
他點了下頭:“嗯,視頻已經被送到局裏去了。”
我問道:“從他走路的樣子看得出來他的腿受過槍傷麽?”
小郭楞了一下:“這個還真看不出來,看著好象健步如飛的樣子,是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當時我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伍哥的腿上明明受了槍傷,可是竟然能夠健步如飛,那說明他在走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自我意識,他的行為是被外力支配的。
我的心裏有些懊悔,明明已經猜到了他們可能在伍哥身上做了手腳,可卻沒有把它當一回事,現在伍哥失蹤了,該怎麽辦?
小郭望著我,好象期待著我能夠有什麽辦法找到伍哥,我歎了口氣:“你和宋局聯係一下吧,讓警察多留意一下吧,我再想想辦法。”
拉著言歡,我們離開了醫院。
“你說,白家的人怎麽就找到你了?”我輕聲問她,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會懷疑這件事情白家的人也參與了吧?”
“我還真有些懷疑,白家的攝魂術,根本就不用在人的體內留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