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2章 還魂草,“背屍”
我沒有再追問,我知道他自己應該會告訴我的,不過他說真話還是假話就不好說了。
“喲,好酒嘛!”福伯望著那兩瓶酒眯起眼睛笑了笑。
拿起一瓶打開,然後找了兩個碗倒上,“嘖”的一聲,抿了一口,然後用手捏起兩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裏。
我也端起碗來喝了一口。
福伯放下了碗:“小夥子,你聽說過還陽草麽?”
還陽草我當然聽說過,就是大家常見的太陽花,那玩意曬幹了以後搗碎,和上酒吞下據說可以讓死人還陽,不過潘爺說這說法不靠譜,這玩意真那麽靈還要醫生幹嘛。
我點了點頭,福伯站起來從身後的破櫃子裏取出一個小包,確切是說不是小包,而是一方已經看不清楚本色的手帕包著上小包東西。
他坐了下來,然後小心地拆開了手帕上打的疙瘩,隻看到裏麵包著的竟然就是曬幹的太陽花,他拿起了手邊自己常用的那隻小酒杯,兩個指頭捏了一小撮太陽花用力地捏了好幾下。
那些粉末正好落在小酒杯裏,直到把手上那些花都捏完了,他拿起酒瓶倒了一點進去。
“你來得還正是時候,剛才我還尋思著出去買瓶酒呢!”他端起小酒杯,用他那看著髒兮兮的手指伸進去攪了兩下。
“有一點你或許不知道吧,這玩意雖然不能夠讓死人複活,卻能夠解除攝魂術,白家的攝魂術,隻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卻不多,嚴格地說來隻有白家的人知道!”
我再次震驚了,福伯的話至少向我表達了兩個意思,第一就是伍哥中的果然是白家的攝魂術,第二,福伯知道如果解攝魂術的秘密,還說這秘密隻有白家的人知道,那麽他……
“別瞎猜了,我確實是白家的人,我叫白福,隻不過很多年就離開了白家,白家並不知道我還活著,在他們想來我已經早就死了!”
他把杯子遞給我:“去吧,喂他喝了。”
我接過杯子,皺起了眉頭:“我很想知道,他是怎麽到你這兒來的?”
福伯笑了:“你就這麽著急,去吧,喂他喝了,然後回頭我再慢慢告訴你,你也希望他能夠早些醒過來吧!”
我端著酒杯去停屍間把這杯酒喂到了伍坤的嘴裏,然後重新回到了小房間裏。
坐下以後,福伯就輕輕地歎了口氣:“那天你來告訴我小伍昏迷不醒的事情後我就多少猜到了些,隻是我不能肯定,按理說白家的人不應該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些手段都是在獵魂時防止詐屍而用的小伎倆。”
他喝了一大口酒:“可是我還是偷偷上去看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真是的,當時我翻開他的眼皮,那黑眼仁裏隱隱有一點紅斑,我才確定。”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要看到紅斑隻能在關了燈以後。”
我的心裏很感激,他這是在教我,怪不得我當時檢查的時候沒能夠發現這點,無論我檢查伍坤時還是小金,都是在光線很充足的時候,看不到自然也很正常。
再說了,就算是發現了也隻知道他們是中了什麽法術,也無法肯定就是攝魂術。
福伯這下肯定是白家的人到了深南,而且還做了惡事,不過他自己也是白家的人,雖然已經離開了白家,但那份血肉親情卻還在的,當年他也隻是想結束那種獵魂師的生活而已。
所以他並不想與白家的人作對,可偏偏伍坤和他的關係不錯,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他將就伍坤所中的攝魂術,對伍坤下了指令,趁著沒人留意的時候就溜到他這兒來了。
醫院裏有監控,他還讓伍坤出了醫院的大門打了一趟才從小門進來的。
他說他這樣已經很冒風險了,若是讓白家的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找他的麻煩,判斷家族的結果他是清楚的。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相信了,怪不得他一直都很是小心謹慎。
“還別說,為了找這些太陽花可是費了我不少的事,找來以後還得曬幹,這東西不入中藥的,一般藥店也沒有。隻是沒想到,你竟然趕巧了,今天才把這花兒曬幹,準備給他服下你就來了。”
福伯一口氣說完,然後自顧地喝著酒,也不再說話。
我把小金的事情也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後神情變得詭異,仿佛還有些害怕:“一定是他們發現了什麽,一定是的,我救走伍坤,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猜到一定是白家的人幹的,所以又故計重施,想要看看和他們作對的到底是什麽人!”
我端起碗碰了下福伯的酒碗:“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過你得把那些太陽花給我。”
福伯知道我是想要救小金,他點了點頭:“拿去了,我拿著也沒什麽用,如果不是為了小伍,我根本就不會管這些事兒,你現在知道了吧,為什麽我一直躲在這個地方,一來是圖個清閑,二來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拿起了那包太陽花,然後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慢著!”他叫住了我:“再等等,一會他醒了把他也帶走吧!”
我這才想到還有伍哥在這兒呢,他是怕伍哥在這兒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會給他惹來麻煩。
我想了想:“要不別等他醒了,我這就前他從後門走吧。”
他露出了微笑,點了點頭:“好,這樣也好,不過後門要淌過小河溝,你小心一點!”
我背著伍哥出了醫院的後門,後門這邊很偏僻,倒不見什麽人影,淌過小河溝,我給小郭打了個電話,讓他繞到後邊來接我,他很是不解,但還是很快就到了。
“小賴,你這是搞什麽鬼啊!”
才下車他就叫道,當看到我身上還背著人一動不動的人時,他嚇了一跳:“哇考,你不會偷了具屍體出來吧!”
我罵道:“別大呼小叫的你會死啊,快來搭把手!”
他這才怯怯地走過來,直到他看清楚我們弄上車的人竟然是伍坤時,他驚呆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小賴,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說道:“快開車,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
“當然是送回他家去!”我雖然猶豫了一下,可還是決定送他回去,一來他的家人不用再擔心,二來接著我還要替小金解了法術,這事情遲早也包不住。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許對任何人說,就算是宋局傅城他們你也不能說,記住,我們沒來過這兒。”
小郭疑惑地問了句為什麽,我淡淡地說道:“因為很可能會害死無辜的人!”
“福,福伯?”他看了我一眼,我點了下頭:“就連伍坤也不能告訴,以後我再細細地告訴你們吧。總之,這件事情你必須守口如瓶,否則會出人命的。”
快到伍坤家的時候他竟然醒了過來:“咦,小郭,二子,我,我怎麽會在這兒?”他想要坐起來,誰知道他的身子太弱,輕叫了一聲又倒了下去。
我說道:“伍哥,你別動,一會到家了好好休息一下,至於你到底怎麽了,現在我還不能說,諒解一下,還有,這些天別出門,任何人問你什麽都推說不知道。”
他點了點頭,對於我他還是很信任的,我問他對這兩天的事情有什麽印象沒有,他搖了搖頭,他甚至連自己偷走了毒品,然後被當做人質還挨了一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並不覺得奇怪,白楊在這方麵不是很有一手麽,玩了人家黃花閨女,然後把他們的記憶給抹掉了。
伍哥的這段記憶一定也給抹去了,否則他們怎麽可能把他給放了。
把伍哥送到家,張曉玲興奮得根本就忘了問我們是怎麽找到伍坤的,伍坤的身子很虛弱,腿上還有槍傷,夠得她張羅了。
我們並沒有在伍坤家多作停留就趕去了警察局的單身宿舍。
路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宋局,把伍坤找到了的事情告訴了他,當然,在哪裏找到的我就賣了關子,我讓他別再問,短期內也別讓人去打擾伍坤,他有些為難:“伍坤偷走證物的事情總得有個了結吧?”
我說道:“我的大局長,你是想現在追究伍哥的責任,然後放掉了元凶主犯那些大魚嗎?你就不怕打草驚蛇!”
宋局長歎了口氣:“好吧,小賴,那你那邊抓緊些吧,還有小金你有辦法吧?”
我告訴我現在就準備給小金解他中的法術,不過我讓宋局長別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就算給小金解了法術,他一定也象伍哥那樣,不會記得任何事情。
宋局長苦笑道:“隻要人沒事就好嘍,別的我可沒有太多的奢望。”
沒花多長的時間,我給小金解了法術,就和我想的一樣,小金對於那晚之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記憶。
折騰了大半天,回到住處已經是一點多鍾了,我決定不去殯儀館了,去了也沒什麽意義,查內鬼的事情有胡子夫婦就夠了,至於那些詭異的事情,隔了這麽久我們就算去了也不可能再查到什麽的。
言歡還沒有睡,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我回來她一下從沙發上跳了過來:“你可回來了,到底出了什麽事啊?”
這時曹國柱的房間裏傳來弱弱的叫聲,言歡的臉上一紅,啐了一口:“牲口,都折騰老半天了還不消停。”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這小子,怎麽就不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