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石室中
天零和墨風將原本位於石室中央的金字塔基台給拆成了一塊塊的零碎,又將它們重新擺放。
“你們在幹什麽?”李天行好奇的問。
“擺傳送陣。”墨風擺弄著地上那些從基台上拆下來的石塊說。
“什麽傳送陣,看著像八卦太極圖”李天行看著已初俱雛形的建築體不解的問:“你們不是說要教我們修煉的嗎?”
“就是送你們去修煉的傳送陣呀。”墨風答道。
“送我們去修煉?送去哪?不是你們教嗎?”李天行更加疑惑了。
墨風沒有再說話,隻是用眼瞄了瞄天零,天零無奈地抱歉道:“不好意思,怪我先前沒說清楚,確切的說是我們要把你們送到一個專門為真體體質修煉而創造的地方。”
“哦,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不過大致了解,那裏怎麽樣?”李天行說。
“要看你問什麽了,風景是挺不錯的,至於人,你知道的,你們人類都一個樣。”天零用略帶譏諷的語氣解釋道:“不過現在過了幾萬了,我也不敢保證那裏現在是什麽樣的,所以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去探索,不過要記住一點,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要強出頭,如果你們在那裏死了,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啊!幾萬年,那裏的人類會不會都絕種了哦。”李天行乍舌道。
“這點你可以放心,那裏是為真體修煉專門開辟的修煉場。”墨風停下動作接話道,然後一拍手說:“行啦,就這樣吧,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傳送兩個人足夠了。”
“就這樣完了?”司徒天清和李天行看著地上麵麵相覷,李天行有些不屑的指著那被墨風稱為傳送陣的建築道:“這是什麽呀,這分明就是八卦太極圖嘛,你們到底在搞什麽玄虛。”
“唉,少廢話,我不知道你們怎麽叫,這就是傳送陣中的一種,也是最簡單的一種,一次隻能傳送兩個人,來吧,我等不急了。”墨風躍躍欲試道。
司徒天清和李天行依然不明所以的麵麵相覷,遲疑地按照墨風的指示,分別盤坐在兩個太極魚眼上。
待兩個坐定,墨風和天零同時打出數十道金芒,紛紛沒入太極周邊擺放成八卦的石塊中,頓時整個八卦金芒大盛,中心的太極圖開始帶著兩人開始旋轉起來,越來越快,周邊的八卦石頭似乎有些不能承受這樣巨大的能量,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突然太極圖發出一道巨大的光柱,將整個洞頂射了個對穿,直透了天空,接著八卦終於無法承受能量衝擊紛紛崩塌,原來本盤坐在太極位置上的司徒天清和李天行早已消失不見了。
“好險!”天零和墨風同時長噓一口氣。
*
晌晴的蒼穹,一道金光破空而來,金光落地,形成一個方圓五米的巨坑,巨坑的中心站直著一個上身**,下身穿著一條隻有半小褲腿的破爛長褲的人,腳邊還插著一柄帶鞘的長劍。
待那人緩過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巨坑,而且衣衫襤褸時,拔出長劍衝著天空一指大叫道:“靠,也太小氣了,隻給一把破劍”。
此人正是司徒天清。
從巨坑中爬出來,司徒天清放眼四望,所見之處都是樹木,隨意挑了一個方向便朝前走去。
三天後的黃昏,司徒天清終於走出了樹林,來到一條大路之上,這對一直用生樹葉子和草根充饑的他來說至少算是一個好消息。
日暮西垂,夕陽的餘輝為司徒天清畫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在淒清大道上顯得異常的蕭瑟,忽然一陣隆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徒天清心中大喜,趕忙回身觀望,原來是一輛馬車。
這是司徒天清來這裏之後,第一次遇到人,心想一定不能錯過,否則自己肯定是要餓死在這荒郊野外。
司徒天清當下把心一橫,橫劍立在了大路的中間。
趕車的車夫一見前方有人攔車,一拉韁繩,叫了一聲“籲......”,馬車便穩穩的停在了司徒天清正前方。
“阿貴,怎麽停了?”一個溫和卻又略帶幾分威嚴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
車夫恭敬的答道:“回二爺,前麵有人攔住了我們的車!”
“是什麽人呀,強盜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接著探出一個清秀的小女孩的臉。
“回大小姐,不是強盜,是一個路人,衣衫襤褸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餓了好幾天了。”車夫恭敬地回答道。
“喂,你是什麽人呀。”被車夫稱做大小姐的小女孩用清脆的聲音高聲問道。
司徒天清想回答,可由於過太緊張隻是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喂,你聾啦,我問你話呢,你是什麽人呀,為什麽攔我家的馬車。”小女孩又厲聲問道。
“我,我,我”司徒天清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不是壞人,能,能給,給我些吃的嗎?”
“嘻嘻,原來是個結巴。”小女孩被司徒天清的神情逗笑了,於是衝著馬車內道:“爹爹,是個結巴叫花子,問我們討吃的。”
車內那個溫和中略帶威嚴的聲音又傳出了出來。:“柔兒,不得無禮,出門在外,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阿貴,拿些吃食給他,我們繼續趕路吧。”
“是二爺。”車夫恭敬的應了一聲,解下一個幹糧袋扔到司徒天清前麵說:“你運氣好,遇到我們二爺,這些幹糧給你,足夠你走到下一個村子了。”說完不再理睬司徒天清撥轉馬頭從司徒天清身旁繞過。
“等等。”當馬車行出數十米之後,司徒天清終於鼓足了勇氣大叫了一聲。
馬車再次停下,司徒天清撿起地上的幹糧袋快步跑了過去。
車夫看著沒跑幾步就有搖搖晃晃氣喘如牛的司徒天清狐疑的問:“你,還有事嗎?”
“請問......”司徒天清虛弱的喘著氣道:“請問,這裏,離,最近的村子,還有多遠?”
車夫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司徒天清說:“你不認識路?”
司徒天清依舊喘著氣點頭道:“我,我剛從,山裏出來,第一次到這裏。”
“哦,離這裏最近的地方是古鎮,坐我們這種馬車明日早間就該到了。”車夫狐疑的看著司徒天清答道。
司徒天清聞言大驚,坐馬車都還要走一夜,自已現在的狀態徒步過去,至少也得再走三天,於是用肯求的語氣道:“大叔,我能不能和您商量個事。”
車夫看著司徒天清的落魄樣,早已猜到他的想法,麵有難色道:“你想坐我們的車?這個恐怕不方便吧。”
這時車內那個溫和中帶著威嚴聲音又傳了出來:“阿貴,幫人幫到底,就讓他和我們一起上路吧。”
車夫聞言大喜道:“你小子走運,碰到我們二爺這等好人,還不快謝謝二爺。”
“多謝二爺,多謝二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說著便跳上了馬車坐在了車夫的旁邊。
“舉手之勞,無需言謝。”車內的二爺道。
待司徒天清坐定,車夫一揚鞭馬車開動,這時車內有人遞出一件長衫,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結巴叫花子,這個給你穿,這是我爹的,你那個樣子給人看見,會丟了我們古家的臉。”
“柔兒,休得無禮,小兄弟,馬車上夜間風大,適才聽柔兒講你衣物破損,這件長衫贈予你做禦寒之用。”車內的二爺慈祥地說。
要說先前司徒天清隻是感謝,現在便隻剩感激了,於是用略帶哽咽的聲音道:“多謝二爺。”
“唉!”二爺聽出司徒天清語氣中的蕭瑟,歎了一口氣道:“小兄弟,你家住何處,怎麽會落魄致此。”
司徒天清見二爺如此寬厚待人,本想說明原委,又擔心對方聽不懂,徒增猜忌便瞎編道:“我家住在很遠的山裏,這次是想出來是想見見世麵的,我爹說,他在山裏窩了一輩子,不希望我和他一樣,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出闖一闖,所以我帶和些幹糧和衣物就出來了。”
“那又怎麽會變的如此落魄?”二爺關切地問道。
“從家裏出來以後我便一路直走,卻在樹林中迷了路途,徘徊月餘才找到這條路,可食物早已用盡,沒有辦法才攔了二爺的車,衝撞了二爺,還請二爺見諒。”司徒天清恭敬的道。
“哦,原來如此,談不上衝撞,不妨事的。”二爺點頭道:“隻是我聽你談吐得體,不似山野頑童,莫非你家也是書香門第。”
司徒天清笑道:“二爺見笑了,我家哪裏稱得上是書香門第,隻是比尋常山野人家多認得幾個字而已。”
“嗬嗬,小兄弟莫要謙虛,若不嫌棄進得車內,與我暢談一番如何。”二爺溫和的笑聲讓司徒天清聽的暖洋洋的。
“小子我哪敢嫌棄二爺,隻是我全身髒亂,怕會汙了二爺的馬車。”司徒天清很有自知之明的道。
二爺卻溫和的笑道:“小兄弟無需介意,莫非你覺得我古二是個隻看人外表的勢利小人。”
司徒天清大驚失色忙道:“二爺哪裏話,我怎麽敢這樣想二爺,隻是我身上確很髒。”
“叫你進來你就進來,哪那麽多話,再多說,小心我們把你丟下車去。”二爺沒有說話,車內的小女孩卻厲聲道。
“大小姐既如此說,那那,那小子就卻之不恭了。”司徒天清見事已至此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