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張德水,然後望向了大柏樹,問道,“這血子菩提樹就掛了嗎?”

“應該是吧?”張德水愣了愣,好像也不敢確定似的,“我斬斷了它的主根莖,它就不能吸收外界的血和肉,血子菩提樹若是一個月吃血肉就會枯萎而死,這片巷子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和動物,之後的時候我們放上一把火,燒了這裏就好。”

我聽著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啊!!!侯蘭!!!你怎麽了!我將你的魂魄聚集在身體裏,你怎麽……”

我和張德水正說著話,突然背後,師傅叫了起來。

我們四人全部回頭,隻見師傅打開了他之前背著的紫色木箱,裏麵這時躺著了一具屍體,一個穿著黑絲的少婦,真是鬼屋了打牌的那個,隻不過這少婦的屁股湖麵有一條黑色的尾巴,毛絨絨的。

張德水一看,驚詫,“狐妖!居然是狐妖?”

我一愣表示不解,曹家班的兩個也是驚訝。

師傅這時,抱起了,那個屍體,抱在懷裏,“侯蘭,你怎麽了!”

雖然師傅騙了我,但是他對著師母的感情倒是真的,我又不忍心怪罪他。

“真是孽緣啊。”大胡子看著地上,隨即聲音也悲傷道,“我的白蓮,竟然就這麽死了,回去之後,班主那裏,又該如何交差啊?哎~~~”

這時,青衣女子道,“牛哥,不要傷心了,現在重要的是,將事情告訴花旦。”

正在此刻,這時遠處的巷子裏,一個穿著花冠穿著紅衣,跟個古代新娘子似的女子,走出了巷子裏的鬼群,趕了過來,急匆匆道,“發生了什麽事兒?野鬼怎麽被集中到這裏了?”

大胡子和青衣看著我,還有師傅,“這一老一小,驚動了鬼群,將我們引到這裏,然後白蓮被我身後的大樹被吃掉了。”

花旦一聽,花容一顫,看向了我,“什麽?白蓮被大樹吃了?”

說著花旦手裏竟敢別著一把劍,隨即對著我就要摸劍。

“住手,老夫的人,你們休想動。”可是張德水將手攔在我身前,語氣非常的冷漠。

花旦看著張德水,張德水就瞪了他一眼,頓時軟了,身體一退,“你,你,你是……”

張德水冷冷喝斷花旦的話,“走,帶著野鬼們離開這兒。”

花旦一聽,連忙就離開,可是離開的時候,卻狠狠瞪了我一眼。

“再會,前輩。”大胡子先對著張德水拱拱手,也看著我,恨不得眼神就能殺死我。

我就無語了,我也是適當的防衛啊,這也有錯,就被人殺掉我就沒錯了?尼瑪,什麽意思嘛?

我鬱悶之間,吱的一聲,隻見師傅所在,黑絲少婦的身體隻剩下一堆衣服,而一隻黑色的狐狸直接咬住了師傅的脖子。

隨即師傅將狐狸一扯,這是狐狸跳到地上,連忙逃離。

這時師傅很直接身體顫抖,眼睛什麽全部都變成了黑色,就像是中了毒似的。

見此我放下自己的身體,連忙過去扶住了師

傅的身體,這時候師傅身體顫抖著。

可是這時張德水的身形一跳,幾個健步就攔住了眼睛跑到巷口的黑狐狸,隨即伸出兩隻黑色手指,卡住了狐狸的脖子,頓時哇的一聲,狐狸慘叫。

這時我懷裏的師傅,伸出顫抖的手,看著巷子口,吼道,“張老哥,不要傷害她,她是我的妻子!”

張德水本來是要下狠手的,可見師傅這樣,他皺了皺眉將狐狸朝著師傅所在扔了回來,“你的妻子已經死了,之前她的麵相,色欲正旺,桃色不淺,應該是養了狐仙,這種狐狸叫夜狐,它們讓人用生命為代價換取美貌,結果讓妖靈侵入身體,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濟於事。”

師傅眼圈嘴部發黑,滿麵煞白的看著地上的狐狸,滿眼的傷感,顫抖聲音的道,“侯……侯蘭!你不要走!三年了,三年了,我圖謀了三年,才能見你一麵,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麽辦?”

可是那隻狐狸匍匐在地上,兩隻賊溜的眼睛,打量著我們。

它似乎意識到威脅最大的人是張德水,於是它扭動身軀朝著張德水就撲過去,可是張德水閃都不閃,從褲兜摸出一個雞蛋,就朝著它猛的一砸。

頓時那雞蛋落在它炸開,頓時就被砸飛了出去,落地後,身體不停的翻動,“哇哇”跟狗似的叫著。

師傅見此正要起來,“不要!不要啊!”

可是張德水非常冷漠道,“夜狐以人體子宮為繁殖窩,傷天害理,必死!”

說著張德水走過去,兩根探靈指直接插進了夜狐的腦袋,頓時聽到狐狸慘叫一聲,腦袋出現了兩個黑色的小洞,像是被燒灼了似的,然後身體四肢顫抖,越來越虛弱,最後一動也不動了。

師傅見此簡直就跟瘋了似地,朝著狐狸就爬過去,十分虛弱,當他爬到狐狸身前的時候,保住了死狐狸,隨即不停的叫著侯蘭。

張德水看了看,暗歎一口氣,“孽緣啊,孽緣,世間萬物,七情六欲太過極端,就會迷失,狐狸如此,人也如此。”

我看著地上的師傅,雖然他世間那麽的耍我,但是我從一些事情上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關愛,所以此刻我非常的難受,聲音有些顫抖,“張老伯,我師傅,他要死了麽?”

張德水搖搖頭,“無救,除非華仔在世,先夜狐要中了人,都是生機殆盡,靈魂飛散,你師傅也不例外,而他魂魄不全,更容易消散。”

想這我連忙看向自己的身體,急道,“對了,張老伯,我師父還有一半的靈魂放在我身體裏!你想想辦法給他裝回去。”

張德水歎息,“沒意義了,那就留著一般的靈魂,裝進那具人皮裏吧,這樣他還能活個十年,雖然精神會受到損傷,但不會立即就死的。”

我聽了後,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抱著的師傅,最後師傅直接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他死掉了!

“師傅!”

我哭了出來,一下跪到他身前,“師傅!!!”

我叫了兩聲,腦子裏這一年近兩年的時間,他教我和小趙修

車的畫麵開始浮現,平時叫我們怎麽為人處世等等。

雖然師傅利用了我,一開始我是覺得憎恨他,可是現在我哪裏有恨的起來?畢竟因為在我,要是不我買了一個**,我就不會熱出那麽多的事兒!

我非常的自責。

“好了,該走了!”

張德水看了看天,然後提醒道,“將這些屍體,還有你師傅和狐狸的,都用火燒了吧。”

然後我們將所有屍體,一具具的抬到一起。

以前的我連看死人都害怕,現在能夠和死人那麽容易就親密接觸。

將屍體堆好,我和張德水再去龍婆家裏找來大量的煤油之類的,潑上後屍體全部都被燃燒著。

然後我背著自己的身體跟著張德水,帶著喪氣鬼離開,離開的時候我不停的回頭望了望,就在回頭的那一刻我看到火堆前站著一個老頭,他負背,隨即朝著我望過來,眼裏透著一絲深意,他就是雷傀侍,撿垃圾的老頭。

一直在龍婆眼皮底下的人皮鬼,突然我感覺他就像是守護這裏的人似的,他知道龍婆的一切,卻不出麵,任何人都不知道,隻有我知道?

當走出悠長巷子,來到撞毀的大眾車前的時候。

張德水回頭看了看,“婆娑世界……是啊,我們生活在婆娑世界裏,可是佛國就真的是眾生平等的世界麽,既然如此,為什麽出現了摩尼教?”

張德水自言自語的,我聽著問道,“咋了?張老伯。”

張德水說道,“走快點吧,時候不早,還要讓你的人皮裏麵的魂魄,回頭身體裏呢。”

我愣了愣,加快了步伐,不過看著跟著我們的喪氣鬼,左顧右盼著,“我的妹妹呢?小花呢!”

我猜他說的是那個搖撥浪鼓的女孩,聽了後張德水突然停下,一把拍在喪氣鬼的胸口,“差點忘你這麽個小鬼了。”

隻見一拍後,喪氣鬼掉了出來,他的臉上五官都沒有了,是扔我的時候扔掉的吧?

見此張德水說道,“小鬼,你自己有你投胎的路,走吧!”

說完那個小孩鬼,衝著了巷子裏麵,叫嚷著,小花妹妹你在哪裏?

而張德水此刻,咬破中指,然後一點就點在了替身師傅的身體上,這時替身師傅竟然閉著眼睛跟著我們一起走了。

這是?

我問道,“張老伯,你這是啥本領?”

張德水淡淡道,“趕屍~”

我一聽,詫異,“趕屍,湘西趕屍?”

張德水沒有說話。

我驚異的一陣後,看著跟著我們的提升師傅。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張老伯,你說我師傅怎麽出現了那麽多個?”

說著張德水伸手直接將替身師傅的麵皮撕開,頓時裏麵,發現了一個我比較熟悉人的樣子,咋一看竟然是五個工友之一的樣子,我已經,之前我想到師傅說,他已經處理了五個工友的替身了,其實他是將五個工友的屍體自己拿來用了?

那是怎麽拿出來的呢?也是趕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