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你這臭叫花子,你吃了豹子膽麽!”大鍋剛說完,再坐幾人都紛紛皺眉,而那個中分頭的曹班主,更是拍案而起。

可九道大師,端著送過來的碗,吃了兩顆麵團,淡然道,“好啦,大鍋不懂事,別太介意,要是放在今後的日子,我肯定會處罰他的。”

說著九道大師看著我,客氣的道,“小中堂,你也吃一點吧。”

我倒是餓了,隻要能吃就吃,於是端起來刨了兩口,發現味道又辣又澀。

吃完了飯,幾人你一言我一句,說著漸漸地沒有話題。

現場氣氛變得非常的尷尬。

我坐的實在是受不了,我想出去走走,可是被九道大師攔下,“小中堂,你現在可是中堂的接班人,等確定了你的身份後,我們才正式說事兒,所以你靜靜坐下吧。”

九道大師都這麽說了,我也是無奈,靜靜地坐著。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有人進來在我麽你的頭頂上點了幾盞煤油燈,散發著淡淡的燈光。

可是這時我的眼睛已經在隱隱作痛了。

我揉了揉,漸漸地,時間又到了十二點後。

這時二流娼的雪櫻,似乎是掐著點的,連忙道,“好了,現在午夜十二點,大夥可以確定中堂的真假了。”

首先九道大師走了過來,讓我抬起頭,細細一看,同時雪櫻曹班主大鍋等等就過來,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成了熊貓,很不自在,“你們這麽看我,看到了嗎?”

“看到了!”

九道大師一喜,“果然是鬼眼!”

可是雪櫻卻笑了一下,“你們見過倒立的鬼影嗎?張中堂的眼睛當初可不是這樣。”

“對對對對!”

曹班主見此也連忙符合道。

可是九道大師卻冷冷一笑,“莫非你們忘記了那句話,‘九重棺外八重險,生人莫入七重險,若求生死九重開,神佛倒轉生死變。’”

“這?這不是下九流當初……”曹班主驚道。

“住嘴!”九道大師立即喝止,反應好強烈,可是雪櫻瞪著他,他又立刻收納了一下,“這個一個門訓而已,不過神佛倒轉,也能說明鬼影倒立沒有問題。”

“掌燈,你說的太過牽強了吧?”這時一個帶著眼鏡的西裝男說道,他是吹手,吹嗩呐的,不過人家現在民間音樂家。

九道大師看著我,搖頭,“不會!”

可是我被看的愉快了,我將手一擋,然後站起來,“好好了,你們看夠了就行了,老盯著我,我又不是國寶!”

“額,這個。”

“嗬嗬。”

幾個人被我推開後,都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九道大師嚴肅的看著我,“小中堂,我信你,鬼眼是小金經裏麵特有的,它是我下九流門的寶物,當今世上沒有其他人會。”

說著九道大師將我推到身後的大師椅上,手裏扣著一個指印,然後半躬身,非常恭敬道,“九道見過中堂!”

其他人沒有回應,大鍋看了看立即也做著同樣的動作,“郭勇佳見過中堂!”

接著,那個吹手,眼鏡西裝男也道,“葉古北,見過中堂!”

說著,那個賣糖總裁繼承者,也說道,“薛紫夜,見過中堂。”

這四個人都拜我為中堂?

其實我都不知道這個中堂能幹嘛。

當然,有工資的話我也是樂意幹的,可要是沒工資還屁事一堆,那就算了。

“雪櫻,你還不信我的眼睛?”看著還有四個人沒有拜我,九道大師有些臉色難看了。

雪櫻看著我,咬咬牙,“好吧,秦雪櫻!見過中堂!”

說著,剩下的戲子曹班主,還有更夫,剃頭也見過我了。

看著八個人都拜我,頓時我有些暈裏糊塗,成為下九流門的中堂,簡直好意外。

接著,九道大師滿麵紅光的笑道,“既然中堂歸位完畢,那我們商議正事兒!”

眾人坐回去後,九道大師開口道,“下九流門,在過去十年裏門內組織紀律疏漏,門下人似乎忘記了那件事。”

“難道是秦嶺葬海,秦王陵墓?”

大鍋,郭勇佳這時詫異。

九道大師沒說話,看著郭勇佳,覺得他話有點多,於是沉默了片刻。

這時所有人都有些著急。

這屬於高深的裝逼,我也有些急了,啥就和秦王陵墓有關係了?

接著雪櫻開口道,“老媽子說過,聚齊九流,方可入海,難道九道老哥叫我們現在就去葬海?”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得等三年,而且必須要中堂的中堂令,才可以召集九路鬼丁帶我們入海。”九道大師說道,“今日這大會,就是說這事兒的,這三年裏你們必須要好好抓緊時間,做好準備,下九流三年後必須帶著信物前去,不然後果……你們自己可以想象。”

我一聽,覺得不對啊,頓時愣了,“不不不,你要去哪裏幹啥?還有後果?”

郭勇佳聽了也嚷嚷了起來,“不會要死吧?大師傅說過,我接過流主可不能後悔,當然我就不要了,可是他還是強行讓我當流主!!!活著,這

時讓我去死啊?”

“誰說會死?”

九道大師火了,“去葬海,那是你的榮幸,要是成功,你這輩子怕是要活膩歪了!”

我聽著覺得話有些奇怪,於是抿抿嘴,“葬海就算了,可是你們的秦王陵墓是個啥意思?”

“哦,嗬嗬,中堂,相傳真正的秦始皇陵墓在秦嶺,不過這個我也不好確定,但是秦嶺之上有更好的東西。”說著嚴謹的九道大師眼裏,竟然閃出了一絲精光。

雪櫻這時沉了一口氣,“九重棺外八重險,生人莫入七重險,若求生死九重開,神佛倒轉生死變。”

說完,雪櫻眯眯眼,“第一代下九流門的人,外加幾個土夫子,去了秦嶺後九死一生,回來後就剩下第一代的陰陽先生,從那時候起才有了中堂令還有八枚桐花印的信物。”

“九重棺外八重險,生人莫入七重險……”

說著,郭勇佳徐徐道,“這說的,九道棺材,八道就危險,去了當然是九死一生了。”

“生人莫入七重險,這不是說至少可以進七重嗎?”這時,西裝眼鏡男,葉古北道。

九道大師也徐徐道,“若求生死九重開,神佛倒轉生死變。”

說著九道大師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我。

我想著肚子還有點餓,而且他們說的老子一點都不明白,於是我說道,“你們說的啥,這都大晚上的了,你們不會就在這裏猜打油詩吧?”

九道大師這時尷尬道,“中堂,你先不急。”

說完,他吩咐道,“先上點吃的,中堂可能有些餓了,接下來,就最後了吧,對中堂令和桐花印。”

說完九道大師拿出一塊銅色的花,看上去很老舊了,銅色上都鋪了一層黑色銅鏽,接著所有人都開始拿出了桐花。

所有目光都望向了我。

我愣了下,九道大師提醒道,“不知道中堂的中堂令可在?”

“這個……”

看上去中堂令很是很重要的啊?

這讓我懷疑那個碳木牌子就是中堂令,張德水轉院前給了我,肯定不會是演戲吧?

我想著當時張德水的眼神,再想到臨走前他對著我嗬嗬直笑,這其中會不會另有深意?

於是我道,“牌子我有,不過事發突然,之前張德,張前輩也並沒有和我說什麽大會,我來純屬偶然。”

說著我看向了九道大師,這時九道大師也頷首,“對的,我和中堂隻是為了配合城東區公安局處理一件連環的殺人案。”

“殺人案?”

九道大師一說,所有人都詫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