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練人器
“晨麾？”無塵驚訝的看著大門內那個一尺高（大約30cm）的小人。
“是我。”晨麾戒備的看著無塵，這到讓無塵有些傷心。
“你不是死……往生了嘛？”想想還是不要說死的好。
“那個也是我。”晨麾好像看出來無塵沒有什麽惡意，便放鬆的飄浮在半空。
是的小晨麾是飄浮在半空的，這個時候無塵才發現這裏原來不止一個晨麾，還有別的……小人。一共是六個小人，每一個小人的相貌特征都有所不同，但是他們都圍繞在一朵蓮花周圍，晨麾也不例外。而他們腳下的地上卻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隱隱發光。無塵猜測這個可能就是所謂的法陣吧。
“晨麾，這個就是你說的人類？”突然晨麾對麵的那個小人出聲詢問，無塵順聲望去。
那是一個紫色頭發雙眼緊閉的小人，故作沉穩的語氣配上這副身體說不出的好笑。
“是又怎麽樣？”晨麾回頭挑釁的看著那個小人，紅色的眼睛一眯。
“等等，可不可以先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還有你明明已經死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無塵現在腦子根本就不夠用了。
“嗬嗬……”晨麾苦笑“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那麽請長話短說。”無塵最討厭什麽說來話長，歐陽老爺子最喜歡這句話了，然後一講就是一天，有時候一天都講不到重點。
“哈哈……大魔頭你也有吃癟的一天！”這回說話的是漂在紫色小人右手邊的一個黑色短發，藍色眼睛的小人。“你好，我叫胥炎，你怎麽稱呼？”那個小人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無塵很喜歡。
“我叫無塵。”無塵對著他露齒一笑。
“無塵？好名字！”胥炎伸出嫩嫩的小手拍著巴掌“心若無塵，一花一世界，一鳥一天堂。（出自《詩經》）”
無塵的名字是侍神午的爸爸起的，自己到不知道還有這麽一番來曆。
“死書生，你又開始賣弄你的學問了。”晨麾冷哼的撇撇嘴。
這個時候無塵發現，雖然這六個小人都是圍繞著一朵蓮花來飄浮，但是好像還有些不同。比如先大體來說，晨麾自己一個人霸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然後那五個小人霸占了三分之二。再來看小團體，那五人閉著眼睛的紫色小人居中，右邊是胥炎，左邊是一個頭上綁著白色頭巾的小人。他們三個人挨著的比較近。在胥炎右邊稍微遠點的是一個紅色直立短發的小人。在白色頭巾左邊離著很遠的是一個黑色長發臉上有個金色淚滴形狀紋身的小人。如此看來這六個人好像不是朋友。
“大魔頭，我賣弄又怎麽了？你有本事也賣弄一下啊！”胥炎掐著腰衝著晨麾聳聳鼻子。
“胥炎，坐下！”紫色小人語氣嚴肅，沒想到胥炎倒也聽話，悻悻然盤坐了下去。
“施主無塵？”紫色小人的聲音很渾厚，聽起來充滿威嚴。
無塵偷偷瞄了一眼晨麾，發現他好像也很怕這個紫色小人，心中不由的緊張。
“是。”
“敢問施主是怎樣來到這裏的？”
“一麵銅鏡。”說著無塵毫無保留的把銅鏡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看著晨麾理所當然的樣子，和胥炎一點也不吃驚的表情，便知道他這麽問無疑是為了考察自己是不是由他們引來的。別是別的人誤闖進來的
“恩，果然是施主。”那紫色小人微微點頭，“我想施主一定很疑惑這中間的一切吧？”
無塵忙點頭。
“敢問施主是否知道修真？”紫色小人問。
無塵點頭然後又搖頭：“修真我是知道一點，但是也不是很多。”
紫色小人點頭，“看施主體內有極地花築基，又有菩提扇護體，彌勒佛開光，想來是修佛的吧！”沒想到一個照麵自己的什麽秘密都被他知道的一幹二淨，無塵惶恐。
“小友，你不要害怕，先不說你那點修為我們看不上，就是看上了也動不了你，因為我們現在全都是元嬰。”說道這裏紫色小人到沒有什麽表情，胥炎和晨麾倒是露出一種世界末日的哀傷。
“修真一共分為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十一層修為，當元嬰過後所有的修為都會升一個台階，直到大乘飛升。”
“一般的元嬰都是在體內，因為如果沒有肉身的保護元嬰可以說是最脆弱的一種法寶，常常被其他修真者獵來煉製法寶。”
“是啊，我就煉製過很多。”晨麾插口，被胥炎瞪。
“所以很少修真者會把元嬰放出來，除了像我們這樣的，肉身已毀，隻有元嬰還在。”
“為什麽會這樣呢？”無塵稀奇的聽著這些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事情。
“萬千年前，大陸上修真者盛行，普通人都以修真為榮，當然也有很多宗派，隻要你符合條件。漸漸的這些門派因為修煉的功法和宗旨分為了正宗、邪宗和庸宗。正宗包括：佛宗、道宗、武宗等；邪宗就是魔宗；庸宗可以說是介於正宗和邪宗之間的宗派，包括：器宗、儒宗、藝宗等。”
“越來越大的矛盾產生在各個宗派之間，邪宗由於人數龐大，修行簡單，所以引起了整個大陸的恐慌，最後正宗和庸宗聯手要滅魔宗。”
“哼！還不是沒滅的了！”晨麾又是一個冷哼。
無塵這回瞪他一眼，這個聽起來真像武俠傳奇啊！正派人士聯合剿滅魔教！汗！還是繼續聽吧。
“我們就是參加的那次圍剿魔宗的計劃的。我是道宗的流夜。”流夜指了指自己。
“我是儒宗的胥炎！”胥炎趕忙搶下話，好像怕無塵聽不到似的。“你看到那個綁白布的家夥了嘛？他是器宗汐月，汐月來打聲招呼。”胥炎站了起來，身子斜橫在流夜的身上捅了捅那邊的汐月。
可能是被捅的不耐煩了，汐月張開眼睛，向著無塵點點頭，“你好。”然後又閉上眼睛獨自打坐。
“切！無塵，你別理他，他就是個悶葫蘆。他旁邊那個長頭發的你看到了嘛？就是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胥炎指了指那個離著汐月比較遠的那個臉上有著淚滴紋身的黑發小人。“他是藝宗破舞，他平時是個愛熱鬧的人，不過因為他的修為最低，所以現在還在沉睡著，不能和你說話了。”說完臉上有些失望。
“再看我旁邊這個大個頭，一腦袋紅毛的家夥，他是武宗上古。要不是他因為和大魔頭比武消耗過大陷入沉睡，他早就起來咆哮了！”說完死死瞪了一眼晨麾。
“哼！誰叫他技不如人！”晨麾不屑“小東西，我是魔宗晨麾。你認識的！”
這回無塵算是認識了這些人了，原來之所以大家都離著晨麾那麽遠，是因為都是來圍剿他的啊。
“中間那朵蓮花是佛宗慧悟。”第一次聽著流夜的話裏有了感情。“那一戰我們七人打了整整三千年，最後引來了天雷，九道天雷，那是整個修真界最大的劫難，往往都是煉製神器才能出現的天劫，九道天雷直接毀了我們的肉身，為了活下去我們不得不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另謀方法。”
“但是失去了肉體的元嬰不能自己修煉，隻能利用原來的能量來維持，消耗了我們儲存的所有玉石，我們還是在一步步邁向死亡，最後要不是慧悟舍棄自身，以元嬰化為蓮花，為我們提供維持下去的能量，我想我們早就灰飛煙滅了。”隨著流夜的話，胥炎和晨麾都沒有插嘴，而是充滿感激的看著中間的那朵蓮花，就連器宗汐月也張開眼睛，隻不過那眼睛裏沒有神采。
“可如今這蓮花也沒有多少能量了，而你就是我們最後的唯一希望。”流夜忽然睜開了眼，眼中紫光流轉，無塵還沒有看清楚便又閉上了。
“我？”無塵眨眨眼，自己怎麽幫？
“這個還是我來說吧！”晨麾嘿嘿一笑，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無塵，看的無塵渾身發冷。
“你一定很奇怪晨麾怎麽會在這裏吧？”
無塵點頭。
“嗬嗬，因為我本來就是那個晨麾，那個晨麾也就是我。”說著還挺了挺胸膛。“修佛要看緣分，修道要看根基，修魔則要看魔性，而魔性是所有修行條件中最簡單的，因為每一個人心中都潛伏著一個惡魔。晨麾心中就潛伏著我！”
“少年將軍卻被皇帝當成玩物，心中至愛卻被無情殺戮。這裏每一項都構成了成魔的條件，所以我出來了。如果不是他最後看著那麵銅鏡的頓悟，我想我們永遠也不會分成兩個人。他的頓悟讓他拋棄了所有恩怨，但是卻造成了我，使得我從他體內分化出來成了魔。”晨麾回憶起當初那段記憶“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麽簡單讓他去和舞雙宿雙飛，所以給他提了一個不能完成了任務。”說道這裏晨麾有些吃味的咬了咬牙。
無塵了然一笑，這兩個晨麾本來就是一個人，對舞的感情也可說都是真的，如今那個光明的晨麾已經去尋了舞，而黑暗的晨麾則有些吃醋是可以理解的。
“本來我加在銅鏡上的條件根本就苛刻的很，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完成的可能性，首先必須是男人，然後必須是極陰體，這個本就很難找。除了這個還要是全場體質，不但如此還要修行最陽剛的佛宗。整個加起來就是一個完不成的任務。”晨麾說到這裏詫異的瞅了瞅無塵，好像在說，你這個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
“開始修魔以後早就忘記了這個事情，再後來被困在這裏我們沒有辦法，大家在一起研究才發現一個可以救得了所有人的辦法，但是那個辦法所需要的人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人，這個時候才想到了那麵銅鏡，和那銅鏡裏的要求竟然和所需要的人的條件是一樣的，這才利用神識把這裏的地圖刻畫上，等著有一天能找到這樣的人來解救。”
聽著晨麾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無塵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來。閉上眼深吸口氣，無塵能感覺到他們望著自己的熱切的眼光，那麽自己所想呢？究竟幫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