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這個了，顧昰過年之前應該不回來了吧？”向仁和問向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鬱芫。

“恩，本來打算是二十三回去，也就提前了幾天，而且公司的事情好像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會在家一直待到過年”，聽到向仁和的一番話，知道顧老爺子的確沒什麽危險，鬱芫心裏輕鬆了很多，雖然也了解了一些顧昰的從前，心裏倒沒有很大觸動，畢竟人無完人，如今這麽優秀“完美”的顧昰，鬱芫早就猜到他經曆過常人沒有過的困難和挫折，向仁和是三言兩語說了一下，但過程中的無奈和失望是沒有人能代替的，這一點鬱芫心裏很清楚。

“那杜頫呢？”點點頭，向仁和又問向餘婧一。

“說是沒什麽要緊事兒就也不回來了”，之前杜頫這樣說，餘婧一心裏還有點不舍，畢竟沒有好好道別，不過再一想自己也沒跟他說去國外的事兒，心裏好受多了。

“恩，說起來離過年也就剩不到十天，你倆打算什麽時候回家？”看她倆一直不著急的樣子，向仁和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要具體說又說不上來。

“就這幾天吧，我這兩天忙完了就能走”，餘婧一拉了一下鬱芫的衣服，開口回答，沒說真話也算不上假話。

“我隨時都可以走，就等一一，等她結束了我們再決定”，鬱芫想了想還是跟著餘婧一的話說。

“好吧，走得時候提前說一聲，把你們送到機場，顧昰和杜頫可是都打過電話了，你倆有什麽問題要唯我是問！”想起顧昰和杜頫的電話，向仁和一陣無語，不用他倆說自己也會照顧的，畢竟也是自己真心相待的朋友嘛。

“嗯嗯，知道了”，餘婧一敷衍著，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鬱芫則更簡單，就輕點了一下頭。

之後四個人又聊了一些過年的趣事兒，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隻是快結束的時候葉思念突然看向鬱芫，問：“鬱芫

，你有沒有見過顧昰爺爺的照片？既然顧昰這麽敬重他，應該會有跟他的合照吧，人怎麽樣？看著凶嗎？”

“沒見過，不隻他爺爺，顧昰自己的照片也沒有，他不喜歡照相，所以家裏一張照片也沒有擺放”，過了很長時間，鬱芫才組織好語言回答，因為她剛剛突然想到了在書房隻見過一次的唯一的一張照片，不是關於老爺子的，是好幾個人的合照，心裏瞬間咯噔了一下，意識到其他三個人都看著自己已經是好一會兒之後的事情，看了一眼餘婧一，想了想還是沒有將照片的事說出來。

“恩，是顧昰的性格，他從小就不喜歡拍照，也就畢業的時候拍張合影”，向仁和點頭附和，雖然知道鬱芫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說到照片，我們去玩兒的相片已經洗出來了，這兩天我們去取吧”，葉思念看著鬱芫和餘婧一說。

“恩”“好”，鬱芫和餘婧一同時回答。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鬱芫除了上班就是在餘婧一的工作室，抽空和葉思念一起取了照片回來，鬱芫洗出來的並不多，大多數是和餘婧一他們的合照，和顧昰的隻有一張，拿到照片，悄悄放在了錢包的夾層。

臘月二十六這天，鬱芫結束了春節前的工作，算是正式辭職，不過這樣也好，正像尹璐說得，以後再見麵就純粹是朋友的關係，這樣相處起來更自在。所以，晚上下班和尹璐擁抱了一下就離開了店鋪，雖然不舍，也算是順利結束了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一份工作。

餘婧一的工作也在這天結尾，兩個人晚上在飯店大吃了一頓慶祝，回到住處便開始收拾出國的行李，收拾好又在網上訂好機票，然後就十字張開躺在**休息，鬱芫看著她徹底放鬆的樣子，笑了笑沒說什麽。這幾天，偶爾會和顧昰發短息，知道他爺爺這兩天就能出院了，鬱芫心裏不再擔心，對和餘婧一在國外的“旅行”更加期待。

第二天一

早，兩個人各自提著一個行李箱就出發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所以隻帶了必要的東西，其他的到國外再買。辦好登機手續，坐在候機室，餘婧一拿出手機給向仁和打電話，這是她倆早就商量好的，之前本來就是敷衍著答應的，從來沒有想過讓他送，不然他肯定會發現問題，所以來了個先斬後奏，雖然這樣他說不定還是會懷疑，不過如果果真這樣，她們也隻能認栽。

那邊餘婧一在打電話，鬱芫則拿著手機在發呆，心裏猶豫著是打電話還是發短信告訴顧昰一聲，畢竟答應過走之前知會他，昨晚睡之前本來想打電話，但想到他可能會打電話給向仁和，還是沒有打出去。想到今天是顧老爺子出院的日子，顧昰會比較忙，鬱芫打開手機發了幾句話過去：你爺爺出院了嗎？我和一一今天離開B市，馬上就登機了，新年快樂！剛發送成功，馬上按了關機鍵，害怕馬上接到他的回電，鬱芫這時候沒有勇氣還對他說謊話。

第一個目的地是Y國，餘婧一深造過的國家，相比來時國內的熱鬧非凡的節日氣氛，這裏明顯沒有那麽濃烈，住的地方就在餘婧一曾就讀的學校的附近，一個小公寓，很有生活的氣息，兩個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十分滿意，當下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

將行李放到房間，洗了把臉，餘婧一便拉著鬱芫走在了去學校的路上，因為之前在飛機上已經睡得差不多，所以此時並不困，加上心情比較興奮，倒時差都直接省略了，鬱芫想，果然做任何事都需要有個好心情。

和餘婧一肩並肩走在校園裏，聽著她講每座教學樓的曆史和故事，鬱芫覺得很滿足，也更加放鬆，時不時拿著相機拍幾張照片，當然更多的是拍餘婧一，鬱芫看過她之前在這裏求學時的照片，想在相同的地方重新給她拍一張，這樣以後她看到的時候心情會很不同，上學時更多的是初到異國的不適和不安，但現在更多的是回憶和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