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喜歡你，顧昰！那你呢？你怎麽看我？”既然已經說開，鬱芫覺得便不需要再顧慮，更不需要隱瞞。
“遇到你以前，我有爺爺這樣的親人，有杜頫、仁和那樣的朋友，還有自己的事業，我向來是個懂得知足的人，也明白人生總會有缺憾，所以對於愛情，從來不抱希望，甚至已經打定主意，一個人過一輩子。但是，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不可否認，我的心蠢蠢欲動，後來主動提出讓你跟我在一起，是我平生第一次做這麽衝動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跟你在一起以後，我的生活變得有意義起來，我的內心也總是充斥著溫暖，我體會到了生活、生命的樂趣，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分開，還好，你一直說選擇權在我手上，我想著，我們有的是時間，解決我們遇到的任何問題，隻要我不放手，但那天，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提出分手。”
“我也是受了刺激啊，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隨便懷疑你了，更不會輕易說分手”，想到的確是自己食言，鬱芫道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當時不該衝動答應你，我是被你的話震住了，也沒仔細想，所以糊裏糊塗就答應了。在你的身上，我體會了衝動的快樂，也體會了衝動的後果，不過，這應該就是愛情吧，還好，你還等著我，謝謝！”
“嘿嘿，還好了，不客氣”，鬱芫實在不適應顧昰說這麽煽情的話，突然想到孩子，正想著告訴他，結果，被人搶先了。
“孩子怎麽樣？有鬧你嗎？”解開了所有誤解，顧昰感覺神清氣爽，也想到鬱芫懷孕的事情，問。
“啊？”鬱芫想不到他怎麽知道的，驚訝了，突然想到什麽，“你，你看到了？”想起離開之前，將那張化驗單放到了當初給顧昰買的衣服的袋子裏沒有帶走，當時以為他不會再回到那個房子，更不會想到他會看她的衣櫃，那不是說，那條圍巾、那件衣服，他都看到了？！
果然，隻聽顧昰回答：“恩，看到了，圍巾我很喜歡，衣服也很漂亮，回去以後我就穿上、戴上，但要你親自動手，行嗎？”
“恩”，鬱芫無意識點頭，又覺哪裏不對
：“既然你知道我懷孕了，幹嘛不來找我？”
“你以為我不想？我是不敢，當時你應該不想見到我吧，你懷孕沒多長時間，要保持心情放鬆，我自然不敢輕易出現在你麵前。”
“哦。那個，我們就這樣和好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也有點奇怪？”鬱芫覺得他倆的感情路好像總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不知道，我這輩子就喜歡你一個人，不知道什麽樣的感情算奇怪，怎麽，你不想跟我和好？”
“沒有了，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沒有經曆過大吵大鬧，也沒有大哭大笑，好像不太正常。”
“那你是和誰大吵大鬧過？又是和誰大哭大笑過？”
“我哪有，遇到你之前，我接觸最多的男生就隻有嚴宇，但我一直把他看成哥哥，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什麽好麽！”
“恩，跟你開玩笑的。跟我說說，孩子鬧騰嗎？你身體有沒有不適的地方？”
“還好，挺乖的，我也很好，就是睡覺時間長了點兒，晚上有時候腿會抽筋，但很快就能緩過來。”
“恩，放心，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幫你揉腿，不會再讓你這麽辛苦。”
“好，顧昰，你抱抱我吧，孩子肯定也早就想見爸爸了”，鬱芫輕聲說。
顧昰慢慢將胳膊伸過去，輕輕抱住了鬱芫的身體，懷裏再次感覺到她的溫度，顧昰的眼眶有點濕潤，緊了緊雙手，耳語：“辛苦你了。”鬱芫回抱過去，眼睛也紅紅的，瑤瑤頭，“沒有，我覺得很開心，也很幸福。”
所有事情真相大白，兩個人也恢複了往日的相處模式，鬱芫打開電視看著，顧昰坐在旁邊，洗了水果切好，不時地遞一塊兒到鬱芫的嘴邊，其樂融融。鬱芫原本想讓顧昰回去，畢竟今晚是顧爺爺的生日宴，但他拒絕了，說明天一起去，順便將孩子的事兒說一下，鬱芫想也是，孩子應該算是送給老人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想到這兒，便心安理得看起來電視節目。
看著看著，鬱芫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是疑惑最深的事情，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顧昰，猶豫很久，還是問了出來：“顧昰，最後問你一個
問題，行嗎？”
顧昰看過來，看她嚴肅的表情，也正色回答：“問吧。”
“從我們兩個住在一起，你偶爾會出差，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你出差的地方好像跟你的工作並沒有很大聯係，還有你身上的傷疤，我能不能問問怎麽回事兒？”，鬱芫很早就懷疑顧昰的身份不簡單，他已經去過好幾次發生戰爭的國家，而且身上的疤痕雖然已經很淡了，可形狀依然明顯，鬱芫上網查過很多次，但都猜不出來是什麽武器。
顧昰聽到她的問題，眼神變了一下，不過一瞬就恢複了正常，臉上也換上愜意的笑容，回答：“這個問題，我隻能告訴我的妻子，我是不介意跟你說，但首先你得成為我法律上的另一半兒，怎麽樣，要現在知道嗎？”
聽了他的回答，鬱芫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不會錯了，他是國家的人，隻是身份特殊，她早就想，他不會因為他爸媽的事情就放棄自己的理想，原來是曲線救國，也明白過來前幾天顧爺爺說他是對國家有用之人的真正含義。又想到杜頫和向仁和，如果自己猜的沒錯，他們兩個應該是顧昰的同伴，不過，這些隱秘的事情不需要拿出來說，鬱芫也隻是擔心他的安全，但相處了一年，沒有看到他再增添新的傷口，心裏便輕鬆很多。
看了一眼顧昰，鬱芫回答：“不用了，我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不過，如果你這是在跟我求婚，我想我也有了答案，我答應。”
“你，你說什麽？”這次換顧昰驚訝了。
“我說，我願意跟你結婚！而且，你想讓我們的孩子剛生出來就沒有戶口嗎？”
“那你是為了孩子還是因為喜歡我才想跟我結婚的？”
“都有都有，這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嘛，幹嘛，你還跟你孩子吃醋啊！”
“沒錯，你如果是因為孩子，我寧願不跟你結婚”，顧昰正色道。
“好吧，我是因為喜歡你，想跟你永遠在一起才想跟你結婚的，滿意了！我怎麽可能和不喜歡的結婚啊，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這樣做好嘛！”
“這還差不多。”
“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