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東西”X臉盆大的鼻涕蟲

這個柳隆村到底是誰,它出現在我的附近,是跟蹤我,還是隻是碰巧?

我再一次看了四周,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隻得低下頭來吃牛腩腸粉。

腸粉晶瑩潤白,鼓鼓的,可以隱隱約約看得到裏麵的黑色餡料。

我用勺子翻開了腸粉的時候,居然在破裂的腸粉裏麵翻出一堆黑色白色的鼻涕蟲。這個突然出現的狀況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我還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

可是,白色的碟子上麵,從膨脹的圓鼓鼓的腸粉破裂的地方鑽出來的,的確是一堆糾纏在一起的鼻涕蟲,體型不是很大,尾指甲大小。最令我恐懼的是,這些鼻涕蟲並不是死的,而是活生生的,鑽出來之後好像一團灰色白色的肉瘺,糾纏在一起,粘膩的身體在彎曲蜷縮蠕動著。

我胃部又開始加劇疼痛反胃,開始抽搐,撕扯出陣痛。

很明顯,這些鼻涕蟲並不是事先加入涼皮裏麵然後包卷起來再放進蒸爐裏麵蒸煮的,而是蒸好了涼皮之後再把這一團鼻涕蟲球塞進去的。

這個店鋪主人肯定是一個大變態!如果我沒有將腸粉弄破裂這些鼻涕蟲沒有濺出來,我現在豈不是已經在咀嚼著一群鼻涕蟲了?

我立馬站起來,衝著店鋪裏麵的老板娘嚷道:“老板娘你出來!”

奇怪的是店鋪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人回複我。

剛剛老板娘還拿著腸粉出來給我的呢,難道是畏罪潛逃?

我往店鋪裏麵走進去,將一堆鼻涕蟲球塞進腸粉當餡料這種變態的事情做得出來,老板娘絕對是有問題。我絕對要找到她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惡作劇還是別有用心還是專門是針對我個人而做出來的。

在小巷外麵望店鋪的時候,覺得這個店鋪又矮又小,裏麵應該也不大,可是當我走入店鋪裏麵的時候,我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裏麵實際上非常寬敞,而且屋後麵出現了很多扇門,幾條深遠的通道。

裏麵灰蒙蒙的,透明度不高,而且由於屋子過於年代久遠,一切看起來都是破舊的,讓我感覺到非常不舒服。

我突然湧起來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是的!這種屋內結構,這種破爛的散發出來的糜爛感覺,和柳隆村的那些破爛的屋子一樣!

難道老板娘是柳隆村走出來的人,通過看新聞知道了我破解了柳隆村的凶案,所以針對我而進行恐怖的報複?

可是,這個說法也不對呀,如果她真的當我是殺害親人的仇人要報仇,她完全是可以在腸粉或者豬腳薑裏麵放毒藥,讓我不知不覺吃進去中毒的。何必要放如此惡心的活生生的鼻涕蟲團進去當餡料,這樣子太容易暴露而讓我有所防範了。

我繼續深入往屋裏麵走,四周的牆壁全部露出一道一道的溝壑,上麵盡是密密麻麻的小洞,好像被什麽不知名生物挖出來似的。

我越往裏麵走越是充滿了疑惑,在這個通道的盡頭,到底我會遇見誰?

光線越來越陰暗,前方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又像一個巨獸張開著的血盆大口,等待著我主動送羊入虎口。

可是我不得不繼續前行,因為我知道一些關於柳隆村的真相後麵的真相還沒有挖掘出來,而在這個血盆大口之中,隱藏著我需要得到的答案。

甚至會要了我性命的答案!

通道的盡頭是一塊深紅色的幕布,我自小就害怕這種深紅色,因為這種深紅色給我的感覺是紅得變成了黑色,就像被風幹凝固了的血塊。

我來到深紅色幕布麵前,伸手過去,將要把幕布拉開來。

我的右手有著輕微的抖動,經曆過生死劫難的我依然麵對如此凝重詭異的氛圍的時候,內心緊張。

我的手抓住了幕布,絨毛製作,軟綿綿的很光滑,但是光滑之中有著一種令我不舒服的粘膩的觸感。

我顧不得那麽多,我飛快而用力地將幕布拉開來——嗤的一聲,很悠揚很刺耳。

幕布被拉開之後,呈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幅詭異得差一點把我的心髒都嚇停止了的畫麵。這個畫麵實在太恐怖了,太嚇人了,我的心髒真的猛然地抽搐了一下,胸口壓抑得透不過氣來,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機器瞬間吸走得幹幹淨淨。

我的雙腿軟弱無力,發昏,整個人重心不穩,我連忙伸手去抓住深紅色幕布以免癱瘓在地上。不料當我的手去抓幕布的時候,我發現我抓著的不是絨毛製作柔軟的幕布,而是一個粘膩柔軟但是很有彈性質感的東西。

就好像手抓著一塊半肥瘦厚的戴著豬皮的豬肉一般。

當我的手抓到了那個東西的時候,那個東西是活的,居然肥厚粘膩的身子一滑,啪嗒一聲,我感覺到有一塊肉片般的東西緊緊粘貼在我的手腕上了。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尖叫了一聲。

其實這一次我之所以尖叫,非常不爺們,其實我並不是因為恐懼而尖叫,我的尖叫是因為我此時此刻感覺到了翻天覆地的惡心,我真的恨不得拿出一把斧頭立刻把自己的右手砍斷扔掉不要了。

因為現在,我的右手手腕上,被一隻猶如洗臉盆一般大小的灰色的粘膩的東西緊緊地包裹住了!

而這隻有洗臉盆那麽巨大的東西,不是其他什麽,而是我從小到大就非常害怕的感覺到惡心的鼻涕蟲!

一般細小的鼻涕蟲我看到都會全身起雞皮疙瘩的了,現在我的手腕居然被一條猶如洗臉盆那麽大的肥美的鼻涕蟲緊緊包裹著。

而且,我的手腕的皮膚非常清晰清楚地傳遞過來那種令我惡心得快要暈厥過去的感覺:下麵有著吸盤一般的粘膩的肉膜在一會兒緊一會兒鬆地蠕動著。

我左手被惡心得快沒有力氣了,但是我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口袋掏出打火機,點著火,對著右手這隻巨大得已經超出了大自然規律的鼻涕蟲晃動。

我知道這種濕潤的鼻涕蟲最害怕的東西是鹽巴以及火焰。請不要責怪我殘忍,我對鼻涕蟲的厭惡真的已經容不得我要好聲好氣地對待它了!

大學時候追看的日本漫畫《火影忍者》裏麵的綱手大人的忍術是醫療,當有人受傷了的時候,她有著一條巨大的鼻涕蟲,這條巨大的鼻涕蟲會分裂出成千上萬的鼻涕蟲去緊貼著受傷的人從而進行治療。我每次看到這個情節的時候都會想,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受重傷我也不願意被這麽大一條肥美的鼻涕蟲包裹著。因為在沒有治療痊愈之前,我肯定已經被惡心到心髒停止跳動了。

而現在我的右手手腕就是緊緊包裹著一條洗臉盆般大的鼻涕蟲。人生有時候真的是因果報應……

我的打火機竄起來的黃色火焰已經靠近到這條鼻涕蟲的肉體旁邊的了,它上麵潮濕粘膩的灰色的肉立刻水份消退,變得有一些幹枯。

我原本以為這種方法會刺激到這條鼻涕蟲鬆開我的右手手腕掉下地上的,沒料到這惡心的家夥完全不吃這一套,不但沒有鬆掉,反而加大了纏繞的力度。因為我的手腕非常清楚地感知到了這種加大的力度。

你可能很難感受到這種惡心的感覺,如果你做過血壓檢查的話,那種感覺就是和我現在的感覺差不多:量血壓的時候,醫生會將一個黑色的套,套進你的手腕,然後這個套會不斷加大力度,把你的手腕緊緊包裹著……

我顧不得那麽多了,我把打火機的火焰直接刺到了鼻涕蟲的肉體上燒。

“滋滋——”,火焰燒到了肥美的肉塊上,發出了類似與燒烤雞翅膀時候刷調味油上去時候的聲音。

空氣之中甚至已經飄**著一股燒熟肉的味道。

可是,這條鼻涕蟲依然還是緊緊地包裹著我的右手手腕,沒有任何的放鬆。

我已經快要發瘋了,難道要我把這條肉厚的鼻涕蟲砸成個稀巴爛它才會從我的右手手腕掉落?那是我非常不願意的,因為這樣做的話,這條鼻涕蟲的肉汁或者內髒裏麵的東西肯定會噴濺在我的身上。

我能夠接受得到的最低的底線是這條鼻涕蟲身體沒有破爛不會流出什麽肉汁**之類的東西在我手腕上而身體無缺地從我手腕上脫落。

如果葵若蘭和陳秋陽或者是鄒管家還是阮得風在我旁邊的話,看到這樣的畫麵一定會覺得怪異無比:

因為在我麵前5米的地方,有著一個更加嚇人的更加詭異的東西一動不動豎立在那裏,而我好像全然沒有看到似的,完全沒有去理會那個“東西”,而是在大汗淋漓驚慌失措地對著右手手腕上裹著的一條如同洗臉盆般大小的肥大鼻涕蟲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下手。

這條惡心的巨大鼻涕蟲趴在幕布上,才讓我此刻如此狼狽!我最終走投無路了,狠下心,決定蹲下身子來,用力將自己的右手手腕狠狠地砸向地麵。

“你這麽惡心不肯自己脫落,那就不要怪我狠心把你砸個稀巴爛了!”我惡狠狠地道,可是就在我的右手快要砸下去的時候,這條臉盆大的鼻涕蟲似乎聽得懂我的話似的,自動鬆開了,啪嗒的一聲跌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都那麽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