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笄蛭X頸動脈手術
王主任冷冷的道:“本來你病了我不想我太重的語氣對你的,可是我覺得我有必要罵醒你。你的胎兒能不能保,不是由我決定的,而是你的身體健康狀況決定。你可以罵我冷酷無情,可是你已經想要孩子想到陷入了病態的地步了。有沒有孩子真的那麽重要嗎?為了要孩子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這算哪門子母親。你再這樣下去,連你的性命都難以保!”
青橙又大哭起來,青薑一直在安慰她。
“總之,趕緊去醫院檢查。”青薑和青橙離開之後,我趕緊拉著王主任,讓她看看葵若蘭的脖子上的切口是怎麽回事。
王主任仔細看了葵若蘭的脖子,用隨身攜帶的棉簽輕壓了幾下那些突出來的肉瘤。
“這是怎麽造成的?你的脖子上動過手術?而且是非常精準的手術,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這個是被那個雙臉怪嬰留下來的,可是一般手術留下來的切口應該不是這樣的啊。”
“你看這三個切口的位置,都是位於脖子上的頸動脈位置。這個怪嬰切開了你的頸動脈,本來你會噴血而死的,但是你並沒有,這幾個肉瘤是由於血管的壓力想要往外噴濺而造成的,再加上怪嬰沒有為傷口縫上針線,而是似乎用了某種中草藥把你的三個切口弄愈合了,最終造成了這三個肉瘤。”
“若蘭的頸動脈被動過手腳?這,太恐怖了,稍稍出現一點點差錯,若蘭就沒命的。”
我想著都後怕。
王主任道:“我比較感興趣的是,這個怪物為何這樣做。如果它是要傷害你,它不必要為你愈合傷口。”
王主任的話一下子讓我們迷茫了!對啊,如果雙臉怪嬰真的是要殺害葵若蘭,它擁有無數次殺死葵若蘭的機會,在它擄走葵若蘭的那一刻開始,每一分鍾它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殺死葵若蘭。
我們三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是一個非常非常淺表的問題,而我們居然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個中的矛盾。雙臉怪嬰並沒有想殺葵若蘭,它是在對著葵若蘭的脖子進行著目的性我們暫且不明的手術,並且為葵若蘭的切口及時進行愈合。
我又問王主任:“王主任,你是否可以檢查得出這個手術的目的是什麽嗎?”
王主任搖頭,道:“不知道。因為已經進行了,所以我看不出來。不過我看你的朋友,若蘭是吧,我覺得你生病了。”
“我……怎麽了?”王主任道:“雖然你沒有大病,但是我留意到你的嘴唇發白,而最主要的是我看到你有一些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小動作。”
王醫生看著葵若蘭,道:“你在看人的時候,一直以高頻率的速度眨眼,以及你的嘴角不經意地右邊往上翹。——根據我的經驗,我覺得你身上有寄生蟲。所以,我建議你和青橙一起,去鎮醫院先檢查。”
我看著葵若蘭,發現真的如王主任所說的一樣,葵若蘭每隔幾秒就會眨眼然後嘴角抽搐往右上角扯。
我說:“本來我們就建議若蘭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的,現在剛剛好有救護車來這裏,我們就一起去醫院吧。”
葵若蘭知道自己的確患病了,隻能夠接受這樣的安排了。鎮人民醫院的車很快過來了,由於車子空間不夠大,隻能讓青薑和青橙以及葵若蘭先上車,我和陳秋陽搭乘摩托車跟隨在後麵。
這是一間規模不是很大的醫院,但是大部分的醫療器材全部都有。
葵若蘭被安排立刻去進行相關的檢驗,拍x光,做b超等相關的檢驗。
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葵若蘭的血管當中存有寄生蟲。這個結果太嚇人了,我和陳秋陽都是第一次聽到說人體的血管裏麵可以流淌著寄生蟲的。
負責葵若蘭的醫生道:“血管是生物運送血液的管道,依運輸方向可分為動脈、靜脈與微血管。動脈從心髒將血液帶至身體組織,靜脈將血液自組織間帶回心髒,微血管則連接動脈與靜脈,是血液與組織間物質交換的主要場所。而這是一種名字叫笄蛭的寄生蟲。大自然當中常見的,在山村鄉土潮濕的水裏非常多。但是,我也是頭一次檢查出血管裏麵會出現有兩條非常細小的笄蛭。現在,這兩條笄蛭在她的頸動脈當中。現在還小,不會傷及生命危險,但是難保日後長大之後會導致血管破裂,大量內出血,危及生命。”
主治醫生在他的書櫃裏翻了幾下,拿出一本書,查看了目錄之後,翻到他要找的那一頁,遞給我說:“她的血管裏麵有著的笄蛭是這個樣子,但是這個圖片是自然界的笄蛭,和能夠在她血管裏麵生存的笄蛭肯定會有一些不同。但是,大致外形是這樣的。”
我看著輕塗紙上麵印刷著的笄蛭的圖片,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惡心。這種軟體動物我本來就非常非常之討厭,例如鼻涕蟲。但是,我第一次看的這種笄蛭比鼻涕蟲更加的惡心……
圖片上,笄蛭頭部作扇狀。體黃色,最惡心的是身體上有五條黑色縱紋,整條東西滑滑膩膩的,僅僅是看著圖片我就覺得惡心了。
葵若蘭的血管裏麵居然有這種東西隨著血液四處流淌?太他媽的惡心了。
我從小就知道,人體內是可以存在很多寄生蟲的,例如蛔蟲在人體腸子裏麵生存。小時候學校會派送驅蟲藥片給學生們吃,那段時間我看過蛔蟲的圖片:有些很小,像白色的絲線,有的很大,很像蚯蚓,但是身體的顏色是粉紅色。
那時候我一想到自己肚子內可能會有這種粉紅色的蛔蟲就覺得非常不自在,非常恐怖。
在孤兒院的時候我也曾經見到過有一個孩子吃了驅蟲片之後不久覺得鼻孔非常癢發青,他覺得自己的鼻孔有什麽東西在動,於是伸手進去鼻孔,結果從鼻孔裏麵拉出來一條粉紅色的蛔蟲。後來醫生說,幸虧那條蛔蟲是從鼻孔裏麵爬出來,如果它爬上了大腦裏麵,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陳秋陽看到圖片的笄蛭的時候,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這種東西我在雙臉怪嬰的口裏見過,當時把我惡心到不行!十三,現在我總算明白了,蘭蘭脖子上的三個肉瘤,正是昨天雙臉怪嬰切開來,把這兩條笄蛭放進去她的血管裏麵的!現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雙臉怪嬰做出來的!罪魁禍首就是它!”
我也非常讚同陳秋陽的這種說法,一切都和這個雙臉怪嬰有關。不過,醫生潑了我一盆冰水,道:“昨天?別開玩笑了。這兩條笄蛭雖然很微小,但是經過我的推測,起碼有10多年了。不可能是剛剛加入去的。我今晚幫你聯係一下生物學家,我看看能否根據相關的檢測數據,推斷出時間。”
“那怎麽辦呢?醫生,可否為她進行手術?”
“這種手術需要非常高超的技術,我們是鎮醫院,不敢做這個。對不起。”
“我明白的。”
我們三人在醫院的庭院上散步,庭院中有一個長長的走廊,上麵沒有封頂,隻有一條一條的竹子橫鋪著,纏著茂盛的葡萄藤。我們坐下來,葵若蘭道:“大家不要愁眉苦臉的啦,又不是什麽絕症!你們不要一副遺體告別似的表情好不好!”
我強顏歡笑,道:“我們買車票回龍城吧。那裏的幾間大醫院醫療條件等各方麵都非常高超,處於世界水平。”
葵若蘭道:“現在我查出來了這樣的病,你們是不是可以重新來審視雙臉怪嬰了?”
我道:“若蘭,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們一直以為我脖子上的這三個切口是雙臉怪嬰在傷害我留下的痕跡。可是,現在種種證據表明,雙臉怪嬰其實那天擄走我,是救我。是它把我體內的寄生蟲笄蛭用神奇的手法弄出來,而還有兩條沒有完成的情況下,你們趕到救了我。所以,它第二天又跑來想擄走我,其實它隻是想救我,而我們卻合夥差一點殺死了它!”
我在腦海之中飛速地過了一遍整件事情,所有的證據都在證明著葵若蘭的推測正確的概率非常大。那個殺人雙臉怪嬰,擄走了葵若蘭之後,發現了若蘭體內血管有笄蛭,因此在木屋內用了某些植物麻醉了葵若蘭,然後從葵若蘭的血管裏弄出了笄蛭。
葵若蘭有一點惆悵,她說:“我就知道,它並不是壞人。既然鎮醫院做不了這個手術,我決定回去雷公旅館,讓它幫我做。”
我說:“但是這隻是我們的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萬一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若蘭就危險了。而且,即使之前在木屋怪嬰的確是幫若蘭做過手術,但是後來我們曾經設下圈套,若蘭還偷襲過它。我們無法得知它會否因此而生恨。這關乎你生死的事情,我們絕對不可以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