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埃博拉病毒X舌頭三枚圖釘

李威宏看著這一切,也隻得作罷。他們三人帶著索隆木偶離開了之後,葵若蘭道:“十三,你有沒有覺得剛剛他們說的話有問題?”

陳秋陽道:“什麽問題?”

“他們說黑犬又來偷他們的木偶,偷了很多次,可是冠捷馬戲團進來這個南沙島也是才剛剛不久的事情。也就是說,要麽木偶組的這三人以前就長期居住在這裏,要麽就是黑犬也是跟隨著冠捷馬戲團來到這裏的,在過去他們曾經多次有過對抗。”

我蹲下來,拍著黑犬的頭,說:“可惜你不會說話,不然直接問你好了。羊胖子,放了它吧。”

陳秋陽把捆綁在黑犬身上的繩子鬆開,它一溜煙地竄出了好遠,再回過頭來警惕地望著我們,它的眼神看起來更加是像人。它盯著我們,眼睛濕潤,眼神閃爍,然後衝著我們吠了幾聲,迅速跑了。

葵若蘭突然驚呼了一句:“咦,這是什麽東西?”

隻見葵若蘭的皮外套表麵有一處地方變得深色,這是由於她的皮外套被某種**打濕了的緣故造成了顏色的深淺不一。

“蘭蘭你濕身啦?”

陳秋陽開玩笑道。“去去去,你才濕身!”

我說:“這裏是幹燥之地,沒有水。會不會是剛剛你奔跑太快,出汗了。”

這其實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裏風大,而且天氣陰冷,哪怕跑幾千米可能都不會出汗。那麽,葵若蘭的衣服上這一灘**是從哪裏來的?

“會不會是黑犬剛剛來了一個黑狗射尿?不小心把尿噴濺到了你的衣服上?可這也不可能呀,剛剛一直是我在和黑犬搏鬥,最靠近它的是我,就算它真的來了一個黑狗射尿,那也應該是我濕身才對,不可能是蘭蘭你呀。你剛剛有接觸到什麽東西麽?”

我們三人突然同時想到了——木偶,索隆木偶。剛剛葵若蘭是扛著那個詭異的索隆木偶的,這些**,正是索隆木偶身上留下在葵若蘭衣服上的。

陳秋陽驚奇道:“難不成那隻索隆木偶還會撒尿不成?這也太扯了啦!”

越來越多的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表明——索隆木偶是人類。但是,這又是不可能的,因為無論怎麽看索隆木偶的頭部都是木頭製作成的,它的四肢胳膊雖然我曾經在觸碰的時候感受到了彈性和溫度,但是剛剛檢查的時候,它的四肢的確是好像木頭製作。

葵若蘭啞然失笑,道:“難不成這個索隆木偶真的像恐怖電影裏麵的那樣子,被邪靈附身,所以會在我身上尿尿?”

我們已經走出了大坑,回到了地麵。我說:“其實,會不會是我們把事情想多了?其實若蘭身上的**,的確是從索隆木偶身上漏下來的,可是這些並不是尿液,而隻不過是可能是裝在索隆木偶體內的水,剛剛被我們扛著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來了。我們因為遇到了太多神神怪怪的事情,所以把什麽事情都想得太神秘太玄乎了,其實隻不過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罷了。”

我的這個看法在我們回到馬戲團時候得到了證實。因為當我們回到馬戲團的時候,陳劍穎正拿著一個小瓶子裝水,看到我,說:“十三,謝你了!”

“不客氣,陳大伯你在幹什麽呢?”

“裝水,這是保養木偶的一道非常重要的程序,一般的木偶師傅其實並不懂這種方法。我也是我師傅傳授給我的,就是在木偶內裏吊一包鹽水,這樣可以驅蟲以及去除有邪靈附體。嗬嗬,邪靈附體這樣說雖然有一點迷信,但是在我們這一行業,木偶被邪靈附體而殺害木偶師傅的傳說太多了,不得不防。”

我說:“嗯,逐漸就變成了一種習慣,或者是一種行業內的儀式。”

陳劍穎很高興,道:“的確,你知道嗎十三,木偶於古代,其實又叫俑,或者傀儡。”

“傀儡?”

“是的,因為木偶就是被師傅操縱著它的一切,讓它向左就向左,讓它向右就向右,讓它靜止時候就一動不動——它所有的一切都聽命於師傅。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木偶是有生命的有情緒可以感知一切的,它肯定非常憎恨我,因為它從來沒有自己的權利,一生都是被我操縱著。”

我們聊了一會兒,陳劍穎回到他的後台去了。

我這個時候打開了我的新浪微博——無邪社長朱十三,發現編劇李玉華真的關注了我。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當麵問她,但是在微博上我完全可以肆無忌憚。

我給她留了私信:“《斷偶驚魂》劇本是你完全獨立創作出來的還是別人提供的線索?”

我留了言以後也沒有繼續看,因為我覺得它不會回複我這個問題。但是,手機很快就響了一下,提示新浪微博有私信。

我打開一看:“其實並不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是有一個神秘人提供給我的素材。至於那個神秘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將小說內容發到我郵箱,並且說這是真實的故事。我看了這個故事之後覺得可以編寫成劇本。”

我看著她的回複,覺得這個神秘人應該就是陳小建。就算不是陳小建本人,至少,也是知道陳小建的故事的。

既然陳小建極有可能還活著,他為什麽不和陳學夏相見?

他一直隱藏在背後,且把整個故事發給編劇然後整出如此巨大一部電影。他在一步一步接近陳學夏卻拐彎抹角滴水不漏地鋪墊出如此多的事情,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是他責怪當年陳學夏由於發燒昏迷所以沒有及時告知他的父母去找他麽?所以現在在進行著一個巨大的複仇陰謀?

在這麽多人的南沙島之中,哪一個人其實就是陳小建?

按照和陳學夏年齡一樣來看,24歲,這個範圍縮小了很多,但是還是不少人。

我讓陳秋陽去搜集這方麵的資料。同時,我讓葵若蘭重點去調查陳劍穎、李威宏以及何少鳳他們的詳盡資料。

這樣時間一直到了下午4點,血腥以及絕望開始如同越來越大的海風,即將淹沒南沙島。

下午4點。

陳珂新導演打電話給攝影師,沒想到攝影師一直沒有接他的手機。

陳珂新怒氣衝衝跑去宿舍,用力踢開木門,吼道:“你隻衰佬,係唔係唔想撈了?死七去邊度啦?”

當陳珂新進入攝影師的房間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在這不到十平方米的蝸居裏,36歲的三號攝影師,香港阿強,被人殘忍地殺死在牆壁上,他整個人還生著,直挺挺地貼在牆壁上,他的頭仰起來,盯著天花板,臉上是僵硬的恐懼表情,他的舌頭被殘忍地扯出來,伸到嘴巴外麵。

他的血紅色舌頭上麵被三枚圖釘釘住,圖釘末端纏著三條透明的魚線,這三根魚線連著天花板的縫隙上,繃得緊緊的,以至整條血紅的舌頭都是斜向著往上麵的。

阿強的雙手被大鐵釘釘住在牆壁上,而地上全部是潮濕的排泄物,發出陣陣的惡臭。阿強穿著的是一件寬大的綠色軍大衣,隻是厚厚的衣服底下不斷有鮮血洶湧出來,血液還沒有完全停止。

盡管陳珂新拍過不少的恐怖片,各種各樣的血腥恐怖的道具搭建出來的畫麵他都見過。可是,眼前的是真實的,活生生的,血淋淋的畫麵,他嚇得尖叫著狼狽地飛奔出外,摔倒在地上,然後捂著肚子不斷嘔吐。

“報警,報警,趕緊報警!”

宿舍區亂作一團,大家都在碼頭焦急地等待警察的到來。

白茫茫的海洋,浪花揚起白色的泡沫,海鷗發出死人一般的低吟,水霧彌漫當中,突然有一艘巨大的船隻正飛速地駛過來。

我們三人也在人群當中等待,許多人已經不顧什麽電影拍攝了,出了死人,都急著有船隻過來趕緊離開這座南沙島。

我驚奇地道:“為何會有如此巨大的一艘船隻過來?雖然有人被殺的確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但是這個陣勢有一點奇怪。”

眼尖的葵若蘭說:“船頭上站著的那些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是什麽人?看樣子並不是警察。”

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整座南沙島從現在開始進行了封島,所有人都禁止離開南沙島。船隻上進入南沙島的人除了警察之外,有十個穿著全身白色生化防疫衫——就像那些發生瘟疫劇情電影裏麵的醫療人員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南沙島從這一刻開始,既發生了一宗凶殺案,又遭遇了封島感染隔離危機,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安混亂的濃霧之中。

原來,那個燈光組的外國大叔,john,發高燒被送去醫院以後,檢測結果懷疑是埃博拉病毒感染,雖然還沒有最終確定是否是埃博拉病毒,但是john出現了相同的症狀,為了防止事態的擴散,所以立刻下令封鎖南沙島,讓可能性降低到最低,且派了十位醫生進駐南沙島,進行檢測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