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0厘米的舌頭X失蹤

海南是中國唯一的熱帶海島省份,包括海南島和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和南沙群島的島礁及其海域,是中國國土麵積最大(含海洋)的省份,同時也是中國海洋麵積最大、陸地麵積最小的省。

而陳秋陽是在三亞海灘失蹤的。

三亞地處海南省的最南端,是我國唯一的熱帶濱海旅遊城市,境內匯集三亞了陽光、海水、沙灘、氣候、森林、動物、溫泉、岩洞、田園、風情等十大風景資源。

當我和葵若蘭到達了三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碧海藍天,西邊的晚霞如血,倒影在海麵上,非常漂亮迷人。

我們在這個小鎮上住落下來的時候,已經入夜,海島上風光美麗,和風溫暖,即使有心事的人來到了這裏肯定也會變得非常心情平靜。

我們入住的是一間農家旅館,半裏之外就是沙灘海洋,海浪沙沙拍打著海岸。

我和葵若蘭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深藍色的天空。

“根據調查的資料,羊胖子最後失蹤的地點是在這裏。但是,茫茫人海,我們該要如何去尋找?他有沒有帶追蹤器。”

我說:“從明天開始,挨家挨戶一個一個地問,總會問得出一些線索來的。”

“十三,其實你知道不知道他過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不知道。那時候我在《斷偶驚魂》片場曾經打過電話給他讓他幫我調查一點事情的時候,他告訴我過來這裏度假。”

“那個羊胖子,其實我是知道一點的,他哪裏是過來度假,他是過來調查他父親的事情。”

“他父親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不太清楚,但是隱約好像是他父親腦袋長了個瘤還是得了癌症。然後他拒絕接受治療,偷偷溜到了海南島。”

“原來是這樣,可是之前羊胖子和我說他是孤兒的,無父無母。”

“具體情況其實我不清楚。也許是後父也說不定。”

“我真想不懂,既然得病了幹嘛不配合醫生好好治療。”

“也許是晚期了,自知治療無望,所以回到這裏了卻什麽過去的遺憾呢。”

“不胡思亂想了,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羊胖子。他那個照片拍的太詭異了,吳靈的頭顱,出現在他的身後,實在不確定這照片是他發給我的,還是另有其人發的。”

我們在這旅館住下來,現在的季節其實還不是旅遊的旺季,遊人其實不是很多,加上這裏不是旅遊開發區,遊人就更加少了。

晚上,我躺在**聽著沙沙的海浪聲音,吳靈那個恐怖的頭顱一直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海風吹進來,我的鼻孔癢癢的,想打噴嚏。

我從**起來,到桌子旁邊拿衛生紙。當我經過窗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下麵的街道上,在路燈下有一個少年一直在低著頭徘徊,他的姿勢看起來很怪異,很僵硬,給人的感覺是雙腿的膝蓋不能彎曲,所以走路時候雙腿是直挺挺地往前麵移動。

路燈在地麵上投下了一個小小的圓,他就是圍著這個光圓不斷地走著。我看著覺得挺奇怪的,因為這裏附近並沒有什麽熱鬧的夜市,沒有大排檔之類的,所以一入夜之後這裏的路上基本沒有見著什麽人。

“難道是神經病?”

我靠近窗口,隻見這位行為怪異的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孩,看樣子應該是18歲左右,剪著小平頭,一張端正的國字臉,戴著一副眼鏡,但是非常矮小,身體也比較薄弱,給我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精神有問題。夜裏還出現在外麵的人,容易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

我想了想,決定下去找他問一下羊胖子的消息。我走出旅館,走到路燈下麵向這位少年打了一聲招呼,但是他完全當我是空氣,沒有理會我。

我說:“我看出你是在等待一個人?”

他終於理會我了,抬頭看我,奇怪的道:“你怎麽知道?”

“我看你一直在徘徊,可以看出來,我也是在等待一個人。”

“嗯,看來我們同病相憐。”

“你在等待誰?”

“一個我很愛,也很愛我的人。”

“是你的初戀女友?”

“不是,是我媽媽。”

“媽媽的確是最愛孩子的,你媽媽不見了?”

“是哦,不見了,三年前在我高考前一個月,午飯時候,我和她吵了一架以後,她就不見了,從此人間蒸發了,我好想好想她,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他跪下來,捂著臉,大聲大聲地哭泣。

我安慰了他一會兒,他依然在哭,我隻得站在他旁邊讓他把自己的情緒發泄掉了再作打算。

旅館門口的老板娘探頭出來,對著我揮了揮手讓我過去,我走過去,老板娘說:“小夥子,你幹嘛和林丹說話?你不用理會他,他是一個傻子,每天都會在那裏傻等好幾個小時才走的。”

“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也挺慘的,他自小和他媽相依為命,他媽叫秋菊,秋菊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一直希望他可以出人頭地,隻是三年前秋菊突然失蹤了,怎麽也找不著了。那年高考林丹考的一塌糊塗,也沒有去上學了,從此變得瘋瘋癲癲的,一直在等待秋菊回家。”

“原來是這樣。”

我看著路燈下可憐的林丹,他已經不哭了,站起來又在路燈下轉著圈。

我隻得回到房間,我在窗口看著林丹,他的身體如此單薄,瘦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孤獨寂寞的味道。他轉了幾個圈,然後慢慢地回家了。

現在許多人就是這樣,父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嫌棄他們太囉嗦,太煩人,老是幹預自己的生活,認為他們對你的好是天經地義的,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父母給以的一切,當他們稍微服侍得差一點的時候,就對他們指手畫腳埋怨這埋怨那。

可是直到突然有一天,他們突然去世了,這個時候,你才會後悔,才會想去好好孝順他們想去對他們說我愛你想去對他們說一聲對不起。

可是,他們已經不在了,今生今世,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我喝了一杯水,回到**蓋好被子,睡覺。

第二天,我和葵若蘭開始挨家挨戶進行調查訪問,可是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沒有人見過羊胖子。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一間三層樓的小洋房,按了門鈴,一分鍾後有人出來開門。開門的人居然是昨晚的林丹。

他看起來完全沒有昨晚那種瘋癲的狀態,他微笑著問我:“是你?想不到又遇到你。”他的樣子和昨晚雖然一模一樣,但是精氣神已然完全不同。

我把陳秋陽的照片遞給他看,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林丹道:“見過,他是陳秋陽。”

林丹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說:“你見過他?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林丹道:“好幾天之前吧。他過來找我,說找外公。”

“外公?”

“是的,陳秋陽是我舅舅。”

這更令我想不到。

“有什麽事情,你進來再說。”

我進入了林丹的家,看得出來林丹家裏非常有錢,這棟樓房非常巨大,裏麵的裝修非常豪華。

林丹道:“你先坐,我倒一杯水給你。”

林丹拿了一次性杯子到冰箱裏倒了一杯礦泉水給我。

“謝謝。我想知道,陳秋陽,也即你的舅舅,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丹道:“這事情說起來有些長,我可能要說比較久,而且許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沒關係,你將你知道的說就可以了。”

林丹道:“好的。”

三年前,林丹的媽媽秋菊失蹤以後,陳秋陽也來過幾次這裏,但是他也沒有找到姐姐。其實,林丹雖然也叫陳秋陽為舅舅,但是其實陳秋陽和林丹的母親,並沒有血緣關係。

原來,是林丹的外公認了陳秋陽為他的幹兒子,所以才有這一層關係。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陳秋陽一直把幹爸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般看待。

林丹的母親失蹤了之後,外公開始得了憂鬱症,整天思念自己的女兒。

後來開始經常出現口吐白沫已經走路走著走著會突然跌倒的現象,送去醫院檢查一看,發現他的腦袋裏麵居然長了一顆瘤,而且這瘤的位置生長在很危險的地方,即使動手術,也隻有10%的成功機會。

外公不肯動手術,他回到了這裏,然後把自己關在屋內,不知道在幹啥。

有一天,林丹偷偷去找外公,他悄悄地跑到了外公房間外,在陽台上偷看,卻看到外公坐在地上,似乎在修煉著武功似的。

因為他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有時候他的雙手會往上頂起來,然後壓住自己的腦袋。

外公應該是不知道在哪裏聽信了氣功可以治療腦癌的事情,所以在練習氣功吧?林丹這樣想到,他不反對外公這樣做,因為他也覺得中國氣功博大精深,說不定外公修煉了外公真的對他的腦瘤有效。

所以他打算轉身離開,可是就在他的腳步移動的前一秒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副非常恐怖的畫麵:在外公的光頭上,從他的身後有一條非常長的舌頭在伸出來,在外公的額頭上不斷地舔著。這條舌頭非常粉紅,非常長,卻不是像蛇或者蜥蜴那種長長的有分叉的舌頭,而是和我們常人一樣的舌頭,隻是不同的是這條舌頭非常長,足足可以看到這條舌頭至少都有20厘米——人類的舌頭,會有那麽長的麽?